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了很多,但由于假宮主的悄然離開,也讓柳楚楚這一位“帶雨梨花宮”的真宮主無所適從,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繼續到大明,以完成擾亂大明的的任務,還是留在“帶雨梨花宮”里,將假宮主撞一個正著,除去這個心頭之患,然后再去大明呢?
柳楚楚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還是先到大明,在這“帶雨梨花宮”內,一個假宮主翻不起大浪,原因很簡單,不管是柳青青還是楊丹心,他們的心境都趨向于善良,雖然后來知道了柳青青殺過很多的人,可那都是在“萬年寒冰鐵”的魔性驅使下,并不是出于柳青青的本性。更莫說楊丹心了!
打定主意之后,柳楚楚起身出了寢宮,將吟兒和巧兒倆丫鬟叫了過來,進行了一番交代,然后回到了寢宮內,施展出神功來,跌坐之后,渺渺茫茫地回到了三海關過后的那小鎮上。
當柳楚楚出現在了小鎮上的那屋里之時,藥笛子還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待著宮主的出現。
“主人回來了?剛才有探子來報,說驍騎校飛鴿傳書上說的圣手神偷蕭讓,已經到了這個小鎮了。”藥笛子見柳楚楚出現之后,便單腿一跪,招呼著向柳楚楚稟報道。
“藥笛子,起來說話!”柳楚楚以平易近人的聲音對藥笛子說道。
“喳!”藥笛子聽到吩咐,回答了一聲之后,便站起了身來,恭恭敬敬地繼續聽著柳楚楚的話。
“驍騎校說,這圣手神偷蕭讓是藏得很深的奸細,你帶著‘藥人’去小鎮之外埋伏,本宮將圣手神偷蕭讓帶到埋伏點,讓‘藥人’將其擊殺!以此檢驗一下‘藥人’的實力。”柳楚楚臉色一肅,威嚴地說道,說完之后,向藥笛子揮了揮手。將其譴散而去。
等到藥笛子離開不久,一丫鬟走了進來,向柳楚楚稟告道:“啟稟宮主,有一位自稱是章魚——‘圣手神偷’蕭讓的人,在客廳等著,要不要將其帶進來?”
“我出去見他!”柳楚楚說完,從床榻上站了起來。緩步走了出去,來到了廳上。一個看上去猥瑣的瘦削男人立刻映入到柳楚楚的眼簾。
圣手神偷蕭讓也是第一次見“帶雨梨花宮”的宮主,只見一身單薄的白色絲絹衣褲,將形體勾勒得婀娜多姿,美妙絕倫,再配上一白色的面紗,又顯得神秘,不由得眼睛一亮。
“章魚拜見宮主!”圣手神偷蕭讓知道“帶雨梨花宮”的禮節,當即起身單腿一跪道。
“你就是章魚?”柳楚楚來到廳上,在廳上一坐。目光落在了圣手神偷蕭讓的臉上,問道,也不等蕭讓回答,便又夸贊道,“聽說,你為大金辦了不少事,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有你這樣的人物。我‘帶雨梨花宮’幸甚!”
“那是章魚應該做的!”圣手神偷蕭讓謙虛地說道,“不值得一提。”
“你這樣謙虛,真不愧是偷兒隱者!”柳楚楚再隨意夸獎了一句,隨后起身吩咐道,“章魚,你隨本宮來!”說完。瞥了圣手神偷蕭讓一眼,便起身向廳外走去。
“喳!”圣手神偷蕭讓單腿一跪,隨后起身跟在了宮主的身后。
柳楚楚領著圣手神偷蕭讓和幾個跟隨的丫鬟離開那據點之后,便向小鎮的郊外走去,邊走邊繼續與圣手神偷蕭讓交談。
“章魚,你離開驍騎校他們之前,他們都干了些什么啊?把你知道的。跟本宮講講!”柳楚楚怕圣手神偷蕭讓疑心,邊走邊和藹地說道。
“從離開霍丘之后,我們一路西行,爭取按照宮主的旨意,血洗少林寺。一路之上,我們襲擾了不少的小門小派,還滅了張少端的形意門,傷了冰凌神刀楚天雄,周旋于‘死神之吻’與‘丹心鎮江湖’之間,實屬不易。在我離開他們接受引領你們的任務之前,還準備夜襲陳家溝,選出了幾個打頭陣的人,隨后聽說宮主帶著‘帶雨梨花宮’的秘密武器來到了大明,就讓我來引領。我就來了……,也不知道驍騎校他們拿下陳家溝沒有?”圣手神偷蕭讓邊走邊說道。
“這驍騎校真是膽大妄為!竟然不按本宮的旨意辦事?本宮讓他領著一班人馬,離開霍丘之后,就直接血洗少林寺,他卻弄些節外生枝的事來,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告訴少林寺,我‘帶雨梨花宮’要去血洗那些和尚嗎?真是豈有此理!”柳楚楚聽了圣手神偷蕭讓的話很是生氣地說道,隨后話語一轉,輕笑道,“本宮帶你去,就是讓你看看‘帶雨梨花宮’的秘密武器!”
一行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就來到郊外,郊外一片密林,看上去詭異而神秘,柳楚楚毫不猶豫地率先向密林中走去,雖然是緩步而行,卻步步都是踏在衰草之上,衰草的根莖只是微微一顫,卻不彎曲,速度好似一絲清風,隨風飄浮一般。
跟在柳楚楚身后的圣手神偷蕭讓臉色微微一變,做到在草上飛容易,要做到在草上走得這般的輕巧而灑脫,真的很難,向密林中望了望,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令他有些猶豫,但這只是剎那的時間,便也只好跟在宮主的身后。
宮主身后兩邊的丫鬟,也是施展出輕功跟上,在晚風中,衣袂飄飄。
到了密林深處,卻出現了一道峽谷,峽谷谷口有一片開闊地,地上衰草茂密,一片枯黃,在這冬天的傍晚,沒有生機。
此刻,圣手神偷蕭讓心里生出一絲的忐忑不安,向峽谷內望去,繼而又向峽谷兩邊的懸崖峭壁張望,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章魚,秘密武器就靠近谷口,你向前去瞧瞧!”圣手神偷蕭讓剛剛掃看了這峽谷谷口的情形,柳楚楚停下了腳步,很隨意地轉身對身后的圣手神偷蕭讓吩咐道,“看看這秘密武器,可比得上大明的紅衣大炮?”
圣手神偷蕭讓繞到了柳楚楚的前面,轉身看著柳楚楚,但柳楚楚蒙著白紗巾,根本看不出柳楚楚的表情,只見柳楚楚的眼睛里,射出的是一股柔和的目光,蕭讓忐忑的心里才得到一絲的慰藉,這才轉身繼續向谷口走去。
而身后的柳楚楚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站立在衰草之上,任憑晚風吹拂,任憑衣袂飄飄,腳下的衰草卻不繼續彎曲,好似一尊雕像一般,身后兩邊的丫鬟,也是靜靜地矗立。
剛剛走到峽谷口,突然從峽谷口內,傳來了一悠揚的笛聲,令圣手神偷蕭讓為之一振,這笛聲不似樂曲,悠揚中透著詭異,聽得人毛骨悚然,脊梁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