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個人在理論上是無法戰勝的。";
他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從你們的故事中瞭解到那個人,卻不能從歷史之中找到關於那人一絲一毫的線索,他彷彿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三千年前,科學家們已經可以從宇宙的塵埃中提取出歷史的信息,這種技術在這三千年裡不斷完善,到了現在已經幾乎不可能出差錯,所以我之前差點認爲這個人真的是虛構的。";
";但混血種神祠的結點網絡中可不只是一些照片而已,我僥倖看到了一些關於那人的資料,這些資料被隱藏的很深很深,還加了無數重殼。更有意思的是,這些資料竟然不是固定的,而是遊離與結點網絡之中,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得意,也有些感慨。
他繼續說到:";我看到的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
臥槽!你踏馬一定是在逗我!
突變的畫風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畫面中的李成箴依然是嚴肅的訴說著,可口中的話語已經完全不是那回事!
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在大草原上歡樂地奔騰著,但我卻無可奈何。
片刻過去,李成箴的話終於恢復了正常:";事情大體就是這樣,你明白了嗎?";
明白你妹啊!
畫面中的李成箴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其實也就那回事,我相信你可以打爆他的!";
他說著竟然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妹啊!現在是你賣萌的時候麼!
我本以爲視頻會就這麼結束了,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的樣子,開口說到:";對了,這個忘了告訴你。";
他話音落下,全息影像上便出現了一長串字符。
";這是我計算出的座標,時間大差不差的在你來到這個時間段的時候,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那麼,祝你好運!";
手指上黑色的戒指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我急忙將之脫下來扔在一邊,結果這東西沒飛出多遠就爆炸了。
好在剛纔全息圖像上出現的座標與之前來時的座標幾乎相同,只是改變了幾個數字而已,要記下來也不是難事。
我感受著周圍的黑暗,感覺眼前的情況有點無從下手。
第一,我一定是要救克里斯的,但是現在李成箴把那些傢伙毒死了,我很難再次得到關於克里斯的線索。
第二,李成箴是個超級技術宅,他推導出來的座標還是很有可信度的,但我還不能使用。
第三,也是眼下最重要的一點,我特麼現在到底在哪?
好吧,又到了開荒解密副本的時候了。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
我是程峰,我在李成箴製造的幻境之中,我要離開這個幻境,並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從一開始就發覺這個空間聯繫不上腦海中的她,這說明李成箴只想讓我知道全息視頻中的那些話,那這是不是同樣說明了,李成箴不想讓她知道視頻之中的信息呢?
聯想到之前老大曾經說過她的源代碼被篡改了,我不自覺的就對她起了一絲提防之心。
還有一個疑問,也是最大的疑問,視頻中也只是模糊了一段話而已,爲什麼要模糊這段話呢?
當然是有人不想讓這段話被我知道!
那麼,將這段話模糊了的人就一定知道這個全息視頻的存在!
那人是故意要讓我看到其他的東西,甚至是回去的座標!也可能是這個座標是已經被修改過的,我如果按照這個座標回去,指不定會去到什麼地方!
我只感覺冷汗簇簇的往外冒,同時心裡也極度不爽,這人把我當傻子了麼!這麼明顯的暴露修改痕跡,誰都能看出來的吧?
又或者是,修改者完全不在意我看出來,他有必勝的信心,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可怕了……
咦?我的冷汗怎麼真的冒出來了?
我摸了一把額頭,發現竟然真的有汗珠!
那麼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環境,而是真的嘍?
我正猶豫不決著是否要啓用紅珍珠,卻只見前方的黑暗如同蛋殼一般裂開了一條縫,金色的光線便透了進來,這道縫隙越來越大,直到黑暗完全消失。
充滿整個視野的金色光線消失之後,熟悉的小屋便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李成箴已經躺倒在地上,腦門上被開了個大大的血洞,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的手腳倒是沒被捆住,卻不出意料的再次被槍口包圍了,這個時代的人也真是有意思,科技那麼發達還喜歡用最原始的方法做事。
腦海中她的聲音也很快響了起來:";事情有轉機!別輕舉妄動!";
一個貌似程序員的傢伙坐在不斷演化字符的全息屏幕前,滿臉大汗的輸入各種指令,但還是無濟於事,全息屏幕在我回複意識的片刻之後便完成了推演,藍色字符從門縫裡飄了出去,慢慢隨著夜風飄散,再無痕跡。
我恍然,這便是李成箴留給一百年後純血種的信息了吧。
我沒想到的事,程序員旁邊的人竟然直接抽出槍對準程序員的腦袋,一聲微弱的槍響飄過,程序員已然魂歸故里。
周圍其他人竟然沒什麼反應!
這便是這個隊伍中的小BOSS了吧,我默默的想到。
那人轉過身來面對著我,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槍。
我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只見身旁一個身影快速閃過,直接搶走了小BOSS的槍。
這人背對著我,擋在我的身前,用極其陰沉的語氣對小BOSS說道:";張虎,你他孃的活的不耐煩了?這人也敢殺?";
張虎沒有解釋,卻是對他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我跟你說。";
這人和張虎應該是同一級別的,他雖然還是很警惕,但相信了張虎的話,只是遲疑了片刻便把耳朵湊了上去。
張虎在他耳邊說著話,眼睛卻看著我,那眼神彷彿是一匹正要將獵物咬死在嘴下的狼。
張虎只是說了兩句便放開了那人,然後問他:";聽明白了嗎?";
那人彷彿聽到了很難以置信的東西,精神有些恍惚:";哦…哦…";
張虎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也越發猙獰。
";那你就去死吧。";
";那";字音節出現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帶血刀尖出現在了那人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