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在乎那個女子”
飛鳳如此問道,聲音中飽含顫動,更是無法掩飾她嫉妒的心情。【】.
徐天冶眉目一凝,卻有沒有一絲絲的猶豫:“是。”
飛鳳轉(zhuǎn)過了聲,那蒼白素顏的憔悴,空洞無神的眼睛,與之前在紫陽城中,神采奕奕陪伴自己的公主,完全是兩個模樣。
僅僅數(shù)日時間里,讓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變得像是深閨宅院之中等死的寡婦。
飛鳳難以相信,才短短一個月時間,徐天冶身邊便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而且竟然還是一個低等神族之人。
徐天冶看見飛鳳這般憔悴的神色,心中也難掩愧疚之意,但他卻還是堅定了下來,道:“黛林她沒有做錯什么事情。若不是她,恐怕我已經(jīng)死在了松陽城之中。”
飛鳳面對此言,閉上了眼道:“攻打紫陽鋼鐵爐,擄走上萬金屬,還把你帶走了這些都不是死罪么”
徐天冶平靜回道:“那些并非他們愿意做的事情。而且我也毫發(fā)無損,黛林即便有罪,可罪不至死”
飛鳳冷哼一聲,道:“那我若是非要治她死罪呢”
她就是想看看到底徐天冶心中,誰比較重要。
徐天冶沉吸了一口氣,冷靜無比道:“那就看看公主到底有什么原因,非要治她死罪。若罪名不合適,那我不會就此罷休”
徐天冶也表明了態(tài)度,只要黛林是死罪,你自己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可飛鳳突然凄美一笑,眼眶帶著一絲委屈之極,道:“我要治她的罪還需要理由。好,既然你要理由,我就給你一個,她搶走飛鳳公主心愛之物,我要她死。”
這一瞬間,飛鳳眼中晶瑩淚滴,劃破了漂亮的臉蛋。
她從未如此卑微對待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
而飛鳳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徐天冶愣住了,大腦只覺得一片空白,他深知飛鳳對他的感情,卻沒想到何時開始,已經(jīng)變得如此深刻。
當(dāng)日紫陽城一別之后,徐天冶便于飛鳳情緣已定。
但不曾料想,半道上竟然碰見了黛林,這個同樣敢為自己做到如此的女子。
徐天冶只覺得心頭百般煎熬,這兩難的選擇,比如何對付雷勁,仿佛更高一個難度。
就在這兩人沉默不語之時,太乙突然從主帳外面走了進(jìn)來,他慌張道:“飛鳳公主、天冶師兄,靖飛龍城主來了”
靖飛龍來了
這邊境小事,竟然觸動了遠(yuǎn)在紫陽城的靖飛龍城主
徐天冶暗暗感覺驚訝,但還沒思考清楚什么問題,靖飛龍已經(jīng)走入了帳內(nèi)。
他穿著一身紫金鎧甲,腰間陪著一把寶刀,神色十分的嚴(yán)肅沉默,剛一進(jìn)主帳之內(nèi),他便冷聲喝道。
“跪下”
徐天冶、太乙和飛鳳三人,但同時單膝跪下。
只見靖飛龍渾身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氣勢,一陣陣靈力波動,讓身邊的三人都覺得難受。
他怒目直視飛鳳,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道:“飛鳳你可知罪”
原來是飛鳳犯下了事,難怪靖飛龍親自出動,奔襲三天三夜直到霍克斯部落。
“飛鳳知罪,請父親責(zé)罰。”
飛鳳神色一暗,低下頭不敢看靖飛龍。
靖飛龍氣的渾身哆嗦,他拳頭我得啪啪直響,這時候后頭進(jìn)來的李珂,看了一眼徐天冶,朝著靖飛龍道:“將軍。紫陽軍已經(jīng)清點完畢,沒有一人損傷。”
靖飛龍沉著一口氣道:“好安排所有騎兵,即日回紫陽城。飛鳳,你偷出帥印,私自帶走紫陽軍,按律當(dāng)斬今日我靖飛龍就要大義滅親,就地正法”
靖飛龍性格本身就倔,行軍打仗之時,軍令如山,這才能讓紫陽軍屹立這么之久,仍不被三大城攻下。
而飛鳳竟然私下帶走了紫陽軍,就是為了救徐天冶。
徐天冶心神一震,絕沒想到飛鳳為了救自己,竟然豁出了生命做代價。
靖飛龍緩慢的從腰間拔出了長刀,那刀聲發(fā)出寒嘯,如同刺骨的風(fēng)吹過眾人的臉頰。
飛鳳不發(fā)一語,只是等待父親的懲罰。
太乙和太真兩人同時跪倒在靖飛龍沒錢,急切的求情:“城主大人,這事與我們兩人也有關(guān)系,錯不完全在飛鳳公主請城主責(zé)罰我們兩人”
靖飛龍看兩人竟然為飛鳳求情,怒氣更是上揚(yáng)了,道:“讓開”
他只說了一聲,體內(nèi)的靈氣震動,竟然讓兩人都倒到了一旁。
靖飛龍一步一步走向了飛鳳,他最為疼愛的女兒,面前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飛鳳抬起頭,神色平靜,奉上了自己的紅蓮劍,道:“女兒讓您錯愛了。”
說完,低下頭重重磕頭三次。
