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回到宿舍中,連忙翻出本草綱目,上面千種草藥,李大夫各個屬性都寫的一清二楚,沐河根據(jù)自己的情況,劃出藥方,心中一陣舒暢,拉過被子,蒙頭大睡。
第二天,沐河到了素顏館,先給自己拿了藥方,這才開門營業(yè)。
先前送出的藥方,錢幾乎全都送來了,沐河暗自算了一下,心中暗喜,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就可以把本收回來了。
“沐醫(yī)生……”葉小多笑嘻嘻的走進來,很熟絡(luò)按方抓藥,沐河心里一動,試探的問道:“小多,你現(xiàn)在還想回花都醫(yī)大嗎?”
“我……”葉小多眼圈微紅了一下:“我現(xiàn)在的學(xué)校也挺好的。”
沐河點點頭,不再說話,直到中午的時候,沐河要請葉小多吃飯,謝謝她的幫忙,葉小多趕緊推辭的跑掉了。
“我有這么嚇人嗎?”沐河忍不住走到玻璃門前,左右看了看,搖搖頭:“唉,太帥了!”
“我呸!”身后,一個聲音忍不住要吐了:“沐河,能不能再惡心點啊!”
沐河回過頭,燕清秋正看著他,俊秀的小臉上,閃出微微的紅。
“清秋,你怎么來了?”沐河一陣大喜,拉住她的小手,手臂順勢一伸,摟住了她纖細(xì)柔軟的腰,一張唇,就要湊了過去。
“討厭!”燕清秋趕緊推開他:“大庭廣眾的,羞死人了。”
“呵呵……”燕清秋的清純,大對沐河的胃口,他笑著拉住燕清秋:“清秋,我們?nèi)コ燥埌伞!?
“沐河,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求你。”
沐河微微一愣,看著燕清秋那張早已經(jīng)飛紅的面容,一陣的憐惜:“你都是我女朋友了,還說什么求,說吧,什么事?”
“我……”燕清秋微嘆了一聲:“這件事,大概你會覺得有些阿諛奉承了,但是……”
沐河握住她的小手,在她的面孔上輕輕的香了一下:“我明白,是不是燕伯伯的事?”
燕清秋還是猶豫了半天,這才說道:“其實是我爸的老同學(xué),得了一種怪病,住在我們醫(yī)院,這兩天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
“哦,什么癥狀?”
“很瘦,但是肚子特別大!飯量也大!”燕清秋緊皺著眉頭:“這位伯伯是我爸的上司。”
沐河眉頭微鎖,沉吟了一下:“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
第一醫(yī)院最高一層,只有特定的電梯才能上去。
沐河他們出了電梯,迎面就是一扇緊閉的鐵柵欄門,兩個值班的保安神態(tài)嚴(yán)謹(jǐn)?shù)氖卦谀抢铮纯创┲坠拥难嗲迩铮挚聪蜚搴樱淅涞恼f道:“你能進,他,不能!”
“他是醫(yī)院請來的專家,為什么不能進!”燕清秋眼睛一瞪:“要不要請院長過來!”
“磚家?”其中一個保安不屑的冷笑一聲:“他哪點像磚家?你就是請市長出來,閑雜人等,也不能進去!”
“好!”燕清秋也有些拗氣了,拿出手機,撥通了駱民生的電話,說了幾句。
走廊里立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保安回頭看看,態(tài)度立刻恭敬起來:“駱秘書!”
“請專家進來!”
保安不也怠慢,只好打開鐵柵欄,放他們進去,沐河邊走邊回頭看看,正好碰到那個保安兇狠狠的目光,沐河心中一動,暗自猜測,卻又搖了搖頭,進了特護病室。
病房裝修得就像家庭一樣,兩室一廳的格局,有廚房衛(wèi)生間,奢華而又不失淡雅,沐河一走進去,燕長風(fēng)正坐在那里,身邊圍住四五個身穿白大褂的大夫,低聲的討論著什么。
看到沐河進來,燕長風(fēng)立刻站了起來。
旁邊的那些大夫,臉色不由得微變了變,他們都是第一醫(yī)院里的主治醫(yī)師,不但在花都市,就是在全省也都是可以排得上名的。
他們來向燕副市長匯報工作,燕副市長坐在沙發(fā)上,頂多點點頭,卻沒有想到,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一進來,燕副市長竟然站了起來,這是多大的諷刺!
“沐河,你來了!”燕長風(fēng)一把握住沐河的手:“你快去看看!”
沐河來不及寒喧,更顧不上注意那些大夫的臉色,隨著燕長風(fēng)走進了臥室中。
床上,如果不是點滴在緩緩的流淌,沐河真以為一具骷髏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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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國字臉,黑黃面皮,緊緊的貼在骨頭上,眼窩深深的凹進去。
沐河輕輕的走過去,床上的人,氣若油絲,突然微動了動,喉間咯了一聲,沐河臉色忽變,手中銀光疾閃,幾枚銀針,迅速的封住了那個人頭部的主要穴脈。
那個人的臉色,稍稍的泛起一點紅絲,呼吸開始變得粗了些。
燕長風(fēng)緊張的看著沐河,小小年紀(jì),臉色的凝重使得燕長風(fēng),都自愧不如。
“好險!”沐河長吁了一聲,輕輕的翻起那個人的眼皮。
“沐河,他怎么樣?得的什么病?”
