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城,陽秀殿。
若雨和夏浪一行皆是呆如木雞,眼睛瞪得圓圓的,盯著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古木虎椅上的柳逸,只見他一手抓著烤羊腿,一手端著青云國特釀“春水梨花”,絲毫不管四周眾人差異的神色,徑自大吃大喝。
白帝使者遠道而來,腹中空空,進食之時有些失態也算正常,可這小子已經狼吞虎咽了半個時辰了,沒有細問城外叛軍動向,沒有問及若無鋒傷情,就連正眼都沒有瞧四周眾人,這不禁讓若雨等人有些愕然。
“這個松雨桂花糕味道還不錯,再來一份!”最終打破殿中死寂的,還是柳逸他自己,一旁的青云國少女木訥的朝若雨看了一眼,然后點頭應諾,輕移小步,退了下去。
神色中帶著一絲失望,從侍女團中脫穎而出,前來伺候白帝使者,本是一件讓身邊姐妹羨慕至深的事情,因為可以近觀年輕白帝使者的風采,哪知,這位白帝使者盡管面相還算俊朗,可是氣質上卻遠沒有想象中那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柳逸小兄弟,慢點吃,不要噎著!”見若雨眼中陰晴不定,谷長老上前一步,輕笑說到,“對了,敢問柳逸小兄弟,不知白帝他老人家對我國國主的傷勢可有對策?還有便是城外叛軍……”
“稍等!等我吃飽了再說!”不等谷長老說完,柳逸便隨意擺擺手,嘴中的桂花糕尚未咽下,故而話語朦朧且含糊。
這不禁讓一旁的若雨霍然皺眉,而夏浪則是冷哼一聲,周身乙木真氣飛騰旋轉,身后披風無風自鼓。
“仙人個球球,若無鋒修煉乙木真氣數十年,哪那么容易死?庸醫和神醫最大的區別就是,庸醫救人總是火燒火燎,而神醫則會選擇適當的醫治時機,此刻為炎熱下午,根本不適合去動若無鋒的傷口!”柳逸心中苦笑,他知道眼前這幫人有很多迷惑,對他不理解。
“高人總是不被理解的,所以有高手寂寞一說!”想到這里,柳逸心中狂笑,腰間乾坤袋中的大金蛋放佛聽到了他的心聲,發出鄙夷的嗚嗚聲。
轉眼,已是深夜,星漢無語,林風嗖嗖,讓這木樹之城顯得格外幽靜。
可若雨等人的心卻是靜不下來,本以為白帝使者到來,一切都可以轉危為安,誰知一切皆是出乎所料。
看著橫躺在古木虎椅上的少年,吃飽了許久,看上去正在打盹,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態,若雨的眼睛漸漸濕潤了,有憤怒,有絕望。
“吃飽了就睡,白帝使者不過如此,哼!”見若雨傷心落淚,夏浪冷哼不已,若非谷長老阻攔,他早已沖上前理論。
谷長老久經世事,深知,即便眼前這小子是一個廢物,但他畢竟是白帝使者,更是白帝的關門弟子,是青云國得罪不起的。
“公主,夜已深,且去休息吧,凡事明日再說!”谷長老勸散眾重臣之后,躬身對若雨說到。
“谷長老且去歇息吧!國中之事全要依仗長老您,您可不能累垮了!”若雨輕扶谷長老,將其送至門外,然后又轉身對夏浪說到,“夏將軍,你也快去歇息吧,戰事未平,全城乃至整個青云國的安危全看你了!”
