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濯眼睛都要瞪出來,女兒溜出去的事兒他一直瞞著,派人秘密尋找,怕的就是被這老貨知道了打起注意。
誰料最終竟還是被他給得手了。
看著金濯要冒火的神態,真火道君甭提多得意。他也知道,今兒這一仗是幹定了。不過他心裡舒坦,打算出手指點下這個結拜弟弟。
“城主且慢,您不可動手啊!”老管家這時走來開口。
金濯每一次跟真火道君動手下場都很悽慘,不知道還以爲是生死大仇呢。
“老邱,你別攔著我,今兒我非得把這臭道士揍的滿地找牙。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末了末了讓他給坑去了。”
老管家直接攔住金濯:“城主,今兒真火前輩來了也是好事兒。可別忘了,十幾年前你可是答應了神主與衆城主,小姐年滿十八歲之時商討婚聯之事。前幾日四個城主聯名來信,今兒可是要來給小姐提親的。如今小姐拜了真火前輩爲師,這事兒他自然也就說得上話。”
金濯一聽眼神當即一閃,指著真火道君大笑:“哈哈,真火,活該你給自己惹麻煩。若不是老邱提醒,我還真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走吧,你也給掌掌眼,看看你弟子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樣子。”
“我呸!他奶奶的,那幾個不要臉的,竟然敢跟我徒弟搶人,反了他了!”
見真火道君擼起袖子怒衝衝的就要邁步,金濯不住地大笑:“真火老道,你是氣傻了嗎?人家是來搶你徒弟,不是跟你徒弟搶人。”
“我沒說錯,誰告訴你我就一個徒弟了?你瞎啦?這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呢麼!”
見真火道君再次拿出那玉牌,金濯這才注意原來在女兒的名字後面竟還有兩個字:蘇離!
這下輪到金濯瞪眼了,他經老管家提醒原本要拉著真火老道一起把這些人給擋回去,沒想到這老小子竟然還打著這份注意。
“你他孃的要不要臉?收做弟子還不算,還想自家就給留了?”
“你瞪什麼眼?去不去?”
真火反倒像主人一般跨步走了出去……
咚……咚……咚……
迎賓鼓響二十一聲,身著正裝的金濯站在城外五里迎接貴客。此行來的人倒也配得上他這般的大禮,且不說那四城的城主親來。代表神主前來的,則是他金濯的一位師傅,在他修途路上指點過他的一位老人家。
輕出這位老人來說媒,足可見神主對於這門親事的看重。
這些個人基本都活了幾百年,寒暄扯皮的話翻著花樣的往外冒,區區入城十里的距離竟沒給他們停過口。
直到進了城主府的大殿,衆人方纔算是住了口。
“老師請上座!”金濯恭敬開口。
那老者急急擺手:“這可使不得。我雖爲你的老師,卻名不其實。此間這麼多城主大人在此,我坐不得此座。”
“老先生說笑了,您是金兄的老師,此次又是代表神主而來,自然坐得這上座。”月谷城主青月長袍抖動,站出來爲老人家寬心。
“的確如此。我等雖爲城主,卻也都是小輩,添爲神主座下。今日老先生代表神主,自然坐
得這位置。”又一個開口的是木王城主同樣開口。
金濯聽了有些不喜,這些人一口一個代表神主,這是在不斷的強調此行的目的。看來這些人名義上是打著聯合提親的事宜,暗地裡卻是在爲神主提親鋪路。
“哎呀,這是熱鬧啊,想不到我串個門兒,竟然碰到這麼多位城主。”
真火道君的聲音飄起,讓這裡的人都是臉色變得凝重。那原本屁股已經沾上座位的老者當即嚇的起身,急急拜禮。 Wωω ¤тTk an ¤¢o
真火道君的身份可不比這些城主,若非他與金濯拜了把子,眼前這些人便都是小輩,想要見他還得三拜九叩的行禮。他的身份,在赤焰嶺可比神主。
金濯的背後若非有他撐腰,神主何必這麼大費周章,早就親自壓上來逼著金濯嫁女了。
“原來是真火前輩在此,我等不知,還請見諒。”木王城主急急開口。
“行了,我既然跟金濯拜了把子,也就不想跟你們擺什麼臭架子。我之前聽說你們都是來提親的?”真火道君倒是不客氣,那老者起身後他一屁股坐在城主座位下手的第一個椅子上。
如今他在這裡,還坐到這裡。那麼就是給其他人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去打那城主位的主意。衆人暗自看了一眼,發現都沒什麼辦法,只能請那位老先生做到左手邊第二個座位上。
“真火前輩既然知道我等此行來的目的,便該知道這是當年金兄對我等的承諾。如今若若年滿十八歲,我等如約前來提親。”月谷城主道。
真火道君點點頭:“這事兒我自然清楚,而且很清楚。既然是提親,總不能空手而來吧,諸位說說吧,你們都帶了什麼聘禮來啊!”
