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新野一個箭步衝上來,他眼疾手快地攬住了黎母,險些讓老人家摔倒在地上。
接著,他沉聲吩咐一旁的張媽快點打電話叫醫(yī)生,繼而看向了季澤柔。
眸光中沒有一點波動,甚至看不出任何的情感,但卻讓季澤柔心中發(fā)毛。
“新野...我沒有..我沒推。”
她慌不擇言,開始口吃起來,這樣的舉動更加讓黎新野心中猛然一沉。
隨之,他直接走過來扯住了季澤柔的胳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擡手鉗制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你慌什麼?不問自招?呵,季澤柔你的手段越發(fā)高明瞭,心思也越發(fā)歹毒。”
有時候,言語比行動更加傷人。
更何況,季澤柔一直都把黎新野視作心中的聖徒,從來都不敢輕易地玷污。
話音剛落,黎新野徑直鬆了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傭人,讓他們將季澤柔給拖下去。
“我媽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因爲慣性,季澤柔整個人猛然後退,險些撞到在地。
“新野, 你能不能讓我去照顧媽,讓我親眼看看,媽沒事...”
顧不得三言兩語的客套,季澤柔扒拉著額上的碎髮,不顧形象的嘶喊。
整個身子趴在地上,想要阻止別人拖拽她。
季澤柔已經(jīng)被逼急,眼眶泛紅,說起話來聲嘶力竭。
她不明白,明明剛獲得了黎新野的一丁點信任,生活有了一點盼頭。
轉(zhuǎn)眼她又要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小屋子...
壓抑,恐慌,孤僻!
想想她都要抓狂!
然而,這一切的舉動都被黎新野解讀出了別樣的東西。
季澤柔口口聲聲說想要確認媽沒事,保不齊打著別的主意!
基於對季澤柔目前的認識,黎新野可不會往好的方面想。
“季澤柔,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避孕藥?動手打婆婆,和夕夕反目成仇,甚至是爬牆外出,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
越想越氣,黎新野只覺得心中發(fā)堵,不願意再看這個女人,長腿一邁,徑直走向了門口。
全然不管季澤柔那眸中的懇求,彷彿比流浪狗還可悲可恨。
“新野,我真的...真的沒有...”
再一次百口莫辯,讓季澤柔欲哭無淚,她呢喃出聲,卻喊不住黎新野猛然離去的步伐。
胸口抽痛,淚眼婆娑一片,下意識地擡頭,竟看到了角落處張媽得意地笑。
慌忙之下,季澤柔手指微顫,朝著張媽指了指。
“是不是你...”
而對方回以一抹禮貌的微笑,並沒有否認。
一種模糊的猜測在季澤柔心中漸漸形成。
她恨!
現(xiàn)在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句疏忽大意。
張媽,夏夕夕這兩人應(yīng)該是一夥的!!!
“是她對不對!?”
理智已經(jīng)全盤瓦解,季澤柔顫抖著聲音,嘶啞地詢問,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千防萬防,她都沒算到夏夕夕居然這麼狠。
她的雙腿被人抓住,在地上暴力地拖拽,指甲在地板上劃過道道狠冽的印記。
四肢早已僵硬麻木,她整個人都處於靈魂出鞘的狀態(tài)。
張媽的無聲回答讓季澤柔接近崩潰,而更讓她抓狂的事情卻在後面!
黎老夫人突然昏厥,驚動了黎府的私人醫(yī)生,全府上下一陣的騷動。
所幸虛驚一場,黎老夫人無大礙,衆(zhòng)人鬆了一口氣,大傢俬底下的議論聲更加激烈。
身爲少夫人的季澤柔全程沒有出現(xiàn),而夏夕夕卻時而煲粥過來問候。
這對比之下,夏夕夕更加得人心。
有‘知情人士’透露這次老夫人暈倒和季澤柔脫不了干係,輿論聲越變越大。
這不,黎老夫人才剛醒來,就找黎新野說起了離婚的事情。
這一次,老人家言辭激烈,一哭二鬧只差沒上吊。
說什麼也要讓黎新野和季澤柔離婚,這樣惡劣的兒媳在身旁,橫豎都是給自己添堵!
季澤柔被關(guān)在黑漆漆的小屋子中,時不時聽到門口有僕人閒嘴幾句,離婚一事,她已經(jīng)心知肚明。
就在她忐忑不安,想探探黎新野是什麼態(tài)度的時候,那道門驟然打開,她竟被張媽給領(lǐng)了出來。
與其同時,張媽還遞給她一套衣服,正是黎府僕人的統(tǒng)一著裝。
美名其曰,季澤柔不能吃白食。
夏夕夕強勢入住了黎府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大的問題,擺足了女主人的姿態(tài),時刻彰顯自己的身份。
外面通稿滿天飛,各大媒體都在猜測夏影后的神秘男友。
一則勁爆的消息憑空出世,夏夕夕手上帶著的戒指瞬間點燃了衆(zhòng)人的八卦之魂。
一項接著一項,讓季澤柔越發(fā)難以自容。
她越發(fā)覺得,自己在黎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就在季澤柔拼命地躲開夏夕夕的糾纏時,想要讓自己喘口氣。
誰料,夏夕夕早已經(jīng)給她挖好了坑。
如今滿打滿算,夏夕夕已經(jīng)懷孕兩三個月,開始顯懷。
這樣的情況,驟然讓黎老夫人更加上心,什麼事情都不準夏夕夕幹。
所有的髒活重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季澤柔的身上。
今天倒好,難得撿了件輕鬆活做。
張媽讓她去取一雙乾淨的乾淨的拖鞋,放在門口。
季澤柔雖然心中狐疑,卻沒有過多地盤問,按照規(guī)矩做好,準備去吃個飯。
她這段日子安分,生活不像之前那樣膽戰(zhàn)心驚,她和黎新野的最後一次見面定格在了那尷尬的一天。
說到底,她一天沒離婚,那麼就還是安全的。
季澤柔摸不清楚黎新野的想法,終日感覺心中不安。
飯菜一如既往是嗖的,冷飯。 wWW¤ TTkan¤ CΟ
還沒放入口中,就直覺想吐。
按耐住了強烈的不適,季澤柔胡亂地扒拉幾口飯,只求飽腹。
還沒吃完飯,門口傳來了久違的鳴笛之聲。
電光火石之極,樓梯間處驟然傳出一聲尖叫,慘烈無比。
咚——
樓梯間發(fā)出沉聲巨響,衆(zhòng)人瞬間慌作了一團。
聽到那聲慘叫,季澤柔下意識地將飯放回去, 拔腿走了過去。
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隔得老遠,季澤柔就看見了倒在樓梯口處的人兒,長髮胡亂地散落在地,無比狼狽!
正是夏夕夕!
“天啊,夏小姐摔下樓梯了。”
黎府中僕人衆(zhòng)多,大家忙上忙下地幫忙,場面一度混亂。
“快來人啊, 夏小姐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