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心和歐陽單一路跟蹤之下,探得了仙云山寨之所在后,悄然地原路返回了客棧,輪流進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褲……正待要出門時,沖進一彪人來。
為首一人拿出了腰牌向客棧的人一亮道:“我們是錦衣衛(wèi)!我是總旗,我們懷疑客棧里住有殺人狂徒,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不得離開客棧!不得任意走動!我們要逐一排查。”
客棧里的人立即安靜了下來,都在原地不動了。錦衣衛(wèi)挨個房間挨個人的查看著。
錦衣衛(wèi)來到了楊丹心和歐陽單的房間,仔細打量著楊丹心和歐陽單,一人上前打開了楊丹心和歐陽單的包袱,見包袱內有明顯的沾滿泥漿的濕衣服,那人走了出去道:“報告荊總旗!這兩人昨晚出去過,行跡可疑!”
那荊總旗聽這么一說,趕緊幾步就跨進了楊丹心和歐陽單的房間,仔細的打量著楊丹心,當他打量著歐陽單時,眼里射出了異樣的光芒。突然一巴掌扇在那錦衣衛(wèi)緹騎的臉上道:“大驚小怪!衣服上一點血跡都沒有,能說明什么?走!出去!”說吧,領著那班錦衣衛(wèi)人員匆匆的出了客棧。
這一切,楊丹心看在眼里,眼看錦衣衛(wèi)走出了客棧,楊丹心問歐陽單道:“歐陽姐姐,你是不是認識這位荊總旗?”
“我怎么會認識他?”歐陽單說這話時顯得有一絲慌亂“你不要瞎猜!”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有點懼怕你!”楊丹心顯得有些不解“我還以為他們認識你?!”
“楊兄弟,你一定是看錯了!”歐陽單有些埋怨,繼而憤憤不平“這些錦衣衛(wèi)仰仗著跟皇帝老子辦差,平素里囂張跋扈,哪還把老百姓放在眼里?!”
楊丹心見歐陽單說這不著邊際的話好像在掩飾什么,心想歐陽姐姐一定有她的苦衷,所以就沒有再問下去了,于是把話題一轉:“你說這荊總旗和這荊家是什么關系?”
歐陽單道:“我咋知道?!出去問問客棧的老板不就清楚了?”
歐陽單說完正要出門時,一個客棧的伙計走了進來問道:“兩位客官要不要泡茶?”
楊丹心道:“我們等會有事,就不麻煩伙計了!伙計,我問你!剛才那位荊總旗和那荊家是什么關系?”
“那是荊家老頭的三兒子。”那伙計說到這里然后神秘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昨晚深更半夜,荊家被人劫了!整個一大家子人給人……”說道這里做了一個抹頸的手勢“咔嚓了!這就是惡有惡報!”
“昨晚他家被劫了,今天他兒子就到了。這么快?”楊丹心有些不解。
“這荊老頭的三兒子三天前領著這幫人就到了。昨晚剛好有事不在家。”那伙計有些幸災樂禍“所以我說是惡有惡報。”
楊丹心“哦!”了一聲,然后對你伙計道:“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
“別客氣!”那伙計回了一聲然后退出了房間。
楊丹心和歐陽單收拾了些該帶的東西離開了客棧,沿著今天回來的路上了仙云山,來到山寨前的吊橋時太陽就要西下了,落日余輝照耀在羅列的奇峰之上美不勝收。
對面的寨門洞開,幾個守門的嘍啰來回的巡視著,見楊丹心和歐陽單兩人來到了吊橋頭,于是彎弓搭箭,對準了兩人。
一人高聲叫道:“你們是什么人?站在那里別動!快快報上名來!我這箭可不是吃素的,不然我就要放箭了!”
楊丹心高聲道:“我們是你們的朋友,要見你們寨主!有重要的事情向他稟報!你們快叫人去傳話!”
那人高聲道:“我們怎么信你們?天曉得,你們會不會使詐?!”
楊丹心又高聲道:“我們是朋友,怎么會使詐呢?你就說,幾個月前在州城東陽鎮(zhèn)南二十里外的川主廟草腳醫(yī)生。”
那人收箭進了寨門。等了一會,從寨門里走出了幾個人來,為首的就是那斷去左臂的漢子。
那斷臂漢子高聲問道:“你兩是哪個道上的朋友?還望賜教一二!”
“賜教不敢!”楊丹心提高了嗓音“可否讓我們進寨一敘?”
“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不說明來意不能進寨!”那漢子雖是一口否決了,卻又問道“你們怎知川主廟之事?”
楊丹心和歐陽單知道那漢子說的非常時期的含義是昨晚洗劫了荊家大院,是怕他倆是官府或荊家的細作。
“我們當時也在川主廟!”楊丹心向吊橋對面的漢子拱手道“壯士的義舉令在下欽佩不已!我們此來是為你們全寨人的安危和前途著想,是一番好意!請你們放心!”
這時對面的寨門里又走出一大漢來,楊丹心和歐陽單看清了,那大漢就是在川主廟接受草腳醫(yī)生驅毒療傷的漢子。那大漢給那斷臂漢子說了些什么,只是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那斷臂大漢于是高聲道:“我們寨主說了,讓你們過來!你們若是有詐,定叫你們有去無回!你們可要想好!”
