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距離極近,黎新野似乎在極力找尋著一些熟悉的東西。
氣息溫?zé)?,拍打在了季澤柔的勃頸上,讓她耳朵有些發(fā)麻,她忍不住往后推,卻被黎新野逼得更緊了。
一來二去之下,季澤柔感覺到了黎新野那種自帶的侵略性。
“黎總,請自重!”
理智還沒有徹底和季澤柔說再見,她斂著雙眸,怒瞪了一眼黎新野,抬手阻斷了兩人的距離。
警告的意味很明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甚至讓黎新野想笑。
“抱歉,我對你不感興趣。”
施施然起身,果然是個分分鐘入戲的戲精!
季澤柔沒想到對方的話如此犀利,當(dāng)下也不甘落后。
“黎總,你還是好好籌備婚禮吧,畢竟貴人多忘事?!?
他和夏夕夕的訂婚禮應(yīng)該快到了吧,千萬鉆戒,那是多少女人心中夢寐以求的。
夏夕夕能夠擁有的,她踮起腳尖使勁兒地夠,都摸不到...
還真是諷刺的很!
果然人與人生而不同!
婚禮?
黎新野本來面色不大好,他一聽這話瞬間沒忍住,反手捏住了季澤柔的手臂,讓她跑不了。
“這位小姐,你似乎和我有仇?”
看著這張和季澤柔無比相似的臉龐,黎新野有些恍神,他感覺如同隔世。
嘶——
季澤柔沒想到自己會因?yàn)橐痪湓捜桥死栊乱埃直郾凰兜纳?,忍不住倒抽涼氣,使勁兒的掙扎,想要脫離對方的鉗制。
誰曉得,黎新野越抓越緊,甚至都卡住了她的手腕,痛到了骨子里。
“黎總,請你放手。”
此刻, 她算是真的后悔了,內(nèi)心無數(shù)次暗罵自己多話,干嘛在碰到這個倒霉鬼的時候,還要說幾句話來挑事。
只可惜,她不知道是因?yàn)槭裁慈桥藢Ψ剑吘顾哉J(rèn)沒有說什么不好的話吧?
而且,黎新野和夏夕夕訂婚這件事情,不是已經(jīng)公布于眾了么?
現(xiàn)在還遮遮掩掩,算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兒,季澤柔原本心中殘留的那么一絲后悔也隨風(fēng)逝去。她轉(zhuǎn)而面無表情地看著黎新野。
似乎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舉手投足間,帶著明顯的厭惡感。
這樣的眼神,對黎新野而言,太過熟悉了。
曾經(jīng),季澤柔也無數(shù)次用這種眼神看他,表示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
“是你吧?”
男子驟然暴怒,他將季澤柔拖著走去了一旁的車上,不管三七二十,將她推了過去。
面對這樣不理智的行為,季澤柔直接被嚇呆了,她忘記了驚聲呼喊,甚至內(nèi)心還涌起了一種悲涼。
曾幾何時,她季澤柔的名字,已經(jīng)讓黎新野厭惡到了這種地步。
光是看到一個模樣相似的人,都會忍不住的質(zhì)問一番, 這樣的小心作態(tài),莫不是做多了什么虧心事?
砰——
黎新野快速打開了車門,他試圖將季澤柔拉上車,卻遭受到了她的極力反抗。
季澤柔心中發(fā)狠,她一口咬在了黎新野的手上,讓他下意識地抽手,抓住了關(guān)鍵的機(jī)會,掙脫了桎梏。
呼吸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這瞬息之間,讓季澤柔感覺度日如年。
她喘著粗氣,雙手撫住了胸口,滿臉的怒意。
看著虎口處的一個帶血的牙印,黎新野眸光變得無比森冷,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如果有熟悉他的情緒波動的人在此,定然知道他已經(jīng)生氣了。全程處于暴走的邊緣。
“好得很?!?
季澤柔頂著對方極具穿透力的注視,心中有些發(fā)慌,她忍不住吞咽了兩下口水,不甘下風(fēng)地瞪了一眼黎新野。
“黎總,你剛才未免有些不合理數(shù),而夏影后應(yīng)該不會讓你不滿意吧?”
這一番明嘲的話語,霎時讓黎新野白了臉,在他的記憶中,季澤柔那個拜金的女人是不可能說出這樣毒舌的話。
擺明了懷疑他谷欠求不滿,算是將男人的尊嚴(yán)放在地上踩。
近日來,黎新野感覺周身疲憊,他忙的連軸轉(zhuǎn),夏夕夕卻隔三差五想要讓他陪著去這兒去那兒的。
只要一出門,勢必會找狗仔跟拍,然后到手將信息賣出去,好好撈一筆。
這樣的行為,讓黎新野有些接受無能。
和夏夕夕相處久了,他才算能清楚的看清楚對方的為人。
“抱歉,剛才...是我失態(tài)了?!?
頃刻之間,他觸及到了季澤柔那明顯戲謔的眼神,黎新野恍惚了一下,他看著這張臉,似乎能回憶起不少的高中年歲時光。
思慮起來,難免有些唏噓。
季澤柔可不稀罕黎新野這番抱歉,她眸光冷然地睨了一眼,聳了聳肩,拎著包快步走去公司。
拋開這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季澤柔快速來到了前臺處,而她不知道全程都被黎新野給緊緊盯著。
男人目光夾帶著一絲惆悵之緒,他心情煩悶地抽出了一根香煙,快速點(diǎn)燃,一個人倚在車門處開始吞云吐霧。
而電話適時地響起,黎新野看了一下來電提示,猶豫之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的女子就脆生生的撒起了嬌,故作嬌羞。
“阿野,你吃了嗎,等會兒我通告會提前結(jié)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夏夕夕興致昂揚(yáng),她這幾日在醫(yī)院里可呆夠了,早就想要沖出牢籠來,好好吃頓飯了。
畢竟那清湯寡水的伙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夏夕夕滿意。
黎新野明顯心情不太好,他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了一句,眼疾手快地推掉了夏夕夕的邀請。
“算了吧,今天公司有事。”
遭受到了拒絕,夏夕夕心頭一緊,她眸光中匿著冷厲,卻將笑容隱藏的極好,倏而委屈得開口。
“阿野, 我想你陪陪我,你不需要賺很多錢的?!?
“是么?幾千萬的鉆戒不叫錢?”
黎新野反唇譏笑出聲,他說話之間,眉宇之中帶著一絲嫌棄感。
夏夕夕本就是個多疑的女人,三兩句話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當(dāng)下,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強(qiáng)行穩(wěn)住心神,故作端莊。
“阿野,我...這不是不想給你丟臉嘛,再怎么說我也是影后?!?
之前滿篇通稿都在傳這天價鉆戒的事情,可沒少讓夏夕夕在圈里得意啊。
她受慣了眾心捧月的感覺,自然是不愿意輕易降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為了博出名,夏夕夕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再失去黎新野。
可是,近日來,她明顯感覺到黎新野變得寡淡了許多,壓根不似之前的甜蜜。
難不成,他厭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