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不回答,那女人譏諷的越是厲害。
似乎只有這樣把我踩下去,才能夠顯現(xiàn)的她更加的有優(yōu)勢。
可無論這邊譏諷什麼,我都是懶得回答。
不如攢著精力來應(yīng)對眼前的事情。
秦姨安靜的根本不正常,越是這樣越是要警惕起來。
我都搞不懂,按照她這個心裡,到底會做出來什麼事情。
不光是我到場,溫濘不多會也來了。
宴會這邊更加的熱鬧。
因爲最近熱門話題的兩個人都到全了。
不熱鬧纔是見了鬼了。
我原以爲這就是重頭戲。
卻沒想到秦姨臉上的笑容,讓我看不懂。
她叫我來一邊,態(tài)度都比之前好的多,可這種有意的接近裡,卻帶著明顯的排斥和厭惡。
這是在強忍著反感,拉著我的手在親熱的說話。
前一秒還在嘲諷我的人,現(xiàn)在都驚愕住,似乎不可置信。
場面比之前都更加的詭異。
溫濘那邊也沒好到哪邊去,看向我的時候,嘴角帶著幾分微微上挑的弧度,似乎是意味深長的譏諷。
她身邊沒了之前那些人吹捧著。
這邊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分得清楚什麼樣子的適合接觸,什麼樣子的適合避開。
很顯然,現(xiàn)在的溫家破產(chǎn),很大程度上的折損了溫濘的價值。
我只是掃了一眼溫濘那邊,就不是多關(guān)注了。
在某些程度上,我更加關(guān)注的是我這邊的情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姨這態(tài)度擺明了不是真的想要接納我,這個時候公然情況下的示好,只會讓我更加的成爲公衆(zhòng)的靶子。
事實的確也是如此。
這邊來參加宴會的人,不少視線都在我的身上。
秦姨拉著我的手,幾乎是心不在焉的跟我扯了一些有用的沒用的事情。
那些事情鋪墊了一會兒,才切入主題。
她心不在焉,我同樣反感這樣的‘親暱’。
“你跟他時間不短了吧,我也沒想到這孩子會執(zhí)意娶你,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秦姨說到這裡的時候,視線纔多少的聚攏了些。
看著我,說道。
已有所指。
“你瞧,就算是鬧成這樣,他照樣是沒趕走你不是嗎,鬧出來這些事情,秦氏的股東們可沒少找麻煩呢,要是換做別人的話,早就直接明哲保身了是不是。”
“只有我這個傻兒子,做事還是那麼一意孤行的,誰也不管,瞧瞧要不是我在這邊還能稍微壓著點的話,他這位置能坐穩(wěn)多久,誰知道呢。”
秦姨眼裡都帶著幾分的冷意。
這些話裡含著的真心話成分,大概都能超過百分之八十。
我不清楚爲什麼婚禮失敗了,被秦瑯鈞親手給弄毀掉了,他還是不肯放開我,但是清楚不清楚,有一個事實是不可否認的。
的確是秦姨說的那樣子。
秦氏因爲這些事情波瀾不小,而秦瑯鈞的做法,更是讓很多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我抿脣,露出比較淺的弧度。
卻沒打算接這些話。
突然說起來這個,我不懂得秦姨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是也知道,絕對不是多麼好的事情。
我不往下接這些話,照樣是阻攔不了秦姨。
她的話拐了幾個彎,重新的回到這個上邊來。
“秦氏最近出了點問題,你不清楚嗎,難不成一丁點的風聲都沒聽到嗎?”
她跟我說的這些,我真的沒聽過。
我只是隱約的聽安勳說過。
但是我跟安勳的見面時間太少了,能夠說的話也是少之再少。
對於這個事情上,更是沒說多少。
但是聽著就是耳熟。
“公司那邊這筆要是談不攏的話,那些股東們可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
“瞧瞧這段時間,因爲你的出現(xiàn),他揹負了多少,指不準這次啊,就是真的要大洗牌的時候了。”
這樣的話,都能被秦姨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不管她說的語氣多麼的平淡,可是這種輕描淡寫的話裡,卻帶著足夠的膽戰(zhàn)心驚。
聽完這些,我纔想到之前的事情。
才明白爲什麼每次看著秦瑯鈞總覺得不是很對勁,他身上有太多的倦怠的感覺,並且隱約的還有幾分的壓抑的沉沉。
當初沒明白,但是現(xiàn)在明白了不少。
我的心臟,也跟著沉了幾分。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明明應(yīng)該是不在乎的,但是現(xiàn)在真正聽來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似乎有些東西壓在上邊。
不是很舒服的感覺。
“怎麼樣,你要是想做的話,我完全可以幫你。”
秦姨最後說:“那人就在這邊,我找人安排一下,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個事情的,等著秦氏的問題解決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你不是說喜歡他麼,那就拿出實際行動來啊。”
她的目的完全的攤開了說。
那合作商的名頭我聽說過。
之所以聽說過,也是因爲臭名遠昭。
他玩弄過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並且各個都是被他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
但是因爲他的權(quán)勢在上邊壓著,那些女人很少有去報警的,那些報警的到最後也因爲各種原因,到最後不了了之。
可就算是這樣,照樣是有愛慕權(quán)勢的,繼續(xù)撲上去,從來都沒間斷過。
因爲這是到達富貴到達目的的最快的途徑,哪怕過程不是那麼的愉快。
她這是要把我送到那人的牀上去。
“哦?”
我挑眉看著秦姨,等著她說完了,纔不鹹不淡的笑著說道:“這是把我當做商品,去交換一下了?”
難得她能夠保持這麼久的好心情跟我說話,甚至語氣都不錯,拐來拐去的,還是在這邊等著我。
我早就清楚她的目的不會是多麼的好,但是卻沒想到會是因爲這個。
秦氏在她的眼裡,重要性只怕都快要超過她兒子了。
“瑯鈞知道嗎?”我問。
不過答案和我想的差不多。
秦姨的眉頭皺著,冷笑的說道:“這些不需要他知道,倒是你,如果非要說是真愛的話,那就實際行動做出來,光是嘴上說說有什麼用處。”
“人隨時我能給你安排,就看你去不去了,你爲了所謂的真愛,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