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丹心的話,歐陽玄知道楊丹心已經(jīng)安然無恙地回到了紫禁城,但歐陽玄想到楊丹心此次出去,說是七天時間,卻只有三天的時間就回來了,一定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事情特別地順利,兩人的迷茫,只有他兩人知道,其餘之人,聽得不知所云。( )
“聖上,幾日不見,老奴也十分掛念!如今聽到聖上的說話聲音,老奴鬱結(jié)的心終於得到了舒展。”曹化淳那不陰不陽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拳拳的忠誠之心,說得讓人蕩氣迴腸,“首府溫大人來問了老奴幾次,老奴知道聖上這幾天有事,而且有指揮使大人在此坐鎮(zhèn),不敢前來打擾。聽指揮使大人說,聖上要七天,如今三天時間已過,眼看時間過半,聖上一向以國事爲(wèi)重,害怕不將此事稟告,而耽誤了國事,故此前來,將溫大人的奏摺呈上!首府大人也是轉(zhuǎn)呈盧象升大人的奏摺。”
“盧象升大人所奏之事,由檢已經(jīng)知曉!”變成崇禎皇帝的楊丹心聽到“盧象升”三個字,就知道盧象升所奏請之事,一定與流寇有關(guān),想了想之後,便若有所思地道,“不過,曹公公,你還是將奏摺呈上來吧。”然後對著外面的溫體安等人道,“首府大人,朕這幾天正好有事,怠慢了你等,你也隨曹公公一道晉見吧!”
得到“崇禎”皇帝的同意之後,歐陽玄也就不好再阻攔了,更何況,楊丹心與歐陽玄的約定也隨著楊丹心的回來而自行完結(jié),假如歐陽玄此時再行阻攔的話,那肯定就會令曹化淳起疑,會帶來麻煩的,歐陽玄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不會犯傻。
“曹公公、首府大人,請!”歐陽玄讓開了道來,畢恭畢敬地向曹化淳行了一禮。“本座已經(jīng)完成守護(hù)任務(wù),這就回錦衣衛(wèi)南鎮(zhèn)撫司。”
聽到歐陽玄對曹化淳所說的話,變成崇禎皇帝的楊丹心想到了“死神之吻”的事情,當(dāng)即就對門外說完話的歐陽玄道:“指揮使大人,慢走!朕等會還找你有事。”
歐陽玄聽楊丹心將他叫住了,將話已經(jīng)說明,當(dāng)然就不敢貿(mào)然離開。只好站在那通道之內(nèi),臉呈無奈之色。等著“崇禎”皇帝的召見。
曹化淳推開了武英殿楊丹心所居住的房間大門,埋頭恭恭敬敬地跨了進(jìn)去,溫體安也跟在曹化淳的身後進(jìn)了去。
“臣”“老奴”“拜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進(jìn)屋之後,當(dāng)即行了晉見之禮。
“平身!”“崇禎”皇帝立刻吩咐道,曹化淳和溫體安兩人聽到了“崇禎”皇帝的吩咐,也就恭恭敬敬地起身站了起來。
埋頭瞟了一眼“崇禎”皇帝,見“崇禎”皇帝臉上沒有以前的那份和顏悅色,而是一臉的嚴(yán)肅。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但曹化淳想,一定發(fā)生過令“崇禎”皇帝不開心的事情,爲(wèi)了不觸怒“崇禎”皇帝,曹化淳只好恭恭敬敬地躬身捧起奏摺,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崇禎”。
“聖上對國事嘔心瀝血,本應(yīng)該適當(dāng)休息。無奈這國事太大,不敢有所懈怠,故而才硬闖武英殿,將奏摺呈現(xiàn)給聖上。”曹化淳來到“崇禎”皇帝身邊之後,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還望聖上體恤老奴的一番苦心!”
“曹公公。你跟隨朕這麼多年,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硬闖武英殿之事,好歹朕已經(jīng)……,否則朕一定治你驚擾聖駕之罪!”“崇禎”皇帝本想將事情說出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妥,何須向他們解釋得那麼清楚呢?也就含糊地中斷了那話,接過了曹化淳手中的奏摺。展開一看,正是盧象升所草擬的剿寇設(shè)想和資金預(yù)算。
曹化淳將手中的奏摺呈給了“崇禎”皇帝之後,便退在了一邊,聽了“崇禎”這話之後,不覺冷汗直冒,恭恭敬敬地低著頭,聆聽著“崇禎”皇帝的斥責(zé)。
“需要八十萬兩白銀?!”“崇禎”看到剿寇所需資金之時,頓時覺得頭大了,吃驚地說出了這一預(yù)算資金之後,將目光落在了溫體安的臉上,楊丹心知道這位首府大人家底殷實(shí),那後金的代善曾經(jīng)冒充過溫體安的管家,招搖撞騙,對這位首府大人心存不滿,便想借機(jī)狠狠地敲溫體安一筆,先在奏摺上批閱“準(zhǔn)奏”二字之後,便道,“首府大人,剿寇所需的八十萬兩白銀,就由你來想辦法吧!不過,不準(zhǔn)向老百姓攤派,不得再以苛捐雜稅的形式增加老百姓的負(fù)擔(dān)!”
本來這溫體安是想說西北大旱之事,要聖上下旨,攬下賑災(zāi)的肥缺,聽了“崇禎”皇帝這話,溫體安心中一下叫苦連連,臉上也就呈現(xiàn)出了尷尬的神色來,苦笑著道:“啓稟聖上,剿滅流寇所需的白銀籌措一事固然重要,可西北大旱,那裡的百姓也需要賑災(zāi)糧餉,是不是將剿寇所需的白銀緩上一緩,朝廷下?lián)芤徊糠郑会岽蟪紓冊倩I集一部分,由臣監(jiān)管賑災(zāi)?”
“崇禎”皇帝一聽,心中立刻想到了大臣們貪污一事,賑災(zāi)是一個肥缺,而當(dāng)今朝廷,拼命節(jié)約,所籌集的銀兩本就不多,哪裡再經(jīng)得起貪官們折騰?當(dāng)即眼珠一轉(zhuǎn),笑道:“首府大人說得不無道理!剿寇重要,賑災(zāi)同樣重要,都是朝廷中的大事。這樣吧,這兩件事情所需的白銀,都由大人你來想辦法完成!朕知道首府大人在籌措資金方面,有一套經(jīng)驗(yàn)。我大明有不少的商人和達(dá)官貴人都很有錢,在他們身上籌集一兩百萬兩銀子,一定不是什麼問題。首府大人,你說朕說得怎麼樣?”
“聖上精明過人,只是……唉……!”溫體安聽了“崇禎”這話,感覺一種無形的緊箍咒一下箍在了心頭似的,連連叫苦,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知道崇禎皇帝一向剛愎自用,決定了的事情,便沒有更改的可能,苦笑著臉道,“那些有錢人,一向是一毛不拔,要想從他們身上拿出銀兩來,無疑是在他們身上割肉!臣……”
“別說了!籌措銀兩的事情就交由首府大人你去辦。朕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這可是聖旨!”“崇禎”皇帝知道溫體安一邊想撈取油水,一邊又想甩掉籌集資金的事,當(dāng)即站了起來,打斷了溫體安的推脫之詞,臉上一肅道。
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溫體安不可能違抗聖旨,雖然心中有萬個不同意,他的臉上也只好強(qiáng)裝作笑臉,行了一個君臣之禮道:“臣領(lǐng)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跪安吧!”“崇禎”皇帝嘴角微微一扯,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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