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
這麼多的上品靈韻石,他要去哪裡弄?
煉丹?蘇離不擔心這裡的丹藥價格,可他手中的靈藥最近消耗的太嚴重了。
君姑娘準備的補充神識的靈藥在秘境的視乎消耗一空,剩餘的也在上次煉丹的時候用了不少,如今手中握有的丹藥不足以支撐他煉製足夠的丹藥來賣錢。
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時間,莫非他真的要浪費這次機會?
“所以我也無能爲力!我們家族在這平天邑還算有些勢力,可每年的收入也就只有五六十萬上品靈韻石,除去開支,堪堪剩下十萬的餘出。以我的能力是絕不可能調度出來,所以我便是真的開口去借,多半也是湊不夠的。”
一個家族每年若能有這樣的收入,甚至比一個神君家族還要高,這已經超出蘇離的認知。
看來趕路的計劃只能擱淺,雖然最後錯過封王府的選拔有些可惜,可誰讓他趕上了。
平天邑不是哪一座城,而是一個不算勢力的聯盟。提到平天邑的出現,這還要提到蘇離一個想不到的家族:端木!
端木號稱醫仙世家,世代居住醫仙谷。這醫仙谷在什麼地方,從未有人知道。只是偶然有端木家的人在外行走,皆是醫師、藥師雙重身份。
這平天邑共計有五個世家,皆是醫藥世家。當然,這些家族中少有端木家族的那些天才,所以他們家族當中的子弟只會專修一種技藝。
韓顏夕,便是韓家專修藥師的弟子。
這姑娘此次之所以這麼拼命,出來尋找銀雲蟒的毒膽,是因爲平天邑來了一位端木族的人。此人在外享譽盛名,此次來到平天邑,更是揚言要在五個醫藥世家中選出天賦子弟收爲記名弟子,傳授醫仙絕技。
五個醫藥世家本就依託醫仙谷起家,此次有這樣的機會自是不肯放過。故此五個家族共同商定,有嫡系弟子捉對組合。
醫師治病,藥師煉藥;一次分出高低,來爲神醫篩選記名弟子。
平天邑共有六座大城,五家各佔一座,剩餘的一座傳聞是當年醫仙谷那位大能坐館診病的草廬,傳承至今已然發展成爲一座大城。
因爲有醫仙谷的名聲在,這一座城素來是浩土神州的修者聚集之地。
每三年五家便要在一起比拼技藝,爭奪這座草廬城大權。而這裡一年的收入,是其他五城的兩倍還要多。
如今那位醫仙谷來的神醫正居住在草廬城,等待五家最終的勝者前來拜師。被收爲記名弟子的人,將會接任這座草廬城,成爲永久的主人。
“這人也夠沽名釣譽的,選弟子可不僅僅看天資,人品、性格皆要考慮。而且這座草廬城也並非因他而來,何以有決定是誰的資格?”蘇離聽後評說。
“我父親自然也是這個態度。這一城的利益關乎五家的興衰,甚至五家之中有四家反對,可神醫聽後惱怒,說草廬城借的是醫仙谷的名聲,如此一定要掌控在端木家的手中。
所以這草廬城的主人,必須是端木家的人。他收下的記名弟子,將會待
他們端木家行使權力。”
本就借人家的名起家,若是隻看利益不念舊恩,便是那負義之人。
韓家所在的城距離草廬城向北一百二十里,繁華昌盛,倒也不似蘇離想象中的那般破落,甚至相比荒神域尋常的人族大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月城以往的人流要比現在高出三倍。可惜我韓家那位醫術。藥技高超的祖師辭世以後,韓家莫說是醫藥兼修之人,便是分修專攻的子弟也再難達到他的高度,故而便敗落下來。”
回到了月城,韓顏夕也撤去了那一身的黑袍,只是遮在臉上的黑紗還在,讓人看不到她的容顏。
韓家很大,雖然掌控著整座月城,不過家族總部並不是在城主府中。蘇離思量再三,也只是在韓家小坐,並未在此留宿,韓顏夕只好把他送到自己產業的客棧休息。
“少爺,我看這成如此繁華,往來修者無數。我們只需用心,必然能夠找到去往封王府的方法。”小葉道。
蘇離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只可惜我現在這身體太殘,不然煉製一顆好丹藥,怕是就能湊夠咱們的路費。”
小葉替蘇離按摩著那條焦枯的手臂,開口道:“少爺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這焦枯的手臂已經不是之前那般硬邦邦的,焦乾的皮膚已經恢復了一絲柔軟。”
“但願如此。可惜天道劫傷太難醫治,這件事情也只能看運氣了。”
休息了一夜,蘇離還在考慮要怎麼去往封王府,誰料韓家的人竟來,似乎是家主請他一敘。
這讓蘇離很是詫異。他與韓顏夕只能說是萍水相逢,互相沒有什麼利益,更沒有什麼交情,只是同行到了這韓家所控的月城而已。
蘇離沒有去坐韓家的馬車,上了自己的大車,端坐在車伕的位置上,平靜地修神。
韓家的宅子是他第二次來,上一次倒沒什麼規矩,韓顏夕帶他從側門而入。只是這一次,他在門前被人攔了下來。理由很簡單,若想進入韓府,必須步行。
原本這沒什麼,很多家族都有這樣的規定,只有家主以及家族請來的貴客纔有權利坐車從正門出入。
蘇離沒將自己當做貴客,已經取出輪椅,卻不料後面又一輛車緩緩行來。
那負責的下人見後急急開口:“算了,你先把車讓開,那是華公子的車子,讓他先入府。”
“喂,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韓家讓人來請我們,來了又這麼多的規矩?少爺沒說什麼,現在你們竟然還讓少爺給別人讓路?少爺,這韓家咱們又不是非去不可,何必在這裡受氣!”
