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爺?shù)囊环捔蠲霞讶缟硇我换危硬环€(wěn)。同時也是令蘇志東大睜雙目,驚疑的看向了絕望中的孟佳如。
“她曾認為因為我的關(guān)系不能有身孕,所以暗中勾引了他人,三番四次的與人茍且,且最后一次竟是爬到了我親生弟弟的床上!若非被我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然后孟佳如并未意識到錯誤,不知用何方法迷惑了我弟弟,將一切過錯推到了我弟弟的身上,而我弟弟也未曾反駁。如此,陳家只能休棄孟佳如,而不能讓孟佳如受到應有的懲罰!孟佳如離開陳家時,曾威脅過我,如若將此事告知外人,陳家一定會遭受巨大的打擊。而我顧念往日情分,終究沒有選擇魚死網(wǎng)破的方法,放了她一條生路。”陳少爺提及往事時,整個臉都是黑色的。畢竟沒有任何男子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男人那般明目張膽的茍且!更何況曾經(jīng)同床共枕,結(jié)果分離之時孟佳如沒有意識到錯誤也就罷了,還敢威脅于陳家。若非陳家不想壞了名聲,同時也是顧及與孟家的世交,這種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傳遍盛京!
蘇陌淡淡笑了,“大伯父可還認為孟家女純良?”
蘇吟吃驚,究竟蘇陌是怎么做到的?能夠令陳少爺前來蘇家在蘇志東面前說出這一番過往?由陳少爺親口所出,又怎能是假的!且陳少爺?shù)囊环捊^對是令人震驚!恐怕誰都沒有想到孟佳如表面上去清純可人,可暗地里是如此骯臟!不過,孟佳如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能夠在丑事被發(fā)現(xiàn)后,還能令陳家無法對她做什么,甚至還要替她隱瞞。
也許,孟佳如怎么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曾經(jīng)所做過的一切都會被人血粼粼的揭穿。
孟佳如身形不穩(wěn),險些跌倒。
念秋面如死灰,卻還是想要維護孟佳如的顏面,掙扎的辯駁:“不!不是這樣的!陳少爺,你怎能如此污蔑小姐!你不能如此污蔑小姐!究竟蘇陌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然要幫著蘇陌來污蔑小姐啊!”
聞言,陳少爺側(cè)眸看向蘇陌,心想:蘇陌沒有給他什么好處,反而是掐住了陳家的命脈,如若今日他沒有說出這一番言語,那么,明日陳家就會被毀!相比較名聲而言,命當然才是最重要的!況且,這些話憋在心里許久,早就已經(jīng)想說出來了!固然孟佳如有陳家把柄,可眼下,孟佳如是惹到了一個她難以對付的人,又怎能有機會再對陳家出手?
“大伯父,這一回你真的是要擦一擦眼睛了!”蘇晴冷笑不已。恐怕蘇志東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千挑萬選,以為挑進來的人比張氏強了千倍萬倍,可沒想到竟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陳少爺緊接著又道:“孟佳如頗有野心,但是心中絕對不會裝下一名男子。蘇老爺,她看上的是蘇家的錢財和權(quán)力。我猜測,只要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會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后悄無聲息的奪走蘇家的錢財。或許蘇老爺還不知道吧,孟家早就不同以往了,暗中與交好的世家借銀子,表面上與往日無異,可支撐不了多久了!”在他聽聞蘇志東要迎娶孟佳如的時候,就暗笑蘇志東的愚蠢,見慣大風大浪的蘇志東竟然會被孟佳如迷惑!簡直是太過可笑了!
蘇志東大腦嗡嗡作響,原來孟佳如是對他撒了彌天大謊!說是對他一見鐘情,知道他對她會很好,所以她一定會用真心對待!結(jié)果是因為看上了他蘇家的錢財!這一點可以暫且不說,就單單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原來與其茍且的男子不再少數(shù)!
可惡!可惡!太過可恨!
不過,蘇志東畢竟沒有被氣暈了頭,他盯著孟佳如,寒聲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他始終不愿意相信自己看錯了人!他怎能甘心!就在剛才他還感動她所做的一切,認為她是為了他才會勾引蘇弈。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她是為自己!恐怕是她勾引蘇弈不成,才會反誣陷蘇弈。
孟佳如早就已經(jīng)沒有辯解之心了,她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她并未回答蘇志東。
見孟佳如不言不語,蘇志東面色頓時一白,起身,直接走到了孟佳如的面前,揚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蕩婦!不知羞恥!”
孟佳如似乎不知道疼似的,沒有躲開,也沒有痛呼,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蘇志東,冷笑道:“這一巴掌,你我之間扯平了。”本就對蘇志東不恥,現(xiàn)在也沒有必要裝作一副深情的模樣了,實在是蘇志東不配!
