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大個子首先就出手了,槍法很準(zhǔn),子彈直接打在了前面一具乾屍的腦袋上,我們的手槍,都是軍用的大口徑手槍,力量要比普通的手槍強大很多,子彈穿過的那一瞬間,根本就不會留下什麼彈孔,而是把前面這具乾屍的腦袋直接打碎了一半,鼻子以上的頭顱全部沒了。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這具乾屍直接倒在了地上,雖然頭顱被打開了,可一點血液都沒有,這就是乾屍,體內(nèi)什麼都沒有了,而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大個子居然會突然開槍,完全一點徵兆都沒有,按理說,應(yīng)該是要等待麥老的信號,我們集體衝擊纔對。
他這槍聲一響,反倒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些原本正向我們走過來的乾屍,現(xiàn)在全部都停下了,就好像用遙控器按住了暫停鍵一樣,居然一動都不動了,並且每一具乾屍,都保持著不同的姿態(tài),槍響的那一瞬間,它們就靜止了,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這些乾屍怎麼全都停下了?”李欣納悶的問道。
“該不會是被大個子的槍聲給震住了吧?”順子伸手拍拍大個子的肩膀,長吁一口氣,可見他剛纔一直很緊張啊。
大個子開槍過後,還很瀟灑的吹了吹槍口,一副得意的表情說,“幹你孃的,什麼他孃的不死之身,也不過如此嗎,老子一槍就搞定了它,咋樣?那些乾屍不也害怕了嗎?”
“你別得意,要真是那麼容易的話,這千屍陣就不會那麼可怕了?!?
焦八試探的往前走了兩步,可立馬就停下了步伐,因爲(wèi)之前被大個子一槍打爆腦袋的乾屍,瞬間又起來了,和之前一樣,一點緩衝都沒有,身體是直立著站了起來,似乎起身速度比之前還要大。
“靠,我就知道,果然是不死之身。”焦八又退回來了,手中的槍是左右瞄準(zhǔn),可其他那些乾屍依舊還在原地不動,也不知道這些該死的鬼東西再搞什麼鬼。
大個子頓時就有點傻眼了,“他孃的,還想嚇唬俺?!?
他端起手槍再次開槍,‘砰砰’的兩聲槍響,子彈全部都打在了那具乾屍的身上,可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那具乾屍僅僅只是向後退了兩步而已,完全沒起到什麼作用,似乎這乾屍的身體比之前要強大了不少,居然可以擋住子彈的攻擊了,而那隻剩下一半的腦袋也讓人看著不寒而慄,這就是千屍陣的乾屍,頭顱被打碎了都死不了,簡直太可怕了。
大個子一看,他咒罵一句,“狗雜碎,老子打死你?!彼B續(xù)猛開槍,直到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光爲(wèi)止,他還在那勾動扳機呢,只可惜一點用都沒有,那乾屍在中彈後,除了稍微退後幾步和身上留下了幾個彈孔以外,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了,手槍根本殺不死它,這一下可有的玩了。
大個子立馬換上彈夾,還準(zhǔn)備開槍時,就被我一把給按住了,“別亂開槍了,沒用的,你根本打不死它。”
他似乎也明白了這乾屍的可怕之處,別說手槍了,想必步槍都打不死他,要想解決它,就只有散彈槍和手雷可以,必須要把它的身體打碎才行,要不然他根本不會死。
那具乾屍嘶吼一聲,一步一步的向我們走了過來,我額頭流汗的問道,“它要過來了,它要過來了,怎麼辦?衝還是不衝?”這一刻我也拿不定主意了,最讓我疑惑的是,爲(wèi)什麼只有它一具乾屍在動彈,而其他的乾屍都跟雕像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可就在這時候,麥老突然出手了,他兩槍下去,直接將這乾屍的雙腿給打沒了,這具乾屍就跟半截人一樣,趴在地上,僅靠著兩隻手順著地面向我們爬了過來,它的嘴裡依舊會發(fā)出那種沙啞的喊叫,讓人聽著耳朵都疼。
“我的天吶,真噁心,趕緊想辦法讓它停下啊?!崩钚烙行┙辜钡暮暗馈?
“都說了是不死之身,哪有什麼辦法,媽的,這些乾屍怎麼都不動了?在玩什麼花樣?”不知道爲(wèi)什麼,焦八顯得很急躁,他想動身,但似乎又不敢動身。
“不死之身?哼,我到要看看能有多厲害?!丙溊险f著話,就慢步向前走去,而那具乾屍這時候已經(jīng)爬到了他的腳下,正用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腿。
可麥老突然起腳,一腳踩在了這具乾屍的身上,一聲脆響過後,這具乾屍居然粉碎了,生命自然也就徹底的結(jié)束了,麥老低頭看了一眼,冷冷的說,“在我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不死之身?!?
