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八在我旁邊對我指手畫腳的說著什么,但我一句話也聽不到,只能看他的手勢很焦急的表情,我頓時腦袋就大了,這可糟了,聽不到聲音,我豈不是得掛了。
“你說什么?我什么都聽不到。”我向焦八大吼一聲,我甚至連我自己的說話聲都聽不到。
焦八一看我聽不到,他趕忙打起了手勢,意思就是讓我別緊張,很快就沒事了,我傻愣的點點頭,但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了,既然暫時聽不到,就更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我們倆個人慢慢的站起身來,那雪妖還在前面站著呢,依舊沒動地方,也不知道它是在等什么,我本以為它會趁著這個功夫?qū)⑽覀円痪W(wǎng)打盡呢,只可惜我想錯了,它完全就是在嚇唬我們,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那雙白色眼珠子,只是一個勁兒的來回亂轉(zhuǎn)。
最讓我無語的是,馬丁居然還在這呢,到現(xiàn)在他還沒跑呢,我上前一把拉過他喊道,“你他媽發(fā)什么傻呢,趕緊走,還愣在這干什么?等死呢啊?”
馬丁看著我,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珍妮在他背上也不停的說著,似乎也很著急,可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再說什么,我真的好像聾子一樣,整個世界是真安靜啊,除了耳鳴的聲音以外,完全沒有一點聲音。
可當我看到焦八手勢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倆也聽不到我在說什么,搞了半天,我三個人的耳朵全都耳鳴了,目前也只有焦八沒聾,看來他事先就做好了準備。
但是很快,我耳鳴感就越來越減弱了,聽覺也慢慢的回來了,可當這聽覺回來以后,我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居然是那‘咔咔’的聲響,并且這一次的聲響,比之前要嚴重多了。
我頓時心里就毛了,難道說,周圍的這些雪人士兵,全部都在復活嗎?我猛的轉(zhuǎn)頭看過去,跟我猜想的一樣,左邊那一排雪人時兵的身體,正在發(fā)生變動,身上的裂痕正在加速,想必它們很快就要復活了。
而馬丁這時候捂著耳朵喊叫呢,“啊~~我的耳朵啊,我要聾了,我要聾了。”
我上前一把抓住他脖領子吼道,“你他媽給我閉嘴,現(xiàn)在能聽到聲音了嗎?”
馬丁被我這一聲大吼給鎮(zhèn)住了,他頓時看著我就不會說話了,珍妮在他背上也一句話都不說,這兩個人也不知道都怎么了,難道都已經(jīng)被嚇傻了嗎?
我平靜的說道,“趕緊走,麥老還在等你們,別再磨蹭了。”
可馬丁這時候說了一句讓我不相信的話,“金先生,其實...我想留下來幫你們。”
“什么?你留下來?”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剛才是想跑沒跑了,現(xiàn)在又說什么要留下,這簡直就是胡扯,肯定是腦子糊涂了,再說了,他們倆人一旦留下,很容易再也出不去了,這是一場死亡之戰(zhàn),沒有任何的勝算。
“對,忠義,我和馬丁留下,也能拖住它們一會兒。”珍妮突然從馬上的背上跳了下來,看著她咬牙堅持的樣子,我心里頓時很不忍,不能讓她再遭罪了。
我冷眼看著他倆,“你們倆留下只會添亂,馬丁我再說最后一次,趕緊帶著珍妮離開這。”
“金先生...”
“給我滾,快滾。”我瞪著眼睛怒吼道,伸手指向了另一邊,我不能害了他們啊,讓他倆留下,無疑是等于送死一樣,面對這些可怕的邪靈,誰又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呢,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你們保重了。”馬丁這次不再廢話了,他背起珍妮,轉(zhuǎn)身從我身邊跑了過去,而當他從我身邊過去的時候,我看到珍妮一直回頭在看著我,她的眼神很迷茫,也很復雜,可能在她的心里,也有一絲的難過吧。
“快點馬丁,再不走就晚了。”麥老一直在前面等他來,等他們趕過去后,三個人快速的往里面跑了過去,但愿他們能順利的離開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這時候我看到,所有的雪人士兵身上,都在發(fā)生著巨大變化,當裂痕到一定程度后,就會往下掉白色的碎塊,它們的復活,跟第一個雪妖不太一樣,不是應該爆炸才對嗎?
焦八在我耳邊說道,“不用再看了,它們馬上就會全部復活,剛才那雪妖的嘶吼,就是為了這個,那第一個復活的雪妖,應該是首領,也只有它才能喚醒其他的雪妖。”
我咽了下口水,臉色發(fā)青的問道,“什么?首領?你是說,它那一聲嘶吼,就是為了讓其他雪妖復活?”