“公主,末將……”得到若雨的關心,夏浪心中一暖,本想執意留下來陪她的,但終究還是執拗不過她那清澈如潭水的眼神,乖乖拱手退去。
看到這一幕,橫臥一旁的柳逸不禁是一陣嘿笑,盡管他雙眼微閉,但殿中一切動向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其實他并非是在睡覺,一日三修,清晨、午后和黃昏,都是修煉的最佳時期,剛剛正是黃昏入夜,恰又不是醫治若無鋒的最佳時機,故而他選擇了修煉。
雖說場合有些不對,但與其和這些心急如焚的青云國人強顏寒暄,還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剎那間,偌大的陽秀殿之中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木呆呆的盯著柳逸看了一會,若雨又抬頭看向大殿后方的木神雕像,善良的木神歌舒雅永遠保持著慈愛的微笑,端莊秀雅,左手穩穩托著七根清凈瓶,右手輕拈白楊枝。
恰如頌歌中唱的那般:風吹白楊大地春,七根清凈萬物蘇。
青云國自古便有療傷和復蘇萬物的神秘力量,可眼下,慈愛的木神能幫助她淘氣的子民度過劫難嗎?想到此處,若雨早已是淚眼朦朧。
“哭有什么用?!這些人喜歡打仗,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好了!”這時,一個極具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讓她不禁一顫,“時候差不多了,帶我去看看你父親吧!”
若雨轉身一瞧,說話的正是柳逸,此時的他已經起身,舒坦地伸了一個懶腰。
她不清楚柳逸所說的時候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但一聽到他要去看她父親,不禁心頭一喜,急忙哦了一聲,起身快步走向前,引他到殿后沐春閣。
紫木雅閣,裝飾樸素,但卻尤顯莊嚴。中央橫著一個巨大的榆木塌,上面綾羅被褥之中裹著一個神色痛楚的中年男子,其頭大臉圓,短發披肩,發黃皺起的臉皮包裹著碩大的額骨,枯瘦的雙眼早已深深陷了下去,外加兩頰和下巴上的濃密黑須,讓其顯得更為滄桑。
此人應該便是青云國國主若無鋒了。
床畔橫著一柄碧綠長刀,刀柄為龍頭,刀身彎彎曲曲,兩邊皆有刀鋒,通體散發著淡青真氣。
看到刀柄之上刻著“奔雷”二字,柳逸知曉,這把應該就是青云國的圣刀,奔雷刀,唯有國主方能佩帶,此為權力的象征。
床榻四周圍著十個頭頂秀冠的老者,兩人正在幫若無鋒擦拭身上濁汗,三人在不停的號脈,還有四人在調配藥草,或是敷在若無鋒門穴之上,或是輕輕喂他吃下,唯有一個身穿白袍的則是背手立于一旁,面色沉重,但卻鎮靜。
掃視那十人一眼,柳逸心中了然,這十人應該就是名動青云國的青云十醫,青云國素來以醫藥聞名,故而這十個人不單單是青云國的醫學奇才,同樣也是中土霍霍有名的神醫。
只是和白帝比起來,還要遜色很多罷了。
那十人見到柳逸和若雨進來,都只是抬眼對若雨微笑致意,而對柳逸則是置若罔聞,像是并沒有看到他一般。
唯有那白袍老者沖他淡然笑了下,且還是純粹的醫者禮節般的笑容。
“仙人個球球,果然是自古同行是冤家啊!”柳逸淡然一咧嘴,拱手回應那個白袍老者,心中則是通通亮,盡管白帝享受世人愛戴,但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尊崇他。
