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想什么呢?”珍妮突然走到我旁邊,有胳膊肘桶了我一下。
“我能想什么啊,想怎么離開這,想焦八他們是死是活?!蔽一剡^神來,隨口胡說了一句,趕緊唐篩過去,這妞要是問起話來,沒完沒了,而且珍妮的洞察力比較強,我怕我演示不住。
“切~~你真以為我傻?。磕惝斘铱床怀鰜韱幔俊闭淠萃醾€腦袋,用一種很蔑視的眼光看著我說道。
“你看出來什么了?神神叨叨的,都這時候了,我還能想什么啊,渴都快渴死了。”我故意把話題挑開,希望她別刨根問底了。
“你少跟我扯開話題,你以為我不知道?從你看到李欣開始,你這心就沒平靜過吧?”珍妮很小聲的說道,可這聲音,聽的我渾身都不自在,就跟過電了一樣。
“你別瞎說,我哪里有不平靜了,李欣跟我又沒什么關系,你真能扯。”我裝作有點不滿意的說道,可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她真是說道我心坎里去了。
“我一眼就能把你看穿,從你看到李欣開始,你的眼神一直就停在她身上,我沒說錯吧?”珍妮用一種得意的神情說道,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啊。
我假意咳嗽一下說,“咳~~你想多了,我哪里有看她啊,我是在看前面的路?!边€好李欣在我前面,要是在我后面,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呢。
“你這話糊弄小孩還行,我就納悶了,金忠義,你是不是看到美女都這個樣子?。俊闭淠莸恼Z氣不善,表情很可怕,眼神都能殺死人了。
“我...我什么樣子了啊?說的我好像流氓一樣,我怎么了我?”我低聲向她問道,我還不敢大聲質問她,這讓其他人聽到,還以為我們倆吵架了呢。
“流氓不流氓的,你自己清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見一個愛一個,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闭淠菰捳f完,就把頭扭了過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里這個憋氣啊,我碰她一下說,“喂,誰見一個愛一個了,你怎么越扯越遠了???我跟李欣又沒怎樣?你這人....我說珍妮,你是不是有點吃醋了?。俊蔽疫@才反應過來,珍妮這醋味太大了,酸的我鼻子都疼。
“滾蛋,我會吃你醋?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夠資格嗎,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珍妮瞪我一眼罵道,表情多少有點尷尬。
不過她越這樣說,我感覺她吃醋的可能性越大,我輕輕的笑著說,“嘿嘿,誰吃醋了誰知道,喂,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跟珍妮一路經歷了這么多,不知道她的心,有沒有被我感動一點點呢。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的?!闭淠菔切χ鴮ξ艺f的,可這是嘲笑,是那種笑我很白癡的感覺。
“你不是吧?就算不喜歡我,你也不用說的這么絕吧?”珍妮這句話,說的我是無地自容啊,感情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了,鬧了半天,人家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以為人家吃醋了呢,看來是我多心了。
“怎么?傷心了?不是還有李欣....”
“你們倆在后面低估什么呢?偷偷摸摸的,有什么見不得的人???”還沒等珍妮的話說完呢,李欣就先回頭說了一句,這看似玩笑話,其實不是,有點像是質問我和珍妮。
可還沒等我說話呢,常山就先說了,“他倆在談情說愛呢,咱們還是別打擾了?!?
