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南行是寧逸和仲楚毅兩人把他扛回去的,上官勝男自然不能倖免,雖然她很牛逼,但撐不住兩箱紅酒她一個人就幹掉了六瓶,加上先前喝的啤酒,不倒纔是怪事。
不過她和武南行兩人到躺下前最後一刻,依然還在那大喊大叫要撂倒對方,不肯離開,直到寧逸他們生生把他們兩人分開,兩人還約好了下次拼酒的時間。
還沒到宿舍,武南行在半路上就開始吐了。
一路吐回去的,寧逸和仲楚毅算是倒大黴了。
不過奇蹟?shù)氖牵俪阋簿褪橇R罵咧咧地詛咒了幾句,居然也沒有說不幫忙。
回到宿舍,還好有個多面手秦白,他弄了一些醒酒的,總算擺平了武南行。
但這廝睡著之後,就開始狂打呼嚕,而且呼嚕聲震得山響,整得寧逸差點抓個枕頭捂死他。
沒辦法,只能逃出宿舍。
“你這傢伙,不是都住校外的嗎?”寧逸看了看一旁的仲楚毅,納悶地問道。
“神經(jīng)病,喝了那麼多酒,我怎麼開車?”仲楚毅沒好氣地說道。
“噢,對。”寧逸點了點頭,“不過打車沒問題吧。”
仲楚毅白了寧逸一眼:“啥意思啊,這宿舍我不能住了嗎?”
“那倒不是。”寧逸笑了笑,“只是我覺得你在躲人。”
仲楚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看寧逸:“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很討厭,跟個女人似的,對別人的心思知道得那麼清楚幹嘛?”
接著,看了看夜空點了點頭:“對,我確實在躲人。那個人你知道是誰,我想耳根子清淨點,有問題嗎?”
寧逸笑了。他說的毫無疑問自然是仲楚文,仲楚文今天吃了這麼個大虧。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沐輕雪和仲楚文。
沒有他們兩人的聯(lián)手反戈,仲楚文不會輸?shù)媚屈N慘。
問題是沐輕雪那天晚上纔給仲楚文使了個絆子,仲楚文就算想問沐輕雪,也不是時候。
所以他應該很想找仲楚毅聊聊天吧。
偏偏仲楚毅聰明,找了機會喝酒裝醉了,難怪這個傢伙今天會陪著寧逸他們喝酒吃飯。
看樣子仲楚毅和仲楚文兩兄弟關係不會太友好,當然,想了一下。寧逸就明白了,兄弟倆都是對沐輕雪有意,而且兩人的父親剛好都是仲家未來有望繼承家主之位的絕佳人選,兩人之間自然存在競爭關係。
不過當然,兩人表面上還是要維持和睦關係的,畢竟仲家老爺子身子骨健碩,未來繼承人的就算要上也沒那麼快,現(xiàn)在就開始爭權(quán)奪位,反而會惹得老爺子反感。
所以仲楚文要找仲楚毅聊天的話,也是人之常情。
仲楚毅這種人。性格孤僻,自然是不屑和仲楚文多廢話。
想起來,還真的有點意思。
寧逸聳了聳肩。說道:“不說這個了,問你件事。”
“什麼事?”仲楚毅沒好氣的反問。
“是這樣,晚上你不是看到我和上官妮走在一起了?”
“哼,好色之徒,看到漂亮的女人,你一個都不肯放過就對了。”仲楚毅滿臉不爽地諷刺道。
寧逸皺了皺眉頭,不爽道:“哎哎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話還沒說完呢。你下個毛的定論啊。”
仲楚毅翻了翻白眼:“廢話少說。”
“是這樣的,我和她走一塊。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是去商量一件事了。”
“重新組建南大校隊的事?”
輪到寧逸翻白眼了:“你知道啊?那你剛剛特麼的。是趁機罵我?”
仲楚毅聳了聳肩,冷笑道:“你既然來找我談事兒,也就是不用多說廢話了,要我加入校隊對吧?”
“聰明!”寧逸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少拍馬屁,要我加入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仲楚毅說道。
“什麼條件?”
“我不想?yún)⒓拥谋荣悾悴荒苊銖娢遥硗猓也粎⒓有j犛柧殹!?
寧逸樂了,不由鬆了一口氣,要是他提出要追沐輕雪,讓自己滾邊去,自己還不知道咋伸手捶了他一拳:“你特麼的提出來的條件和我一模一樣,你說到時候校隊遇到我們兩個同時不出場比賽,上官妮臉色會不會變得很難看?”
“你也提出這種條件?”仲楚毅奇怪地問他道。
“廢話。”寧逸點了點頭,“我又不像你整日遊手好閒,我那麼一個大忙人,哪裡有時間場場比賽都參加的?”