就拿這些小神醫來說,若是沒有白帝,那他們有可能便是中土醫界的巔峰,無奈上有白帝,故而他們心中定是恨之不死。
柳逸是白帝愛徒,他們現下遷怒于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另外,青云十醫親自坐鎮鐵木城,青云國還要請來白帝,這讓他們顏面何存?他們估計是早恨在心了。
“各位前輩,這位便是白帝愛徒,柳逸!”見柳逸處境尷尬,若雨急忙笑言。
“哼,白帝自己不來,派個黃毛小子來,明明是不把我青云國放在眼里!”一個矮胖老者沉聲說到,仍是連正眼都不看柳逸。
“難不成白帝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醫術不僅是不如他,就連他的毛孩徒弟都不如?哼,真是豈有此理!”一個眉毛比胡子還粗的老者隨聲附和。
“要不是若國主乃我等國主,我赤腳頭陀早甩手不醫了,我頭陀雖是醫術不及白帝,但也不允許他這般小瞧我!”一個名曰赤腳頭陀的老者憤憤喊到,兩旁立馬是應聲一片。
“即便如此,那我們便比試一番好了,若是這小子能在三日內醫好若國主,那我等無話可說,但要是若國主被我等醫好了,我要求白帝親自下山為等斟茶道歉,各位意下如何?”一個獨眼老者扯開雞嗓子,發出如雞鳴般的尖叫聲。
“斟茶怎么夠,最起碼是磕頭認錯,別以為我等好欺負!”其他人立馬跟著應聲,只有那白袍老者面不改色,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柳逸,眼神中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仙人個球球,原來這狗屁十醫今天是誠心想讓小爺下不了臺啊!小爺雖和老頭子常常意見不合,但他畢竟教授了小爺五年醫術,你們想玩他,那小爺就陪你們玩玩!”柳逸心中稍怒,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但決不允許別人拿他的親人開刀。
在這個世上,他自認為自己目前只有兩個親人,白帝便是其中之一。
“國主危在旦夕,若雨懇請各位還是以大局為重!”見閣內氣氛愈發尷尬,若雨是欲哭無淚。
看到危在旦夕的父親,她不禁是眼睛一紅。本以為白帝愛徒到了,父親大人就有救了,哪知卻讓這里也成了爭名奪利的戰場。
青云十醫皆是虎視眈眈,都準備一展身手,和白帝愛徒一較高下,但卻見他正在悠閑的觀察閣內環境,先是打開南邊木窗,頓時便有道道月光傾瀉而來,伴著陣陣夜風,打在他的身上,讓此刻的他顯得格外光彩奪目。
少許,他又走向床前香爐,從袖中取出一片赤紅嫩葉,輕輕一捏,一滴赤紅葉汁滴入香爐之中,本是纏繞在香爐上方裊裊升起的白煙,頃刻間煙消云散,那濃濃的檀香味也隨著窗外夜風的不斷灌入,而變得無所聞及。
“小子,你……”憤憤出聲的是白面郎中,年歲已高,但卻面白如霜。
“三角銀葉美人花,產自西域百草峰,枝葉磨汁可養顏,莖稈焚燒成氣,可補中益氣!善用百草醫人,又是鶴發童顏,閣下應該就是白面神醫趙坤合吧!”柳逸一拱手,打斷了趙坤合的話,先是一句恭維,隨即沉聲到,“只是,趙神醫,你太相信醫書所說了,過分相信此物乃稀世靈草,故而從不愿意拿出一些來仔細研究一番,也便不曾發現,此物焚燒太久會散發出損人筋脈的赤炎之氣,你就快要害死若國主了!”
