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唐寧夏將整件事的經(jīng)過完完整整的跟許慕茹講解了一遍。
“我懷疑我最近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也跟這個給我打電話的人有關(guān)!”唐寧夏嘆聲說道。
“要不我們報警吧?”許慕茹修眉擰緊,表情也很難看。
“理由呢?之前的電話顯示的是未知號碼,我當(dāng)時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要錄音,而且就算錄音也沒用,電話里的聲音已經(jīng)被處理過了,這個人是有備而來的,現(xiàn)在我們手里就只有一條短信,就算我們報警也沒有合理的說辭,警察不會受理的。”
唐寧夏理智的陳述著現(xiàn)實的狀況。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許慕茹卻有點急躁了。
“等等吧,她不是說明天要給我個驚喜嗎?那我等他的驚喜!慕茹,你今天可不可以陪我。”說沒有影響那是假的,事實上,唐寧夏現(xiàn)在很緊張,明天等待她的肯定不會是驚喜,只會是驚嚇,可是,越是這樣,她越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嗯,當(dāng)然可以!”許慕茹點了點頭,隨即給陳玫麗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再次走回唐寧夏身邊。
“要不,我還是先去學(xué)校把瑞瑞接回來吧。”
“不用,我已經(jīng)讓司機去接了,應(yīng)該馬上就到家了。”有了陸歆雨那次的教訓(xùn),唐寧夏自然不能讓舊事重演。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唐寧夏的電話響了起來,正是睿睿來電。
“兒子!”
“媽咪,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司機叔叔為什么要我回家?”
“兒子,媽咪今天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我怕會有人想傷害你,所以想想還是讓你回家安全點,具體等你回來再說,你先回家吧。”
“嗯好。”
掛了電話,唐寧夏重重的嘆了口氣,最近她也是有點累了。
“好了,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睿睿夏夏都在你身邊,顧子寒更不需要你擔(dān)心了,你別太緊張,沒事的。”許慕茹軟聲勸慰著,話是這么說,她心里其實也在替寧夏緊張。
大約二十分鐘后,睿睿回來了。
“媽咪,把你手機給我。”睿睿剛進門就沖唐寧夏喊道。
“手機?”唐寧夏似乎想到什么,立馬將手機遞給了睿睿。
對啊,她怎么忘了,她還有個天才兒子!
“睿睿,媽咪的手機里只有一條短信,號碼還不祥。”邊給睿睿手機,唐寧夏邊說明著情況。
“嗯,我知道了,你們等我一下吧!”說著睿睿就走進了自己的小房間。
五分鐘后,睿睿走了出來,手里依舊拿著唐寧夏的手機。
“怎么樣兒子?查得出來嗎?”
“根據(jù)我追蹤到的,最初打給媽咪的是一部公共電話,而且距離在離我們幾千公里的c市的一個小鎮(zhèn),那個短信,則是由一部被盜的手機發(fā)給你的,手機原來的戶主同時被盜的還有錢包身份證,已經(jīng)在一個禮拜前就在警局備案了,而且地址顯示,在西部的一個小鎮(zhèn)。”
“什么?打電話的在最南方,發(fā)短信的在最西方,我們現(xiàn)在在北方,這人還真是夠有意思的啊,下一次他是不是要找個最東邊的城市跟我們聯(lián)系了?”許慕茹不爽的抱怨道。
“媽咪,慕茹姐姐,這是我能查到的全部了,我已經(jīng)對那部手機進行了定位,只是手機的主人已經(jīng)將手機關(guān)機了,不過只要他一開機,我就能立馬知道他在哪兒了,那部公用電話,因為比較偏僻,周邊也沒用任何的監(jiān)控設(shè)備,所以基本上查不出什么的。”
唐寧夏揉了揉睿睿的短發(fā),微微一笑,“你已經(jīng)幫媽咪很多啦,我兒子果然是個天才!”
“媽咪,你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我監(jiān)控了,如果壞人再跟你聊系,我就可以立馬定位他在哪的,媽咪,你不要擔(dān)心,睿睿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睿睿仰著小臉,純凈的眸子異常的堅定。
“嗯,我相信你!”唐寧夏重重點頭,臉上終于浮出會心的笑容。
慕茹說的沒錯,只要她愛的人都在她的身邊,其他都不重要。
只是,讓三人失望的是直到天黑,對方都沒再聯(lián)系唐寧夏,倒是顧子寒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今晚可能回不來了,讓唐寧夏早點休息。
“顧子寒不回來了?”許慕茹一直都坐在唐寧夏身邊,也大概的聽到了顧子寒跟唐寧夏的談話內(nèi)容。
唐寧夏點了點頭,“嗯,最近顧氏集團正面臨著一場大風(fēng)暴,諸葛家族已經(jīng)開始正式對顧氏集團開戰(zhàn)了,所以我才沒有打電話給顧子寒告訴他今天的事。”
唐寧夏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也不能怪他什么了,那今晚我就住你這吧,陪你一起等明天的那個驚喜。”許慕茹認(rèn)真的道。
“嗯,好。”
說實話,現(xiàn)在唐寧夏還真的很需要許慕茹的陪伴。
夜?jié)u漸深了,接近午夜的時候。
顧氏集團最高層,董事長辦公室里,依舊亮著燈。
一道白色的身影端正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至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姿勢,辦公室里除了敲擊鍵盤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響。
這個正皺著眉頭,俊臉上有些愁容的男人,正是顧子寒。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顧子寒低沉的聲音響起。
隨后,助理走了進來。
“顧總,有您的電話,是一位叫陸歆雨的小姐打來的,說是找您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現(xiàn)在跟你通話。”助理說著將手里的電話遞到了顧子寒跟前。
顧子寒如雕刻的眉皺得更厲害了,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接了電話。
“喂?”
