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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冷老太爺?shù)牟≌娴氖遣惠p呢。這些個抬轎的轎夫步履如飛,顛得雪醫(yī)女在轎子里面蹙緊的眉頭從未舒展。
轎子直接進了冷府的大門,直奔冷老太爺?shù)姆块g里門口,才停下來。
“我的天!看來真是病入膏肓了,否則哪有這速度。”綠柳的聲音響了起來。
紅蕊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著只怕皇妃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彎腰掀開簾子,就見到雪醫(yī)女稍帶慍怒的面容。
“來了!來了!”冷老太爺房門口站著的三夫人高興地喊起來,就見一大撥人擠在了門口朝外張望,一見是紅蕊和綠柳,知是雪醫(yī)女來了,急忙涌了出來。
她不太高興地走下轎子來。
大家一看到雪醫(yī)女那張平平的姿色,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復(fù)了神色。
大夫人走上前來,說:“雪姑……哦不,三皇妃,老太爺?shù)那闆r很糟糕,請三皇妃快給看看吧。”
她的表情帶有擔(dān)憂之色,卻眼中并無焦急的神色。
顯得更為急切的人反倒是三夫人,一時忘了分寸,上前就拉住雪醫(yī)女的手:“三皇妃,三皇妃你快給看看吧!”
那眼神,那表情,全部是心焦。生怕冷老太爺有個萬一似的。
雪醫(yī)女沒有說話,只是低下眼眸,看了眼三夫人抓住自己的手。
三夫人一見她這神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趕緊收回了手,低著頭,眼神有些閃爍,略帶尷尬,不說話。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圍著三皇妃了,快讓她進屋給老太爺看看病吧。”大老爺冷長清開口了。
大家這才讓出了一條道來,個個微低著頭,一副恭敬模樣。
雪醫(yī)女默然地走過去。進了屋。
冷子言和冷子墨兩個人一左一右分立在床兩邊,都默默地看著雪醫(yī)女,似乎等待了有些時候了。
冷子言見雪醫(yī)女進來了,先是錯愕她的容貌,但隨即就一副鎮(zhèn)定面容,他站了起來,微一施禮:“麻煩三皇妃了。”
她看著他,內(nèi)心有些悵然。可面上卻是平靜得很。
冷子墨邪邪一笑:“三皇妃,我素來知道你給人看診從來不要外人在場,不過,自從有了上次的事情,還請三皇妃見諒,讓我們大家看看你的醫(yī)術(shù),不知可以嗎?”
聽到這話,雪醫(yī)女笑了:“呵呵,冷三公子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被人這樣打趣,冷子墨卻是一點不生氣,而且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三皇妃而有所恭敬,反倒灑脫自然地笑了:“哈哈,這不是三皇妃嘛,可不是一般女子。”
“皇妃……”紅蕊在身后叫雪醫(yī)女,不知該怎么辦。
“讓他們在一旁看著吧。”她淡淡地說了句,就到床邊坐下,看了看冷老太爺?shù)哪樕愿兰t蕊:“開始準備吧。”
“是。”紅蕊應(yīng)了一聲,就把剛才一直背在肩上的醫(yī)藥箱放到了床邊的一張小幾上,從里面拿出銀針,艾絨等許多東西。
待一切都準備好后,紅蕊將一條絲帕放在冷老太爺?shù)拿}搏上,雪醫(yī)女將白玉般的手搭在上面,開始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