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刺骨的河水令李斯‘精’神一振,回頭望見駐足于岸旁的異種魔獸,心中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覺,順著河流,李斯半劃半漂的游了一會兒,李斯感到身體沉重,要‘花’費(fèi)很多體力才才可以浮在水面,知道是斬空劍的緣故,他舍不得丟掉這件寶物,硬是背著劍奮力游去,只等有機(jī)會上岸,可以把劍放入儲存卡,但那些異種魔獸卻像是認(rèn)準(zhǔn)了他似的,在岸上緊跟著,李斯叫苦不迭,游出一段,他感到身上難受之極,火焰鎧甲雖然沒什么重量,但和斬空劍加在一起,幾乎耗盡了李斯的全部力氣。
淹死不如戰(zhàn)死!
李斯一咬牙,拼力向岸上游去,就在他快要到岸邊的時候,突然河水流速增強(qiáng),李斯身不由己的被水沖了走。李斯大驚失‘色’,掙扎之極,身體漸漸下沉,難道要這么窩囊的死么!恐懼感一下就充斥起來,李斯急忙將斬空劍‘抽’出丟在河中,一百斤的重量一解除,身體立刻就輕了,李斯還沒來得及高興,水流越來越湍急……
就在李斯逐漸失去意識之前,李斯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下次一定要在儲存卡里面放一艘小船!
……
沿河兩旁高山雄峻,汾公河下游的岸旁,十幾個洗衣‘女’子唱著山歌,在河灘上捶打、洗滌衣裳,歌聲嘹亮清靈,在這山水間縈繞,從這些洗衣‘女’同一款式的衣著可以看出,她們都是‘女’仆。
汾公河的下游,已是巴蘭帝國境內(nèi),巴蘭帝國一直是西大陸的大國,也是西大陸各國的屏障之國,巴蘭帝國的東面疆域位于汾公山脈之間,和砝碼帝國接壤,西面疆域則和赤古帝國毗鄰,雖然赤古帝國和砝碼帝國都是強(qiáng)國,但巴蘭帝國卻因?yàn)楠?dú)特的地勢而屹立不倒,天軌時代到來之后,原本處于敵對的赤古帝國立即調(diào)整了外‘交’關(guān)系,解除了和巴蘭帝國長期的敵對狀態(tài),原因,當(dāng)然是因?yàn)榘吞m人在替他們防御著異種魔獸。
巴蘭帝國的國土面積不大,但因?yàn)榉诠矫}的險峻,易守難攻,異種魔獸無可奈何,只能重點(diǎn)照顧另一邊的砝碼帝國,所以,巴蘭帝國的國內(nèi)雖然也處于緊張的戰(zhàn)爭狀態(tài),但尚算平靜,多少年來,巴蘭帝國都是夾在赤古帝國和砝碼帝國中間,早習(xí)慣了戰(zhàn)爭。更因?yàn)槌喙诺蹏鴮Π吞m人的糧食支援,巴蘭人反而感到異種魔獸來了之后,他們的生活更寬松了,這不得不說是個荒唐的現(xiàn)象。
內(nèi)陸地區(qū)的平靜,就好像世外桃源一樣。赤古帝國和巴蘭帝國打了幾百年的仗,突然因?yàn)樘燔墪r代的到來,兩國國民居然和平相處了,現(xiàn)在兩國之間互通外‘交’,民間也是相互通商,和平促進(jìn)了兩國之間的經(jīng)濟(jì)繁榮,赤古帝國不但支援糧食,還派出了少量的軍隊來到汾公山脈進(jìn)行合作。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全賴異種魔獸,兩國的百姓倒是應(yīng)該感謝它們。
“看!你們快看!那是什么?”一個眼尖的洗衣‘女’突然看到上游漂了什么過來,放下濕淋淋的衣裳站立起來。其他的洗衣‘女’也都站起觀望。那第一個看到的洗衣‘女’歡聲叫道:“你們看到?jīng)]?好像有反光,不知道會不會是值錢的東西掉進(jìn)了河里呢!”
另個洗衣‘女’取笑道:“那碧柔姐姐該請我們吃飯咯。”
叫作碧柔的‘女’子嗔道:“還不知道是什么呢,就要我請吃飯呀,先看看是什么再說,你們猜,會不會是黃金呢?”
洗衣‘女’們哄笑起來,一‘女’笑道:“碧柔,你真是財‘迷’心竅,一頭掉進(jìn)錢眼里了,黃金能在水上漂著么?早沉啦!”
碧柔翻了翻白眼,道:“說不定是鍍金也不錯啊,那也可值錢了。”
說話間,水面上閃閃發(fā)亮的東西已經(jīng)漂進(jìn),但她們怎么看都辨認(rèn)不出來,一‘女’遞過一根晾曬衣服的竹竿給碧柔,碧柔瞅準(zhǔn)了那漂來之物,用力撥向岸邊……
還沒等靠岸,終于看清楚那是何物的洗衣‘女’們驚呼出聲。
“是人!是死人!”
碧柔手一顫,竹竿跌入河中,叫了聲“媽呀”!險些一屁股坐到了河灘上。但她看到那具尸體上面的鎧甲,似乎還能值些錢,忙壯起膽子,道:“怕什么怕什么!不就是一死尸么?有什么啊!”她挽起裙擺,踏起水‘波’,來到尸首的跟前,略一猶豫,伸手拽住那尸體的一條胳膊向河灘上拖,但那尸體太重,碧柔費(fèi)盡了氣力,好不容易扯了上來,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洗衣‘女’們見她膽大,也不禁膽壯,圍了上來,一‘女’掩口驚呼道:“你們看,他……他好英俊啊!”
這具“尸體”正是李斯。他隨著汾公河一直漂流下來,早已昏死過去,總算他沒被卷到岸上去,否則就成了異種魔獸肚子里的米田共了。
眾‘女’見這“尸體”既年輕又英俊,都是惋惜不已,碧柔呆呆的瞧著李斯,良久才重重的嘆了口氣,嗟嘆道:“我要是能嫁給這樣一個俊美少年,少活二十年也干啊!”
眾‘女’哄笑聲中,碧柔怪眼連翻,道:“笑什么笑什么!難道你們不想么?我這人就是太實(shí)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哪像你們,一個個悶在肚子里,那叫悶‘騷’!”
一‘女’笑道:“對,我們是悶‘騷’,你是明‘騷’!”
碧柔道:“少廢話了,幫我把他這身鎧甲脫下來,老娘請你們吃飯!”見沒人敢?guī)兔Γ倘嶂坏米约簞邮郑芥z甲上面的暗扣,解鎧甲時,李斯的手突然動了一下,眾‘女’驚叫著,飛快躲開,碧柔驚喜道:“他好像沒死!還沒死透!”
……
“這是哪里!你們是誰?”李斯‘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一眼瞥見好多興奮得月經(jīng)不調(diào)的臉,全是‘女’人!他的耳朵嗡鳴著,胃里堵塞脹痛。
“小弟弟,你醒了,太好了!”
李斯掙扎了動了一下,想要翻身,但虛弱的身體卻令他非常不習(xí)慣,修煉內(nèi)家真力的人往往身體要比普通人強(qiáng)壯N倍,是很難感覺到疲憊和虛弱的,除非內(nèi)力耗盡,李斯皺起眉頭來,凝神運(yùn)氣,他發(fā)現(xiàn)丹田氣海中,內(nèi)力竟然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