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是你殺了我徒兒”木乙不穩(wěn)緣由,只問與否,看得出他并不想去深究這其中的起因經(jīng)過。
“哈哈……”蘇離忽然大笑,如今他的身體重傷,便是呼吸都痛到骨髓,聽得木乙這么問他,終是失落:“我本以為焚陽洞天這樣的大宗大門會來一位平正不阿的前輩,卻不想來的竟是條只懂得護崽子的老狗?!?
咔嚓!
木乙略微抬腳,便將蘇離的左手踩的粉碎,看不出形狀。
見蘇離一聲不吭,淡然開口:“倒是硬氣,不過在我木乙面前什么硬骨頭我也都給碾碎。程巖,喂給他一顆療傷丹藥,別讓他死了,帶回宗門?!?
程巖聽后心中隱隱不安,開口問道:“師尊,這小子殺了師妹此間眾人皆可證明,何必帶回師門那么麻煩?直接宰了便是。”
“我下的命令你有質(zhì)疑?”
木乙如之前質(zhì)問徐白方那般開口,擋下當程巖心駭,急急認錯請罪:“弟子不敢!”
雪竹被母親攔著,終是沒能與蘇離說上半句話。直到程巖提著蘇離走出大廳,她才掙脫母親的手,跑了上來。
“蘇離,你是我未婚夫,我爺爺一定回去救你。你一定要堅持到我爺爺去焚陽洞天!”
這話半真半假,蘇離聽后欣慰苦笑。他這一去生死已經(jīng)在他人手中,何來堅持不堅持只說。
況且,焚陽洞天也算是超級勢力,雪家雖然身在極寒圣地,可畢竟也只會獨身一家,并不能完全代表得了圣地。他們多半是不可能因為自己那空頭許諾去死磕焚陽洞天。
華光閃爍,蘇離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都想要踏入的傳送陣,最終竟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進入。
五日后,焚陽洞天,蘇離那日服用的療傷丹藥只是尋常丹師煉制的未曾入階的丹藥,不過配合上蘇離強悍的體魄,傷勢倒也穩(wěn)住,沒有惡化死去。
只可惜現(xiàn)在蘇離模樣凄慘,被選鐵鏈綁在這石柱之上熬曬了五日,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
“兄弟,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兒?被罰得這么慘還要在這里受這曬刑。”蘇離身畔一的人開口。
“殺人!”蘇離有氣無力的開口。
“殺人?難道你殺了同門師兄弟?若是如此,你該被直接處死才是?!蹦侨说?。
蘇離努力的轉(zhuǎn)過頭,看看這人,竟也是一身焚陽洞天的服飾,圓圓的胖臉上盡是汗?jié)n。這廝并未如蘇離那般被綁在石柱上,可是看得出他很辛苦。
蘇離沒有解釋,只是抬頭看看這太陽,貌似毒辣的有些
“你不會是新來的吧!我告訴你,這焚陽洞天的事兒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就說這里,是一處陣法。你該知道咱們焚陽洞天以昊陽為圖騰,門中諸多陣法也以七曜之首的太陽為源。
這陣法名為聚陽錘心陣;利用陣法將天際昊陽之威無限放大。本是用來錘煉門中弟子所建,因為在其中要保守痛苦折磨,故此也會被當做懲罰弟子的處所。便是門中修為最強的弟子,在這里堅持不過三日!”
蘇離看看這人,道:“看來你是來這里錘煉心志了?”
那人聽后當即否定:“我可不是那些修煉的瘋子,沒事兒來這里找罪遭?!?
這陣法中無日無夜,空中那輪浩日永遠都是掛在那里。按照時間推算,這家伙也進來有近三日的時間,豈不是說他的修為在焚陽洞天中處于最上層?
嘩啦啦……
遠處一道石門大開,這人見后原本盤膝而坐,誰料竟突然倒在地上,更是‘嗚嗷’的嚎了起來,那么模樣,甭提有多凄慘。
呃……
蘇離抽抽嘴角,不知該怎么評價這人。貌似,這焚陽洞天的弟子之中竟還有隱藏的高手,只怕這胖子就是其中之一。
進來的弟子足有四個,看看地上哀嚎的胖子,又看看蘇離,道:“全都帶走!”
焚陽洞天的殿前廣場不知何時筑起了一座高大的石臺,更是豎立起兩根石柱,近乎擎天。
如今蘇離與那胖子便被綁在了那石柱的頂端。二人從酷熱的聚陽錘心陣中出來就被綁到這里,高空的風抽過,讓這二人忽然覺得有些泛冷。
“這又要玩什么花樣?”那胖子圓圓的大臉露出一絲疑惑。
二人也算是居高臨下,看到無數(shù)的焚陽洞天弟子從各處聚集而來,站在石臺不遠處看著他們二人指指點點;或是神態(tài)憎惡,或是譏言冷笑。
“這都看不出來?跟我這個殺了焚陽洞天弟子的人一同綁在這里,自然是要處死你了?!碧K離倒是平靜,從被帶到這里他便知道自己死多活少。他不怕死,只盼著這焚陽洞天的人不要在他死前如程巖那般侮辱他便好。
胖子聽了當即變了臉色,近乎一副哭態(tài):“胖子我不就偷看了師妹們洗澡么,至于玩的這么大么,還要處死我!”
