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說爸爸會答應我們的吧！”小男孩得意的向自己哥哥炫耀著。

“真的，你沒有騙我。爸爸他真的答應了。”項凡塵一臉狐疑的看著弟弟，這個小子經常捉弄自己尋開心。也難怪項凡塵會懷疑自己的弟弟。

被自己的哥哥這麼懷疑，項凡雨臉上寫滿了委屈：“哥哥，我就那麼喜歡捉弄你嗎！”

項凡塵想了一會，鄭重的點頭道：“恩，你有哪會沒有捉弄我啊？”

項凡雨被哥哥說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認真的伸出他那一雙柔嫩白皙可愛的小手，認真的掰著指頭嘴裡一五一十的數著。

看著弟弟可愛的樣子，數了半天也沒有數出個所以然來。項凡塵忍不住捉弄一下這個鬼靈精的弟弟。“你看你的一雙小手數不過來吧！趕緊把鞋子脫了，連腳趾頭一起數就夠了。”

擡起頭看著哥哥一副真有其事的表情，項凡雨，就果真的脫了鞋子。在牀上抱著小腳數了起來。看到弟弟那憨憨可愛的樣子。項凡塵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哥哥那開心的樣子，項凡雨那雙靈動的雙眼閃爍著，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笨，還是裝出來的。估計只有他自己內心知道了。

十一月是山上道士找人的日子，天空中的雪大如席。寒冷的天氣使得房屋的瓦上接起了長長的冰凌，冬日的太陽照射在上面，冰凌反射著太陽的光線。四處都是亮閃閃的。煞是可愛。

雪地中連個兄弟兩個正在打雪仗打的熱乎，這時候傳來父親的聲音。原來今天就要帶著這兩個小傢伙去上山的。項凡雨高興的把自己手中的一個雪球丟進哥哥的衣領裡，便唧唧咕咕的拽著個大棉襖向父親跑去。而項凡塵也追了過去。

“好了，老爹就把你們送到這裡了。這也是選拔的規定，下面的就全靠你們自己了。凡塵你是哥哥，多照顧著弟弟一點。要是上山了，不要讓弟弟受委屈。”；老爹語重心長的對項凡塵說道。農家人也就只能說幾句樸實而充滿關心的話，不會說什麼文雅之句。

項凡塵看著父親那張被生活所迫，明顯提前衰老的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恩！”接著又問道：“阿媽又在家裡哭了嗎？”

父親拿出旱菸抽了一口道：“別管它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知道。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你這去了，雖然咱們都是山野人家。但是也莫丟了我項家的臉。”

項凡塵低著頭恩了一聲，而一旁的項凡雨，則做了個鬼臉，吐了吐他那可愛的小舌頭。可是外邊天氣太冷的原因，又趕緊的縮了回去。

山腳下這是也開始聚集了一些，其他村子裡的孩子。而一些富家子弟的孩子，則是直接花些銀兩送了上去。根本不會有像窮人家孩子這樣的測試。

過了好一會，山上才走下來一個小道士。只是撂下一句話便走了：“率先到達山頂的前二十人爲爲合格。”

看看周圍不下兩百的孩童。每個小孩子都迷惘的看了看周圍的同伴，顯然幼小的他們還沒有接觸到，現實總一些殘酷的淘汰。

剛一開始，數百名年齡稍大的便開始飛快的向山頂跑去。

凡雨也被自己的哥哥拉著飛快的向前衝去。隨著爬上山頂的高度越來越高，溫度也越來越寒冷。一些心志脆弱的孩子也開始後退。

這個時候。凡雨也搓起了小手道：“哥哥，好冷啊！我們要不然回去吧！”

項凡塵轉過身來抱著弟弟道：“再堅持一會，忘了爹給我們怎麼說的嗎！我們不能丟了項家的臉。”

凡雨看著哥哥那認真的眼神眼神道：“恩，那我們接著爬吧！我跟著哥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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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之後，兩個兄弟都筋疲力盡。就是身旁的同伴也沒有幾個人了。凡雨在這段時間中，硬是堅持了下來。

看著弟弟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凡塵蹲下自己的身體：“凡雨上來，哥揹你。”

凡雨看著哥哥那同樣疲憊的神色，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看著倔強的弟弟，凡塵硬是把凡雨背在了背上。雪地中，凡塵搖著自己的嘴脣，一步步堅韌的向上走著。

凡塵終於在昏下去的前一刻看到了那巍峨的宮殿。臉上也路出了笑容。此時從哥哥背上睡醒的凡雨看著昏倒下去的哥哥，小眼之中又有淚光閃爍。只不過他忍住了，默默的做了下來，把凡塵抱在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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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之後，凡雨和凡塵兩個兄弟終於如願以償的踏入了養生的殿堂，成爲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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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之中，兩個兄弟再次體會到了這個世間生活的事實。那就是弱者永遠都會被人欺負。

“賤民，天生就是賤命。”一個身穿錦袍的少年，對著另外的一個窮人家的身體壯實的小子吐了一口口水。

凡雨的任性，凡塵的對弟弟的愛護之情。致使最終的結果是，凡塵在牀上躺了數月。在這段期間，凡雨一直默默的在身邊守護著，看著一個個過來批評的中年道士。凡雨只是看著哥哥沒有說話。而哥哥一個勁的承認錯誤，從那一刻凡雨變了，從那以後，無論別人怎麼挑釁怎麼罵他。他都忍了下來。只是那雙靈動的眼睛之中同樣目光閃爍著。誰也不知道他內心想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