“沒錯,要不然你以為它為什么不攻擊我們,它是在等待其他雪妖一起復活,那鬼東西很聰明,它自己一個雪妖,不見得能殺死我們,可要是所有的雪妖全部都復活了,你感覺我們倆人還有勝算嗎?”焦八自嘲的笑道,是那種人在面臨生死前,無所畏懼,看開一切的笑容,同時也證明著,他內(nèi)心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鬼東西,輕聲問道,“我靠,搞了老半天,它才是再拖延時間啊,老八,你有什么好辦法對付這些雪妖嗎?”
焦八冷著臉,瞄我一眼說,“沒有,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這么邪門的東西,我只知道,它比冰魔還要難對付。”
“能不能說具體點,它們就要出來了。”我急的
腦門子都快出汗了。
“具體就是,它們數(shù)量比冰魔多多了。”焦八說了一句很沒用的大廢話,氣的我差一點就想罵他。
我們兩個人開始背靠背了,因為兩側(cè)的雪妖都快復活了,我側(cè)頭跟他說一句,“老八,今天咱們兄弟倆并肩作戰(zhàn),要是還能活著出去...”
“別說了義哥,你我永遠都是兄弟。”焦八用哽咽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這一刻,可謂內(nèi)心是最真誠的了。
在還不到十幾秒鐘的時間內(nèi),有些雪妖就開始破殼而出了,它們就想是剛剛出生的孩子一樣,當從那雪白的身體里出來后,它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然后用四肢來向前爬行,就像爬行動物一樣,除了外表更接近與人類以外,其他根本沒有一點人的特征。
這時候,一只雪妖爬到了我的腳下,它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小腿,我頓時就感覺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量,它抓的我小腿生疼,那干枯的手,仿佛能扎進我的肉里一樣,這鬼東西看著很瘦弱,但是力量絕不可忽視。
當時我連想都沒想,立馬抬起的另一只腳,奔著那雪妖的腦袋就是一頓猛跺,“滾開,你給滾開,你個鬼東西,我他媽踩死你。”
在我連續(xù)幾腳的猛跺下,這雪妖抓住我小腿的手總算是松開了,可我剛往后退一步,它又立馬爬了過來,而這一次它爬行的速度照比之前要快了一些,并且感覺力量更猛了。
當它再次抓住我小腿的時候,它似乎想直接把我拖倒在地上,焦八急忙大喊一句,“別讓它把你拖倒,用刀扎它腦袋。”
我趕忙蹲下身子,一把舉起手中的傘兵刀,先是一刀砍掉了它抓我腿的手,隨后對著它的腦袋就是三刀扎下去,這傘兵刀的長度,直接穿透了它的腦袋。
可我像發(fā)瘋了一樣,又連續(xù)猛扎了五六刀,把它整個腦袋扎的跟馬蜂窩差不多,這雪妖很快就一動不動了,看樣子是已經(jīng)死絕了,我原本以為這鬼東西能多恐怖呢,感情也不過如此罷了,除了力量大一點,也沒什么特別的。
可奇怪的是,雪妖的體內(nèi)似乎沒有血液,當?shù)栋纬鰜淼臅r候,它腦袋里什么都沒有流出來,刀刃上面也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絲冰涼的寒氣掛在了刀刃上,這一點到是和冰魔有幾分相似,冰魔的身體如冰,也是沒有血液的,可不同的是,雪妖的身體并不是跟雪一樣,反倒是跟死人很接近,除了冰冷,就剩下干枯蒼白的身體了。
我感到有些迷茫,這跟焦八所描述的雪妖相差太多了,我側(cè)臉小聲問道,“老八,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它們就這么一直在地上爬嗎?這也不過如此啊,根本沒什么可怕之處。”
我感覺有點奇怪,這些鬼東西也沒他說的那么可怕啊,我?guī)椎毒蜌⑺懒艘粋€,這雪妖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感覺就像一條狗一樣,別說是幾十個了,就算是幾百個我也能對付得了。
焦八冷笑一下說,“你很希望它們站起來嗎?要是這些雪妖全都站起來的話,你我瞬間就能被秒殺了。
“你的意思是,它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完善自己?”我很吃驚,如果焦八說的是真的,那么我們應該還有時間來逃跑,根本沒有必要留下來啊。
“應該是吧,我也沒接觸過,但肯定沒那么簡單。”焦八說了一句兩頭堵的話,感情他自己也不明白,都是在胡亂猜測的,我只希望這次留下來是正確的,而不是白白的自我犧牲。
“但愿我們的留下不是多余的。”我嘆口氣嘟囔一句。
焦八側(cè)頭我看一眼,“要是我們不留下,珍妮和李欣他們幾個傷員,就很難活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