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憶有如碎片一樣,但我好像是找到了一些關(guān)鍵性的問題,可就在這時候,李欣突然把電視給關(guān)了,“哎呦,別看了老公,明天還得上班呢,睡覺吧。
雖然她把電視給關(guān)了,可在我腦海裡閃現(xiàn)的片段卻是越來越多,打撈沉船的影像,還有在一個魔鬼島上的影像,我終於記起來我是誰了,我知道我來到這的目地是什麼了。
我的頭又開始巨痛了,不,這裡就是我的家,她是我老婆,我愛我的家,我愛這種生活,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這就是我一直想要擁有的。
可這一切都是虛幻的,你應(yīng)該知道,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並不是李欣,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都是虛無縹緲的,這只是一個圈套,一個圈套而已,你要冷靜,你一定要冷靜,一旦你沉迷進(jìn)去,你將永遠(yuǎn)不能自拔了。
我大腦裡的兩種思維在相互爭鬥,兩種聲音在不停的嘮叨,我的腦袋彷彿就要裂開了,我感覺我離精神分裂不遠(yuǎn)了,我雙手抓住頭髮,窩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動,疼的我渾身都快顫抖了。
“老公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李欣趕忙扶住我,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
我擡起頭來看著她,她是那麼的美麗迷人,從我認(rèn)識她開始,我就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她,能跟她廝守一輩子,這不就是我想要的嗎,現(xiàn)在我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難道不好嗎?我不應(yīng)該有更多的奢求,這就是我的人生,這裡就是我的家,我愛眼前這個女人,能跟她廝守一輩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這一刻,我頭疼漸漸恢復(fù)了,我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微笑著說,“沒事,就是有點(diǎn)累了。”
“沒事發(fā)什麼呆啊,老公,你抱我進(jìn)屋休息。”李欣摟住我的脖子,耍賴的說道。
“好好好,老公抱你。”我伸手將她橫抱了起來,慢慢的往臥室裡走去。
臥室很溫馨,四周是潔白的牆壁,上面還掛著幾張我們兩個人的合照,照片裡的我和李欣,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我更堅定了這一切,這裡,就是我的家,沒錯,我肯定是因爲(wèi)工作累了才胡思亂想的。
我把她放在牀上,可她依舊纏著我不放,就像一隻發(fā)情的小貓咪一樣,懶洋洋的靠在我身上。
“別鬧了,你不是累了嗎?那就趕緊睡吧。”我撫摸著她的秀髮,疼愛的說道。
“不嘛,老公,我們…我們好幾天都沒在一起了,今晚正好你沒事,不如…”她挑著眉毛衝我壞笑,一雙玉手還不老實(shí)的在我身上亂摸。
我用手指輕推她腦門一下,開玩笑的說,“你個色女,就知道你思想齷齪。”
“怎地?我跟我自己老公親熱,愛著你什麼事了,快點(diǎn)快點(diǎn)快點(diǎn),本小姐等不及了。”她一副猴急的表情,伸手就把我拽倒在牀上了。
我們四目相對,幾乎完全忘我了,可就在我剛準(zhǔn)備要親吻她的時候,我耳邊突然傳來了聲音,是呼喊的聲音。
“忠義,忠義你在哪?你在哪啊…”
居然有人在喊我,似乎還是個女人,可這聲音聽起來離我很遠(yuǎn),彷彿就像隔著一座大山一般,聽到的僅僅只是一些迴音而已,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模糊的厲害,只有剛纔聽的還算清楚,後面乾脆就聽不出來再喊什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再喊我呢?我的神志有點(diǎn)動搖,可幾秒鐘後,這聲音就消失了,我苦笑一下,可能是因爲(wèi)我太累了,居然產(chǎn)生幻聽了。
“老公,你幹嘛呢?今天光看你發(fā)呆了。”李欣躺在牀上,埋怨了我一句。
我回過神來說,“哦,沒…沒什麼,就是…剛纔聽到有人在喊我,可能是我的錯覺。”
“本來就是你的錯覺,哪有人喊你啊,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你一天辦案辦的,神志都不清醒了。”李欣冷著臉,扭過頭去不再看我了。
我伸手扭過她的臉說,“好好好,以後我有時間一定在家多陪陪你,別生氣了老婆。”
我在她的臉頰上剛吻了一下,可這時候,我又聽到有人在呼喊我,並且聲音很清晰,雖然聽起來距離還是很遙遠(yuǎn),可這聲音彷彿就像有穿透力一般,能直達(dá)我的耳膜。
“義哥,義哥你在哪,你在哪啊義哥…..”
