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獨寵妃
宇文辰?jīng)]有接她的話,而是反問道:“既然這麼難過,何必要這麼做呢?”
白若雪一怔,旋即露出了一抹清淺的笑意,“這不是四爺想要的結(jié)果嗎?如今,四爺該爲自己如願了而開心纔對,何必去管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呢?”
說完,白若雪不等宇文辰再說話,便與賀蘭尋離開了。:。
宇文辰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那一回眸,那一抹清淺而苦澀,卻又無奈的笑意,在他的眼前久久揮之不去。
對於白若雪爲什麼會忽然選擇退出,雖然白若雪本人並沒有給出合理的答案,宇文辰卻也不是完全不知情的。
當日,月顏公主初見宇文清便直言要嫁給他,旁人都道是月顏公主對宇文清是一見鍾情,但是素來細心的宇文辰卻留意到月顏公主看宇文清的眼神,那種愛慕的情愫,絕對不是對初見的人該有的。
當時,宇文辰就已經(jīng)懷疑了。而且,在宇文清剛回京的時候,皇帝也對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兒子有所懷疑,所以曾經(jīng)私底下讓宇文辰調(diào)查過宇文清。因此宇文辰知道,在沒有回京之前,宇文清曾經(jīng)在越北國呆過幾年。
在宇文辰的調(diào)查中,那幾年宇文清在越北國只是幫人看看病,偶爾畫幾幅畫賣,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至於與月顏公主的交往更是沒有半點線索。
縱然如此,生性細膩多疑的宇文辰也還是懷疑他們是舊識。所以那天之後,他便又派人秘密去了越北國調(diào)查宇文清去過的事情。
而在京中,他也讓人私下裡注意著宇文清與月顏公主的舉動,知道這幾日宇文清白天日日陪著月顏公主,他們最常去的便是一個叫愛蓮居的地方。
因爲不想被宇文清發(fā)現(xiàn),他讓自己的人不要靠近,所以,還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
不過如今,看到白若雪這樣的反應,他也大約猜到了。
不管怎麼樣,這也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過程如何,或者傷害了誰,根本都不重要。(.我)可是看到白若雪哭的紅腫的眼睛,勉強擠出來的無奈,又故作灑脫的笑,他竟然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
白若雪忽然回到白府,還是由賀蘭尋陪著,白守城夫婦立馬就生出了不好的念頭。
白夫人拉著白若雪的手,“雪兒,這大晚上的,你怎麼回來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女兒斷是不能一個人回孃家的。何況還是大晚上的。這唯一的可能就是,白若雪被宇文清給休了。
白若雪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下人便進來傳話,說宇文清到了。
白家二老一聽,連忙迎了出去。只有白若雪,轉(zhuǎn)身便要向裡屋進去,並不願意與那個人相見。
“雪兒,我覺得,你還是跟他當面把話說清楚的好!”一路上都沒有多話的賀蘭尋開口了。
賀蘭尋知道,白若雪雖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看起來好像下定決心要跟那個男人恩斷義絕了。但是他看得出來,白若雪的心中始終有個心結(jié)。這個心結(jié)只有宇文清能夠打開。
白若雪搖頭,“不,我們已經(jīng)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想見他。”
“雪兒,你就算要給我判刑,也該先告訴我做錯了什麼!”
白若雪的話音剛落,宇文清已經(jīng)走了進來。
今日,他沒有用輪椅,而是自己走進來的。
看著站在門口,依然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素來氣定神閒的臉上,此時竟掛著焦急的汗水,白若雪再沒有從前的感動,只覺得他足夠虛僞,虛僞的讓她覺得噁心!
白若雪揚頭,淡淡的看著他,“七爺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我,從一開始就是我!”
宇文清詫異的看著她,然後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以爲來的從來,竟連輪椅都忘了,走了一大斷的路,他的腿已經(jīng)有些超負荷了。但是,此時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種事情上面。
他只是緊緊的盯著白若雪,“雪兒,你在說什麼?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你爲什麼要去父皇那裡提出與我和離,還要讓我娶月顏公主?”