他這句話頓時讓我震驚,應(yīng)該說是讓我們所有人都震驚了,麥老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震懾八方的邪惡氣息,現(xiàn)在就連他說話的語氣也改變了,他的身上又開始散發(fā)那種強大的殺氣了,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現(xiàn)在的眼神一定是閃爍著寒光。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看,每個人的眼神都很怪異,對於麥老的變化,我們都看在眼裡,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口,大家似乎都寧願裝傻,也不願意點破麥老的變化。
“都別愣著了,跟我走?!丙溊线@時回身向我們說道。
我們這才趕緊跟了上去,這些乾屍依舊一動不動,始終保持著剛纔的姿勢,當(dāng)我經(jīng)過它們身邊的時候,我甚至還能聞到一股特殊的問道,不是屍體的問道,更不是死人的屍臭,而是一種很怪的味道,很刺鼻,好像是某種不知名的藥水,總之這味道就是怪怪的。
“焦八,你不是說這千屍陣是最可怕的陣法嗎?現(xiàn)在看來也沒啥???這些乾屍連動都不動啊?!贝髠€子躍過一具乾屍,有些放鬆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但最好小心點,千屍陣沒那麼簡單的?!苯拱俗叩暮苈恳徊蕉己苄⌒模请p老鼠一般的眼神,也在四處亂轉(zhuǎn)。
“俺看你就是太神經(jīng)質(zhì)了,這些乾屍沒那麼可怕啊?!贝髠€子乾脆把槍都收起來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裝出來緩和氣氛的。
這些乾屍太密集了,幾乎已經(jīng)把整個空間都給佔滿了,我們要想走到對面,就得不停的從它們身邊側(cè)著身子擦肩而過,我們不敢碰到這些乾屍,深怕會引起它們的復(fù)活,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在這狹小的縫隙中穿過去。
麥老走在人羣的最前面,我和李欣還有珍妮緊跟在他身後,焦八他們並排跟在最後,我每從一具乾屍身邊走過的時候,都會把精神高度集中,有意去觀察一下這些乾屍的特徵。
一開始我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可當(dāng)我快走到墓室中間的時候,我感覺到不對了,我正從一具乾屍的身邊經(jīng)過時,這具乾屍的手似乎動了一下,我確定不是眼花了,而是親眼所見,它的胳膊最開始是停在半空中的,可當(dāng)我快過去的時候,它的胳膊立刻就耷拉下來了,實在是太明顯了。
“忠義,怎麼了?你發(fā)什麼楞呢?”李欣見我沒動地方,回過身來喊我一句。
我盯著面前的乾屍說,“它動了,它...它剛纔動了一下?!?
“什麼?它動了?”李欣趕忙走到我旁邊,她盯著面前的乾屍看了看說,“沒有啊,你...你可別嚇唬我,是不是你看走眼了?。俊?
“可能是吧,咱們趕緊過去,老八你們快點。”我還能說什麼呢,現(xiàn)在趕緊過去纔對,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這些乾屍恐怕又要復(fù)活了,死神的陰影又要籠罩下來了。
可等麥老剛走到墓室中間的時候,他突然大喊一聲,“快跑,衝過去。”而就在他話音剛放的同時,那些原本還是一動不動的乾屍,瞬間就復(fù)活了。
它們有如洪水猛獸一般,集體向我們圍攻了過來,我們剛好處在正中間的位置,很顯然已經(jīng)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這一刻,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乾屍的嘶吼,我們的怒吼,槍聲吼叫,瞬間響徹整個空間。
一時間,我們完全亂套了,誰在哪都不知道了,人員已經(jīng)明顯分散了,我和李欣還有珍妮,站成三角形,向四面八方開始一頓狂轟濫炸,這些乾屍跟之前那具乾屍完全成反比了。
之前那具乾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弱爆了,可現(xiàn)在這羣乾屍的速度,要明顯快多了,力量好像也增加了不少,想必剛纔他們不是被槍聲給嚇到了,而是有意在恢復(fù)自身的能量。
我雙手同時拿槍,硬是用牙齒咬住了手電,在全面掃射衝過來的乾屍,我手裡的沙漠之鷹雖然沉重,但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優(yōu)勢,就是子彈的力量額外強大,一槍就能打倒一具乾屍,雖然打不死它,但卻能爭取到一些寶貴的時間。
“忠義,不行了,我快沒子彈了?!崩钚涝谖疑磉叴蠛耙宦暋?
“我子彈也快沒了,我們不能再硬拼了,得衝出去才行?!闭淠萦蒙硢〉穆曇艉暗?,馬丁的死,使得她哭喊的太厲害,導(dǎo)致她嗓子都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