這是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呢?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了。他究竟是誰呢?爲(wèi)什麼我想不起來呢,我的頭又開始痛了,痛的很厲害,就像被上萬只鋼針扎過一樣。
我趕忙抱住頭,蹲在地上忍受著,一些影像又開始再我的腦海裡閃現(xiàn),這些殘缺的影像片斷,就像走馬燈一樣,使得我眼前都開始出現(xiàn)感覺了,一些模糊的面孔在我眼前來回晃動,可我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是誰。
“忠義,忠義你怎麼了?”李欣趕忙下牀扶住我,她一臉的擔(dān)心的問道。
“有…有人喊我,有人再喊我,啊…我的頭,我的頭....”我咬著牙說出來,頭痛的我用手不停的敲打著腦袋,這種折磨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還不如一槍打死我呢。
“忠義,你別亂想,沒有人喊你的,那隻不過是你的錯覺,你是壓力太大了,放鬆點(diǎn),你會沒事的。”李欣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不…這不是錯覺,不是錯覺,確實(shí)有人再喊我,我還總能看到一些畫面,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把推開她,順勢就癱倒在了地上,我痛苦的掙扎著,頭痛的我渾身不停的發(fā)抖,再這麼下去,非折磨死我不可。
“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幻覺,你別去想,什麼都別想,忘記那聲音,忘記她。”李欣瞪著眼睛看著我,她的聲音彷彿變了,聽起來居然怪怪的。
我的意識在漸漸的模糊,可耳邊的呼喊生卻從未間斷過,“義哥,你在哪?.....”
“忠義,你在哪啊…”
一個男聲,一個女聲,他們倆人不停的在呼喊著我的名字,那些殘缺的畫面,也開始在我腦海裡清晰起來了,慢慢的,那些片段又鏈接在了一起,我似乎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天吶,我認(rèn)識他們,沒錯,我認(rèn)識他們。
突然之間,我想起來我忘記了什麼,我更知道我來這的目地了,而當(dāng)我想起這一切的時候,那要命的頭痛感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我猛然驚醒,從地上直接爬了起來,這兩個人,一個是焦八,另一個就是李欣,我們之前說好的,他們?nèi)ニ晚樧雍蜕儆睿屛以诠糯系人麄兓貋恚芍型疚矣龅搅吮╋L(fēng)雨,躲進(jìn)了船艙,再後來,我就稀裡糊塗的跑到這來了,這一切的一切,我全都記起來了,那麼....現(xiàn)在在我眼前的李欣,她又是誰呢?
我面前的李欣見我爬了起來,她趕忙扶住我,“忠義,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我扭頭看著她,這個外表和李欣一模一樣的女人,究竟是誰呢?我真不願意破壞這麼溫馨的場面,可我不得不這麼做,因爲(wèi)我不能活在這種虛幻的空間裡。
“你是誰?”我慢慢推開他的手,冰冷的問道。
“我是誰?你頭痛傻了吧?”她伸手在我額頭上摸摸,然後又自言自語的說,“這也沒發(fā)燒啊,怎麼腦子還壞了呢?”
“你到底是誰?”我再次冷著臉問道。
“你說呢?你說我是誰?”她雙手掐腰,表現(xiàn)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我要知道就不問你了,你究竟是誰?”我慢慢的站起身來,伸手去摸身上的槍,可這時候我纔想起來,我的槍和外衣都扔在客廳裡了,我又趕緊去摸身上的傘兵刀。
“你怎麼了老公?你可別嚇我啊。”
她剛要伸手摸我,我一把打掉她的手,瞪著眼睛說,“走開,我不是你老公,你也不是李欣,你不用再裝了,我都想起來了,說,你到底是誰?”我把傘兵刀慢慢的拿了出來,還好這個沒扔客廳,要不然我可慘了,連個防身的都沒有。
“呵呵…原來你都知道了啊,看來你的意志力很頑強(qiáng)嗎,居然又一次衝破了法陣的力量。”她冷冷的笑著,雖然外表和李欣一樣,可是卻多了一份邪惡之氣。
“你想怎麼樣?爲(wèi)什麼要變成李欣的樣子來騙我?”我很生氣,這個鬼東西居然變成李欣的摸樣來騙我,當(dāng)初我還真以爲(wèi)我和李欣結(jié)婚了呢,可這一切居然是一場幻覺,真是讓我又愛有狠啊,一場美麗的夢,到頭來始終都是要破碎的,我是該清醒了。
“這不就是內(nèi)心的想法嗎?你愛她,不是嗎?”她走到我眼前,邪笑著說道。
“不…我…我們只是同伴而已,你...你不要亂說。”我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雖然明知道她不是李欣,可當(dāng)她這麼問我的時候,我真是沒那個勇氣回答了。
“我可沒亂說,你心裡所想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很愛她,你的心是不會說謊的。”她依舊邪笑著,彷彿看穿了我的內(nèi)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