蘇離聽后略微沉思,道:“的確,若只是如此,你也只是傷風敗俗、下賤做作,最多也就是廢去修為逐出宗門;怎么說也罪不至死。”
似乎是懼怕死亡,這胖子被蘇離這么奚落也不見反駁,反倒開始沉思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若真的是錯事,也不至于用這個借口來弄死他。
咚咚咚……
一陣巨鼓擂響,二人看到遠處走來一群老者,看樣子是焚陽洞天的長老?;蛟S,他們的宗主也在。蘇離從中看到了木乙這老家伙,此時同樣抬頭看著他,臉上露出冷笑。
“是了,一定是了!”身畔的胖子忽然開口:“一定是這樣。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老家伙要整死我!”
蘇離懶得去理會這胖子的事情,他在人群中還看到了雪戰(zhàn)涯,甚至是雪竹這丫頭也在這里。
看來,雪家真的為了他找上了焚陽洞天。只是他現(xiàn)在被綁在這里,說明終究未能從焚陽洞天救下他。
算了,他們能夠為自己前來,已經(jīng)是給足了他蘇離的面子。
下方高臺上眾人坐定,雪竹站在父親的身后看著被綁在石柱上的蘇離露出焦急的神態(tài)。
“小竹,爺爺已經(jīng)盡力了,我雪家畢竟不能
因為一個人跟焚陽洞天正面開戰(zhàn)。況且蘇離的確殺了焚陽洞天的人,這是非很難說得清楚。
我能為你爭取見他最后一面,已經(jīng)是焚陽洞天給我雪家的面子了。”
那干瘦的老者坐在雪戰(zhàn)涯的上首,如是開口,便也表明了他的身份,雪戰(zhàn)涯的父親,如今極寒圣地雪家僅剩的四個席位長老之一。
“為什么?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他們焚陽洞天的那個弟子圖謀不軌,欲要害蘇離。如今到成了蘇離的不是!”雪竹不解。
“孩子,這就是江湖,這就是身份。若蘇離是我雪家直系子弟,他焚陽洞天又怎么如此。人各有命,我們也只能處理他身后之事?!?
雪家自然是不甘,畢竟蘇離已經(jīng)許諾為他們煉制破境丹,更有雪戰(zhàn)涯親自帶回的大還丹作為佐證。雪家本對這件事情極為上心,讓雪凌天這位長老親自前來。
只是誰也未曾料到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若人在他們雪家這一邊,就算蘇離只是普通人也能保下。如今已經(jīng)被帶到了焚陽洞天,他們雪家便是再看重,也絕不可能為了蘇離來攻打焚陽洞天這樣一個勢力。
這江湖之上,從來都不缺少無奈、絕望。
“這幾日咱們焚陽洞天發(fā)生了幾件事情,這一次公開處決這兩個犯下滔天罪行的人,就是要告訴大家。身為焚陽洞天的弟子,在外絕不會被欺凌;在內(nèi)也絕不可做出一絲有辱師門之事。”
高臺上,一老者走出,高聲開口。他頓了頓,留給大家反應的時間,繼續(xù)說道:“這二人,其一名為蘇離,于甘陽城殺我焚陽洞天弟子,今日處以極雷之刑。
第二個說來慚愧,竟是我宗門弟子戊再言,罪責是殘害同門,罪無可恕,同樣處以極雷之刑。”
“你姥姥!”石柱之上,戊再言氣得大罵:“郝步仁,你果然不仁。老子還納悶為什么平來這災禍。和著是老子偷看師妹洗澡撞見了你這老貨跟弟子私通?!?
“哈哈,好一個焚陽洞天,真他娘的讓我大開眼界!什么求仙真門,我呸!”戊再言笑得肆意,他這突來開口,著實讓下面的眾人意外。
“正是,只準自己弟子草菅人命,不準人反抗。修為不濟被反殺,卻有宗門出面助其作惡。什么狗屁的焚陽洞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哈哈……”
臺下那名負責刑罰的長老皺眉,喚來弟子問道:“怎么回事兒?不是讓你封住他們二人!”
“這個弟子也不知,我的確封住了他們的壓穴跟修為,誰料他們竟能自己沖破?!边@人雖然只是弟子,可修為絕對比徐白方還要恐怖。
“不能再拖了,啟動陣法行刑!”
這刑罰長老便是戊再言口中的那個郝步仁,自己的丑事被這胖子當著這么多人面抖落出來,心中的怒火更是難忍。
轟隆隆……
卻見道道青光從地面升起,以兩根石柱為正心沖向天際。
只是十幾息的功夫,便看到無數(shù)鉛云翻涌,聚集而來。當中隱沒青色神雷,裹著恐怖的氣息席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