仲楚毅不樂意了:“誰遊手好閒了,你整天混女人堆的好意思說。”
“哈哈,行了,彼此彼此。”寧逸把頭往後一仰,靠在牆面上,盯著仲楚毅,笑著說道,“你願意參加最好,有你加入,南大校隊今年拿定冠軍了,就看不得燕大的那得瑟樣。”
仲楚毅看了看寧逸,嘲笑道:“恐怕不僅僅如此吧,趁機宣傳藍血,爲風影家造勢,這些就不是目的了?”
寧逸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大老爺們知道這麼多幹嘛?”
仲楚毅笑了,雙手放到腦後:“我就弄不明白,你上輩子欠了風影若什麼了,要爲她忙前忙後的。”
“不是上輩子,老子現(xiàn)在是藍河莊園的大管家。”寧逸淡淡地說道,繼而看著仲楚毅,“你要是哪一天,在仲家混不下去了,哥在藍河莊園給你留個位置。”
“記得你說的這句話。”仲楚毅雙目微微一閉,也是淡淡地說道,當然,有一天他如果真在仲家混不下去了,以仲家的實力,寧逸這廝敢收留他?
拭目以待吧。
“說了半天,晚上怎麼辦?”寧逸聽著宿舍裡傳來的那山呼般的呼嚕聲,皺了皺眉頭問道。
說來也奇怪啊,秦白這貨完全的不受影響,泥煤的,什麼人啊這是。
仲楚毅黑著臉:“你問我,我問誰啊?”
寧逸看了看隔了他們兩個房間的那間宿舍,也就是林非凡的那間宿舍,腦筋一轉(zhuǎn),隨即笑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寧逸指了指林非凡的那個房間:“林非凡沒住宿舍,那房間裡就他的兩個狗腿子齊鍵仁和石原鬆兩人住。”
“你的意思,我們?nèi)プ∷麄兎块g?”
“傻啊,你,我一向認牀的。”寧逸白了他一眼,一臉陰笑道,“當然是讓武南行去睡他們房間了。”
於是,睡夢中的武南行被送到了齊鍵仁的那個房間。
第一天一早,齊鍵仁和石原鬆帶著四隻熊貓眼直接去找林非凡哭訴了。
自然而然的,還把三更半夜武南行在他牀上嘔吐的事兒也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
林非凡氣得吐血,雖然他不住宿舍,但不代表有人可以在他牀鋪上折騰。
於是早訓一結(jié)束,就要找武南行談談。
“武南行,你沒什麼要和我交代的嗎?”寧逸也在旁邊,但是齊鍵仁剛纔告狀的時候很大聲,所以他不硬氣一點也不行。
武南行說實話,現(xiàn)在能醒過來參加早訓已經(jīng)是很牛逼的事情,這會兒他的頭依然是懵懵的,痛得要命。
看到林非凡黑著臉來找他,便直接回應道:“什麼交代?”
他當然清楚,自己今天早上一醒過來,看到黑著眼圈的齊鍵仁馬上就知道,自己昨晚是睡在了林非凡的牀鋪上,而且還吐了一牀。
當時他也是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睡到他牀上了。
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寧逸和仲楚毅兩個惡魔把他扛到林非凡牀上的。
他雖然惱火,但是面子重要,肯定不會說自己害怕林非凡的。
再說了,與其面對兩個惡魔,還不如單獨面對林非凡一個惡魔來得好。
想來想去,還不都是因爲那個上官勝男,奶奶個腿的,那死女人,早晚有一天要讓她喝趴下。
林非凡看到武南行那麼橫,頓時面子也是掛不住了,這個王八蛋,道個歉認個錯不行嗎?
“你別仗著有人替你撐腰,就跟老子吹鬍子瞪眼了。”林非凡看了看一旁的寧逸一眼,所謂的有人撐腰,自然是指寧逸。
“小心哪天,你的靠山倒了,我看你哭會不會來得及。”林非凡索性也就挑明瞭,沒辦法,加上昨天那一出,自己的臉面差不多丟光了。
要不是現(xiàn)在退學太沒面子,他真心不想在這裡呆了。
武南行被他這麼一說,頓時面子也掛不住了:“林非凡,你說話客氣點,什麼靠山不靠山的,我倒是忘了,昨天也不知道是誰,上臺想要裝逼不成反被打臉的。”
“武南行,你小子有種的話,就和我打一架。”林非凡聽他居然還敢揭他傷疤,頓時咆哮了起來,“敢不敢啊?別特麼的躲在別人後面。”
“靠...”武南行頓時就火了。
剛要發(fā)狠,寧逸卻走了過來:“行了,你們少說幾句,不服和我打好了,我陪你們兩個打?怎麼樣?”
“林非凡,昨晚武南行是我扛他過去到你牀鋪上的,不是他自己過去的,所以你也別冤枉他,當時我可是問了齊鍵仁意見的,他可是沒有反對,是吧,齊鍵仁?”
寧逸轉(zhuǎn)頭瞄了瞄一旁的齊鍵仁,笑瞇瞇地說道。
齊鍵仁頓時就傻眼了,尼瑪,當時那種情況,我說不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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