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在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左右,才一點一點的變小了,即便這傾盆大雨變小了,可始終還是沒有停下,不過起碼現在能站起來了,剛才那大雨下的,連路都走不了。
我們三個人勉強的支撐著身體了站起來,我這渾身上下是哪都疼啊,那雨水真不一般,我就好像被人給胖揍了一頓,“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這雨下的,能砸死人啊?!?
“是啊,總算是停下了,焦八,咱們還繼續嗎?”常山扭頭問了他一句。
焦八點亮手電,盯著前面說道,“咱們不用繼續了?!?
“怎么?打算回去?”我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渾身都濕透了,小風一吹,全身都瑟瑟發抖。
他突然笑了起來,“嘿嘿,看來這場大雨沒白下啊,你們看那前面。”
我也打開手電往前照去,當我看到之前挖坑的地方時,頓時眼前一亮,立馬就來了精神,這時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長方形的大坑,很明顯是放棺材的地方,想必這肯定是因為剛才那場暴雨所導致的。
“不錯啊,省了咱們的力氣了,看來這場大雨沒白下?!背I揭诧@得很興奮。
“走,咱們過去看看。”我手一擺,我們三個人快步就走到了墳坑的旁邊,手電從上往下照去,在下面不到三米深的地方,有一口的棺木,這棺木不大,照比之前沉船里的棺木要小一些,棺木的四周,大概能有不到半米長的空間,應該可以容納下一個人。
“看來這坑挖的還真就不深,才三米左右,想必當時肯定挺急的?!背I蕉自诳涌?,往里面看著說道。
“行了,咱們別浪費時間了,下去看看。”
我剛打算動身的時候,焦八一把抓住我說,“先別下去,放一放尸氣,要不然容易中毒的。”
我們三個人在上面又等了十幾分鐘,我有點著急的說,“行了嗎?這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眼湊著一個小時就到了?!蔽腋溊显胶玫臅r間已經快到了,不能在耽擱了。
“行了,下去吧?!苯拱寺氏戎苯犹讼氯?,他先跳到了棺蓋上面,隨后又下到了地面。
我和常山兩人也趕忙下去,我們三人一人一邊,空間的位置正好夠用,我先拿手電看了看,這口棺木不是黑色的,更接近于紅色,但還不是紅色,有點類似與紅黑結合的顏色,很特別。
“這棺木的顏色很特別啊,搞不好活著的時候,就是個有身份的人呢?!蔽矣檬职压咨w上面的塵土擦掉。
焦八查看著棺木的四周,連頭都不抬的說,“你這可就錯了,這是很普通的棺木,無論是木質,還是大小,都是很一般的東西,就是顏色有點特別罷了。”
“看樣子,這口棺材可有些年頭了,周圍都腐蝕的差不多了,我估計啊....最起碼得百年以上了?!背I皆谖遗赃?,拍了一下棺蓋說道。
“百年?那么說...真有可能是明朝人了?”常山都能這么說了,我感覺差不多。
“你倆別假想了,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義哥,用刀把這棺蓋上的釘子起開,咱們準備開棺。”焦八拿出尖刀,就開始起棺木釘。
我和常山也趕緊動手,這棺木的釘子都是很長的,但可能是因為時間長的原因,所以起的時候并沒有費多少力氣,幾下就能起開一個,還沒用上十分鐘呢,我們就把整個棺木的釘子全給起開了。
焦八看我倆一眼說,“你們上我這邊來,咱們把棺蓋推過去,等開棺后,記得先別呼吸,憋住一口氣?!?
我和常山繞到焦八那邊,“來,準備開推?!苯拱说秃鹨宦?,我們三個人開始同時發力,這棺材蓋一點都不沉,照比之前那兩具女尸的棺蓋,簡直相差太多了。
我們沒費多少力氣,就將棺蓋給推開了,當棺蓋落地之后,我們三人趕緊用手捂著嘴,我眼湊著有一股黑氣從棺木里散發出去了,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們忍住呼吸大概一分鐘左右,我向焦八打了個手勢,問他還得憋多久,焦八意思再等一會兒,沒辦法,只好繼續閉氣。
快兩分鐘的時候,常山第一個忍不住了,他‘噗’的一下,大口大口的喘氣,“不…不行了,實在…實在憋不住了。”
焦八隨后也吐出氣,“沒事了義哥,可以了。”
我放松之后看著他說,“靠,他媽差點憋死我啊,我看早就沒事兒了?!?
