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庫都魯克大峽谷之外,那里有一片林子,劉宗敏等許多江湖人士已經(jīng)在林子中等著了。
此時已近黃昏,天空一片血紅,楊丹心悄然地來到了他們的跟前,這次不像上次在怪樹園見到的那般,突然出現(xiàn),繼而又突然消失,而是早早地在眾人的眼中出現(xiàn),只是步法奇快,身法絕奇而已,卻又令大家覺得奇怪了。
來到庫都魯克大峽谷,谷口寬約幾十丈寬,入口處河床平坦,灌木稀少,沙細(xì)柔軟,河床順峽谷緩緩升高,直至雪山腳下,間有清泉從時寬時窄的河床緩緩涌出。峽谷的南面是一片大漠,分布和生長著麻黃草、梭梭草等耐旱植物,偶爾還看見黃羊、野豬、野兔和狼。
“怎么樣?看見那些‘死神之吻’的殺手沒有?”楊丹心向大峽谷內(nèi)掃了一眼,便問著身邊的劉宗敏。
“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應(yīng)該快了,只要等到天黑,他們就應(yīng)該有消息出來了!”劉宗敏一邊向大峽谷內(nèi)觀望,一邊安慰著楊丹心。
“不會出什么意外吧?”楊丹心也向大峽谷內(nèi)看著,心里卻有一種不安的預(yù)兆似的,便又問著身邊的劉宗敏,“要跟蹤‘死神之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都是慣于跟蹤和追擊的殺手,都是人精,可別弄出什么意外!”
聽到楊丹心如此一說,劉宗敏沉默了下來。其余人等的臉上也隱隱出現(xiàn)了擔(dān)心的跡象。
今天的風(fēng)特別大。呼嘯著,吹得林子“嘩嘩”著響,隨風(fēng)搖曳的樹木不時飄飛著剩下的幾片黃葉,仿佛在述說著一個即將發(fā)生的逆天慘事。
天邊最后一抹血紅的晚霞暗淡了下來,歸林的小鳥肆無忌憚地“嘰嘰喳喳”地吵過不停,仿佛沒有將林子中的一群人放在眼里。
有意外!一定有意外!楊丹心在內(nèi)心深處告誡著自己,因為此時他心里很不安,逆天之事不可能在虛懸一穴之上出現(xiàn)畫面,出現(xiàn)的一張畫面卻是孤身一人流浪在大漠之上,那人就是楊丹心自己。
晚霞剛剛暗淡了下來。便看見兩人從峽谷之內(nèi)跌跌撞撞地亡命而出,神色不但十分慌張,不時瞟著身后,而且身上多處出現(xiàn)了傷痕。本來破舊的衣服,被傷痕流出的鮮血玷污得斑斑點點,一看就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血戰(zhàn)。
見狀,劉宗敏第一個從叢林中沖出,接著又沖出幾人迎了上去,趕緊將兩人扶住,將兩人快速地扶進了林中。
“快將兩人扶著跌坐!現(xiàn)在不要說話,先將兩位的傷勢緩解了再說!”楊丹心一見這兩人喘息不定臉白如紙,就知道失血過多,恐有性命之虞。便一邊吩咐著扶著那兩人的人,一邊又吩咐著那受傷的兩人,神色肅穆,“誰有淡鹽水?先給他們兩口!”
食鹽是江湖人士隨身攜帶的東西,劉宗敏當(dāng)即就找來了兩個攜帶的瓷碗,從羊皮水壺里倒出了水來,化上了兩碗鹽水,給兩人喝了下去。
讓兩人并排跌坐之后,楊丹心便趕緊坐在了兩人的前面,隨后讓一人伸出左手掌來。勞宮穴與另一位伸出的右掌勞宮穴相合,自己的左右手掌勞宮穴分別與那兩人右掌勞宮穴和左掌勞宮穴相合,三人形成了一個圈。
爾時,楊丹心輕閉雙目,幻想出自己的手掌噴出的是療傷圣藥水。洗滌著兩人的傷口,那雄渾的內(nèi)力似溫?zé)崴懔⒓磸挠沂终频膭趯m穴流出。通過兩人的身軀之后,與兩人的內(nèi)力相互混融之后,帶走了兩人的傷痛氣息之后,又從左手的勞宮穴流入,形成了一個環(huán)形的供給鏈。
受傷的兩人頓時覺得傷口之處好似風(fēng)吹過一般的舒服,全身溫?zé)崂p綿,似浸泡在溫泉之中一般。
通過回流到左手掌中的氣息,楊丹心感覺到由先前冷冰冰的變得溫?zé)崃似饋恚冗^了一柱香的時間,兩手勞宮穴的溫?zé)岣谢疽恢铝耍阃A讼聛恚犻_了雙眼。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了!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
聽到楊丹心這般說來,同時感到氣息嘎然而止,兩人也睜開了雙目,活動了一下之后,覺得全身不但沒有了痛楚,還活力四射一般,忍不住解開自己的衣服一看,肌膚之上不但沒有了傷痕,而且完好如初。
頓時令兩人欣喜若狂,相擁而啼道:“奇跡!奇跡!我們好了!比受傷之前還好!你們看……沒有一道傷疤!肌膚都是完好如初!”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驚嘆,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的奇跡,如果用普通的藥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才能痊愈,免不了還要留下疤痕,不由得對眼前的楊丹心佩服得五體投地,對即將要發(fā)生的戰(zhàn)斗充滿了信心。
“這下可以說了!”高興之余,劉宗敏沒有忘記探聽兩人摸進庫都魯克大峽谷內(nèi)的情形,便提醒著兩人道,“峽谷內(nèi)的情形怎么樣?那幾個人呢?他們又怎么樣了?”
“大峽谷內(nèi)的地形是千奇百怪,有白龍堆的神秘,有峽谷的幽深,完全就如楊鎮(zhèn)主在怪樹園之時給我們講述的那般,如果稍不留意,就會迷失在內(nèi)。這樣的峽谷,如果是在晚上進入,可能情形會更糟!據(jù)說這峽谷有十幾里長,我們幾人剛剛走到一半的時候,便遭到了‘死神之吻’的伏擊,將我們打散了。我倆拼死才殺出,他們幾人可能兇多吉少了!這會想來,從‘死神之吻’伏擊我們的情形來看,旨在擒拿,似乎沒有擊殺我們的意思,可能是想我們出來通風(fēng)報信吧?這些‘死神之吻’的殺手個個武功精絕,手拿標(biāo)槍的漢子和歐陽玄還沒有出手,我們也看到與楊鎮(zhèn)主一般的楊鎮(zhèn)主的母親,在歐陽玄身邊還有一位陌生的老太太,不知道是何人?”一人見問,便向大家講起了大峽谷內(nèi)遇到的情形,同時也納悶了起來。
“留你倆出來,有可能是要你們出來報信!”聽到那人一邊講述一邊分析,楊丹心覺得他們所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便贊同了他的看法,聽他說出現(xiàn)了一個老太太,內(nèi)心頓時一驚,便在腦海里搜尋著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在踏進葉爾羌之后看見過老太太,只有在明月峽內(nèi)碰到一個郝真真,“會不會是明月峽的郝真真呢?”楊丹心隨后搖頭否認(rèn)道,“她不可能來這到這里!”
原創(chuàng)起點《神箭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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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遺恨的第五百四十九章:艱難的決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