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以薰昏昏沉沉的在大床上睡著,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直到黎明的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她白析的臉上,這才幽幽的轉醒。
窗外,天色已經變的明亮起來,雖然天邊依舊還有些灰暗,但也足已看清外面的天空。
層以薰走出臥室的時候,客廳內四周寂靜一片,哪里還有剛剛那抹熟悉的身影,鮮紅的唇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諷刺的輕笑,這就是那個昨天晚上還在和她說會在外面等她的男人,原來……這也不過如此。
轉身間,看到沙發上遺落的外套,層以薰微微皺眉,進了臥室拿了一件外套,便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氣,帶著給人精神的舒爽,原本壓抑一天的情緒,也在這一刻緩解,這是她第一次看自己生活的小區,以前的一個多月里,她都是待在房間里,不想出來,也不能出來。
往往都是陳嬸會比她醒的都早,今天好不容易起了一個大早,能像現在這樣,舒服的放松自己。
這所小區,要比她想像的還要美,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里面還有一個亭子,很多的運動器械,周圍有很大的花壇,種著普通的月季,而且清晨時間,已經開始有人在這里散步。
“以薰……”
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間在身后傳來,層以薰轉頭,身影忍不住一怔,看著向自己緩緩而來的身影,好看的柳眉微微簇緊。
“沒想到凌小姐也在這里,你的家住在這附近嗎?”
層以薰靜靜的看著迎面走來的凌月,不動聲色的說道,只是身體微微做出的抗拒,讓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本能的,在這個時候見到凌月,她不覺得是巧合。
今天的凌月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不長的短發,用一個發卡別到了腦后,留出她整個明亮干凈的臉頰。
不始任何化妝品的她,今天看起來要比昨天少了一分的凌利和干凈,卻多了一抹的清純。
相對于層以薰的抗拒,凌月淺笑著走到了層以薰面前,好看的眉眼彎成了一個十分可愛的月牙狀。
“我就住在這個小區,沒想到層小姐也是。”
凌月的話,讓層以薰微微皺眉,紅唇輕抿著,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疏離的笑意,“凌小姐,你還是叫我喬太太吧!”
對待婚姻,她可以主動放棄,卻絕不允許被人當成失敗者。
她的事業失敗就夠了,即使婚姻失敗,她也要是最后走的最瀟灑的一個。
層以薰的話,讓對面的凌月一怔,臉上的笑意,迅速變的有些暗淡了下來,看著層以薰,臉上笑的有些僵硬。
“喬太太,沒想到這么巧!”
“嗯,很巧,我也住在這個區!”
層以薰淡淡的看了一眼,臉上和聲音里的冷漠,讓對面的凌果表情更加僵硬起來,但隨即,又快速綻開了一抹熱絡的笑意。
“我們看著差不多大,我可不可以叫你以薰!”
凌月親切的笑道,視線快速的打量過層以薰臉上的表情,像是在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凌小姐是我先生的秘書,為了防止別人說閑話,凌小姐還是叫我喬太太吧!”
拒絕,冷漠的拒絕,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也沒有給對面的凌月,幾分的軟弱。
看著對面的凌月,越來越冷下去的小臉,剛剛的親切全然不在,層以薰卻像是看陌生人一般,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在意。
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凌月所說的巧合,是存心氣她的吧!
“喬……喬太太,住在幾號樓?以后我們可以一起來晨練。”
看得到,凌月的精神很好,像是經常運動的美人兒,層以薰只是平靜的看著,嘴角漸漸溢出一抹我淡淡的笑意,眼神依舊疏離的說道,“不用了,我從來不晨練,今天只不過起得早,隨便出來走走,凌小姐繼續吧,我先回去了。”
層以薰沒有回答凌月,不過即使不回答,她也知道凌月很清楚她的一切。
能在這個小區里相撞,恐怕那么明顯的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想她沒有想到的是,昨天晚上,喬銘楚還信誓但但的安扶她,她竟然很愚蠢的發現,原來,他的小三,就這樣活生生的和她住在同一所小區里,難怪,他還會每天經常回來,晚上卻從來不強求她去臥室,本來她還以為,他對自己因為好,所以隱忍,原來……這么近纏綿,他可以隨時解決自己的需要,何苦還要纏著她一個人身上呢。
“喬太太!”