小葉這丫頭性子急得很,這些日子跟兩頭荒犀也混的很熟,開口說走,兩頭荒犀可不管什麼人情世故,擡腿便走。
格楞楞……
蘇離的大車走開的及時,倒也沒有耽誤那邊的車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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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修文下車之時見到韓家家主與一衆執事六七個人還有韓家幾個小輩走過來,不覺有些驚訝。
他急急抱手請禮:“此次小侄獨自前來,諸位伯父叔叔親自來接,實在是折煞小侄。”
韓顏夕見後不覺冷笑:“姓華的,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便是你華家勢大,區
區一個少主怎麼可能讓我爹與諸位叔伯親自來迎接。
只是今日我韓家要來一位貴客,自是要來迎接他。你不過是趕上了而已!”
這麼一下讓華修文很是尷尬,若他未曾說了那些話,倒還沒什麼。誰曾料這韓顏夕竟這麼不給面子,如此的譏諷他。
“不得無禮!”韓家家主是個五十幾歲面容威嚴的人,看看華修文,道:“賢侄的確誤會了,不過來了表示客。你們幾個還不快陪著修文進去!”
如此讓華修文的臉色稍稍恢復,那邊跟著的幾個韓家子嗣走上來,領著華修文向裡面走去。
“韓兄,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韓家真的來了什麼貴客?”
如今這五城五家各自爲了神醫幾名弟子的事情暗自爭的不可開交,這時候來了一位驚動韓家高層的人物,華修文心中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那位神醫到訪。
若是如此,這個消息一定要儘快傳回家族纔是。
韓斌只是韓家支脈的脈首子弟,聽到華修文這個華家的正統少主這麼稱呼他們,的確有些飄飄然:“華少主這下可是問住了我們哥幾個。我們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只是突然接到家主命令,隨他們前來迎接貴客。”
不肯說?還是不知道?
華修文心中更是疑惑,他們在掩飾什麼?
韓家大門前,家主與幾位執事並排而立,韓顏夕一頭藍髮十分惹眼,站在最後面。
這七八個人站了有一會兒,讓守門的下人很疑惑。不知道這些家主老爺們究竟在幹什麼?
“夕兒,你說的這個蘇離譜也太大了吧。咱們韓家雖說不是什麼大族,可這麼多長輩過來接他,竟然還這麼拖延。”一位執事明顯露出了不喜之色。
“不會,蘇離這人很隨和,絕不會這樣。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韓顏夕解釋,接著轉頭對守門的下人問道:“咱們家派出去接人的車還沒有回來嗎?”
那下人聽點頭道:“回小姐,回來了,可是車是空著的,就停在哪裡!”
那輛原本被派去接蘇離的車是跟在蘇離的後面,後來小葉負氣趕車離開,那輛車也因爲要給後面的華修文讓路,故而沒有及時入院,只能停在一旁。
蘇離應該坐自己的車來。
韓顏夕想罷,開口問道:“那有沒有一輛是兩頭荒犀拉著的四輪銅鐵車來過?”
那下人聽後登時心頭一驚。可縱使萬般恐懼也不敢說謊:“來……來了!可……可是……又離開了!”
“爲什麼?”韓顏夕聽後臉色有些變化。
“小姐,咱們韓府的規矩是下車入門。我看那人年紀不大,不像是貴客。故此讓他下車入府!”
“哼,就這樣的性子也算什麼高人?我看是咱們太高看他了。”一個執事聽後開口。
韓顏夕道:“七叔叔,蘇離絕不會這種小氣的人。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事情!快說!”
那下人嚇的一哆嗦,顫巍巍地開口:“那人聽後並沒有說什麼,我看他身有殘疾,取出一個輪椅,的確有下車的意思。可這時候華公子來了,我害怕他這殘身下車費時,便讓他……便讓他給華公子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