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楚楚如此一說,柳青青氣得幾乎吐血,明明是在奚落,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抗,更何況柳楚楚的聲音大,此刻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伊卜喇伊木王子的目光正投向了柳青青,想聽聽柳青青是怎麼回答的,楊丹心也將目光落在了柳青青的身上。
“你……你……”柳青青氣得指了指柳楚楚,卻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許久才指著柳楚楚對大家說道,“柳楚楚如今是‘帶雨梨花宮’的人!她想狡辯!轉移話題的目的,是想將矛盾轉嫁到我的頭上。她如今煉成了不死陽神!有通天徹地之能……”
“哈哈哈……!”柳楚楚的笑聲打斷了柳青青的說話,“你們都聽見了吧?我這個姐姐真的是失憶後,腦殼不好使了!居然說出我是‘帶雨梨花宮’的人了。真是笑話!等會恐怕還要說我就是‘帶雨梨花宮’的宮主吧?”隨後提醒著葛仙姑,“奶母,你跟他們說,如今的楚楚是什麼樣的人?”
“青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有根據的事情怎麼能亂說呢?你妹妹是大金的明明郡主,不是什麼‘帶雨梨花宮’的人?!备鹣晒美L了臉,有些不高興了,批評著柳青青。
“就算她不是‘帶雨梨花宮’的人,也算是投靠了韃子!與大明爲敵。今天,我就要殺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柳青青見母親護著柳楚楚,幫柳楚楚說話,幾乎氣得全身發抖,當即提劍指著柳楚楚,大聲罵道。
“奶母,你看青青太過分了!她明明就成了葉爾羌汗國的王妃,還說我吃裡扒外?”柳楚楚看見柳青青真的就要動手了,趕緊閃到母親葛仙姑的身後,指著柳青青辯解道,“奶母。你可要爲我做主??!她是王妃,我是郡主,頂多咱們扯平。她卻只說楚楚的不是,自己也不好好自省!奶母……”明顯在葛仙姑面前撒嬌了起來。
柳青青聽到柳楚楚這番話,真的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連站在旁邊不遠的楊丹心也感覺到全身起雞皮疙瘩了,但她們姊妹家的恩怨。楊丹心也不便插手,只好靜靜地看著。
本來柳青青比起柳楚楚來。就不善言辭,如今被柳楚楚這麼一說,雖然自己認爲很有道理,反而覺得理虧,心中很有氣,卻不知道該怎麼來發泄。
“楚楚,今天任你巧舌如簧,我柳青青也不會放過你!雖然你已經練出不死陽神,我柳青青今天也要與你鬥一鬥!你這心術不正的妹妹。不要也罷。毀了你,也許就給大明減少了一個禍害!”柳青青此刻不想與柳楚楚再糾纏下去了,將劍一挺,腳下一踏,白光一閃,快速絕倫,劍尖直指柳楚楚的咽喉。“今天毀了你,下半輩子姐姐照顧你!只是讓你認清楚,自己是大明兒女?!?
葛仙姑跟著一移動,擋在了柳楚楚的跟前,厲聲喝道:“青青,你清醒點好不好?曹植爲此作出了七步詩。你難道也要相煎何太急嗎?啊?”
“奶母……!”柳青青大聲呼喊道,“你別再慣楚楚了!她明明昧著良心,反叛了大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一定是受了異世老魔蠱惑!才那麼向著後金,甘願做後金的走狗!”
“青青,你這話說得不對了!”這時,楊丹心招呼柳青青道。“異世老魔已經去世好久了。還有你的師父碧霞元君。她們倆在天山的托木爾峰頂相鬥,雙方都力竭而亡。是我親手將兩位前輩埋葬!”
“什麼?死了?”柳青青和柳楚楚不約而同地轉眼看著楊丹心,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你們不說我倒忘了,一提起,我又想了起來。”楊丹心見兩人的樣子,尷尬地解釋道,“不過,她們倆人的死,多少……多少與我有點關係!”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沒有底氣。
“亂了!全亂套了!你們三個到底是怎麼啦?”葛仙姑聽著他們三人的說話,雖然感覺有些懂,卻又不太懂,糊糊塗塗的,便不解地嚷道,“青青和楚楚還沒有弄清楚,你朱常喜又來橫插一槓子,將事情弄得越來越糟。我不管你們的了!落得個耳根子清靜?!闭f罷,就朝府中走去。
“奶母,你不能走!你走之後,楚楚更加說不清楚了。”柳楚楚趕緊上前,挽住了母親的胳膊,“我這就帶你享福去!免得被人誤解?!?
“頭都被你兩姊妹吵大了!不被你們氣死,也就心滿意足了,還說什麼享福?”葛仙姑滿臉的無奈,嚷道,“你說我到底聽誰的?是聽你柳楚楚的?還是聽她柳青青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們的事,當孃的不管了!我也出家當尼姑去?!?
“都怪你!青青。要不是你回來吵吵鬧鬧,奶母也不會這樣生氣。奶母,咱們不住她這裡了!咱們這就走。到我那裡享福去。奶母,你就在這裡等我一會,我進屋去取包袱。取來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免得今後要是什麼‘萬年寒冰鐵’不見了,也來賴在我頭上,又來找我拼死拼活的!奶母,你得爲我見證。”柳楚楚挽住葛仙姑的胳膊後,趕緊斥責著柳青青。
“你……,切!惡人先告狀!”柳青青真拿柳楚楚沒有什麼辦法,見柳楚楚的背影幾步一閃就進屋去了,只好氣鼓鼓地站在那裡,等著柳楚楚出來。
柳楚楚進屋之後,想起自己使用計策攪渾柳青青的頭腦,就覺得開心,再帶著“萬年寒冰鐵”不聲不響地回到大金,將“萬年寒冰鐵”奉獻給可汗皇太極,即使自己帶領“帶雨梨花宮”的殺手沒有攪亂大明的江山,皇太極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照樣當自己的“帶雨梨花宮”宮主。
還是早點帶著“萬年寒冰鐵”回到大金,免得夜長夢多,萬一被別人發現端倪,豈不前功盡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柳楚楚從櫃子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包袱,背在了背上,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間。
出來之後,見母親葛仙姑非常爲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倆女兒,便二話不說,上前挽著母親葛仙姑的胳膊就走。
此時的柳楚楚,功力不知道要比葛仙姑高多少,就這麼一挽胳膊,葛仙姑想反抗都不可能,只好隨柳楚楚往大門外走了去,不時回頭,無奈地看著柳青青,大聲而又慈愛道:“青青,你就與伊卜喇伊木王子好好過日子!奶母只有祝福你們。我隨楚楚去看看後金也好!等有機會,再來葉爾羌汗國看你?!?
眼巴巴地望著柳楚楚帶著母親葛仙姑離開了伊卜喇伊木王子府中,柳青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淚水從眼眶裡滾落了出來,心裡生出一種落寞與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