柳逸說出,從袖口中掏出一根細長銀針,朝爐內插去,片刻之后取出,只見那銀針前端已是一片烏黑。
見狀,眾人皆是一驚,尤其是若雨。
“不可能,這不可能,定是你剛剛滴下去的葉汁有毒!”趙坤合呆如木雞少許,慌亂驚叫起來。
“要是趙神醫認為消毒滅煙的紅蓮草也有毒的話,那柳逸無話可說!”柳逸淡然一笑,沒有再理會趙坤合,而是慢步走到若無鋒身邊,端詳少許,隨即對一旁的矮胖老者一拱手,“神手銀針崔古元,獨創九針封脈之術,可令重傷之人續命半年之久,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那是自然……”矮胖子環抱雙手,得意洋洋。
“只是,若國主乃修煉之人,要想封住他體內真元,在使用九針封脈之法之時都必須將九根銀針同時扎下!眼下從若國主的面色看來,崔神醫似乎并非是同時扎下這九根銀針的啊,是不知道呢,還是做不到呢?”柳逸說著,右手突然伸出,在若無鋒身上快速橫掃而過,扎在他體內的九根長長銀針同時被拔出,夾在柳逸右手之中。
不等眾人驚呼,只見柳逸又是逆行橫掃,眨眼工夫,那九根銀針又同時**入了若無鋒的九處要穴。
青云十醫無不驚愕,雙手同時拔出和插上九根銀針本就是不易,更何況是單手。
“這個,老夫只是一時疏忽……”崔古元自認扎針中土無雙,豈料這個毛頭小子出手更快,令他一時語噎,前言不話后語的退到一邊。
“善用以毒攻毒,閣下應該便是享受惡魔巫醫之稱的空蟬子空神醫吧?失敬失敬!”柳逸沒再看崔古元,轉身走向那個獨眼老者,“空神醫向若國主的體內放入噬血蟲,吸出若國主體內的淤血,兵走險招,死馬當活馬醫,端的是膽量過人,但空神醫應該是心中有數,那噬血蟲不吸干所寄之物體內的血是不會自己爬出來的,你就不怕若國主變成干尸嗎?”
“哼,你以為老夫是傻子嗎?你說的沒錯,但只要天上一打雷,那噬血蟲便會被嚇出來!南靈山多行雨季,每隔兩三天便是雷雨交加,所以不出三日,這毒
蟲定會被雷聲嚇出來,而那時,它們鐵定是吸不干若國主體內精血的!哈哈,老夫這個兵行險招可謂是天衣無縫,恐怕就算是白帝,也會觀為嘆服吧!”獨眼空神醫仰面大笑,自信萬分。
“行醫不同于行兵,沒有絕對的把握,決不可拿人命開玩笑,你是在讓外在因素決定醫治的成敗,而你自己卻控制不了,所以你是在賭,你是在拿若國主的性命在賭!”柳逸一步一步的走向空蟬子,言語輕微,但卻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南靈山每隔兩三天便會行雷雨,此言不虛,但天象難測,萬一接下來幾天不打雷下雨,該是如何?亦或是只下雨不打雷,又該如何?再者,若國主身負重傷,體內本就是氣虛血少,你在他體內放了七只噬血蟲,而你又不能準確知曉每只噬血蟲能噬血多少,你如何保證在打雷之前它們不會吸干若國主?”
此言一出,不光是空蟬子,四周眾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柳逸所說不差,這噬血蟲的確可以隨時要了若國主的性命。
“這……該如何是好?”空嗓子凝眉,滿面汗水,看了看柳逸,又轉身看了看靜立一旁的白衣老者,一時間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白帝使者果然名不虛傳,今日白某真是大開眼界了!”就在柳逸準備拿下一個神醫開刀的時候,白袍老者欣然上前,拱手笑言。
“白神醫客氣了,柳某初出茅廬,而且只懂藥草,和白神醫的以真氣愈人的高超醫術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柳逸心中雖是暗罵不止,他還沒好好修理這幫自傲的狗屁神醫呢,這個姓白的就跑出來大事化小了。
其實他一進門就已經猜到,這白衣老者應該便是青云十大神醫之首的白羽風白神醫,擅長以真氣治愈傷病,神奇異常。
同時,這白羽風也是青云國長老院三大高手長老之一,在國內幾乎與谷長老齊名。
“自古醫者父母心,眼下我等理應以若國主的傷勢為重,不可暗生芥蒂,各位意下如何?”白羽風抱拳環視四周,開始做和事老。