“真火前輩,請恕晚輩無禮。您雖是金濯的結拜兄弟,可今兒是我們來與金濯提親,您參合進來是不是有些不妥?”那老先生原本看著慈眉善目,只可惜心志不堅,竟做了神主威逼金濯的幕僚。若非他早年指點金濯有功,勁兒真火都敢一巴掌拍死他。
“老師有所不知,我真火大哥是小女的恩師。小女對他之敬重猶如我對老師的敬重。所謂師如父,況且我與真火大哥又是結拜兄弟,故此今天這事兒我刻意將真火大哥請來做個參謀。”
“什麼?若若拜師了?”
這一下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若若拜師這件事情在赤焰嶺就如她的婚事一般一拖再拖。不知多少名師親自找上門,都被金濯給回絕。
“金伯父,若若的事情我們都清楚。您該不會是爲難我們刻意將真火前輩請來的吧。”就見下方一種少年之中走出一人,周身赤青長袍鑲嵌這紫金雲飾,雙眸猶如兩團燃著的紫金火焰閃閃抖動。
“小子,你覺得我有功夫騙你嗎?”
真火道君一眼看了過去,將這人給震得退了幾步。就見他當即大吼:“你敢對我出手?我父親可是這赤焰嶺的神主!”
“拿你爹來壓我?”真火道君淡淡一笑:“我到希望他就在這裡,看看他兒子是個什麼狗屁樣。就這德行還想娶我徒弟,下輩子吧!”
“大哥息怒!小輩莽撞,大哥莫要怪罪。金荼,帶著他們去參觀一下咱們赤火城,我與衆位前輩
商定一下你妹妹的婚事,去吧!”
雖說有這位老哥哥罩著,可神主畢竟是神主,人家纔是赤焰嶺的老大。真火道君揍了人家兒子大袖一揮便走了,可是他不行啊。
支走了一衆小輩,就見真火道君看了衆人依言,道:“說說吧,都準備了什麼聘禮?注意啊,心誠不誠可全在這聘禮上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木王城主第一個站起來,取出一份清單與一枚儲物戒遞給老管家。
金濯是若若的父親,看看清單上的聘禮很滿意,至少這木王城的聘禮很講究,沒有辱沒了他女兒的身份。
“二弟,念一唸吧,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不然咱們待會兒選定了一家,其他人會有不服。”
金濯知道真火道君今兒要砸場子,而且他也阻止不了。這老貨要鬧,他先跟著攪合攪合看看情況。
“紫度靈晶三千枚,北火海靈珠十顆,……木王城主有心了,我代小女謝謝厚愛,不知你要爲哪位公子提親?”金濯最後問道。
“是小兒木青,今年三十三歲,不日就要突破到天關三重境。”
真火道君聽了只是冷笑:“不日是哪一日?我徒弟的修爲這麼多年一直在壓制,現在也到了四重境。你這主意打得太劃算了吧?不行,下一個!”
這老貨找的理由讓木王城主語塞,不知該怎麼反駁。可他的子嗣當中也就只有木青算是與若若唯一匹配的了。
“前輩,這是我的聘禮清單跟聘禮,還請您過目。”
這人倒是圓滑知道此次拿注意的是真火道君,竟直接越過金濯將東西交到真火道君的手中。
嘩啦啦……
真火道君直接將清單扯開仍在空中,他連唸的興趣都沒有,直接讓大家看個明白。
‘五百年火蓮兩株、赤火精一罈……’
洋洋灑灑百餘種,都是赤焰嶺難得一見的寶貝。
“前輩,我家小兒今年二十八歲,修爲只比若若低了一個境界,差距應該不算大吧。”
這人見大家都收了目光,便開口介紹兒子。
“一個境界不是差嗎?我看……”
見真火道君還要拒絕,金濯當即打斷:“大哥,若若的天資是咱們赤焰嶺少有的,若非如此衆位城主也不會一起來提親。想在同輩之中尋到一個與她相仿的太難了,我看在修爲上就不要太過苛刻了。”
“二弟,若若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我可不想將來有什麼事情,她的夫君是躲在她身後的。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兩個就不用介紹聘禮了,直接把人給我說說。”
衆人見這老道果真就是來找茬的,可是人家現在是若若的師傅,他們只能忍著。
聽了那二人的介紹,真火道君滿臉的失望:“莫非是咱們修界凋零了嗎?怎麼你們的孩子連去我座下聽道的人都不如?太讓我失望了。”
“前輩,還有神主家的小公子,他的修爲已經到了天關三重巔峰,又神主親自指點想來突破四重並不難。年紀也只有二十六歲,與若若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老先生憋了好一會兒,終是乍著膽子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