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楊丹心打算飛下懸崖,搶先一步將那發(fā)出萬道金光的“萬年寒冰鐵”的時候,離他不遠的山腰之處,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顯然比楊丹心距離那“萬年寒冰鐵”更近,那人只要幾個縱步,然后再冰面之上滑行一段距離,就唾手可得。
也不知道那人是假裝沒有看見,或是怎么回事,卻沒有照楊丹心想象的那么去做,而是擋在了楊丹心前面不遠的地方,看樣子不但他自己不去得那寶貝,還希望變了臉的楊丹心也不要去。
那人單手手持標槍,使出一招“霸王別姬”,身形一展,標槍上的紅纓與身上一席白色的披風隨風舞動,儼然一副威不可犯的樣子。
楊丹心已經(jīng)從這人的動作、兵器和外形,已經(jīng)知道這人就是“死神之吻”的第一殺手風。
然而,風卻不知道山峰之上的人就是楊丹心,也不知道是否看見楊丹心的身影,或是故意耀武揚威。
看來這一場奪寶大戰(zhàn)就要開始了,根據(jù)風的這一動作來判斷,不是來參與奪寶的,而是來維護奪寶的場面,好像是誰敢前來破壞這奪寶的場面,誰就是他的敵人。
楊丹心知道風是奉了“死神之吻”霸主歐陽玄的差遣,也估計到這樣的場面肯定是少不了他們的參與,而且還估計到歐陽玄也來到了這里,只是還沒有現(xiàn)身而已。
無疑,風是在阻擋即將飛身下山的楊丹心,雖然不知道那山腰之上的就是楊丹心,但風明白,要能徒步上到那剛剛雪崩過后的山腰絕壁,無疑需要極高的內(nèi)功和技巧,更何況看似貼在絕壁之上。
其實風不是要阻止變了臉的楊丹心前來奪寶,而是不能要他在沒有等到大批的人到來之前,將這“萬年寒冰鐵”奪在手中,一但個人得到了這一寶貝之后,往托木爾峰一逃,還會有誰追趕得到?便失去了躲寶血戰(zhàn)的意義了。
眼看大批之人就要到來,變了臉的楊丹心毫不遲疑地飛身而下,居高臨下的一個漂亮的俯沖,如同蒼鷹捕食,“呼哧”一下就從幾百丈高的懸崖峭壁之上一瀉而就,這自然是用上了凌波逍遙游的絕世輕功中的一招“燕子抄水”。
眼看就要落地之時,突然向上挽出一個漂亮的弧轉(zhuǎn),顯然是要化解下墜之勢,然后輕輕地點在了冰面之上,“唰唰”地朝著那金光閃閃的“萬年寒冰鐵”滑去。
風聽到聲音,感覺不對之時,楊丹心早已就落在了他前面十來丈遠的地方,由于楊丹心是變了臉的,自然是認不出來的了,不過這一份曠古爍今的輕功,卻見過霸主歐陽玄施展過,當即驚疑了一剎那,隨即也施展出輕功,想滑行而上,攔住楊丹心的去路,可是哪里能趕上呢?
不過,風還是緊追不舍,并將手中的標槍對著楊丹心的后心擲來,雖然沒有把握擲中楊丹心,可也會阻止楊丹心的滑行速度,這是風的初衷。
可如今的楊丹心,在身軀四周一丈之內(nèi),猶如禁城,有任何風吹草動,身體就會產(chǎn)生自然反應(yīng),需不著眼睛所看,當即突然向側(cè)面一閃,身軀來個優(yōu)美而輕盈的轉(zhuǎn)動,那標槍好似著魔似的,還沒有接近楊丹心的身軀之時,便改變的飛行的方向,反而向風飛去,急若流星快若閃電。
頓時風大驚失色,眼看就要撞擊到飛來的標槍,哪敢怠慢,當即硬生生地來了一個鐵板橋,可身軀在冰面之上,卻不能立即停止前行,繼續(xù)“唰唰”地向前滑行。
好險!那標槍就從風的面門幾寸遠的距離飛過,將風驚出了一身冷汗,雖是如此,風也不愧是“死神之吻”的第一殺手,反應(yīng)速度自然是非同小可,當即迅速伸出手去,抓住了標槍的槍桿。
標槍沒有了飛行,風的身軀也沒有滑行了,緊接著來了一個烏龍絞柱,身軀一下從冰面之上騰起,有了前車之鑒,卻不敢貿(mào)然將手中的標槍擲出,而是手持標槍,在冰面之上一撐,身軀隨即彈出,并在空中翻出幾個筋斗,想趕上在冰面之上滑行的楊丹心。
本來風的速度就比楊丹心要慢,再加上被剛才這么一阻止,自然就相差好大一節(jié),雖然如此,可風并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緊追不舍,目的就是想阻止楊丹心獲取“萬年寒冰鐵”。
可情況并非楊丹心想象的那樣容易,糟糕的事情立刻在楊丹心面前出現(xiàn)了,雖然楊丹心甩開了風的糾纏,以極快的速度滑行到了金光閃閃的“萬年寒冰鐵”跟前,是第一個達到之人,可那“萬年寒冰鐵”卻并非擺在冰面之上,而是在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那閃閃的金光都是通過冰層透射而出,直沖天宇。
這下楊丹心傻眼了,雖然是第一個到達之人,卻不能按照原先的計劃,將“萬年寒冰鐵”搶在手中,只能望而興嘆。
就在楊丹心傻眼之時,風也趕了上來,二話不說,端起手中的標槍,就向楊丹心的背心扎去,目的是想阻止楊丹心得到“萬年寒冰鐵”,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槍肯定是扎不中的,卻不能將機會就此輕而易舉地讓給楊丹心,他要盡自己的職責,在大批的人還沒有到達之前,不容許一小部份人將“萬年寒冰鐵”占為己有,必須經(jīng)過一場血戰(zhàn),讓最后勝利之人得到這“萬年寒冰鐵”,這是霸主的交待,任務(wù)必須完成。
楊丹心感覺到身后的危險,雖然呆立了片刻,并沒有就此影響他的警覺,當下身軀毫不遲疑地一轉(zhuǎn),應(yīng)手粘住了風扎過來的標槍,接著就是“順手牽羊”。
風扎出這一槍之時,便已經(jīng)料定變了臉的楊丹心要施展“順手牽羊”這一招,自然便不會將招式用老,而且扎出這一招之時,腳下卻是用的小弓步,便于踏步換位,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變著。
可楊丹心施展的“順手牽羊”卻與眾不同,不但帶著一股奇大的力道,還帶著幾分抖勁,讓風感到手心一麻,那標槍就要脫手飛出,當即便緊緊拽住標槍桿,卻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此刻風哪里還顧及自己的安危,拼著力道向后一拽。
楊丹心已經(jīng)在一招之內(nèi)就占盡了上風,哪里還給風留下緩和的余地?當即順著風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機,勁力一吐,向后一送,順著風剛剛產(chǎn)生的新力,一下將風得飛出了幾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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