“爹,此事日后再說。”蘇文勛眼看著情況已經(jīng)不受掌控了,蘇陌剛一出手就已經(jīng)扭轉(zhuǎn)了局面,就算是還有一分的機會也絕對不能讓蘇陌如意!讓蘇弈如意!
蘇文勛的話頓時提醒了盛怒中的蘇志東,他狠狠的看了一眼孟佳如后,又移開目光看向蘇陌,“這不過是她在陳家的過往,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無關(guān)。”
“我既然已經(jīng)娶了她,以前她犯過的錯就與今日沒有關(guān)系。”蘇志東接著又道。
這就話說的多么的違心,蘇吟冷笑。
孟佳如嘲諷的暗笑,難道蘇志東還在癡心妄想?認為可以扭轉(zhuǎn)局面?之前她還覺得蘇志東是聰明的,能夠得到蘇家又怎會是等閑之輩。現(xiàn)在看來,蘇志東能夠得到蘇家,那是因為沒有碰到蘇陌這樣的對手!蘇陌實在是太可怕了,一笑一言,皆是陷阱。
“不,有很大的關(guān)系。”蘇陌搖頭,她走到窗前,從窗沿上捻起白色的細粉末,笑說:“這意味著是孟家女擅自做主勾引大哥,還是大伯父授意于她。若是她擅自做主,那么,今日她作為蘇家的人就必須受罰。若是大伯父授意她,我必須要弄清楚,大伯父如此做的目的,或者如大伯父剛才所言,大伯父是想要將大哥攆出蘇家?”
“你!”蘇志東震怒,蘇陌竟然要反咬一口!
蘇陌未多看一眼蘇志東,而是看向了孟佳如:“此事涉及太多,你是選擇坦白,還是鬧到官府?”
“這是蘇家的家事,怎能鬧到官府?!”蘇志東有些慌了,他萬萬不能讓這樁丑事被人知曉!如若盛京的人知道他剛剛?cè)⑦M門的人竟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他怎能有臉見人!
“或許我將這些粉末交于大夫查看,便知道今日之事的真相。”蘇陌伸手,在她的手指間那白色的粉末尤其刺眼。
孟佳如深吸了一口氣,蘇陌其實大可以在剛剛到來之時將發(fā)現(xiàn)的一切指明,可蘇陌偏偏沒有,而是選擇揭穿她曾經(jīng)的丑事,令她在蘇家難以立足!甚至是今后在盛京都難以立足!她緊緊閉上雙目,耳邊傳來念秋關(guān)心的詢問,而她仿佛沒有聽見似的,再次睜開眼,看向蘇志東,冷聲道:“事情的確是我做的,我勾引蘇弈不成反誣賴。”她比蘇志東看的明白,繼續(xù)與蘇陌糾纏,蘇陌還有其他的招數(shù)在等著,而且一招比一招狠,還不如現(xiàn)在承認了,在此處終結(jié)此事。
蘇文勛面色沉黑,該死!又讓蘇陌得逞了!孟佳如真是愚蠢,竟是如此快的坦白!
蘇志東默默無聲。
蘇陌微微挑起眉,笑道:“看,這不就是真相大白了嗎?大伯父從一開始就做錯了。若是大伯父耐心點兒,對此事多多了解,又怎會誤會了大哥?”
蘇志東面色更黑了,他陰狠的看著孟佳如,想到她在他面前一直是惺惺作態(tài),且又想到她水性楊花勾引其他男子,他的心仿佛就被貓給撓了,臉被火燒著,他怒罵道:“賤婦!我一刻都不想再見到你,收拾東西立刻滾出蘇家!不,滾出盛京!否則休怪我無情!”
對于這個結(jié)果孟佳如并不意外,她今日徹底慘敗!她不是敗在了蘇志東的手上,而是敗在了蘇陌的手上。她防備了蘇志東,抵抗了蘇吟,卻到了最后栽在了蘇陌的手中!若是老天能夠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魯莽的進入蘇家,與蘇陌為敵。她會循序漸進的了解蘇陌,然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出手。
她終究還是輕敵了。
終究是因為蘇陌出嫁而輕敵了!
在蘇志東等人落敗離開后,蘇弈的房間內(nèi)終于恢復了安靜。
蘇晴一把就抱住了蘇陌,“三姐,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他們無論怎樣算計我們,我們都不用害怕!三姐都能應對的了!”剛才嚇死她了,她差點就認為大哥會被趕出去了,大姐也會被趕出去,他們這一家子又要被迫分離了,還好關(guān)鍵的時候三姐出手了。
“放心,他們不會如愿的。”蘇陌輕聲安撫著。
蘇晴用力點頭,她又看向蘇弈,關(guān)心問道:“大哥,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還難受不?該死的孟佳如,竟是如此害你!居心叵測之人絕對沒有好報!孟佳如曾經(jīng)做的丑事全部被人知曉,而大伯父臉上也徹底的沒了光!”