靖飛龍咬緊了牙,嘴角都透出了一絲鮮血,當(dāng)著李珂還有眾將士的面,他必須這么做
高高舉起的長刀,用力的揮下,卻聽見了一聲鐺
金石交鳴,眾人為之一驚。
誰都沒敢看下這一幕,徐天冶拔出了墨龍劍,擋在了飛鳳的面前。
“徐天冶你想做什么以下犯上,這是死罪”
李珂立刻拔出了刀劍,目光兇狠的看著徐天冶。
徐天冶沒有理會他,只是盯著靖飛龍道:“城主。這事因為而起,該負(fù)罪的也只有我,與任何人無關(guān)。”
徐天冶竟敢用墨龍劍擋住了靖飛龍的刀,這可是整個紫陽城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做的事情。
飛鳳看著徐天冶的背影,只覺得眼眶濕潤,為何要到這種地步了,徐天冶才會護(hù)在她的身邊,難道之前一切都是虛假的么
靖飛龍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徐天冶道:“我靖飛龍賞罰分明。你沒有過錯,我絕對不會懲罰你,但是誰犯了錯,她的罪就應(yīng)該由她自己承受。徐天冶,你讓開,今天這個罪我必須治”
可徐天冶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他冷靜的把墨龍劍,橫在了面前,道:“城主大人。今日若是你非要治罪,那我絕不退讓半步”
徐天冶話畢,讓在場眾人全部震驚了。
他竟敢擋在靖飛龍的面前違抗靖飛龍的軍令
這不是等于要和整個紫陽城作對么徐天冶到底是什么樣底氣,他憑什么和靖飛龍對抗呢
就在這個時候,帳外進(jìn)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黛林,而她的身邊血風(fēng)還有一眾部族內(nèi)的重要管事,全部進(jìn)入了主帳之中,只見黛林穿了一襲白衣,臉上還帶著一絲臟污,手中拿著青節(jié)白玉仗。
“靖飛龍城主。我是霍克斯部落首領(lǐng)黛林,我有話要說”
黛林神色平靜,目光溫和的抬起頭,看著靖飛龍的背影。
靖飛龍神色一沉,并沒有說話,一旁的李珂眉頭一皺,轉(zhuǎn)身對著黛林喝道:“你們是誰城主大人讓你們進(jìn)來了么來人,讓他們滾出去。”
本就是罪民,李珂才懶得和他們客氣。李珂得意笑看著徐天冶,只覺得自己的目的快要達(dá)到了,敢忤逆靖飛龍,徐天冶的這條命已經(jīng)是大海漂葉,命懸一線了。
可眼看士兵要壓退黛林一行人,血風(fēng)卻突然撞開了其中一個騎兵,道:“靖飛龍閣下。我們霍克斯部落,愿意全族招安”
血風(fēng)一句話說出來,更是讓整個主帳之內(nèi),所有人都震驚了。
太乙、太真扭頭看著血風(fēng),李珂也懵了,甚至連一直沒有臉色的靖飛龍,也變了變停下了動作。
一直從不向任何人類低頭的低等神族,竟然接受招安了
黛林重復(fù)了一遍,道:“靖飛龍閣下,我們霍克斯全族,愿意接受招安。這是我們一族圣物,青節(jié)白玉仗。另外我們愿意把所有掠奪而來的金屬細(xì)數(shù)歸還,一點不漏的送回紫陽鋼鐵爐中”
黛林這一番話,讓飛鳳都驚訝了。
她沒有想到,所有人竟然為了救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徐天冶與黛林兩人,四目交錯,互相都看到了默契。
徐天冶放下了墨龍劍,沉重的單膝跪倒,道:“城主。這事事關(guān)之大,我看不如回紫陽城再細(xì)細(xì)研究吧。”
靖飛龍聞聲終于有了一絲動容,他堅毅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轉(zhuǎn)過身,看著一眾霍克斯戰(zhàn)士,跪倒在地上,雙手封上了自己的武器。
而黛林公主,身為一族之長親手送上了圣物青節(jié)白玉仗。
若是現(xiàn)在處死了飛鳳,恐怕這一切會想是連鎖反應(yīng)一樣,完全崩塌。
靖飛龍雖然生氣,但也不至于是一個古板死腦筋的人,見到如此情形,只好搖了搖頭,道:“暫時收押徐天冶、飛鳳、黛林公主,和一行主要干事。另外太乙、太真兩人軟禁在鋼鐵爐,繼續(xù)做事,等待宣判。”
靖飛龍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整理行裝擇日回紫陽城,所有人不得私自見面。一切回到紫陽城再定奪。”
如今氣在頭上的靖飛龍,再也沒有人敢惹他。包括李珂也是默默低下頭,他暗自不爽的看著徐天冶,只覺得他狗命又撿回了一次。
但這事情還未結(jié)束,回到紫陽城中,恐怕再審的時候。徐天冶和飛鳳幾人還得受罪,不過照這樣看來,死罪是免了。
徐天冶暗自轉(zhuǎn)過身,伸手抓住了飛鳳的小手。
飛鳳抬起頭,正好與其對上了眼神,兩人之間的矛盾,似乎在對視瞬間,頃刻化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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