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習(xí)慣,聊完了別的事情,接下來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了。
果然,肖萬權(quán)開口了:“我一直有個擔心,將蘇建清逼上死角之後,他肯定會知道有人在其中搞鬼,第一個想想到的人,就是我這個老對手了,他還會將開發(fā)權(quán)賣給我們嗎?在江源市有實力拿到開發(fā)權(quán)可不止正隆集團一家公司!”
“董事長,一切盡在掌控,你大可不必擔心,到時候蘇建清會沒有人選擇的將開發(fā)權(quán)賣給我們!”
“這麼自信?”肖萬權(quán)有點不相信。
“董事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請容許我賣個關(guān)子!”蘇巖故意沒有說透,很多事情他暫時不會說的!
“沒問題,我只要結(jié)果,至於過程,你大可放手去幹。”肖萬權(quán)將茶杯端起來放在口中喝了一口,輕輕又放在桌子上。“最近你的話不多,似乎有很多顧慮,是不是在想我們擊敗了蘇建清,用的手段很不光彩,可能會毀掉一個家庭?”
蘇巖很鬱悶,難道自己真的做不到凡事不喜形於色,別人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嗎?顧南煙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肖萬權(quán)也能看得出他心中些許的想法,蘇巖很是不爽,看來有必要繼續(xù)修煉自己的“內(nèi)功”,火候不到真是做不到。“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突然間生活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少許的不適應(yīng)還是有的!”
“蘇巖,你記住,兵者,詭道也,自古皆然;商場上只有利益,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nèi)隨便你怎麼幹,所要追求的便是利益最大化;對蘇建清來說是如此,對我們來說是如此,對任何想在商場上有一番作爲的人來說也是如此。在競爭中失敗了。那是你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要麼你東山再起,要麼你永遠沉/淪;就是這麼簡單。對我們來說,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失敗,同樣的那也怪不了任何人,沒辦法在激烈的競爭中活下去,你遲早會失敗。”
這個問題蘇巖已經(jīng)想的差不多,過多的理論對他來說沒用,以後他不會有這樣不成熟的想法了,他只認準一條,他所要達成的目標,除此之外都可以忽略不計。
蘇巖連連點頭。什麼都沒說!
肖萬權(quán)繼續(xù)道:“作爲商人,進了這個戰(zhàn)場,你就必須做好準備;沒有不敗,只有常勝,失敗是無可避免的。今天是蘇建清,明天就可能就是你我;你時刻要清楚,失敗瞭如何再次取得成功,以及盡最大努力去避免失敗……”
不知爲什麼,在肖萬權(quán)的話中,蘇巖聽不到任何說教的意味,沒有那種語氣。也沒有那種感覺,彷彿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蘇巖聽進去了,就這麼簡單!
“事情沒那麼簡單,蘇建清這隻老狐貍,是不會輕易就煩的。狡兔三窟,這一次我們的目的只是拿到開發(fā)權(quán),徹底擊敗他那還不可能;況且我們只是競爭對手,做生意的沒必要置誰於死地,沒有了蘇建清還會有另外的對手。境競爭對手擺正位置,也是利益最大化的一部分!”
蘇巖點頭的同時,提出了另外的問題:“董事長,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
“什麼問題?”肖萬權(quán)很直白的問,他似乎很樂意在蘇巖面前給他傳授些自己的經(jīng)驗。
“很多時候,我一直在想,整天都經(jīng)歷著商場上的我爾虞我詐,你不累嗎?”
肖萬權(quán)多看了蘇巖幾秒鐘,過了一會說:“累,有時候覺得真心累,但是工作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工作成了一種生活方式的時候,就沒有所謂的累不累了;幹任何事都會累,就算你什麼都不幹,那也會累,心會累,會迷茫,會無聊;累是相對而言的,精神更勝於身體生理上的疲憊;當事業(yè)成了學(xué)追求,成了心血,成了一輩子的目標,你還會累嗎?更多的是享受其中的樂趣和充實!”
蘇巖還想說什麼,茶館中隔著好幾間屋子的另一邊,一陣嘈雜之聲傳來,肖萬權(quán)皺了皺眉,很不滿意,立即叫來老闆。
茶館老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滿臉堆笑,作爲茶館的貴客是常來的熟客,茶館老闆自然是不敢怠慢。
“怎麼回事?”肖萬權(quán)不冷不熱的問!
