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京回頭一瞧,嚇得小心臟輕輕地跳了跳,趕緊用身軀擋在柳含笑前面,這副模樣要是被她瞧見了,還不得花容失色啊。
“你們的事兒和我無關。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
張小京突然間閃電出手,一把掐住黃毛的鼻子,說道:“不過你無怨無故罵我,要向我道歉?!?
“我道你娘的歉……啊……”黃毛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鼻子上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差點讓他暈了過去。
可不是撕裂般的疼痛嗎?張小京正拉著他鼻眼里的鼻環呢,而且力道又太勁爆了些,鮮血淋淋。
知道牽牛為什么一定要牽牛的鼻子嗎?
因為牛太笨重了,牽它的其它部位沒法拉動它,只有鼻子這個部位最脆弱,神經最豐富,毛細血管最多,輕輕一牽,牛就知道痛了,疼了,就乖乖的聽話了。
牽著人的鼻子,是什么感覺呢?
不知道!張小京沒體會過。
不過黃毛有幸得很,正在體會人生的第一次。
痛,痛叫,大聲的痛叫,撕心裂肺的痛叫。
等到張小京將手中的鼻環摔在地上時,那家伙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了,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臉頰,倒在地上的身體還在抽搐著。
張小京做的很是舒坦,而且也很陶醉。這個時候,他的心里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暫時忘卻了鄧素素的安危。
其它人卻看得目瞪口呆,都被張小京這種暴力血腥手段所震驚。
“兄弟,下手狠了些吧?”黑衣男的嘴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叼上了一根煙,還沒來得及點火,就看到張小京在幫自家兄弟卸妝。
“今天心情不好。”張小京坦然的承認。他也知道自己下手狠了,想找個人揍一頓,卻一直沒有機會,“要怪只能怪他嘴賤?!?
和光頭男點點頭,算是跟他道了個歉,張小京掃了眼躺在地上的那個年輕男子,打算轉身離開。
“我靠,這小子真他娘的囂張,打了人就想走?”
“招子也不放亮堂些。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
“勇哥,咱們廢了這小子。我他娘的看著憋氣……”
“砍死他?!?
張小京聽到他們在后面的吆喝,卻懶得回頭。罵自己的人已經受到懲罰,其它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殺人,放火,搶劫……隨他們做什么。唯一一點就是,只要別惹到自己就好。
張小京牽著柳含笑才走兩步,又一次被人給擋了下來。剛才圍著年輕男子的一群人都跑過來圍著自己了。
“今天我不能就這么讓你走了。不然我勇哥以后就不能在道上混了?!焙谝履谐雎曊f道,將嘴上叼的煙給點著了,揮了揮手,“廢了他!”
于是那群圍著張小京的混混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吆喝著向張小京撲了過來。
三分鐘,僅僅三分鐘。
那群剛才還氣焰囂張的男人便躺在地上哀吟著,不是被張小京敲折了一條腿,就是打斷了手臂。
這樣的懲罰其實不算重,但也不輕,恰在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都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
光頭男看得目瞪口呆,嘴里的煙不小心掉落下來燙到了手臂,這才清醒過來,丟下躺在地上哀吟的兄弟,拔腿就跑。
張小京哪能讓他一個人清潔溜溜呢?一個箭步,從后面揪住了黑衣男的脖子,只手將他提在空中,輕笑道:“你也要折一條腿,是自己敲,還是我幫你?”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焙谝履心樕n白的說道。他勇哥也是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要是也折了一條腿的話,實在是有些下不了臺。
張小京將他往地上重重一丟,笑著道:“你又不是美女,誰還想著日后跟你再相見?”
黑衣人顧不得疼痛,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道:“小子……你找死……”
張小京瞇著眼睛不說話,他不喜歡聽到別人的威脅,那是很沒出息的表現。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那就上來捅我兩刀好了,一萬句語言上的口舌之強,不如上去煽一耳光來的實在。
一直被黑衣男踩在腳上的矮小精悍的青年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張小京面前,齜牙咧嘴道:“謝謝你救了我。”
“你用不著謝,我不是救你,是因為他們惹了我。”張小京掃了青年男子一眼,搖著頭說道。
“如果我被他們抓住,必死無疑。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蹦腥艘荒樥J真地說道,固執地認為是張小京救了他。
“不用了。你的命是你爹媽的,還是留給他們吧?!睆埿【├湫?。
“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蹦贻p男子固執地說道,“從今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張小京頓感頭疼,怯怯的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柳含笑,撓著頭訕笑道,“呵呵,我還沒娶媳婦呢,哪來你這么大一個兒子?”