歐陽單也怕這些人耍詐,所以便一步搶在了楊丹心的前面上了吊橋朝寨門走去,楊丹心緊跟其后。
楊丹心跟在小心戒備的歐陽單后面走過了吊橋,又隨這些人走進了寨內。一進寨內寨門便被關上了,里面的嘍啰有的提刀、有的握劍、有的彎弓搭箭注視著楊丹心和歐陽單兩人,那陣勢只要楊丹心和歐陽單兩人有什么異動,他們便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
那獨臂漢子介紹道:“這便是我們的寨主!”
那大漢接過了話題:“俾人鄧剛,外號披風刀。是兄弟們瞧得上我這作哥哥的,勉強做了這個寨主!不知兩位怎么稱呼?”
楊丹心道:“鄧寨主謙虛了!區(qū)區(qū)楊丹心。這是我的義兄歐陽單。”
披風刀鄧剛“哦!”了一聲,然后道:“好象聽說過。州城那邊有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是不是楊公子?”
楊丹心道:“正是區(qū)區(qū)!區(qū)區(qū)受家?guī)熤校瓿伤先思业倪z愿。故而來到你們仙云山寨。”
披風刀鄧剛道:“兩位,請到里面說話!”
楊丹心和歐陽單邊隨鄧剛走著,邊打量著這仙云山寨。這仙云山寨的樓臺亭閣都是依著地形而建,高低錯落有致,形狀分別各異,花草樹木繁多,其景致令人流連忘返。
楊丹心和歐陽單隨鄧剛和那獨臂漢子來到一最大的樓臺之內,分賓主而坐,一女傭送來了茶水。
披風刀鄧剛呷了一口茶,然后道:“兩位說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我們山寨的安危和命運。務必請兩位說得更明白些!”
楊丹心從身上拿出了一張朱紅色唇印組成的梅花狀圖案道:“鄧寨主請看!”
披風刀鄧剛接過圖案反復端詳,臉上一遍茫然,然后不解的問道:“楊公子,你這是何意?”
“鄧寨主難道沒見過?”楊丹心大感意外“你再仔細瞧瞧!”
披風刀鄧剛又仔細看了一會道:“鄧某眼拙!實在看不出什么名堂來。還請公子明示!”說完將圖案還給了楊丹心。
此時楊丹心顯得有些尷尬,于是道:“鄧寨主可知死神之吻?”
“聽說過!”披風刀鄧剛并沒有感到驚訝“在你們州城那邊鬧得挺厲害。白道中人無不聞風喪膽!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你們兩人是他們派來的使者?!”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我也不清楚,我們也不是他們的使者!”楊丹心感覺到不知從何說起了,于是話鋒一轉“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十八上下的日子,他們要來血洗你們山寨!”
“什么?!”這時披風刀鄧剛才大吃了一驚,一下站了起來“我們和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那獨臂漢子也吃了一驚,跟著站了起來。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暗器的破空之聲,接著便有一滿身、一臉是血的嘍啰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道:“寨主,不好了!不知是哪來的十幾個蒙面人殺進了寨內。個個武功十分了得!兄弟們抵擋不住了,傷亡慘重!”
楊丹心、歐陽單、披風刀鄧剛和那獨臂漢子同是一驚。爾時,一蒙面人以極快的身法闖了進來。
蒙面人道:“青龍、紫衣使者!在下來接應你們來了!”
“你們?!”鄧剛一**坐在了椅子上,用可疑的眼神看著楊丹心和歐陽單“原來你們是使者!”說完將椅子一轉。
“誰是你們使者?!”楊丹心呵斥道,話音剛落便感到腳下一空,霎時之間就和歐陽單跌進了暗道之內,接著暗道之門又迅速的合上了。
披風刀鄧剛將椅子的把手一轉,從把手的機關里射出幾柄飛刀,電光火石之間直飛蒙面人的咽喉。
就在蒙面人躲閃之際,披風刀鄧剛一下躍到屋梁之上,取下了一把怪異的刀,此刀兩頭都是刃,中間是一長長的手柄。
此時那獨臂漢子也躍到側面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柳葉單刀,撲向那蒙面人。
此時只聽兩聲“啪啪”聲響,那獨臂漢子手中之刀脫手飛出,人一下栽倒在地上。
披風刀鄧剛吃了一驚:“彈子通神功!你一定是荊明!”
那蒙面人“哈哈哈”的笑了幾聲道:“眼神不錯!師弟,虧你還認得我這個師兄!”說吧,取下了面巾。
“果然是你!你為什么要害死師父?”披風刀鄧剛直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待你不薄!”
“那個老不死的!”荊明咬牙切齒罵道“誰叫他得到一套御劍之術,不肯傳于我!”
“你的心腸為什么如此歹毒?!”披風刀鄧剛義憤填膺地問道。
“我心腸歹毒?”荊明氣得臉色鐵青反問道“你昨晚帶領你的手下到我荊家,殺了我家十幾口人!令我荊家血流成河!你以為我不知道?”
“那是你們荊家罪有應得!”披風刀鄧剛浩然道“仗著你在錦衣衛(wèi)當差,平時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橫行鄉(xiāng)里!也要叫你嘗嘗傷親之痛!”
“強詞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