見層以薰轉身要離開,凌月忍不住的叫住她,層以薰回過身,卻看到凌月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笑意,“我們住同一棟樓!每天他都會來看我!”
這算是赤、裸裸的挑釁嗎?層以薰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黑眸里,卻全是冰冷!“那又怎么樣?”
她和她說這些,是想讓自己傷心嗎?還是說讓自己對喬銘楚絕望,然后主動和他離婚,成全他們?
凌月的臉上,再次出現了一抹吃驚,她似乎沒有想到,層以薰會這么的淡定,她三翻兩次的挑釁,她全部都淡然以對,這讓凌月的心里,越發覺得不是滋味。
到底是他們的感情真的深到已經可以容許另一個女人進入的地步,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威脅?
“喬太太,你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為什么就不肯成全我們?”
凌月的聲音有些氣憤的猙獰,仿佛層以薰臉上的淡漠,在她看來,全部都是偽裝,她狠不能一把扯開。
“凌小姐是什么意思?是在怪我不應該還和喬銘楚過夫妻生活?難道你要我們離婚。”
她根本不加一絲掩飾的說了出來,看著面前的凌月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的慌亂,是被人說中心事的驚慌,卻偏偏又是那樣的不甘心。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凌月小聲的說道,卻是滿滿的都透著心虛,是不是這個意思,她們心里都很明白,可是當被人這么赤、裸裸的揭露出來的時候,凌月的心里,還沒來由的不知所措。
她也是大戶千金,從小都有著讓人羨慕的資本,她的驕傲,不輸于任何一個女人,以前的她會以為,男人只不過是女人的附屬品,越是高貴的女人,只有有能力的男人來配她。
這些年,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叫做喬銘楚的男人身上,她一直以為只他,才足以和自己相配,卻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把這種想法,變成了一種執念,一種她放不開的欲望。
“不是這個意思嗎?可是我聽到的,凌小姐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似是看不到她眼底里的掙扎,層以薰快速的冷聲說道,抬頭間,視線卻正她看到屹立在不遠處,靜靜看向她們的身影。
壓下心底里的涼意,層以薰的嘴角漸漸勾勒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和凌月臉上無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不起凌小姐,我先生來接我了,我先離開了。”
她知道,隔著這么遠,他根本聽不到她們在說些什么,她的臉上,也盡量保持著大方得體的淺笑,在對面的凌月,吃驚的注視下,緩緩的向不遠處的那一抹高大的身影走去。
“你是出來找我的?”
層以薰走到喬銘楚的面前,抬起頭,目光平靜的對上他有些凌亂的俊臉,看得出他應該出來的很急,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套,而且穿的,就是她剛剛出門時,落在沙發上的外套。
連胡碴都沒有來得及刮,可見他剛剛走的是有多急,不過她卻裝做不知道一般,等著他把視線,從遠處的身影,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濃眉微皺,喬銘楚沒有開口,只是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柔聲道,“早上天冷,為什么不穿件外套再出來。”
“睡不著,就想出來走走!”
她很容易就聽出了他聲音里的心疼,卻不在意的笑了笑,有些蒼白小臉很溫和,可是這笑意,卻再也沒有達到眼底。
“我買了早餐,回去吧!”
說著,喬銘楚擁住層以薰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自己溫暖的懷里,擁著她,慢慢的向自己所住的樓層走去。
不遠處,一個悲傷的視線,依舊緊緊的跟隨著,看著越來越遠去的背影,胸前的心臟,正在一寸寸收緊,那么溫柔的對視,那么細心的動作,兩個幸福的背影,她一直都在期盼,卻是獨獨不屬于自己。
“喬銘楚,你竟然這么對我?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
凌月看著消失的背影,呢喃著說道,周身的熱量,好像一瞬間被人抽走一樣,原本悲傷的視線,漸漸被冰冷所帶提,大掌輕輕的扶上自己還是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顆種子,正在緩緩的沉睡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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