“人面瘡。”沐河慢慢的揭開那個人身上的被子,纖細(xì)如竿的四肢,碩大的如同十月懷胎的大肚子,赫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肚皮被鼓鼓得撐起來,皮膚薄到,血管清晰可見,再仔細(xì)一些,甚至可以看到血液在流動。
燕長風(fēng)也聽過“人面瘡”這個病名,睜大眼睛,往那個人的肚皮看去。
“伯伯,你在看什么?”沐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這個人面瘡長得比較特殊,是在里面長的。”
燕長風(fēng)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這里,是嘴!”沐河伸手在肚子的某一處按了一下,肚皮突然就凹了下去,真仿佛大嘴一樣,直向沐河的手指咬了過來。
沐河趕緊縮回手,看向燕長風(fēng),燕長風(fēng)忍不住咕嘟,咽了一口口水:“沐河,他這個,有治嗎?”
“難!”
沐河告訴燕長風(fēng),關(guān)于人體生出人面瘡之類的東西,大多的原因,是做了一些昧心事。
“不會的!”燕長風(fēng)立刻說道:“我的老同學(xué),我還不了解嗎?他為官多年,兩袖清風(fēng),家里甚至連十萬的存款都沒有,肯定是老天懲罰錯了。”
沐河也不多說什么,什么叫昧心事?就是暗地里做的,不讓人知道的,兩口子之間,還有不能說的秘密呢,燕伯伯,你就這么肯定,你這位同學(xué)沒有做過?
沐河再次翻看了那個人的眼皮,五指輕掃,
銀針歸入他的手中,那個人忽得吁了一聲,燕長風(fēng)立刻撲過去:“老尚,老尚,你怎么樣?”
“餓,餓啊……”床上的人呻吟著,眼睛微微的睜開一條縫。
燕長風(fēng)似乎受到驚嚇,猛然后退了一步,臉色微變了變,不過,到底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隨即恢復(fù)了正常,只是聲音還有些微微的發(fā)顫:“沐河,他,他的眼睛,為何有,有兩個瞳孔?”
“人面瘡已經(jīng)竄到了他的眼中,現(xiàn)在他的體內(nèi),幾乎已經(jīng)被占滿了。”沐河搖了搖頭:“這位尚伯伯無論吃什么,都吃到了人面瘡的嘴里。”
“那,那怎么辦?”
沐河再次的搖了搖頭,這種體內(nèi)人面瘡的癥狀,他也是第一次,在華佗的《青囊經(jīng)》中,曾經(jīng)記載過,如何治療人面瘡的,只是今天這種情景,沐河也有些為難了。
走出臥室,沐河立刻就被一陣陣尖銳的眼光給射得體無完膚,他根本不屑一頓,此時葉選榮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沐河,眼中閃出一絲喜色,直接過去握住了沐河的手:“沐河,你來了,太好了!”
那些大夫的臉色,変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對于沐河提出的,省秘書尚至清體內(nèi)長出人面瘡的意見,大夫們各說紛云。
葉選榮卻一揮手:“尚秘書已經(jīng)住院快一個星期了,每天持續(xù)消瘦,卻飯量大如牛,做了各種檢查,卻毫無結(jié)果,沐河第一次見到尚秘書,就提出這樣的診斷,你們還有什么懷疑的!”
“可是,醫(yī)書上,并沒有記載,體內(nèi)會長人面瘡的病例啊?”
“醫(yī)書上還有記載,人活到一百二十歲,才是正常的壽命,你能活到嗎?”
葉選榮狠狠的瞪向那個提出反對意見的大夫,看他的年紀(jì),至少也有五六十歲的樣子,被葉選榮當(dāng)眾駁斥,一張老臉頓時掛不住,想要說什么,卻又強忍著閉上嘴,眼光偷偷的瞪向沐河。
“沐河,你有什么好的治療方法嗎?”
沐河沉吟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道:“毒死他!”
“毒死?”
一屋子的大夫,一陣的面面相覷,只怕還沒毒死人面瘡,尚秘書就先掛了吧。
沐河聽著大家的疑問,搖了搖頭:“我自有辦法。”
臥室里面,突然一陣響動,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大叫起來:“餓,餓,快,快,拿吃的來!”
燕長風(fēng),葉選榮齊齊的看向沐河。
“等一下,我去拿!”沐河說著,腳步疾奔,直沖了出去。
片刻之間,沐河提著一個藥包沖了進來,藥包一打開,一股微微的剌鼻味道,在房間內(nèi)彌漫起來,葉選榮和那些大夫的臉色頓時變了變,他們雖然西醫(yī),但是卻也很清楚這個味道,砒霜!
“沐河,萬一……”燕長風(fēng)也覺得太危險了,如果一個不慎,尚至清可是省秘書啊。
沐河看著大家,把砒霜放到桌子上:“既然你們不愿意按我的方法,那我留在這里也無用,告辭了!”
“沐河……”燕清秋趕緊抓住他,那邊燕長風(fēng)神色嚴(yán)肅的望向葉選榮,兩個人的眼光對接到一處,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后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