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慕嬈疑惑問道:“什么樣?”
“一臉花癡樣,好像生怕天下人都不知道你家那位是白帝城一樣。”云圖顯露出了十分百分千分萬分的嫌棄目光。
“有那么明顯嘛?”華慕嬈摸了摸臉蛋。
“你可以再明顯一點。”云圖則建議道:“譬如頭上再戴一朵花,干脆連姓氏都改了,那就更恰當了,額頭寫著四個字——我是花癡,主人,如何?”
“滾粗!!!”華慕嬈忍不住咆哮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圖想著華慕嬈若是不投入真心,想必是贏不了白帝城,可是投入真心之后,又怕華慕嬈之后傷得很深,所以它不能讓白帝城徹徹底底地得到華慕嬈。
將來才有機會讓華慕嬈從白帝城身邊抽離出來,這叫愛留有余地。
許多人想要轟轟烈烈的愛,云圖作為華慕嬈身體的一部分,必須作為旁觀者保護華慕嬈在必要時刻的安全抽離。
華慕嬈與云圖進行了一次神經質的清晨口水大戰之后,將老李找來,問他知道華明泰身上是傷是怎么一回事嗎?
老李吃驚地問道:“明泰,受傷了?”
見到老李這表情就明了了,華慕嬈道:“你去好好調查一下吧,我確定過了,不是私塾那邊的問題。”
老李聽后更是嚇一跳,那是在他眼皮底下,沒能照顧好華慕嬈手下的人嗎,“老奴必定會努力追查,還郡主一個公道。”
“明泰這孩子當下人時,懂得揣摩主子們的想法,很激靈,可是將他從下面提拔上來后,他的表現反而變得唯唯諾諾的了。”華慕嬈想著,確實有點擔心。
“他年紀還小,當下人當了那么多年,平生學會的就是怎么討主子們歡心。”那是他們生來的價值,老李笑道:“只要郡主再教導一段時日,他必定能夠有大作為的。”
明天是她的離期,華慕嬈沒必要瞞著老李了,“你說我若離開之后,華明泰應當怎么安排較好。”
“郡主要去哪里?”老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華慕嬈不想要多言,去到白帝城身邊這件事情,到時候大家自然而然會知道了,“你說我若是將明泰安排到爺爺的身邊,爺爺可會好好栽培他呢?”
老李遲疑了一下,實話實說道:“侯爺公務繁忙,怕是沒有什么時間提拔明泰。”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華慕嬈要將華明泰帶著身邊,云圖第一個反對,華慕嬈此行輕便為主,她去涼王府本就是寄人籬下,帶著華明泰等于帶著包袱。
華慕嬈犯愁了,云圖倒是認為華慕嬈的當務之急是找出迫害華明泰的幕后人,在離去之前,好好威懾一下花侯府中心思歹毒之人。
而且華明泰的情緒也要多多注意,話說華慕嬈是去到白帝城的府上,又不是要去十萬八千里的鄰國,告知他,若是府中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涼王府詢問便可。
別整得像生離死別,后會無期的,云圖更加認為華明泰要成長,男子漢先要學會獨立,別太有依賴性。
關鍵時刻,云圖太有用了,華慕嬈笑道:“你還說自己不是心理科學家?”
云圖笑道:“跟主人學的,灌了一手好雞湯。”
心靈雞湯嗎?
眼下華慕嬈要做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那個人,這邊正要準備找,那邊傳來了意外消息,皇宮里頭來人了,來者何人?
皇帝身邊的大忙人張公公,是也。
距張公公上一次來花侯府的時間,已經有半年時間,宮中傳來了第二道旨意,旨意上的內容更是讓華慕嬈大跌眼鏡。
第二道旨意是口諭,說讓華慕嬈準備一下,以涼王王妃的身份,同白帝城共同招待異國來的使臣。
在大家的吃驚之下,華慕嬈接下了這道旨意。
張公公望著華慕嬈,笑道:“你與涼王的關系遲遲不進展,皇上心頭著急啊,說說涼王殿下年紀也不小了,上一次接旨之后,你們兩人關系沒個明面上的進展,讓你們兩人成親,太不合適了。”
華慕嬈看著旨意,忍不住問道:“這是皇上的旨意嗎?”
張公公笑嘻嘻地說:“是啊,皇上對郡主額外關心呢,涼王性子不知道是隨了誰,有點冷。”
華慕嬈道:“不是,涼王的意思嗎?”這么對他有福利的事情,她還以為是涼王在后面耍花招呢。
張公公一怔,想著這丫頭怎么做白日夢呢,笑道:“當初皇上將你指給涼王殿下的時候,就早已洞悉郡主的非同凡響,郡主要拿出當初揚名天下的那些魄力,或許有機會讓涼王提前點頭呢。”
華慕嬈有點傻眼了。
張公公看華慕嬈表情有些不自然,笑說:“放心好了,涼王那邊,老奴去傳過話了,涼王那邊回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華慕嬈有些搞不明白當前的局勢了。
“默認了。”
華慕嬈冏,那就是一個字都沒說了,哪門子的默認啊!估計那只白眼狼心里真笑得脫歡呢?
想著明天,還給她找了一個名正言順去糾纏他的理由,甚至、甚至皇帝都被他給蒙蔽了,想著這皇帝為了美色也真夠無能的,讓華慕嬈加把力去糾纏白帝城。
按道理來說,她與白帝城的曖昧關系在皇宮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精面前,應該能夠調查出一二的。
莫非皇上不知道她與白帝城暗中“勾搭”的關系嗎?
關于這個問題,華慕嬈想著上一次在東宮中,白帝城將她救下,之后消失了一個月,定然會有一些消息傳出了,為什么消息被屏蔽的嚴嚴實實的呢?
白帝城笑道:“將你從東宮救出來后,決定留下你的時候,我已經同花侯府打好招呼了,說你出遠門。”
“該不會又是修身養性吧?東宮那邊是怎么遮掩過去的呢?”
白帝城笑道:“就算消息傳出去,沒人相信我會留你在府中一個月。”
華慕嬈想著自己被吃盡油水的一個月,是啊,被白帝城金屋藏嬌,說出去誰信啊!為嘛她覺得那么委屈呢?
“東宮呢?東宮沒有對皇上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