“是嗎?忠義你和珍妮好上了?”李欣也來勁了,這他娘都怎么地了。
“常山大哥,你扯哪去了,誰談情說愛了啊?都什么時候了還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李欣你別聽他胡說,我跟珍妮說點正事兒?!蔽抑霸趺礇]發現呢,常山這嘴,說話怎么也沒個把門的啊。
“就是,我會跟他談情說愛?他癡心妄想吧?!闭淠菀稽c面子也沒給我,當著這么多人,說的我是顏面掃地啊,面子都掛不足了。
“行了,都別說話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萬一要是把那怪物給引來,那可就糟了?!崩钚捞嵝蚜宋覀円痪?,但也不知道是真提醒啊,還是有其他的目地。
不管怎么說吧,她這句話說完,大家伙是全都閉嘴了,一個個悶頭就是往前走,剛才的氣氛其實挺好,在這種半生不死的環境下,自己不給自己找點樂子,那是真容易發瘋啊。
我寧愿一路上跟他們斗嘴,也不愿意就這么死氣沉沉的前進,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處境,還真就挺危險,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遇到可怕的生物,這個鬼山洞了,指不定還隱藏著什么呢。
我們一行人,拖著沉重的身軀,走了大概能有二十分鐘左右,就在我感覺快走出這個洞穴的時候,李欣在前面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東西。
“李欣,你怎么了?干嘛不走了?”我走過去,在她后面問道。
李欣連頭都不敢回,她哆里哆嗦的伸手往前一指,反倒是向后退了幾步,直接退回到我身邊來了,等她退回來的時候,我借著熒光棒的光亮,隱隱約約的看到,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地方,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亂動。
等我再次把手電打開時,我也被嚇的后退了好幾步,我的天吶,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啊,我心里的恐懼感瞬間就升華了,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場景,如果這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我永遠都不會相信還有這么血腥的一幕呢。
強光手電在四處掃射著,在我們的下方,有一個巨大的深坑,能有個十幾米深的樣子,這大坑大概能有一個足球場一般大小,只不過它不是長方形的,而是個圓形的深坑,我們就站在這深坑上面的小洞穴里。
我從這里往下觀看,整個場景,我一目了然全能看到,我看到這里堆滿了那種爬行類的怪物,少說也得有幾十只之多,它們就在我們下方的深坑里,密密麻麻的已經快把這大坑給堆滿了。
這些爬行的怪物,正在那相互撕咬著它們的同類,不對,應該是在吞食著同類,那‘嘎嘎嘎’的咀嚼聲音,聽的我頭皮都發麻了。
幾只怪物在瘋狂的撕爛著同類的尸體,這場面讓人看著觸目驚心的,是從心里往外的膽寒,這真是他媽的冷血動物啊。
它們居然靠吃自己的同類為生,廝殺的場面血腥無比,稍微小一點的爬行怪物,幾乎就沒有生存的可能性。
大坑的周圍到處是血淋淋的尸骨,腥臭味彌漫整個空間,嗆的我都快受不了了,看著它們那一雙雙發白的眼睛,我雙腿都快打擺子了,原來這里,才是這些怪物的老巢,我們居然都走到這來了,這不就是等于來送死了嗎。
常山和珍妮這時也走了過來,等他們看到這場景后,也全都傻眼了,沒有一個人不驚呆的,這里簡直就是一個死亡的地獄,當你看到這些怪物在廝殺吞食的時候,你的心臟都會因此而停止跳動。
“俺..俺的娘嘞,俺們...俺們是走到它們的老巢了啊。”大個子說話都不利索了,臉色煞白煞白的,渾身都哆嗦了。
“天吶,這...這一下完了,咱們非得死這不可?!别z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佛已經對生命失去了信心,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都不敢直視這些怪物了。
怎么辦?現在應該怎么辦呢?似乎已經沒有路可走了,難道我們真就要死在這里不成,在這鬼地方頑強的生存到現在,可再看著眼前這震懾人心的場景,好像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
“忠義,怎么辦啊?想個辦法啊?”大個子在我身邊拉住我的胳膊,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在說話。
我扭過頭看著他,就這么發呆的望著他,沒有說出一句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我該告訴他,我們現在只能等死了嗎?我心很亂,亂的無法平靜下來。
“忠義你到是說話???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李欣也有點著急了,不過相對來說,她還算是比較冷靜。
我很無力搖頭說,“沒有,我能有什么辦法啊,如果想離開這,咱們就得需要找出口,可出口現在在哪呢?!?
就在這時候,珍妮突然說,“你們看,對面是不是有光亮啊。”
這句話就好像救命稻草一般,我趕緊往對面看過去,在我們前方五六十米遠的距離,果然有光亮,并且這光亮,還是綠色的,很明顯,這是熒光棒的光亮。
“是熒光棒,難道是麥老他們?”李欣在我身后說了一句。
“忠義你把手電給我?!背I酵蝗粡奈沂种邪咽蛛娔昧诉^去,把他強光手電照到對面,在強光手電的作用下,我看到對面也有個洞穴,也是在這大坑上面十幾米高的地方,并且在洞穴的里面,似乎還有幾個人影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