“肖董,實在不好意思出了點意外情況!”茶館老闆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琴聲已經(jīng)停止了,那邊的似乎有小聲的爭吵,也圍觀的人的議論。
“聽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是不是一直彈琴的那人?”肖萬權(quán)問。
茶館老闆頗爲尷尬,愣了一下:“這個……確實是因爲袁小姐的事情……”
還沒有聽完茶館老闆繼續(xù)解釋,肖萬權(quán)直接離開了,走過一條走廊,來到另一間人造的涼亭中,立即便看見了,一羣人圍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在吵些什麼。
只聽那個年輕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說:“廖叔,我賺到錢的話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請你在寬限幾天!”
“大侄女,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會拖到今天,我會逼你一個弱女子嗎?我也是實在沒辦法,要吃飯啊,一幫人跟著我混呢?”
……
簡短的兩句話,肖萬權(quán)便清楚發(fā)生了何事,二話沒說,直接走了過去,對那個姓廖的說:“敢問你叫什麼?”
姓廖的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肖萬權(quán)和蘇妍,這穿著這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被打擾的不快瞬間就消失了大半:“請問你是?姓廖的保險起見,反問了一句!
肖萬權(quán)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欠了你多少錢?”肖萬權(quán)指了指被圍在人羣中央的一臉悲泣和憂愁的那女孩!
“十……萬塊……”姓廖的有點語無倫次了,看看那女孩,又看看肖萬權(quán),那意思在說,這大侄女難道還認識這號人物?
“這都是你帶來的人?”肖萬權(quán)看了看那夥圍著女孩的那些人!
“是的!”姓廖的回答的很謹慎!
“讓他們離開吧,我們談?wù)劊 ?
姓廖的猶豫了一會,似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想要錢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這句話很管用,姓廖的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既然有人願意掏錢,管他是誰,拿到錢了纔是最重要的;姓廖的向另外那些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離開。
那些人陸續(xù)離開了,肖萬權(quán)對姓廖的說:“跟我來吧!”說完走到那女孩面前:“你也一起來吧!”
四個人來到剛剛肖萬權(quán)和蘇妍喝茶的地方,肖萬權(quán)和蘇妍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姓廖的和那女孩不明所以的站在一旁。
蘇妍不知道肖萬權(quán)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真的看上這個女人了;這女人確實不錯,長得蠻漂亮?姿色足夠“禍水”級別,當個小|三綽綽有餘。
不過肖萬權(quán)是何等人物,他能缺女人?他這種程度的人物,所追求的就不僅僅是女人那麼簡單了。
除了不明所以之外,蘇巖更多的是疑惑,彷彿在哪見過這個女人,確實見過,很有印象,只是實在想不出來在哪見過了!
“拿著這張名片,明天到公司去找我!”肖萬權(quán)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姓廖的!
姓廖的接過那張名片,臉色頓時就變了,正隆集團,這是一個很耀眼的名字;而肖萬權(quán)三個字足以亮瞎她的雙眼,姓廖的近乎語無倫次,拿著名片的手微微有點顫抖,早忘記問一下爲什麼要替她還這筆錢。
“你可以走了!”肖萬權(quán)沒有給姓廖的任何說話的機會。“不過你記住,拿了錢之後不要在找她麻煩了,而這件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姓廖的連連點頭,背轉(zhuǎn)過身,慢慢走了出去!
姓廖的離開之後,肖萬權(quán)這纔看著還站在面前眼睛始終盯著前方,不知道爲什麼要幫她的這女孩。“琴彈的不錯,從小就學(xué)的嗎?”肖萬權(quán)緩緩問道。
那女孩點點頭。“小時候?qū)W的!”
“ 琴聲中的那股淡淡的哀傷不是平白無故的,有感而發(fā),什麼樣的人彈出什麼樣的琴聲,你的琴聲值十萬塊錢,不要爲爲什麼,也不要問我是誰,我希望以後還能在這裡聽到你彈琴!”
那女孩懵了,不知道說什麼,也完全不知道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爲什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心裡很想問他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走了出去。
以後還會有時間見面的,只要她有能力,這筆錢他一定會還上的!
“是不是很疑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雅間裡只有兩人的時候,肖萬權(quán)問。
蘇巖的疑問不止這些,只不過太多的問題是不禮貌的,肖萬權(quán)的事情蘇巖不想去幹涉太多,也沒必要多說什麼。“確實有點疑問。”
“和你再火車上幫助連馨不同,很多東西是用錢買不來的,很多次在這裡聽她彈琴了,感覺不錯,很喜歡就這麼簡單;沒必要讓她知道我是誰,我也沒必要知道她是誰。或許以後到了我這個年齡你就會明白的,金錢所無法衡量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在商場這個大染缸中,也要時刻保證屬於自己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