焦八也沒吱聲,趕緊拿起手電查看里面的尸體,手電一路從頭慢慢的往腳下走,這里面裝的是一具男尸,尸體并沒有腐爛。
當然也不可能跟之前的明朝女尸相比,那兩具魔蟲尸是可以永保青春的,而這具男尸肌肉都萎縮了,僅僅只留下一張發皺的皮囊,看著就跟干尸差不多。
他臉部有點變形,牙齒全部突出在外,眼皮都擠到一起去了,四肢呈自然彎曲,雙腿就跟個蛤蟆一樣,看著很別扭。
男尸的頭上戴著頂帽子,身上穿著的衣服類似大褂,稍微有些腐爛,但是并不嚴重,從衣服的外表上看,能很明顯看出來這是漢族人的裝扮,并且還是古人的裝扮。
在帝王統治的時期,其他民族的服裝,跟漢人有很大的區別,只不過我暫時還分不出這具尸體是哪個朝代的,畢竟我不專業,除非是清朝的衣物,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在尸體的周圍,除了有一把生滿銹的破刀之外,什么都沒有,連蓋在身上的被子都沒有,實在是太簡陋了,難怪焦八說這口棺木很普通呢,確實太一般了,居然連什么陪葬品都沒有。
“是具男尸,這尸體怎么保存的這么好,居然沒有腐爛?!背I接玫侗?,輕輕的按壓了一下尸體的胳膊。
“是啊,保存的還算完好,常山大哥,你能看出來他是哪個朝代的人嘛?”我看了他一眼問道。
“應該是明朝人?我看著很像?!背I經]敢下定論,說了句兩頭堵的話。
“不能確定嗎?”我再次問道。
常山并沒回答我,反而是問了焦八一句,“焦八,你看這尸體是哪的人?”
焦八突然深吸一口氣,扭頭看著我們說,“你說的沒錯,這具男尸,就是明朝人,這一點絕對不會錯的?!?
“你就這么敢肯定?我剛才可只是瞎猜的?!背I綌[出一副很幸運的表情。
“當然。”焦八隨后把手電光照到尸體的頭部,用刀輕輕的挑開尸體頭上的帽子。
“喂老八,你干嘛啊,咱們可不是來盜墓的,你可別瞎搞?!边@哥們不愧是盜墓賊出身啊,怎么到哪都這樣,不空手而歸啊。
“一介草民的破墳堆子,我有什么可盜的,你們也都看到了,除了一把沒用的破刀以外,這棺材里什么都沒有,你讓我盜什么???”焦八有點不樂意了,說話都挺硬的。
“那你挑開人家帽子干嘛?!蔽疑焓种噶酥?。
“就是因為這帽子,我才敢斷定他是明朝人的,你們看啊,這帽子叫網巾,是明代時期普遍用的東西,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他百分之百是明朝人。”焦八很得意,似乎臉上還帶著邪笑。
“能看出來生前是個什么人嗎?是當官的還是百姓?。俊边@一點也很重要。
“看不出來,網巾什么人都能戴,不分高低貴賤的,所以根本沒個看,現在只能肯定,這具男尸就是明朝人?!苯拱撕艹林恼f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說,這里就是我們要找的下一站了?!背I接悬c吃驚的說。
“沒錯,絕對是這樣的,我早就懷疑這個島了,看來還真對啊,我們能登上這個島,肯定不是什么巧合了,早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了。”我話說完,就看到焦八在拿刀劃開尸體的衣服。
我很厭惡的說,“你他媽干嘛呢?我怎么不知道你還好這口?!?
焦八頭也不抬的說,“在干正事,看看他是怎么死的,你以為我能干嘛啊,奸尸不成?真服了你?!?
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感覺自己剛才的思想,確實是挺齷齪的。
“看出來什么了?”常山問道。
“你們看,這人胸口上有多處傷痕,最嚴重的就數這一刀,直入心臟部位,由此可以推斷,他是被人殺死的,這是尸體沒完全腐爛,要不然根本看不出來。”焦八收回尖刀,臉色很嚴峻的說道。
“難道說…這里之前真有過一場戰爭?”我感覺這答案就快出來了。
“應該是,雖然一具尸體還不好證明什么,但我感覺很準的,至于這尸體為什么不會腐爛,我想應該跟這里的地理環境有很大關系,這個小島似乎有著種魔力?!苯拱穗S手又把尸體的衣服給蓋回去了。
“魔力我到不知道,我到感覺這小島怪邪門才是真的?!背I秸f著話,用食指往上面指了指。
我和焦八兩人順著他手抬頭往上看去,可等我看到的時候,我立馬驚呆了,瞪大眼睛看著天空,從這墳坑里往上看去,原本還是烏云密布的小島,現在的天空卻變成了紅色,不是那種火燒云的紅,而是如鮮血一般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