“喂?是顧子寒顧總嗎?我是陸歆雨,寧夏姐負責(zé)的那個小明星……”
“說重點!”
“顧總能不能拜托你來接下我,我……我好害怕……”電話里的陸歆雨聲音明顯在顫抖,時不時的還傳來小聲的啜泣。
“怎么回事?”顧子寒的語氣有些冷意。
“事情是這樣子的,前段時間,寧夏姐約好了今天我們要見一部賀歲片的導(dǎo)演,我想著寧夏姐最近身體不是很好,也不好意思提醒她,就自己一個人來了,可是沒想到,他那么知名的大導(dǎo)演,竟然一見面就對我動手動腳,剛剛更是要直接脫我的衣服,我借故說要來洗手間才勉強逃出來的,顧總我……我害怕,我在這邊也沒什么朋友,我可不可以懇求你來接下我,算我求求你了。”
陸歆雨的語氣很急切,聲音一直都透著一股頻臨崩潰的訊息,從說話的語氣里,聽得出來,現(xiàn)在的陸歆雨真的很害怕。
“你在哪?我讓助理去接你。”
“不行的,這個導(dǎo)演在圈內(nèi)也算是大有名氣,我怕您的助理過來,他不會買賬,顧總,我求求您了,就算是看在寧夏姐的面子上,您就大發(fā)慈悲救我這一次好不好?”
顧子寒猶豫了幾秒,隨即做出了決定,“在哪?”
所幸陸歆雨所在的酒吧離顧氏大廈不算遠,十五分鐘后,顧子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陸歆雨所說的一間vip專屬包廂門口。
而顧子寒的身后正站著這家店的經(jīng)理。
“把門打開!”顧子寒冷冷的吩咐。
“好的。”經(jīng)理二話沒說就打開了包廂的門。
經(jīng)理的頭剛伸進去,里面立馬傳出一陣粗暴的怒吼聲,“誰他媽那么會挑時間啊?”
說話人首先看到的是經(jīng)理那張尷尬的臉,剛要接著罵,卻被接下來出現(xiàn)的人影震得呆了呆,下一秒一把松開已經(jīng)衣衫不整的陸歆雨,起身就朝著來人走去。
“顧總,好久不見阿,今兒是什么風(fēng)竟然把您給吹來了?”男人邊說著邊伸出手,神情似乎跟顧子寒很熟。
顧子寒淡淡的掃了一眼男人伸過來的手,直接走了過去,徑直走向沙發(fā)上的陸歆雨。
聲音依舊是淡漠的。
“走吧!”
陸歆雨蜷縮的身子輕輕抖了抖,隨即抬起頭,看著顧子寒,兩行淚止不住的滑落。
表情可謂我見尤憐,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已招架不住,只可惜顧子寒不是一般的男人。
“不走嗎?那我走了。”說完顧子寒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我走,等等我!”陸歆雨的聲音急切的從身后傳來,下一秒,手臂被人緊緊抱住。
顧子寒蹙起眉頭,“松開,你先出去。”
“啊?哦,好。”陸歆雨看了眼顧子寒,又看了眼那個大導(dǎo)演,點了點頭,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顧總,您這是什么意思?就算這個陸歆雨是您旗下公司的藝人,她也可以有自己的私生活吧?”作為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導(dǎo)演,李天賜雖然也有些忌憚顧子寒,但也沒到懼怕的地步。
“李導(dǎo),您都說了她是我的藝人了,我想您應(yīng)該聽說過,我們極光傳媒對于藝人有條明文規(guī)定,過十二點絕對不能在外逗留,無論是住宿還是自住的成員,必須遵守這條規(guī)定!”顧子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銳利的看著面前的大導(dǎo)演。
李天賜跟顧子寒對視兩秒,隨即大笑起來,“顧總您還真是位為員工著想的好領(lǐng)導(dǎo)啊,為了不讓員工違規(guī)竟然親自來接,李某實在是佩服,今天的事,是李某不對,我是真不知道貴公司有這條規(guī)定,我自罰三杯!”
說著李天賜拿起桌上的啤酒,連喝了三杯。
隨后,拿起一杯酒遞到顧子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