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樓梯直接拐到二樓的左面,這二樓上面的所有房門都是緊閉的,左邊也有幾間房,我仔細(xì)聽了一下,可還是聽不出聲音的具體來源。
“就在這間房?!辫F面在大個子的背後,伸手往前一指。
這是左面樓梯正對著的房間,我彎下腰,把耳朵貼近房門,因爲(wèi)這是冰做的房門,我不敢把耳朵貼上去,只能稍微離近一點,當(dāng)我耳朵距離房門還差一公分的時候,我聽到了裡面微弱的呼喊聲。
“救...救命...救命啊?!蔽颐偷囊惑@,這聲音我很熟悉,非常的熟悉,這居然是李欣的聲音。
“是..是李欣的聲音?!?
當(dāng)時我連想都沒想,趕緊起身往後退了一步,猛的一腳踹了過去,‘咣’的一聲悶響,這冰門愣是被我給踹開了,我本以爲(wèi)這冰門會很結(jié)實呢,沒想到跟木門差不多,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當(dāng)房門打開的時候,裡面是一片漆黑,這屋裡也沒有個窗戶,自然就不會有光線,看上去和一個大型的冷藏庫差不多,我打開強(qiáng)光手電就衝了進(jìn)去。
“李欣,李欣你在哪?”我大聲的喊了一句,可聽不到任何的回答,就連剛纔的呼救聲都停止了。
大個子揹著鐵面也跟了進(jìn)來,“忠義你確定是李欣嗎?”
“廢話,她的聲音我還聽不出來嗎?!蔽覐膿d包裡拿出一個熒光棒,這也是馬丁船上的裝備,是美軍專用的軍用熒光棒,要比普通熒光棒的光亮強(qiáng)大好幾倍。
我用力掰了兩下,當(dāng)熒光棒亮起的時候,整個房間全都照亮了,綠色的光亮,把這冰屋裡的一切都變成了綠色,看起來更多了一份詭異的恐怖感覺。
我轉(zhuǎn)圈查看了一下,可這屋裡什麼都沒有,桌子和椅子也完好無損,可我前面的牀鋪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牀鋪上的牀簾是放下來的,裡面的情況根本看不到。
“聲音沒有了?!辫F面有氣無力的說道。
大個子側(cè)過臉看著他說,“俺壓根就啥都沒聽到,這裡也沒人啊,你們倆不會是聽錯了吧?”
我伸手往前指指,回身向大個子使個眼色,大個子這纔看明白怎麼回事兒,他吃驚的向我點點頭,我示意他在這裡等著,我自己一個人過去看看。
我慢慢的向牀鋪上走過去,當(dāng)走到跟前的時候,那白色的冰牀簾完全擋住了我的視線,即便是用強(qiáng)光手電,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我只好用手裡的散彈槍槍托,把這冰牀簾全部砸碎。
當(dāng)牀簾完全碎掉的時候,我這纔看到,這冰牀上居然躺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欣,李欣她閉著眼睛,捲縮在冰冷的牀上,全身上下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她全身上下結(jié)滿了厚厚的冰霜,那蒼白的臉龐,就好像死人一樣,沒有一絲的生氣,這一刻,我的心很疼,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就好像有人拿刀扎進(jìn)了我的胸口一樣。
“我的天吶,怎麼會這樣,李欣....”
就在我剛要伸手的時候,大個子在後面一把將我拉了回來,“忠義你瘋了啊,你咋就知道她是李欣呢。”
“你他媽走開,拉我?guī)质颤N?”我很不冷靜,心痛的感覺,開始讓我瘋癲了。
可不管我怎麼推他,大個子就是死不鬆手,他突然向我大吼一句,“你他娘冷靜點,你忘記常山說啥了嗎?冰魔,它可以變成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萬一這不是李欣呢?你咋這麼衝動呢?你再想想你之前的遭遇,”
他這一聲大吼,算是把我給喊醒了,沒想到在這關(guān)鍵時刻,大個子居然比我還冷靜,他還能把常山的話一直記在心上,真是連我都沒想到啊。
我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冰牀上的李欣,她跟我之前遇到的‘珍妮’差不多,依舊是全身冰冷,可我真的有點拿不準(zhǔn)了,萬一她要是在這裡凍上一段時間了,也很容易變成這樣的,說實話,目前的我,根本分辨不出來真假。
“可萬一她要是李欣呢?”我目光盯著李欣,心裡亂的要命。
大個子輕聲說,“俺們還是小心一點好,我看還是把焦八他們都叫來吧,讓他們也來看一下吧?!?
我沒理大個子的話,而是看了一眼他背上的鐵面,“你認(rèn)爲(wèi)呢?”
鐵面勉強(qiáng)的露出笑容說,“要是我,我...我一定會去救她的,如果...如果她真是李欣小姐的話,錯過了這個時間,可能就沒命了。”
“那萬一要不是呢,這不是把忠義給害了嗎?!贝髠€子有點急了。
“沒時間去找他們了,要真不是李欣的話,記得幫我開槍打死它?!?
