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別打,疼,疼,救命,救命啊……”洪金武本來身上就有傷,如今哪里敵得過發瘋的小潔,除了大喊救命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警衛是要上前的,可權凌天帶來的人早已攔了上去。
眾人看著這一幕,也就默默的看著,就是法官也沉默了。
開玩笑,他可不傻,權凌天一句話就能讓他從法官的位置上退下來了,更何況那兩個金牌律師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這案情原本就偏向一方,如今只不過是回歸正道罷了。
馮邱敏此刻也只能默默無聞的坐著,雖然懊惱又一次被貝薇雅這個賤人躲過去,可此刻的她也不敢多話,盡可能的不讓人發現她的存在。
打的差不多了,范默宇才上前將小潔拉開,也不知道他在小潔耳邊說了什么,小潔冷靜了下來,跟著走到了原告席上。
被打的洪金武只有出來的氣,進去的氣可是少之又少了,可惜無人會同情他。
被打斷許久的開庭才正式開始。
閔大律師將自己整理的資料遞給了法官。
原本的原告成了被告,而被告則是成了無關緊要的聽眾,如此轉變應當是十分不合情理的,可在權凌天這里,那就是理。
因為權凌天的介入,因為兩大金牌律師的保駕護航,洪金武的助理倒戈相向指認,讓所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洪金武設計誘奸小潔,網上的視頻、錄音都是刻意為之,局面很快就有了結論。
貝寵無罪,洪金武則是被判強奸罪、誣告罪二十五年有期徒刑,不得申訴,并賠償小潔一千萬的損失費。
洪金武直接就暈了過去,權凌天則是將所有后續事情都扔給了范默宇,帶著貝寵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薄溫涼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
馮邱敏也趕緊逃離了,并想著去處理后事,省的被查到這件事是跟她有關,到時候得不償失。
戲看過癮了,其余的人該散的散,該說天書的說天書去了。
車廂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個看著窗外,一個看著對方,卻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十多天前,她們十分不愉快的分開了,十多天后,她們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又一次,他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了,他又為她解了圍,他又對她好了,她壓制下去的心又開始動蕩不安想要飛出來了。
明知道這是不對的、不可以的,會傷害到他的,可在他一次又一次對她好、幫她,她真的快要把持不住了。
怎么辦?誰來告訴她。
權凌天的視線依舊那么的火熱,熱的快要將她冰冷的心給融化了。
而他似乎知道她在躲避,所以他故意用自己的火熱去融化她,讓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傾身上前,在她往角落里躲的時候,他乘勝追擊,直到她沒處躲了,他才一手橫在她面前撐在車門上,側著身,遠遠看著似乎是他在擁抱著她。
“我才離開幾天你就讓自己瘦了這么多,看來以后我就算是要出差也得把你帶在身邊了。”
曖昧、悱惻的話語讓人浮想翩翩。
他更是故意哈出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看著她面色慢慢變得緋紅,身子緊繃,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揚了。
十多天,他身邊沒有她,都沒了人氣,現在好了,她在了,他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低頭,用頭輕輕蹭著她的頭,溫馨、柔情。
可貝寵卻眼皮犯抽了。
她跟他十天前可是不歡而散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而且她跟他難道不是只有雇主跟雇傭這樣的普通關系嗎?
抬手,使勁將權凌天的頭往外推。
只是她推開了,他又靠回來,如此反復幾次,她累了,任由著他靠,就是不發一言。
權凌天這次倒是十分的有耐性,不過他的手開始將她圈抱,并將她抱在了懷里,好更方便他靠著。
什么話都不說,就這么靜靜的相擁著,什么都不做,只要彼此都在就好。
良久,權凌天打破了沉寂:“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權凌天突然出聲,讓貝寵眼皮一跳,心沒來由的也有些慌了。
他在說什么?他猜到還是……
貝寵還在猜測,權凌天勾唇一笑,并溫柔的撫慰著:“別怕,有我,我會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妥當,待在我懷里,相信我就好,懂嗎?”
貝寵臉上的神色沉重了不少,抬眸看向權凌天,眼底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權凌天卻從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眸染上了篤定的神色:“寵兒,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也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但你應該信任我,這世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我不要的東西也絕對沒有人可以強加在我身上,懂?”
“我……”張了張嘴,貝寵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瀲下眸,將所有的思緒都收攏起來。
貝寵不肯回應,權凌天自然是選擇主動出擊,然而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無奈,權凌天只能先接電話。
只是權凌天的臉色卻在聽完電話后沉了下來,并吩咐司機去醫院。
貝寵擰了擰眉,抬眸看著權凌天,張開的口卻又默默的閉上了。
薄家,薄溫涼答應處理完事情就回來,現在他回來了,還是跟昨天一樣的態度,除了對張伯稍微和顏悅色了些,其余的人都是一副冷漠。
薄老夫人多次討好都被他視而不見。
薄嚴滄回來便讓薄溫涼跟著他上了書房,他剛知道自己兒子居然喜歡上了權凌天的女人,那是萬萬不可的。
書房里,薄嚴滄盡量好言,希望自己的兒子放棄那個女人,他會給他找更多的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被自己的兒子羞辱,憤怒的他抓起東西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薄溫涼不傻,身體一側就躲了過去,在薄嚴滄要再次動手時,冷漠帶著恨意的聲音仿若從地獄般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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