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天進兩次局子
“嗡嗡～”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早上10點多，羅異被再次吵醒。
羅異接過電話一看備註：神坑
“喂，神坑。”
電話那頭空氣有點凝固。
“是我，楊間。”
“哦，老楊啊，張偉這備註有點意思哈。”
羅異毫不客氣的就把張偉賣了。
“哎，腿哥，腿哥，誤會啊！”
電話那頭傳來張偉的驚呼。
“聚一聚？”
“好。”
好字仍在聽筒裡迴盪，一道身影卻無中生有般落在了張偉旁邊。
“我去，大神，這招是什麼，心靈傳送，閃現，瞬間移動？”
張偉稀奇的圍著羅異轉了一圈，旁邊的楊間看著羅異的出現若有所思。
“原來我身上的靈異是他留下的，還好我去掉了，不然看……咳！”
“哇，張偉，你腎虛成這樣，一晚上不見，這麼重的熊貓眼。”
降臨之後，羅異一眼就瞧見了那位人羣中最亮眼的仔。
“嗨，別提了，不知道是哪個孫子報了警，說我給人剖腹產，又給人接生的。”
“一晚上”，張偉憤怒的指著自己的黑眼圈，“一晚上我它喵的被抓進警局去兩次。”
“真是給我冤到姥姥家了。”
“呵，呵呵！”
羅異用手摸摸鼻子，轉念一想，“等等，兩次？”
扭頭一看，楊間擡頭看天，看得津津有味。
“你們別鬧了，你們幫我看看這個，從昨天開始，我就感覺渾身發冷，一晚沒睡，但卻一點兒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旁邊一個肌膚雪白，白到甚至能看清皮膚下細細的青筋與血管的女子開口，正是王珊珊。
“他被你的鬼兒子在肩頭抓了一把，我感覺裡面有靈異作祟，將她的性命和這個靈異手印結合在了一起，一旦拔除靈異，她也會死。”
楊間看了一眼，緩緩開口，顯然他早就對王珊珊的情況瞭如指掌。
“我的鬼兒子？”
“就昨天被你提著抱著的，不是你的，還能是我的？”
楊間面無表情。
“那是周正的鬼兒子，不是我的”，羅異反駁一句。
“她的情況我瞭解了，王珊珊現在與鬼嬰綁定在了一起，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鬼奴，鬼嬰一旦被關押或沉寂她就會死去。”
“鬼奴？”
王珊珊沒有大喊大叫，按照她之前的性格恐怕早就哭得梨花帶雨了，但現在卻恍若無事，彷彿生死對她而言不甚重要一般。
靈異侵蝕的力量，就是這麼不可思議。
“有什麼辦法救她？”
“你父母呢，他們怎麼沒來？”
羅異沒回楊間，反倒問了一句王珊珊，她的事情貌似提前了，看來他的蝴蝶翅膀已經煽動起了變化。
“他們不知道我的事。”
“難怪。”
原著中王珊珊的父母可是與楊間鬧了不小的矛盾，看人下碟是哪兒都有的事情。
怪只能怪楊間家境清寒，王珊珊父母又眼高手低，若不是王珊珊這妹子通情達理，恐怕又是一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故事了。
“他們沒來，那事情就好處理了，你們也知道，鬼是不能被殺死的，能對付鬼的只有鬼，既然無法抹去鬼嬰的靈異，何不再加入一種靈異與之保持平衡。”
“她現在已經是鬼嬰的鬼奴了，再加上一種靈異，豈不是更加受制於人。”
王珊珊疑惑道。
“沒錯，所以這個人一定要是王珊珊你信得過的人。”
王珊珊沉默。
即便感情在靈異的影響下變得淡漠，卻不代表她的智商沒了，羅異的意思很清楚，相當於讓她再找一個宿主，讓其與鬼嬰對抗。
“楊間，你動手吧！”不過片刻，她便有了決斷。
“你想好了，一旦動手可能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想好了，如果非得要受制於人，受制於你總好過其他人。”
“不錯，其實這件事情利弊參半”，羅異指了指王珊珊肩頭，“這種東西，雖然是會受制卻也能共享一點宿主的靈異，若是再次遇到七中這樣的事情，你存活的機率要遠高於普通人。”
“來吧！”
王珊珊也不磨蹭，昂起頭閉上眼睛，露出一截雪白的肩頭，只是那肩頭上有著一個青黑的嬰兒手印。
楊間睜開鬼眼，紅色的鬼域對著王珊珊一閃，一股模糊卻又堅韌的聯繫便已經在二人之間建立。
“她肚子裡孕育了一個鬼胎，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世，到時候它會同時具備鬼嬰和鬼眼的部分靈異，你要注意了。”
“我知道了。”
與鬼爲伍，無異於刀劍上跳舞，但爲了朋友他不得不這麼做。
縱觀整個神秘復甦世界，其實楊間的朋友始終只有讀書時候的這幾個死黨，當他成爲馭鬼者之後，接觸的人最多也只能算作工作夥伴，看似高傲的面具下，他其實很在意他的朋友。
“鬼胎，王珊珊你才高二居然就要當媽了，楊間，你和王珊珊綁定在了一起，那你豈不是鬼胎的父親，簡稱.”
