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浮來山,姬琛和冉苒去定林寺燒香祈福,柏曉帶著安妮和阮阮到銀杏樹那里去許愿牙。
一到地方,安妮被眼前參天大樹驚到了,她從沒有見過這么高這么粗的樹。
有熱心的當地人介紹了浮來山和銀杏樹的來歷,安妮一聽到人家說這樹是龍王三太子玩銀杏果丟落的種子長出來的,便說起姬媽媽的講的故事,“怎么我聽說的和大叔您講的不一樣呢?”
大叔搖了搖頭,“小姑娘,你說的,我們當地人也沒有聽過。酢”
大叔還熱心地告訴安妮,這顆銀杏樹至今每年結果百余公斤;古樹發聲,是一大趣聞,當地民間有諺:“古樹發聲,太平年豐”;懷中生子,是銀杏樹的又一奇觀;更有奇者,在這株大樹的枝丫根部,長出的30個形似鐘乳石狀的樹瘤,據說人們摸了這些樹瘤,便會有好運降臨,而且能長壽。
安妮低頭看了一眼,果然有樹瘤,她俯身摸了一下,過了一陣,又摸了三下,一下提姬唐摸得,一下提他們的兩個寶寶摸的,一邊摸還一邊念念有詞。
大叔見安妮很虔誠,生出一股驕傲感,“按北方習俗,高齡銀杏樹仍能生葉結果有吉祥平安的寓意,因此該樹的護欄上扎滿了人們祈福用的紅絲帶。”
安妮早就看到旁邊的護欄上掛滿了紅絲帶,問大叔在哪兒買。
大叔指了指地方。
安妮過去買了一根,借了筆,在紅絲帶上寫了她和姬唐的名字,抿了抿嘴巴,小跑過來,系在護欄上,閉上眼睛,兩手合掌,默默地許愿,下輩子,撲倒姬唐,下下輩子,撲倒姬唐,下下下輩子,還要撲倒姬唐,下下下下輩子都要撲倒他……
阮阮也知道姬媽媽是哄妮妮的,只是看著安妮,有點被感染,想到姬坤,她走過去,閉上眼睛,默默地許愿,希望她和姬坤生生世世能做夫妻,她會永遠信任他,支持他…
柏舟站在一邊看著,默默祈福。
……
等安妮許完愿,大叔給安妮講了“七摟八拃一媳婦”的故事,惹得安妮呵呵笑起來。
她看向銀杏樹,現在,十個她也抱不住這顆銀杏樹。
她站遠了一些,給銀杏樹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微信上,“已經許下生生世世的心愿。”
許完愿,她們找姬爸爸和姬媽媽。
冉苒和姬琛已經燒完香出來了,安妮小跑過去摟住了冉苒的胳膊,“媽,為什么當地人也不知道情人樹的傳說,你從哪里看來的?”
冉苒看向安妮,笑了笑,“我從書上看來的……”
頓了頓,她看向安妮的肚子,“妮妮,以后走路慢點。”
安妮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夠,要記在心上。”冉苒看向安妮,安妮真的是還是個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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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開庭前,姬唐將手中最后一份資料遞給律師。
律師看了一眼,沒想到張巖年初還拿了姬家的錢,涉案金額如此巨大,三千萬,時間、地點,證據確鑿,量刑在十年以上,不可能少了。
姬唐看了一眼律師,收回了視線,看向一邊的姬坤。
姬坤看向姬唐,這個案子,申請了不公開審理,倒是便宜了醫院、那個助理醫生和張巖,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阮阮、安妮和童童,不想他們淌這臟水,這件事,絕不會這么隱秘的解決。
想到童童,孩子善良,不記恨張巖,但是這些年,張巖怎么對孩子的,他已經查的一清二楚,童童從小饑寒不飽,有時候被她扔在住處一扔舊識好幾天,靠一些垃圾食品充饑,時間一長,胃就不好了,才十歲,已經患上胃竇部伴十二指腸球部炎癥,還有反流現象,很難好,加上一直拖著沒有就醫,到現在,不好好保養很難斷根,晚上一旦疼起來,吃西藥只能止痛幾個小時……
想到這里,他攥緊了拳頭,恨極站在被告席的張巖。
姬唐看向姬坤,“大哥。”
姬坤回過神來,走向原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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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唐看了一眼張巖的方向,眸色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如果她沒有推安妮那一下,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憎恨一個人。
他坐在下面,靜靜地握著拳頭。
開庭時間一到,一開庭,控方律師就占了絕對的優勢。
張巖站在被告席上,聽著一條條指控,有恃無恐,不管怎樣,那時候,她是未成年人,雖然當年她已經十五歲了,但是身份證和戶口本都晚了一年,法律上,她的年齡是不滿十四歲。
她心里笑了一聲,看向姬唐,或許這輩子注定和你糾纏!
