法器是修士的標準配備,哪怕是散修,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也會想方設法弄上一件法器,這就相當于劍客手中的劍一樣,有和沒有絕對是兩個層次,就算你是體修,也不可能真的將身體當成兵器用。
法器的祭煉方法各有秘傳,用途也千奇百怪不盡相同,至于使用的材料那就更是包羅萬象、數不勝數了,但是不論怎么變化、有什么不同,有一點那是絕對一樣的,那就是法器的質量都沒的說,只要是修士自己常用的法器,都是質量過硬的產品,因為沒有人會自己糊弄自己,這東西大部分還是爭斗所用,糊弄自己就等于害自己呢!
西漠佛徒作為修煉界第一大勢力,底蘊深不可測,這【二十四諸天】雖說是佛徒的標準配置法器,但也絕對不是什么人都能祭煉的起的,更不是什么樣的佛徒,都有機會接觸到這種法器祭煉之道的,能得到祭煉方法,并且還有資源將二十四顆佛珠凝練出來,對方在這上面所付出的心血,定然是不少,法器的質量絕對不用懷疑。
事實上,在看到張默如此輕巧的將佛珠碾碎之后,阿古成鑾也在暗中用力,只以為是沒有了主人的控制,這佛珠已經開始漸漸崩潰,所以張默才撿了個便宜,讓自己以為他有多厲害。
可是最好的結果卻是讓他倍受打擊,別說暗暗用力了,就算是他最后鼓蕩全身靈力,也未曾將這佛珠損傷一絲一毫,這個結果讓他心下更是駭然,對于自己與張默之間實力的差距認識得更加清楚,對自己這個便宜哥哥的敬佩之情,那也是與來越深。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張默將佛珠碾碎的時候,前方默默操控靈舟趕路的龐磐,眼中竟也閃過一絲震驚之色,心中忍不住想到:“我也曾聽聞【二十四諸天】的大名,這套法器每祭煉成功一枚,就相當于打造了一個儲物袋,如果二十四顆佛珠全部祭煉完成,大小就相當于一個乾坤袋,更恐怖的是,二十四顆佛珠相連之后,就有了打造異度空間的根基,只要日后機緣一到,就能打造出真正的【二十四諸天】,那可是傳說中的異度空間呀!”
“西漠佛徒之所以強大,這【二十四諸天】絕對是居功至偉,因為就算是再小的寺廟,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異度空間。能為建造異度空間奠定根基,可見這法器根本之強大,就算是我也未必能破壞的如此徹底、隨意,可是他竟然辦得到,還沒有動用絲毫靈力,這身體之強,比起我們妖族來更勝一籌,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難道真的是北戎的人?除了傳說中的武極真身與金身術之外,實在想象不到,還有什么樣的煉體功法,能將肉體修煉到這種境界。”
張默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竟然給兩人造成如此之大的震撼,看著在飛舟之中堆的滿滿的雜物,心中不由得有些無奈:本以為得到的是一個寶藏,誰知道竟然弄了這么多的書!
沒錯,就是書,雖然不是紙質的,但是不論看那樣式還是內容,都確定是書籍沒有錯,伸手拽了拽,這書籍的質量還很不錯,只不過上面寫的內容他一個字都看不懂,但是能被西漠佛徒用文字記載的東西,想來一定是佛經了,而且其中一定不會涉及修煉之法。
七顆佛珠,倒是有六顆里面裝的都是這種書籍,有一些是已經寫完的,還有一些則是空白的書籍,估計是正等著要抄寫的。張默猜測,這種手抄書籍的方法,應該是西漠佛徒修煉中一種特殊的手段,至于目的和效果怎樣,因為對西漠不了解,所以一點也不清楚。
只有一顆佛珠里面,存放的是這佛徒的財產,各種材料、幾件法器之類,小白在暗中感應了一番,悄悄告訴張默沒有好東西。
“真是沒有想到,費了半天勁,最后什么好東西都沒有得到。”張默有些興致闌珊的撥弄了一些這些東西,將那幾件法器拿起來對阿古成鑾說道:“這些法器倒是不錯,尤其是這缽盂,能將龐磐都制住,可見威力不凡,不過我從未修煉西漠的功法,也沒有什么渠道能將他消化掉,留著也是浪費,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就把他們帶走吧,自己不用,至少也能交給圖騰圣殿換點好處吧。”
阿古成鑾沒想到張默會這么說,雖然不能用,但是這些法器的價值絕對不容忽視,西漠佛徒專用,而且還是以練氣士之能力困金丹真人的法器,哪怕會用來研究,對于圖騰圣殿而言,都是珍寶,真要是自己能拿回去,所換取的物資,絕對能夠支持自己修煉許久,這份禮物倒是有些大了,而且他已經認定張默是天運帝國帝子,更是感覺這個哥哥在拼命照顧自己,一時間心中感激之情大盛。
“怎么?拿著不好意思,要真是不好意思的話,你就拿東西換,把你在【厄土戰場】里面得到的草藥都給我吧,還有什么奇花異草之類的東西,都可以給我,我是煉丹師,這些東西用的到,這幾件法器用又不能用、吃又不能吃的,留著他們干什么。”
“好,既然大哥你都這么說了,那兄弟我就跟你換了。”阿古成鑾知道這些法器的價值,自己在【厄土戰場】之中得到的草藥,固然珍貴,但是自己將法器交給圖騰圣殿,所得又何止是這些草藥的百倍,立刻將所有的草藥都拿出來,嘴里面還說道:“我現在只有這些,以前收集的草藥與植物也不多,既然哥哥用得到,我以后就多多留意。”
“行啊,有多少算多少,你以后有機會幫我多留意一些就行了。”
看了看那些書籍,現將那些沒有寫字的收起來,一邊收一邊說著:“這些書籍材料道也不錯,留著也許以后有用。至于這些佛經,也不知道里面寫了些什么,這是浪費了。”
一邊說著,張默一邊隨手翻起一本佛經,這一看立刻就是驚訝的咦了一聲,仿佛發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竟然開始快速的翻看起來,但是看樣子顯然是沒有翻看佛經中的字。
這佛經中的字古樸、玄奧,一個個扭曲如同龍蛇一般,寫在紙張也是若隱若現,隱處仿若神龍如云渺不可見,現處如同巨蟒糾纏聲勢迫人,一神圣、一兇殘,兩種不同的意境融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十分自然的感覺!
這文字是屬于西漠佛徒所用,乃是西漠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歷經千錘百煉,不知道有多少修煉有成的高人對其進行增益修補,雖然沒有張默掌握的神文那般玄妙,但每一個文字本身都暗藏乾坤、自有玄妙,這許多年以來,多有傳言說佛徒根據這文字悟出功法、神通,雖然不知真假,但也可知這文字必然非同凡響。
張默當然不是看一眼,就對這文字有了感應,從中領悟到了什么,而是在翻看佛經的時候,竟然感受大其中有一股淡淡的意念留存,仔細感應之下,那是一股玄而又玄的精神,其中蘊藏的,正是抄寫者對這部佛經的理解,不需要認得文字,通過這淡淡的精神,自然就能知道這佛經所要表達的意思。
一個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通過佛經緩緩在張默面前呈現,隨著這些信息不斷接受,腦海之中,鎮獄神文竟然開始緩緩地變化,而隨著神文的變化,張默接收到的精神,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產生改變。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