“什麼?”
一旁的白守城夫婦聽了這話,都詫異不已。
白夫人走到白若雪身邊,忍不住數(shù)落道:“雪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與七爺既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商量呢。怎麼能鬧到皇上那裡?還有和離。你這孩子做事怎麼這麼沒輕重啊?”
“是啊!”做爲父親,白守城素來很少與白若雪談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白夫人跟她說,不過這次,白守城也忍不住開口了,“雪兒,不是爹說你,爹雖然已經(jīng)不在朝爲官了,也知道是那越北國的公主執(zhí)意要嫁給七爺,七爺早已當衆(zhòng)拒絕了。你總不會是因爲這種事情,與七爺慪氣吧?”
“雪兒,若是你因爲我近來總是要陪著月顏公主,所以生氣。我馬上進宮回了父皇,明日起,我便不見她便是了!”宇文清上上前試圖伸手去拉白若雪的手。
白若雪去後退了兩步,始終與他拉開著距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月顏公主?七爺何必叫的這麼生分?白天不還叫她‘顏兒’嗎?”
宇文清一怔,“你,……”
白若雪淡淡一笑,“抱歉,我知道偷聽別人說話不好,但是見你們之間的氣氛那麼好,我沒好意思打擾。好了,沒什麼事就請七爺回去吧。今日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就請七爺再收留雲(yún)錦一夜,明日趕早的打發(fā)了她回來吧。”
“雪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她……”
“你與她怎麼樣,跟我無關(guān)!”白若雪冷冷的打斷了宇文清的辯白,“我相信我看到的,和聽到的。宇文清,別再試圖用你的花言巧語來哄騙我了。我真覺得噁心!”
宇文清站在那裡,生平第一次,他無言以對。
白守城夫婦看著這一切,心中一片忐忑。
白夫人拉著白若雪,“雪兒,你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能這樣與七爺說話呢?”
白若雪冷冷的盯著宇文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娘,我能這樣與他說話,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把我當成傻瓜一樣玩弄著,你還要我怎樣對他?”
“到底怎麼回事?”白守城也動怒了。
“沒什麼。只是你女兒被當成別人的替身了。如今,正主回來了,自然我這麼替身就該功成身退了!”白若雪不冷不熱的說著。眼睛始終盯著宇文清的身上。
白守城一聽真的惱火了,轉(zhuǎn)向宇文清,“七爺,我們雖是小門小戶,但是雪兒也是老夫與夫人的掌上明珠。就算這輩子不能爲她尋一個好夫家,嫁給販夫走卒,也斷不會委屈了她做別人代替品。七爺這門親事,我們是高攀不起了。七爺請回吧!至於雲(yún)錦,老夫這就打發(fā)人去接她回來,不敢再勞煩七爺了!”
白守城說的是心裡話。他與夫人情深意重,只有白若雪這麼一個女兒,素來是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摔了。如今得知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縱然他以前是多麼欣賞宇文清這麼女婿,也不管宇文清如今多受皇上與宇文辰的賞識,他都顧不得了!
白夫人素來是賢惠的人,最懂得三從四德的道理。可如今聽到女兒這麼受委屈,也真的生氣了。
拉著白若雪道:“老爺說的有道理。我們這樣小門小戶斷是配不上七爺?shù)摹>驼埰郀敾厝グ伞M嵛覀儼准遗c七爺再沒任何瓜葛!”
說著,她便拉著白若雪向裡屋進去。
宇文清下意識的伸手去拉白若雪,“雪兒,你聽我……”
一旁的賀蘭尋伸手攔住了他的手,向旁邊一甩。宇文清原本腿腳就不靈便,加上又站了太久,超負荷,被他這樣一甩,身體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白若雪下意識的回過頭。她頭一次看到那個男人狼狽的樣子。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竟沒有報復的快感,相反,她的心還本能的一緊,竟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