……
等控方律師指證完張巖和助理醫生,辯方律師看向法官,“2007年6月1日正式施行的新《未成年人保護法》第38條規定:對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追究刑事責任,實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針,堅持教育為主,懲罰為輔的原則。此外,我國《刑法》有關未成年人犯罪刑罰的特別規定,以及自2006年1月23日起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未成年人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等規定,都加重了司法機關對未成年人的司法保護和教育、挽救職能。我的當事人當年不滿十四歲,尚處于幼年時期,還不具備辨認和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不具備責任能力。法律對不滿14周歲的人所實施的危害社會的行為,一概不追究刑事責任。”
法官宣布處理意見,關于,責令其家長和監護人加以管教,對于,助理醫生,判刑三年。
老陳夫婦也出席了庭審,坐在下面,看了一眼姬唐的方向,松了一口氣,慶幸當年一念之差,瞞報了巖巖一年的年齡。
控方律師看了一眼姬唐的方向。
姬唐眸色漠然,朝著他點了點頭。
控方律師笑了一下,看向張巖和辯方律師,“被告以多年前的事為由,訛詐我當事人的母親三千萬,時間……,地點……,證人……”
張巖一聽,變了臉色,也不懂詐騙罪怎么量刑的,看向辯護律師。
辯護律師看了一眼張巖,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回頭看向控方律師,指出證據不足。
控方律師上呈了其他證據,包括張巖這些年的收入和花費,以她的收入水平,一輩子也不可恥能積攢下三千萬的積蓄,證據確鑿,根本無法抵賴。
最后,張巖被判了十五年。
聽到宣判,張巖眼前一黑,差點昏在被告臺上。
老陳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戴上鐐銬被帶走。
張巖回頭看老陳,哆嗦地說不出話來,她,一激動站起來看向姬唐,失控地指著姬唐痛聲斥責,急促地喘氣,“就算你不愛巖巖,怎么能這么對一個深愛你的女孩?”
姬唐漠然看向老陳,冷冷地掃了老陳一眼,緊抿著薄唇站起來,起身離開,身形筆直修長。
老陳看著姬唐,追了過去,一拳頭朝著姬唐后腦勺砸去,“巖巖怎么會愛上你這個畜生!”
姬唐身形往旁邊一移,輕易地躲開了,徑直走向停車的方向。
老陳看著姬唐上車,坐在那里,哭出了聲,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如果不是巖巖愛上了姬唐,哪里會有這么多的事!
……
一周后,老陳夫婦去看張巖,隔著鐵欄桿,張巖握著話筒哭出了聲,“爸,媽,我不想待在這里,你們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老陳心酸地看著女兒,心里更恨姬唐,都是姬唐,毀了女兒的一生!
他們夫妻停職,巖巖被判十五年,一定都是姬唐一手所為!
老陳越想越憤怒,大腦就像靜止了一樣,整個人陷入木僵狀態。
張巖越哭越厲害,張巖母親也跟著哭起來,老陳耳邊是女兒和老婆的哭聲,再想到姬唐,他紅了眼,說到底,童童已經好好地還給姬家了,姬家也不差那點錢,就非要將巖巖逼上死路……
回去以后,老陳聯系人在黑市買了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