“撲哧!”一直都緊繃著俏臉的柳含笑,這時候也忍不住莞爾一笑。
女人的笑很美,繃著臉忽然笑了的女人,更美。她的臉就像雨過天晴,天邊的那道彩虹,美輪美奐。
男輕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做你的奴隸,還是做你的兄弟,一切聽從你的吩咐?!?
“我可不想開歷史的倒輪,做什么奴隸主。可是做我的兄弟,你還欠缺了點。”張小京心情大好,瞇著眼睛笑了起來,指著黑衣人道,“我說過要打斷他一條腿的,現在就交給你了?!?
青年男子哆嗦了一下,嚇得臉色如土,一雙眼睛惶恐不安的盯著黑衣人,不知道該不該下手。
張小京漠然地看著他,也不急于說話。
心里卻是非常滿意,這樣的角色,應該值得自己培養,應該賜予他什么稱號好呢?
青年男子惴惴不安的瞟了一眼張小京,狠了狠心,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棍,走到那些黑衣人的跟前,舉棒狠狠地砸了下去。
“你真敢……”黑衣人怒視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威脅,惱怒,還有一絲的恐懼。
“嘭!嘭!嘭!……”
青年男子手起棍落,木棍擊打在大腿上的沉悶聲不絕于耳。
“啊!?。“?!……”
黑衣人嘴里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眼睛瞪得大大的。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不肯相信,這小子竟然敢對自己下如此這般的狠手。
遠處,一個女人正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當看到青年男子手中的木棍落在叫勇哥的人的大腿上時,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就仿佛打在她大腿上。
“你叫什么名字?”張小京對青年男子還算滿意,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張超。”青年男子丟掉手中的木棍,恭恭敬敬的答道。
葉秋笑道:“你想做超人啊。”
“我做不了超人,但我能做仆人?!睆埑悬c惶然。
張小京搖著頭道:“你不必做仆人。從今以后,你要挺起胸膛,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和張超分手后,張小京又牽著柳含笑的小手,兩個人默默不語的回到了柳家大院。
“姐,你去睡一會兒吧?!睆埿【┛粗Γ谛牟蝗痰恼f道。
張小京是醫生,知道睡眠對于女人容顏的重要性,不亞于男人對女人的澆灌,這個女人跟著自己一夜未睡,黑眼圈已經浮現出來了。
柳含笑朝他翻了翻白眼,嗔道:“都什么時候了,還睡啊?”
這時,已經是凌晨六點多了,天都已經亮了。
張小京撓了撓頭,訕笑道:“姐,對不起?!?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柳含笑點著他的頭,滿臉恨意的嗔道,“以后不許到外面去鬼混!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張小京小聲的應道,一顆忐忑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鄧素素五點多的時候就醒來了。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綁架做了人質,沒想到的是,昨天晚上她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得很香??赡苁且驗橐恢鄙窠浘o崩,擔心他們會做什么傷害自己的事,太過于疲憊了就迷迷糊糊睡熟了吧。
也不知道那些人綁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錢財?或者別的什么?
絕不會是為了錢!這一點鄧素素心里很清楚。
她只是一個窮學生,雖然張小京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里還有八萬多,但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平時在學校里,她也很低調,鄧小龍給她選的衣裙是有點時尚,但跟高年級的女生相比,這算不了什么。
那是為了什么呢?這伙人總不會吃飽了撐的,無緣無故在大街上隨便綁架人吧?
本來昨天晚上鄧素素還擔心會有人來敲門。她將門鎖得死死的,又用柜子抵在后面。并且在柜子下面放了一個花瓶。
就算外面的人有鑰匙能夠打開房間門,也必然要推開柜子才能進來。而推柜子的時候一定會碰到緊挨的花瓶。只要花瓶倒在地上,她就能很快的驚醒過來。
柜子一動不動的保持著昨晚的姿態,整晚都不曾有人來打攪過。鄧素素這才將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可是,為什么還沒有人來救自己?難道要一直這樣做嗎?吳彩金她們難道就沒有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