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貝寵的喘息,眼角的淚痣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翩翩起舞,引人入局。
權凌天自然也是局中人。
三年,整整牽絆了三年。
哦不,是一生,這一生,他只能是她局中人,而她只能為他設局。
在靜謐只有呼吸聲、心跳聲之下,貝寵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貝寵呼吸一窒,以為又是先前那人打來電話,臉上的神色一變,就要去摁斷電話。
然而,一只大手更快一步捷足先登,搶走了她的手機。
貝寵一驚,便要上前去搶:“還給我。”
權凌天沒有理會貝寵,在看到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時,眼底的神色變得陰鷙。
貝寵心尖兒跳了跳,心中暗想糟糕。
怎么辦?攤牌說自己就是貝寵?說相見不相識?
好吧,既然都知道了,那就都說了吧。
“我就是……”
就在貝寵準備承認自己的身份時,權凌天卻將還在跳動的屏幕攤開在她的面前。
‘溫涼’兩個字眼就這么映在了貝寵的眼底,讓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夭折了。
貝寵顯然松了口氣,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一切ok。
權凌天看到貝寵眼底明顯松口氣的樣子,但他卻以為是薄溫涼這個人讓她安心了,而不作他想。
權凌天直接掐斷了電話,看著貝寵,無比陰鷙的目光盯著她,眉目帶著譏諷,冷唇緊抿,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貝寵微微擰起眉頭,沉默之時,電話又響起了,跳動的還是溫涼的名字。
權凌天一言不發(fā),直接掐斷了電話。
對此,貝寵沒有異議。
不過她怕不該打來的人這個時候打來,那就不好了。
想了想,貝寵意味兒深長地噙著笑看著他,慢悠悠的說:“掐斷人電話,這可是很不道德的,會一輩子得不到真愛的。”
“有你足矣。”權凌天眸底閃爍著炙熱的光芒,嘴角噙著的笑意讓她無法琢磨他究竟想要表達的是什么。
貝寵明白這個男人討厭的是什么,可那又如何,她要的就是他的厭惡。
兩眼彎彎,臉上生花一般的笑著:“抱歉,我不要你。”
權凌天面色一沉,將手機扔到了沙發(fā)上,抬手狠狠鉗住她的下巴,眼底寒光乍現(xiàn):“別惹我。”
“哎呦,你還不配讓我惹你。”貝寵激言諷刺。
權凌天危險地瞇著,冰冷的看她。
就在貝寵以為權凌天要發(fā)怒之時,他卻十分平靜的拿出電話,當著她的面撥了出去。
貝寵眉頭微擰,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像是美麗的蝴蝶翩翩起舞,帶動著眼角的淚痣,生動優(yōu)美。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聽了,權凌天故意摁了免提,為的就是讓貝寵也聽個清清楚楚。
“總裁。”電話那頭傳來了范默宇恭敬的聲音。
與此同時,還有似乎帶著悠遠而又清晰的聲音響起:“下面有請我們的天才鋼琴家薄溫涼為我們演奏一曲。”
貝寵瞳孔放大,看向權凌天,眼底都像是能噴的出火焰來了。
“乖,說你要我。”權凌天看著貝寵,嘴角勾著笑意,眼底卻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