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之中,張銘解下掛在腰間的三把武器,而後便盤坐到牀上準備修煉。
“小子,留個心眼,你已經被盯上了!”鬼手的提醒聲卻在此時於腦海中響起。
張銘不由一怔,驚道:“是什麼人?何等境界?”
“待會你自然會知曉。”鬼手此時卻是打起了哈哈。
“這種時候你還賣關子?”
張銘面的面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奈何鬼手又如之前一般沉寂了下來,他也只好下牀拿下掛在牆上的三把兵器,太刀和短劍收入須彌戒中,別雲則拿在手上,盤坐回牀上後放到了身旁。
不過是誰想要害我?張銘不由皺了皺眉,方俊?不大可能,他已廢,再沒威脅自己的機會,而除去他張銘能想到得就只剩姬伊和劍閣那幾位,但同這兩者之間的恩怨應該沒到要殺了自己的程度吧?
“算了,還是靜觀其變吧!”張銘甩了甩頭,拋開這些繁瑣的問題,閉目靜養起來。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中走得極慢,外面大雨仍然磅礴,拍打在地面彷彿一聲聲有力的擊鼓聲,令張銘的心也不由一下下地跟著瘋狂跳動起來。
轟!
突然間,一道巨雷震動天地,雷光劈將而下,劃破黑夜綻出刺目的光亮,那暴烈的聲音更是瞬間充斥兩耳之中。
但張銘卻在這一瞬猛地睜開眼,自動格更是擋早已開好,手也迅速地抓上了劍鞘。
鐺…
一聲沉悶的震響頓時在劍鞘之上傳開,此時劍鞘竟已是斜擋在了張銘的身前,而在劍鞘的約莫中間位置,一根銀色的鐵針,在雷光之下泛著寒芒。
這時張銘的目光頓時移向了窗上,赫然可見窗中央有一個針孔大小的洞,而在那窗外,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的身影,只露一雙微驚的冰冷雙目在外。
那女殺手顯然沒想到自己這一針竟然會失手,當下想也不想連忙從窗上跳下,而張銘見勢趕忙拿著別雲劍跑到了窗前,探頭看去,卻見女殺手已落地,並向他扔來三根迅猛的鐵針。
張銘目光頓縮,慌忙將頭縮回,三根鐵針擦臉掠過,險之又險地避了開去,叫他不由長鬆了口氣。
但這時張銘就奇怪了,黑衣人不論是是先前的那根鐵針還是方纔的三根鐵針,竟都未指要害,而是往
幾處穴道衝去,只爲封住他體內靈力的運轉。
而且這女黑衣人的身影怎麼有點熟悉?張銘不由皺了皺眉,冷秋豔麼?
此時樓下的女殺手擡頭看了窗口的張銘一眼,而後沒再停留,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淹沒在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張銘見勢竟是毫不猶豫地一個翻身迅速從窗口躍下,趕忙直追了上去。
“這小子果然變得有些自傲了啊!”此刻,庭軒客棧的最頂層,老闆雙手附於背後直立在窗前,看著張銘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卻忽然叫道:“吳易!”
“什麼事?老師?”客棧小二突然鬼魅般地出現在老闆身後,並恭敬的開口問道。
“你跟去盯著,關鍵時刻出手幫他一下。”
“是!”
…
話說張銘一路直追黑衣人,越追越覺得這女黑衣人的身段有些熟悉,難道真是冷秋豔?
而黑衣人在到了一處周圍家家戶戶都熄燈睡去的地方後終於主動停了下來,並轉過身冷漠地看向追來的張銘。
張銘見勢也就放慢了身形,而後於她二米外站定,目光卻還在仔細地打量著女殺手。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蠢,這麼容易就上鉤,倒省了我們不少事。”卻在此時一道嘶啞的輕笑聲忽然響起,只見前面的黑暗中又一位黑衣人緩緩走了出來,露在外面的眼睛帶著幾絲玩味看著張銘。
張銘不由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笑著迴應道:“糾正一點,我這不叫蠢,叫單純,而且你怎麼確定我就不是故意追上得呢?”
“噢?”黑衣人眉毛一挑,而後有些調侃的說道,“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是相當有信心啊!”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張銘張開雙手,嘴角微揚地提醒道。
“如你所願!”
話一落黑衣人猛地結印,隨後竟見張銘身周的雨滴頓時紛紛凝固,密密麻麻的雨滴突然橫過,這一瞬這些雨滴似是化成了一根根鋒利的鐵針,旋即盡數兇悍地刺向了中心的張銘。
“法陣師麼?”
而看著無數疾刺而來的雨針張銘非但不驚,還從容地將張開的雙手於胸前環抱,竟是任由密密麻麻的雨針打在了身體之上!
轟…
劇烈的暴響頓時在張銘全身的每一處
爆發,密密麻麻的雨針瘋狂地落在其身上,他卻是一動未動,仍然從容地雙手抱胸,嘴角那一抹弧度更是從未散去。
“畢竟是吸收了龍神精血的肉身,別小看了他。”此時女殺手忽然提醒道。
“放心,我可沒小看,而且,好戲纔剛剛開始!”
說罷黑衣人兩手的印訣忽然一變,頓時張銘發覺身下四周地面之上的石子突然躁動了起來,旋即一顆顆石子猛地暴射而起,也是朝著中心的張銘打了去。
但張銘卻還是從容地兩手抱胸,連臉色都未曾有一絲的變化,彷彿這些石子和雨針不過是再撓癢癢一般。
“不夠不夠,就這種程度的法陣連給我撓癢癢都不夠!”此時張銘不免有些心得意滿。
“噢,是嘛,那接下來得又如何呢?”
語畢黑衣人兩手的印訣又是一變,頓時張銘周圍地面之上的積水突然劇烈地盪漾起來,而後竟是生成了一支支水箭,旋即紛紛兇悍地暴射向了張銘。
如果此時有眼睛異常毒辣的人在場,便能發現再某幾支水箭之中竟都混有一根細小的銀針,然而眼下的張銘正沉迷在強大肉身的快感之中,這種細微的存在更是被忽略了。
噗噗噗…
一支支水箭瘋狂地暴射在張銘的身上,卻是瞬間被震得化成無數水滴四濺而出,不過再如此猛烈的攻擊下一直穩如泰山的張銘終於是忍不住倒跨出了一步。
“嗯,這次不錯,不過…”
張銘輕笑的說道,但下一刻他的聲音卻突然卡主, 他全身更在此刻猛地僵硬,可水箭暴射在他身上仍未有任何明顯的成效,但此時此刻黑衣人手上的印訣卻是突然解開,雨針、石子、水箭都在這一刻忽然消散,而張銘竟在這個時候忽然間無力地半跪了下去。
“噗!”
而後竟見張銘一口血痛苦地噴出,眉毛微皺,揚起手痛苦地捂住了虎口,眼底在這一瞬更掠過了一抹驚慌!
“怎麼樣?靈力很難運轉的感覺不好受吧?”此時黑衣人看著張銘滿眼笑意的問道。
“你竟然玩陰得!” 張銘目光一擡,火大地叫道。
“沒辦法,誰讓你還太年輕呢?”黑衣人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看向張銘,而後不無諷刺地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