“我已無事,三妹剛剛給了我緩解痛楚的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許多。”蘇弈笑看著蘇晴,低聲回道,聲音里還是有著難以隱藏的疲憊和無力。
蘇吟一直看著眼前三人,見到蘇弈和蘇晴對蘇陌的依賴和信任,她感覺到震驚,甚至內(nèi)心深處是震撼的。蘇陌雖然是身在張家,但是對蘇家了若指掌,甚至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孟佳如如若出手,蘇陌必定會狠辣反擊!而她今日若與蘇陌相較,終究是低了一成。
“你是從何開始做了準備?你早就預料到孟佳如會有舉動?”蘇吟忽然出聲。
蘇吟有些復雜的目光望著蘇陌,明明站在眼前的蘇陌是她的三妹,曾經(jīng)極為親近的三妹,可不知為何,她想要遠離蘇陌,且有些妒忌蘇陌。
聞言,蘇陌看向了蘇吟,她幽深的目光似乎有些冷冽,有似乎有著令人恐懼的穿透力,只是靜靜的望著蘇吟,淡淡的聲音回應,“自孟佳如踏入蘇家開始。”
原來早就有了準備!蘇吟微微松了一口氣,暗想,若是她也早有準備,那么今日必定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以她的能力絕對會讓孟佳如失敗離開,她也有足夠的時間了解孟佳如的一切。
蘇家府門外。
蘇陌剛剛走出蘇家大門,從左側(cè)的方向忽然走出兩人。
側(cè)目看去,是背著包袱的孟佳如和念秋。
孟佳如面無表情的望著蘇陌,心中極為復雜,她向前走了兩步,直接站在了蘇陌的面前。
蘇家門前的守衛(wèi)大概此時也知道了一些事情,雖然知道的并不全面,可卻知道蘇志東已經(jīng)休了孟佳如,便走上前去打算擋在蘇陌的面前,不讓孟佳如靠近蘇陌。
見此情形,孟佳如自嘲一笑。
蘇陌對守衛(wèi)低聲吩咐道:“退至一側(cè),無妨。”
“可否進一步說話?”孟佳如低聲道。
蘇陌點頭。
行至到一側(cè),四周人聽不見她們的對話后,孟佳如站住了,回頭看向蘇陌,低聲道:“能夠敗在你的手里,我不委屈。”若是敗在了他人手中,她必定不會如此心甘情愿的認輸。她自認聰穎,鮮少碰到對手,所以平日里很多時候都是為所欲為,可如今,卻擺在了蘇陌的手中,她知道她是碰到真正的對手了!
蘇陌淡淡一笑。
孟佳如接著又道:“我臨走之前你能否告知于我,為何陳少爺會突然前來?”她認為她握住了陳家的把柄,無論如何,陳家都會幫著她保守秘密,可今日,陳少爺來了,而且還無所顧忌的說出了她曾經(jīng)的丑事,她從蘇家離開到現(xiàn)在,始終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無權(quán)知曉。”蘇陌語氣極為冷冽的回道。她通過晉子安查探到孟佳如在陳家曾發(fā)生的丑事,給予陳家除了威脅以外自然還有好處,陳少爺對孟佳如心中本就有恨,許以好處,加些威脅,此事自然不難。孟佳如錯就錯在太過自信。
孟佳如愣了一下,她錯愕的望著蘇陌,“你對敵人都是這般狠的嗎?”
蘇陌抬眸看向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陌生的熱鬧,仿佛距離她很遠很遠,她沒有回答孟佳如,是因為孟佳如應該知道答案。她并非真的是冷血無情到極點之人,若非敵人想要害她和親人性命與財產(chǎn),她是絕對不會對敵人狠辣無情。小打小鬧的她就陪著玩玩,但涉及性命之危,她是絕對不會姑息!
雖然蘇陌對她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但是孟佳如仍舊是控制不住自己,說道:“蘇陌,從今以后盛京不會再有我的身影,而你將會在盛京毫無對手。我可以預料,無論是誰想要與你為敵,就要做好最后慘敗的下場!不過,你當真認為你能保護的了蘇家的眾人嗎?憑你一人,遠遠不夠的。”
聞言,蘇陌低眸深深的看著孟佳如。
孟佳如繼續(xù)笑道:“你的處境不比我好多少。”
蘇陌仍舊未語。
孟佳如有些得意,她認為她已經(jīng)猜到了蘇陌的心思,抓住了蘇陌的軟肋,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繼續(xù)道:“你以為你們能瞞天過海?蘇弈的秘密早晚會被人知曉!表面上看蘇志東時常栽在你的手中,但是他至今還是蘇家的族長,就已經(jīng)說明,他其實是個不容易對付的人。蘇弈就算是能夠重新站起來又能怎樣?”
