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對啊,就是那畜生,我之前還弄死了兩個,但也差一點就死在那畜生的嘴里。”一回想起之前的經過,我這渾身上下都發冷,那畜生的樣子,我想起來就惡心。
“看來咱們遇到同樣的東西了,我們這一路,也是被那些怪物給追到這里的,要不然哪能跑的這么著急。”常山有些驚恐的說道,顯然他也被這怪獸給嚇夠嗆。
李欣趕忙說,“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得趕緊離開,別一會兒那些怪獸再追上來了。”
“對對對,這里不能再呆了,咱們趕緊走。”
常山說完話,剛要往前走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他說,“別走了,我和珍妮剛從那邊回來,沒有路的,那里面全是血淋淋的尸骨,好像是那怪物的巢穴。”
“啊?沒有路了?那怎么辦啊?”大個子有點傻眼了,左右看看我們。
我扭頭看了一眼三岔口說,“你們看,這里是個三岔口,剛才你們是從這中間的岔口里出來的,要想走,只能在兩邊的岔道口任選一條了。”
“又是岔道口?”李欣翻著眼睛說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埋怨。
“怎么?你們之前也遇到了?”我看著她問道,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李欣后,我心里踏實了很多,也不再感覺那么堵的上了。
可同時,我感覺又有一雙目光再看著我,我扭頭一看,居然是珍妮,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好,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柔和,相反,這就好像是要殺人的眼神一般,搞的我都不敢直視她了。
“不是之前,咱們就是從三岔口里剛跑過來的,也是被那些怪獸給逼到這的,真沒想到,又會是這個結果。”常山顯得些浮躁,往日的冷靜,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了,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他們也經歷了一些恐怖的事情。
“我靠他媽的,這里真跟個迷宮一樣啊,轉來轉去也轉不出去,珍妮,你說該怎么辦?”我有意問她一句,這一路我和她相依為命,缺一不可,少了誰,另一個人都不可能活下來。
“我沒什么好辦法,不是讓你來選路了嗎?你來做決定就好了。”珍妮又把話推了回來。
我看了一眼左面的岔道口說,“那好,就走這里吧,反正也不知道該怎么走,咱們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恩,也只能這樣了。”常山招呼大家跟上,我們一行人走進了左面的岔道口,打著熒光棒一路向前,這里面跟之前的岔道口幾乎都一樣,沒什么區別。
剛走沒幾步的時候,珍妮突然問道,“對了李欣,我才想起來,麥老他們人呢?”
珍妮這一問我才想起來,我說怎么總感覺差點什么呢,原來是少人了,剛才光顧著高興來著,都把這事兒給忘了,要不是她問道,我還想不起來呢。
“是啊常山大哥,麥老和焦八他們呢?”現在隊伍里面,差麥老,焦八,還有順子,這三個人跑哪去了呢?該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
常山邊走邊說,“別提了,你和珍妮從橋上掉下去后,我們都以為你們倆死了呢,隨后我們就往前繼續趕路,可誰知道中途,出了點意外,哎....”
“出什么意外了?焦八他們到底怎么了?”我立馬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問道,常山這聲嘆氣,可是要命啊,難道說...焦八他們都死了不成?
“他們是死是活,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場面挺混亂的,通道口還沒走過的時候,就出現一面石壁,把路給堵上了,后來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觸碰到了機關。”
“當時為了找到出口,我們幾乎都是緊挨著石壁的,可誰知道這石壁突然一轉,直接就把我們給帶進去了,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剩下咱們這些人了,焦八和麥老,還有順子,全都不見了。”李欣這會接話說道,算是很完整的講解了一遍當時所發生的事情。
“通道口的石壁?”我皺著眉頭思考著,這跟我和珍妮之前遇到的石門有什么區別呢?幾乎不都是一樣的嗎?難道他們遇到的石壁,會是通往另一個地宮的石門嗎?