“閉嘴！”
王珊珊與楊間異口同聲，楊間有些面色不自然，王珊珊到是毫無表情，看不出她的心思。
張偉捱了訓，縮了縮脖子，悄悄的移到羅異的身邊。
“大神，玩遊戲不，我阿偉吃雞，農藥，CS樣樣精通，保你上分。”
“張偉，等會兒在玩吧，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羅異。”
“呵，我還以爲你忍得住呢？”羅異輕笑一聲，“和馭鬼者總部聯繫過了？”
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
“不錯。”
“想好要不要加入他們了嗎？”
“暫時還沒有。”
“馭鬼者真的很短命嗎？”
楊間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一般的馭鬼者確實很短命，像周正這種，他可能都沒活過一個月。”
“一般？”楊間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這麼說還有例外？”
“凡事皆有例外。”
“我看你趕路都使用的靈異，你應該就是那個例外吧？”
連續幾次使用降臨，落在楊間眼裡，自然能推算出更多的細節。
“每條路都不可複製，靈異的特性你應該初步體會過了，所有的成功都帶著一絲運氣的成分，即便是我重新來過，也不敢保證能走到今天。”
“不可靠性嗎”，楊間皺了皺眉，“有沒有延長性命的辦法？”
楊間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最多也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還是在不動用厲鬼力量的前提下，而一旦動用，這個時間將會飛速減少。
“有”，羅異肯定的出聲，“而且不止一種。”
“一、轉移靈異的傷害，將馭鬼者使用厲鬼的代價嫁接給其他人或者物體，但這需要特定的厲鬼。”
“我的鬼眼不行。”
“二、駕馭死機的厲鬼，只要厲鬼不復蘇，就沒有太大的傷害。”
“三、成爲異類，鬼能做人的宿主，人自然也能做鬼的宿主，而鬼是不死的，只要能成爲異類，人也能做到不死。”
“四、依靠血脈詛咒，將親人變成鬼，所有的事情都交由鬼來做，而自己只需下達指令。”
“五、再駕馭一隻鬼，走平衡之道。”
“再駕馭一隻鬼？”
前面幾條對楊間來說太過於遙遠，但這一條瞬間便觸動了他的記憶，在弘法寺羅異似乎就做過建立鬼之間的平衡的事。
“鬼是不死的，能對付鬼的只有鬼，所以我只需要再駕馭一隻鬼，讓他們互相對抗，而我作壁上觀，這樣他們對我的侵蝕就會少很多。”
“不錯”，羅異點頭，“我們要做的就是維持這個平衡不被打破。”
換做一般人可能還需要羅異解釋幾句，但在楊間這裡，只需要稍加提示，他自然就能舉一反三，將事情的根源理清，他能成爲主角，絕非偶然。
“最好找個相性匹配的，比如愛哭鬼，愛笑鬼，這樣不僅更容易形成對抗，而且實力也比普通的馭鬼者強得多。”
楊間一點就透，羅異自然也不必敝帚自珍。
“多謝！”
楊間鄭重道，這些消息他找遍了整個馭鬼者官網的網頁都沒找到，可想而知，要麼是有人刻意封鎖了消息，要麼就是太過機密，不爲人所知。
無論哪種羅異對他的幫助都可以說是巨大的，遠遠超過了他之前提供的幫助。
“沒事，這個世界鬼已經夠多了，讓有理想的馭鬼者活得更久一點，讓他們能在這個絕望的世界多掙扎一下也是好的。”
“可惜這個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或許他們明白，只是爲了自己的某些目的不想做呢？”
楊間看著遠處，幽幽開口。
“呵，或許吧！”
人的心，誰說得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