念秋冷冷的望著蘇陌,緊接著孟佳如的話說道:“蘇陌小姐,沒有人可以一直笑到最后的。”
蘇陌望著二人,余光間看見不遠處急急而來的眾人,她淺笑著望著二人:“是否還有其他話要說?”
從蘇陌的淺笑中孟佳如察覺到不對勁兒。
等到孟佳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的來不及了!
蜂擁而至的人群,許多憤怒的婦人和中年男人一下就將孟佳如包圍了。
“是你!是你勾引了我兒子!害的我兒子留下血書就自殺了!”
“你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發(fā)現(xiàn),就讓人害死了我兒子!”
“我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孟佳如面色慘變,一回頭,就看到了蘇陌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冷冽如刀,腦海中還回蕩著她剛剛詢問蘇陌的話,對敵人都是這般的狠嗎?她已經(jīng)知道了,可卻為何沒有想過要盡快的逃離?蘇陌是不是早就想到她絕對不會甘心離去?!
所以,剛才就那般淡然的站著,以旁觀人的姿態(tài)看著她和念秋二人的獨角戲?
一拳一拳的揮下。
一腳一腳的踢下。
謾罵中有人提議,“送她見官!就算是不能要她的性命,也要讓她下半輩子在監(jiān)牢度過!”
府門前,蘇吟看著眼前情景,眼中閃過駭然之色,三妹何時變得如此陰狠?連一絲退路都不給孟佳如?她眺望過去,蘇陌已經(jīng)坐上馬車揚塵而去。論對敵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今日看來,她遠遠比不上蘇陌。
蘇陌的狠,究竟對于蘇家而言,是不是好事?
……
馬車行駛一刻鐘后忽然停了下來。
蘇陌閉目養(yǎng)神,在馬車停下后睜開了眼睛。
車外馬車稟報道:“蘇姨娘,前面圍滿了人,暫時無法過去。而起許多馬車已經(jīng)在貼邊停靠了。”
“是否能夠看到發(fā)生何事了?”蘇陌低聲問道。
馬夫回道:“回蘇姨娘的話,前面人太多,沒辦法看到。應該是有什么大人物回京吧。可又不對勁兒,會是什么大人物回京,這么多人圍著啊。”
“走其他的路吧。”蘇陌吩咐道。
馬夫回頭一看,又停了許多的馬車和人,已經(jīng)沒辦法返回了,就立即稟報道:“蘇姨娘,沒辦法返回了,后面全是馬車和人,只能等一會兒那大人物過去后,才能走了。”
蘇陌回道:“好。”
馬車內(nèi)略微有些發(fā)悶,她掀開簾子向外看去。
旁邊人群在熙熙攘攘中傳來了幾道清晰的議論聲。
“究竟是誰回京啊?怎么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你們不知道就跑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說說!我們是看好多人圍在這里,才跑過來的,更何況大人物難得一見啊!”
“是墨王,你們都聽說過墨王吧?就是人稱煞王的那位墨王。他在去尚揚的路上被皇上派人給抓回來了!據(jù)說是墨王前去尚揚是為了招兵買馬意圖謀反啊!”
“什么?墨王要謀反?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是從茶樓里聽來的消息!是不是一會兒看看看就知道了!”
就在議論聲不斷中,四周忽然安靜下來了。
蘇陌緩緩皺起眉來,心道:祁墨離開盛京前往尚揚,定是身有要事。而意在那皇位是真的,只不過,祁墨以及他背后的人應該不會有疏漏,令皇上抓到證據(jù)。只是,若無證據(jù)的前提下,當今圣上那般會掌握人心思的人,會如此輕易出手?
而謀朝篡位的罪名一旦落下,必是死罪。
她微蹙的雙眉緊蹙。
在一片安靜聲。
整齊的軍隊踏步而來,那一步步的聲響令周圍的人不敢大聲喘息。
而且每一名士兵手中都拿著武器,被磨得發(fā)亮的武器射出寒光。
被圍在中間的高馬之上坐著令許多女子為之瘋狂的墨王,唯有墨王那妖媚如妖魔的容顏,才能令天下女子如癡如狂。
只不過,那華美的臉容上布滿了冰雪的冷光。
蘇陌抬頭看去,雖然距離不近,卻在金色的陽光之下,清楚的看到了他下頜上的黑色的胡茬,以及他冷峻消瘦的顴骨。
忽然,祁墨低下頭,看向了她。
那如黑暗地獄的眼眸忽然現(xiàn)出了一抹光亮,他深深的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