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dāng)當(dāng)”就在瀟湘子和“風(fēng)”兩人推杯飲盞之時(shí),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打斗之聲,頓時(shí)讓兩人停下了酒碗,相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拿著各自的兵器,與酒保招呼了一聲,便走出了酒館,向打斗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聲音傳至城郊外的一處密林,一出城,打斗的聲音便清晰地傳到兩人的耳朵里,兩人腳下不停,徑直向密林之中掠去。
兩人都是“死神之吻”中的絕頂高手,輕功自是不弱,迅捷而又悄無聲息地向目標(biāo)接近。
拔開眼前的樹葉雜草,向打斗的地方定眼看去,只見十幾個(gè)人正在圍著一個(gè)穿著紫色長袍的青年游斗,從這十幾個(gè)人的武功看來均是高手,從他們的招式中,兩人都看出了這些人帶著東洋武功路數(shù),明顯就是“清警宮”的殺手。
再仔細(xì)一看那被包圍的身穿紫色長袍的青年,武功奇高,招式和施展出來的內(nèi)力,兩人都沒有見過,而且腳下的步法也是怪怪的,就跟他的眼神一樣怪,即使是十幾個(gè)“清警宮”的高手圍困游斗,手中的劍在左手掌的配合下,也游刃有余。
劍法清奇飄逸而凌厲,掌法詭異中透出邪氣,亦正亦邪的配合,卻讓這個(gè)紫衣長袍青年有種超然的灑脫一般。
瀟湘子和“風(fēng)”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在心中想到,這人會是誰呢?這樣的劍法也從未見過,更沒有聽說過。
游斗了片刻之后,只見那紫衣長袍青年突然改變劍勢,勢如長虹,凌厲快捷之極,身法也是奇快。好似一團(tuán)紫云籠罩著十幾人,接著十幾人都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兩人不由得一愣,咋看十幾人的臉龐都迸出血花,手捂右耳。哀嚎的同時(shí)蹲在了地上。而那紫衣長袍青年瀟灑地站在十幾人圍著的圈內(nèi)。神色淡定,左手中拿著十幾個(gè)血淋淋的耳朵。右手之劍藏于身后,形成了一個(gè)藏劍勢。
“青青,你所創(chuàng)造的《紫云劍法》果然霸氣!再結(jié)合《靈寶神典》上的武功,果然所向披靡!青青。你在哪里啊?”那紫衣長袍青年聲音怪怪的,帶著明顯的娘娘腔。
瀟湘子和“風(fēng)”兩人不由得一愣,這樣的娘娘腔對他們兩人來說太熟悉不過了,這是明顯的太監(jiān)腔調(diào)啊!
這人是誰?瀟湘子和“風(fēng)”都在腦海里尋求著答案,可搜尋了許久,都沒有一個(gè)滿意的結(jié)果,不由得眉頭一皺。兩人對視之后,均搖了搖頭。
“青青,我馬洪福大命大,隨那雪崩而下。被埋積雪之中,本以為生命就此完結(jié),沒有想到卻治好了修習(xí)《靈寶神典》上的武功而走火入魔的癔癥,并在‘紫云洞’中修習(xí)了你留下的《紫云劍法》。我從天山尋找到火州,聽說伊卜喇伊木王子到了后金,又從火州尋找到后金。可都不見你的蹤影!在火州,我從伊卜喇伊木王子府中的傭人口中知道,你身中劇毒,不知道你身上的毒解了沒有?但我相信,你也是一個(gè)福大命大之人……”
瀟湘子和“風(fēng)”聽到這里,兩人又是一愣,不過瀟湘子卻有些印象了,雖然原來沒有見過這馬洪,卻也聽劉小妍說過,這馬洪有許多怪癖,修煉邪功,被關(guān)進(jìn)馬家溝的一個(gè)地下大廳,是柳青青將他救出,馬家溝變故之后,與少主一道上了仙云山寨,至于什么時(shí)候又去了天山,瀟湘子卻不知道了。
“滾!!”馬洪大聲命令那些被他削去了右耳的“清警宮”殺手,同時(shí)將手中那血淋淋的耳朵向那些殺手們?nèi)鋈ァ?
那些“清警宮”的人員哪里還顧得上撒來的耳朵,逃命要緊!聽到馬洪的命令之后,便拼命地向叢林中跑去,一會功夫便消失得無蹤無影。
“你們倆出來吧!別鬼鬼祟祟的了。”等到那些“清警宮”的人員消失之后,馬洪這才轉(zhuǎn)身說道。
瀟湘子和“風(fēng)”俱是一愣,知道馬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影,也就不好再隱藏下去了,兩人從叢林中站了起來,“風(fēng)”向馬洪施禮道:“兄臺,好身手!敢問兄臺大名?”
“馬洪。”馬洪也就毫不客氣地報(bào)上了自己的大名。
“我叫蕭漢,這位是……”“蘇里江!”還沒有等到“風(fēng)”說出瀟湘子的大名,瀟湘子便自我介紹道。
“馬兄,好身手啊!這些后金韃子實(shí)在是可惡!就像蒼蠅,到處飛。”“風(fēng)”夸獎道,也對“清警宮”的人憤憤不平,隨后問道,“他們是怎么與兄臺接上火了呢?”
“我聽說在這邊關(guān)附近出現(xiàn)了一個(gè)令后金韃子兵聞風(fēng)喪膽的女俠‘輪椅觀音’,還聽說‘輪椅觀音’的名字叫柳楚楚,我便想起了我所要找的人,想找到她問一問。剛剛進(jìn)這瑞州城郊,便問到了后金‘清警宮’的人,他們將我騙到這林子中,想加害我。于是就和他們打斗了起來。”馬洪說了一個(gè)大概。
“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叫柳青青?是柳楚楚的同胞姐姐。”瀟湘子想到剛才馬洪的話,便問道。
“嗯!”馬洪點(diǎn)頭道,“我到伊卜喇伊木王子府邸,那里的傭人悄悄地對我說,柳青青中毒之后,被楊丹心帶走了。說伊卜喇伊木王子有事去了后金。我趕到后金之后,聽說‘丹心鎮(zhèn)江湖’在后金的盛京大鬧了一番,楊丹心也到了后金。等我趕到后金之時(shí),已經(jīng)沒有了楊丹心的蹤影。來到這關(guān)外,卻又聽說‘輪椅觀音’的事情,好奇之下,也就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馬洪,算你運(yùn)氣好!我也是才走出燕山,今天與蕭漢喝酒之時(shí),他說少主就要到邊關(guān)來。”瀟湘子笑道,“只要他來到邊關(guān),你問他,不就什么事請都清楚了嗎?”
“楊丹心要來邊關(guān)?那真是太好了!”馬洪喜形于色,聲音卻是怪怪的娘娘腔,“自從天山阿速一別,又有好長時(shí)間沒有看見他了!真想與他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瀟湘子和“風(fēng)”聽到之后,心中生出淡淡的不快,倒不是因?yàn)樗肱c楊丹心喝酒的緣故,而是他那娘娘腔的聲音,只是不知道這個(gè)馬洪為什么會發(fā)出這樣的嗓音來,與宮中的公公無二。
“相見就是緣!走,馬洪、蕭漢,我們繼續(xù)喝酒去。”瀟湘子為了掩飾那淡淡的不快,誠心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