“石壁把你們帶到了什么樣的地方?”珍妮在我旁邊問道,看樣子她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就跟這里差不多,好像洞穴一般,咱們就這么一路摸索著往前走,也不知道哪是哪了,后來還遇到了那些怪物,被它們一路追著,要不是剛才遇到你們了,咱們還得走進死路。”常山臉色難看說道。
他現在也是狼狽不堪的,早就沒有之前那么沉著冷靜了,在這個鬼島上,即便你有再大的本事,那也不夠看。
“這他媽的,怎么會變成這樣呢?我是真沒想到啊,你們這么多人,也會出這事兒,本以為你們能平安離開呢,可沒想到...操。”我氣的一拳打在石壁上,都忘記我手上的傷了。
“忠義,算了,再氣也沒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想他們應該會沒事的。”珍妮抓住我胳膊,語重心長的安慰了我一句。
“是啊,他們三個人都不簡單,想必應該沒什么事兒的。”李欣到是想的很開,不過她說的也對,這三個人都不是等閑之輩,就算是順子,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要不是遇到極特殊危險的環境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愿他們能平安無事吧,但是焦八不在這的話,我們要想平安的離開這里,就簡直有點癡心妄想了。”這個也是我擔心的問題,焦八畢竟專業,我們一群人在這瞎貓碰死耗子,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碰到死神。
“想多了也沒用,還是繼續走吧。”李欣話說完,就起身往前走去。
我有點疲憊的說,“你們誰有水喝啊?我口渴的不行了。”
“操,這鬼地方哪里有什么水啊,我都快渴死了。”饅頭輕聲咒罵了一句。
李欣突然又轉身走到我跟前,臉幾乎都快貼到我臉上了,她笑著說,“你看我像水嗎?要不然讓你喝點?”
“算了,我還是不喝了。”我看著她的眼睛,突然間很心疼她,李欣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嘴唇都干裂了,很明顯是缺水照成的,那白皙美麗的臉蛋,也失去了一些光澤,這些日子以來的折騰,都使她消瘦了。
“不喝就繼續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李欣伸手拍拍我的臉,又轉身離開了,頓時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常山碰我一下,小聲在我耳邊說,“自從你倆掉下去后,李欣就一句話都沒說過,這是我才聽到她說的話。”
“她為什么不說話?”我有點沒明白常山的意思。
常山一把摟住我肩膀往前走,在我耳邊很小聲的說,“我看啊,可能是擔心你,怕你死了唄。”
我瞄他一眼,嘴里嘟囔一句,“你可別瞎說,人家那是擔心珍妮呢。”
常山用一種很怪的口吻說,“哼哼,是不是只有她心里最知道。”
我沒理他的話,而是看了一眼我前面的李欣,她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背影看上去有些疲憊,走路的步伐也沒有往常那么輕盈了。
一個如此漂亮的大美女,在這種極度惡劣的環境下求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剛開始接觸她的時候,我很討厭這個女人。
冰冷如霜不說,一天到晚也沒個笑容,高傲的不得了,見誰都是一副代答不理的樣子,就算是珍妮和麥老,她也很少給面子,總是感覺她瞧不起任何人。
可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我也發現了,她的內心,跟她表面其實并不一樣,她是一個典型的外冷內熱的人,很多次,她都會在最危險的時刻打頭陣,即便是我們這些大男人,也不見得有她這魄力。
所以對她的看法,也在一點點的改變,我甚至有的時候都很佩服她,無論我們面對怎樣的危險,她都能臨危不懼,每次看到她無謂的眼神,我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按理說,她是以珍妮的保鏢名義出海的,應該時刻不離開珍妮的身邊才對,可恰恰相反,她完全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這一點都不像一個保鏢應該干的活。
而且哪有一個保鏢,會為了雇主連自己命都可以不要,她一路出海跟隨到現在,沒有絲毫的退縮,相反總是積極向前,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要是換作保鏢的話,這么玩命的工作,完全可以不干了,從她跟我們下海開始,我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對,李欣的能力不敢說比我強,但起碼不在我之下。
這個女人同樣透著神秘的色彩,我也多次懷疑過她就是那個隱者黑衣人,可礙于沒有證據,我也不能信口開河啊。
雖然我不知道李欣的背后隱藏著什么,也不知道她來的目地究竟是為了什么,但她肯定不單純是珍妮的保鏢,而且憑珍妮的身手,一般男人是進不了身的,應該不需要什么保鏢的。
這兩個女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到底都打著什么算盤呢?我真不想跟她倆真刀相見,說白點,我不想傷了她倆,說我憐香惜玉也好,說我重色輕友也罷,我只是不想有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