我回身就去抱李欣,當(dāng)我的雙手碰到她身體的時候,並沒有那種極強(qiáng)的寒氣傳來,而李欣也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tài),根本就沒發(fā)生任何改變。
“李欣,李欣你醒醒,醒醒啊?!蔽以囍艉八?,可她在我懷中緊閉雙眼,一動都不動。
大個子這時候似乎也看明白了,“還真是李欣啊,這可咋辦啊?還能救活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欣突然睜開眼睛,我感覺她的眼神很不對,居然散發(fā)出一種邪惡的目光,而與此同時,她一把用雙手反扣住我的胳膊,緊接著,一股強(qiáng)烈的寒氣真從她體內(nèi)流出,很快就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頓時一驚,心說壞了,我這是中計了,這根本就不是李欣,而是冰魔,這次我可要完蛋了,她的寒氣逼人,瞬間就將我的雙臂給麻痹了,我甚至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大個子當(dāng)時還沒看明白呢,“李欣她居然醒了?忠義你咋了?”
我使出渾身的力量,才痛苦的大喊一聲,“是冰魔,大個子開槍。”
大個子頓時毛了,他趕緊舉槍,可還沒等他開槍呢,我面前的‘李欣’扭頭衝他一聲嘶吼,這一聲吼叫,就如同衝擊波一般,簡直是天震地駭啊,都快趕上驚天地泣鬼神了,頓時整個屋子都跟著顫抖了,好像地震了一樣。
雖然它沒衝著我吼,可這一聲嘶吼下去,我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裂開了,要是聲音再大一點,人都容易被震的心臟爆裂而死亡,很顯然,這一聲嘶吼,要比我們之前所遇到的冰魔還嚇人。
大個子被震的當(dāng)場就跪地下了,他手裡的槍都脫手了,雙手趕忙捂住耳朵,昂頭痛苦的大叫著,他臉部的表情都快扭曲到一起了,那痛苦的程度簡直無法形容,他的叫聲,聽的我心都跟著難受。
他這一跪下來不要緊,他背後的鐵面也緊跟著摔倒在了地上,我對面的冰魔轉(zhuǎn)過頭來盯著我看,它依舊是李欣的面孔,這原本是一副美麗的臉龐,可現(xiàn)在對我來說,這美麗的臉龐除了會帶給我恐懼之外,再就沒別的了。
我想試著動一下,可不管我怎麼用力,我根本就擺脫不了這種束縛,冰魔的力量太強(qiáng)大了,寒氣已經(jīng)快入我全身了,我咬著牙大喊著,“狗雜種,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微笑,這絲詭異的微笑似乎在提醒著我,我的生命,也許就要在這裡結(jié)束了,可我不甘心,我依舊再頑強(qiáng)的抵抗著。
就在這生死一刻的緊要關(guān)頭,突然一聲槍響劃過,‘砰’的一下將我對面冰魔的腦袋給打碎了,那原本是屬於李欣的面容,瞬間就支離破碎了。
這是步槍的聲音,子彈的力量很大,這一槍下去,冰魔不光腦袋碎掉了,身體還栽倒在了冰牀上,而她抓著我胳膊的雙手,也立馬鬆開了。
“金先生,你快跑?!?
剛纔那一槍是鐵面打出去的,他倒在地上,用身體全部的力量端起大個子的步槍,這才勉強(qiáng)的打出一發(fā)子彈。
可他只剩下一隻胳膊了,這步槍很沉重,後坐力也非常大,鐵面的身體傷勢又嚴(yán)重,這一槍打下去之後,他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他最後喊出一句話後,他徹底昏倒在了地上。
冰魔的手一鬆開,我感覺血液立馬就流通了,仇恨,憤怒,使得我爆發(fā)出人類最大的潛能,我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要?dú)⒘怂?
我擡起右手,端著沙漠之鷹大吼一句,“我他媽宰了你?!蔽揖秃孟癜l(fā)瘋了一樣,對著冰魔的身體就是一頓亂槍,它那冰塊一樣的身體,被我打的四處亂飛,嘣的到處都是碎片。
而在我開槍的同時,我還能聽到冰魔的慘叫聲,這聲音我無法形容,跟野獸的慘叫聲還不一樣,聲音很尖銳,又很刺耳,聽起來讓人渾身都顫慄。
它本想修復(fù)它破碎的身體,可奈何我子彈打的太快,已經(jīng)快把它身體打成粉碎了,當(dāng)手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光以後,我急忙打開手電,又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況。
我面前的冰牀上,全部都是碎掉的冰塊,原先那和李欣外表一樣的冰魔,早就消失不見了,看樣子這冰魔已經(jīng)死絕了,因爲(wèi)它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再癒合了,我總算是把它給弄死了。
我衝著那破碎的冰塊吐了一口唾沫,嘴裡咒罵一句,“呸,狗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