自是十大神醫之首,他開口了,其他人自然是點頭稱是。
“仙人個球球,惹了小爺就想閃,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柳逸心中叫罵,但嘴上也是稱是,他清楚,接下來想捉弄他們就很容易了。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若雨早已是破涕為笑,一場風雨總算過去了。
“柳兄弟醫術驚人,若國主能否痊愈就全靠柳兄弟了,我等定會竭力配合柳兄弟!”不到一會,白羽風又是對柳逸一拱手,成功的將這個爛攤子推到了他這里。
見狀,其余神醫皆是隨聲附和,表示愿意以柳逸馬首是瞻,但心中估計都在暗暗叫罵,若是柳逸醫不好若國主,看他怎么收場,到時候他們定會好好收拾他。
“好說好說!”柳逸拱手一笑,輕輕一托右手,一團赤火頓時噴射而出,在他掌心越燒越艷,些許,只見那赤火中閃出一個紫紅小鼎,拳頭大小,起初是若隱若現,片刻之后便是光芒大盛,將閣中照的是亮如白晝。
紫鼎成形之后,便欣然飄向若無鋒枯瘦如柴的面頰之上,紫光傾瀉,讓其瞬間變得是滿面紅光。
“煉神鼎?!”青云十醫皆是驚愕,此物乃神荒仙物,亦是白帝的看家寶物,不但可以煉制各種玄丹,還能望聞問切,神奇之極,沒想到白帝這么快就將它傳給了柳逸這小子。
“全身七十二處筋脈盡傷,真氣無法流入丹田;元神被封,稍有不慎,便有魂不附體的威脅!”言及此處,柳逸不禁咂舌,“若國主乃中土為數不多的圣級三階高手,能將他傷成這樣,看來此次藍原家族舉旗叛亂,定有高人相助啊!果然不出老頭子所料!”
柳逸沒有把話挑明,與其說藍原家族有高人相助,還不如說,他們有外族相助更顯得貼切。
原因無他。
中土五大人類王國,金國、青云國、寧仙國、炎月國和玉楓國,各自盤踞一方,依托自己的種族體質和大自然的力量恩賜,修煉繁衍,如此已有數千年之久,都已擁有一套自己的完整力量體系。
但在層次上都沿用一套準則,真人級、圣級、仙級和神級,每一級又分七階,相差一階,實力便有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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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各國力量本源的不同,故而強弱不一,炎月國子民憑借太火真氣的狂暴和旺盛,歷來發展迅猛,國內高手眾多,位居五國之首。
據說炎月國內部,修煉達到圣級的高手已有數百人之多,十五歲之后還停留在真人級三階及以下的人在他們國內統統被視為廢物。
其次是金國,息金真氣讓他們個個都是身強如鐵,赤手空拳敢如刀劍爭鋒。
再次是寧仙國,暗涌如潮的寒冰真氣讓他們具備翻江倒海之能。
以上三國之中皆是不乏圣級高手,不像習練乙木真氣、以醫療復蘇著稱的青云國,和習練后土真氣、以防御布陣著稱的玉楓國,國內圣級高手寥寥無幾。
不過,五國之中,皆是鮮有仙級和神級的高人,因為這樣的人早已不屑在中土這等凡人地帶混跡了。
叛軍之中只有一個圣級高手,那便是現今叛軍的首領,藍原家族族長,藍長淮。
但他只是一個圣級二階的人,遠不是圣級三階的若無鋒的對手,外加若無鋒還有青云國圣刀奔雷刀在手。
由此可見,藍長淮背后有人相助。
從若無鋒的傷勢來看,周身真氣被沖散,筋脈多處斷損,顯然是真氣和功法被人所克制,自古息金真氣克制乙木真氣,傷的人應該是習練金國真氣和功法的人。
但是不是金國的人所為,眼下還言之過早,畢竟各國之中都存在怪才,習練別國功法如魚得水,但就偏偏練不得本國功法。
“公子所言極是,那當如何是好?”聽到柳逸的話,若雨急忙高聲問到,她現在對柳逸已是相信不已,而一旁的十神醫則是冷眼旁觀,似乎都是在說,說那么多廢話有什么用,快點救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