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後,麥老連忙問我,“你是說,嚇跑鯊魚的那聲怪叫,是從那黑暗海域傳出來的?”
“恩,我聽著好像是。”這老傢伙非得重複我說的話,讓我很鬱悶。
“義哥,你說的那片黑暗的海域,是不是上次鬍子的手下就是死在那的地方?”順子看著我問道。
“對,沒錯,就在你出海不長時間,我就發(fā)現(xiàn)了那片海域,我想沉船應該就在那裡面,麥老,現(xiàn)在應該怎麼做?”這次我不會再魯莽了,生命誠可貴啊,不能盲幹,要不然真容易死翹翹。
“還是那句話,不管前方有什麼,我們都得把沉船找到才行,忠義你還能下海嗎?”麥老看著我問道,其實我心裡清楚,他是希望我下海的。
“沒問題,我又沒受傷,不過順子暫時就別下海了,他身上的傷口還沒癒合呢。”我點點頭回答道。
順子立馬插話說,“義哥,我傷勢不要緊的,我想跟你一起去。”
麥老一擺手說,“順子你就別去了,安心的養(yǎng)傷吧,焦八,呆會兒你跟我們一起下海。”
“啊??我還去啊?我這....”焦八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
“怎麼?你有意見?”麥老擡頭瞄了他一眼,這老傢伙看來也記仇啊,焦八幾次讓他難堪,他不得找回面子啊。
焦八剛想接話時,我看他一眼說,“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焦八很無奈的點點頭,我開口了,他不得不去。
“大傢伙還有什麼提議嗎?要是沒有的話,咱們一個小時後出發(fā)。”麥老掃視了一圈,見沒人反對,他最後說,“好了,大家去休息吧,一個小時後甲板集合。”....
我們幾個又回到了休息倉,其他水手精神很高漲,又繼續(xù)打撲克娛樂,我有時候很佩服他們,每天都面臨著生死的難題,他們居然也能玩的這麼開心,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始終不知道危險,很多事情,麥老和珍妮都不讓我們告訴他們。
這些水手也夠可憐的,當然也包括我們幾個,起初我是爲了錢纔出海的,現(xiàn)在我是爲了解開這一切的謎團,細想一下,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命運吧,正當我坐在牀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焦八走過來說,“義哥,出去放放風啊,抽兩根菸。”
他向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就理解了,“好啊,走,出去抽一根,這裡太憋屈了。”
我們兩個邊走邊說,嘻嘻哈哈的就來到的甲板上,現(xiàn)在甲板上沒有人,我突然小聲的問道,“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焦八拿出煙來,扔給我一根,“沒有,我把所有休息艙都翻了一個地兒朝天,但凡是寫筆記的人,我都檢查過了,沒有一個能對得上的。”
我接過煙來,點著後抽了幾口說,“聽你的意思是?咱們船上還有不寫筆記的人 ?”
焦八很平靜的說,“當然有,不過就兩個人,珍妮和李欣。”
什麼?珍妮和李欣?要是說李欣不寫筆記,我到可以想到,她有很多理由可以唐篩,最重要的是李欣原本就是我的懷疑對象,我都想到她不會寫筆記了。
可怎麼珍妮也不寫筆記呢,像她這種歷史系的研究生,應該有寫筆記的習慣纔對啊,出海這麼多天了,經(jīng)歷過這麼多事情,死了好幾個水手了,她沒理由不寫筆記啊,是她不想寫,還是她故意隱藏什麼呢?
“要是說李欣不寫筆記,我到能想到,這女人一天裝的神神叨叨的,搞不好就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可珍妮爲什麼也不寫呢?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把我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個我也想過,李欣也許就是像你說的那樣,爲了隱藏自己,她把所有能暴漏信息的方法都給抹掉了,但是珍妮不寫筆記,我只能想到一點。”焦八說道這裡時,有意的看我一眼。
“哪一點?”我看著他問道。
“不想寫。”焦八很白癡的來了一句。
我上去就給他一腦瓢笑罵道,“去你大爺?shù)模闼麐屵€用你放屁啊?”
焦八捂著腦袋,笑嘻嘻的說,“哈哈,開個玩笑義哥,珍妮不寫筆記,應該有兩點,第一點是她沒有寫筆記的習慣,再有一點就是,她把寫的筆記隨身攜帶了,你們下海後,珍妮和李欣就一直在甲板上,藉著這個機會,我才把所有的休息倉都翻了個遍,如果她真寫筆記的話,那麼只有這一種可能,就是隨身攜帶了。”
“你想想義哥,珍妮她不用下海,筆記隨身帶著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東西本身就屬於隱私,她不想讓人看到,不也很正常嗎。”
聽完焦八的解釋後,我感覺有點道理,不過我又想到了另一點,“珍妮平時只跟李欣住一個房間,要說隱私的話,除了李欣以外,沒有人會知道,誰閒的沒事兒回去翻看別人的筆記玩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珍妮這麼做,會不會是故意想避開李欣呢?”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這些都是咱倆的猜測,不好下結論,珍妮跟李欣的關係到底近到什麼程度,咱們也不知道,是珍妮故意避開她啊,還是怎麼樣,這些咱們也都只是猜測罷了,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李欣這女人,確實挺值得懷疑的。”焦八扔掉手裡的菸頭,瞇著小眼睛說道。
我冷哼一聲說,“我早就懷疑她了,這女人故意擺出一副死麪孔,好讓我們不去注意她,可她越這樣,我就越反感她,越感覺她是有意的,咱們先按兵不動,我到要看看,李欣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恩,也只能這麼做了。”焦八點點頭。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另一個人,“對了老八,麥老的筆記你看過了?”
“看過了,我第一個檢查的就是他的筆記,這老傢伙的字跡跟留字條的人有很大差異,普通人一眼就能分辨,這老傢伙的字跡不錯,寫字很有水平的。”焦八居然還誇起了麥老。
我皺著眉頭思索著,有很大的差異?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異,是故意,還是本來就不是麥老呢?可又怎麼解釋他上次在沉船裡突然消失呢,他身上到底有著什麼秘密?難道真像他說的,他僅僅只是早年當過兵嗎?我看未必,這老傢伙,老奸巨猾的,八成還有事兒。
“呵呵,差異那麼大,你不覺得奇怪嗎?”我看著焦八問道。
“不會吧,全船水手飛筆記,跟留字條的人差異都很大,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焦八不理解的問道。
“別人都好說,可他就不行,不過我們現(xiàn)在說什麼都白扯,得找到真憑實據(jù)纔對,這事兒以後再查,走吧老八,馬上該下海了,咱們準備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