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財財以為齊慕會做出什么不一樣的舉動時,齊慕卻突然半蹲在地上,拿過將錢財財的手,將她的手心掰開倒上了金創藥。
齊慕一言不發氣氛有些沉悶,燭光打在齊慕的側臉上,給齊慕那完美而又冰冷的側臉添上了幾分柔和。
但齊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依舊冰冷,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錢財財如今心理已經夠強大的了,但還是被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錢財財不知道為什么齊慕會這么生氣,雖然齊慕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不滿或者生氣的樣子,但是錢財財知道他這樣就是生氣了。
齊慕用手帕將錢財財的手包好打了一個結,錢財財趕緊站起身,再這么下去她真的得被悶死。
“去喝合巹酒吧。”錢財財匆匆忙忙地甩下這句話作勢就要往桌子那走去。
奈何齊慕根本根本就不給錢財財機會,而是直接攔住了錢財財的去路。
“你……怎么了?”錢財財心里有些沒底。
齊慕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錢財財,一點一點地靠近她,然后牽著錢財財的手往桌子那走去。
古人成親都會喝合巹酒,寓意著夫妻二人合二為一,永不分離,從此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齊慕拿起酒壺將兩個精致的酒杯盛滿,全程齊慕都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笑容。
兩人舉杯雙臂交錯,齊慕微微仰頭一飲而盡,錢財財亦然。
只是這濃濃的酒味讓錢財財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嗆到,不過讓錢財財最不舒服的其實是齊慕那冰冷刺骨的眼神。
錢財財不自覺地站起身,齊慕卻緊跟了上來,她往后退步,齊慕卻越走越近,直到錢財財的腳后跟抵在了床邊退無可退。
“你是不是醉了?”錢財財的心就是再強大,也沒有強大到可以抵抗神情氣勢這么恐怖的齊慕。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齊慕終于開口道。
“嗯?”錢財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齊慕有些微涼的手撫上了錢財財的臉,錢財財吞了吞口水,齊慕到底想干什么?
“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我們倆成親的日子嗎?”齊慕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眸深不見底。
“我……我當然知道,不然你覺得我身上的衣服是什么?”錢財財保持鎮定地注視著齊慕,不過她的余光卻在打量著她和齊慕所處的環境。
錢財財只覺得現在的齊慕特別可怕,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樣意識不清楚的齊慕根本就不能惹,她還是先溜為妙。
“那你為什么要對他笑?”齊慕的眼底有微微怒意。
那是錢財財第一次看到齊慕的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情。
齊慕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他的意識并沒有那么的不清楚。
他生氣的不是錢財財對別的男人笑,而是在生氣錢財財故意對太子笑。
那種讓人神魂顛倒,讓他都能失去幾分冷靜的笑容,分明就是錢財財刻意而為之。
“你吃醋了?”錢財財突然沒心沒肺的勾唇一笑。
原來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錢財財瞬間覺得剛剛的壓力全部都沒有了。
對于齊慕,她現在根本就是不怕的,因為她就是齊慕的軟肋,她就是齊慕的心中所愛。
而想到楚逸風在自己的面前說出那一番祝福,錢財財是難過,不過她更多的是覺得惡心!
他有什么資格對自己送上這所謂的祝福?
既然他祝自己和齊慕白頭到老,永結同心,那么她就滿足他這個愿望好了!錢財財將楚逸風封鎖在心中的枷鎖,不再想他分毫。
錢財財勾著唇肆意的笑著著,她雙臂直接地環在了齊慕的脖頸上,一臉嬌媚地看著齊慕。
齊慕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如果不是酒精,齊慕也許還會隱忍,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齊慕已經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被情緒所擺布了。
“松開。”齊慕的聲音已經冷得仿佛空氣都被結成冰了。
“明明就是喜歡,為什么要叫我松開?”錢財財往齊慕的身上貼近了一點。
她不相信齊慕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舉動,對齊慕她從決定復仇的那一刻就已經看清了自己齊慕心中的位置。
也算好了齊慕在自己心中的價值,一個可以在奪嫡之路殺出一片光明道路的最好的戰士。
一個可以幫她將太子踩在腳底,將衛國打得寸土不生,幫她將爹爹的冤情得意平凡的最佳皇子。
齊慕冷著一張臉,他作勢就要將錢財財的胳膊拿開,不料一個不穩,連帶著錢財財就一起重重地摔在了祭臺般大的婚床上。
錢財財驀地發出了輕輕地一聲淺笑,明明是他告訴自己走出悲痛的方法,怎么等她走出來的時候卻不高興了呢?
“松開。”
頭頂上再次傳來齊慕的聲音,錢財財的胳膊松了一下,抬起頭用近乎于挑釁地眼神看了眼齊慕那張冰冷精致的臉。
“你確定要我放手?”錢財財的眼中帶著一絲撫媚,她又往齊慕的臉上靠近了幾分。
幽蘭的氣息打在齊慕的臉上,齊慕的眼神幽深了幾分,他冷著臉伸手握住錢財財的胳膊,剛要把她的胳膊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可下面的事卻讓一切都脫離了齊慕的預想。
錢財財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她的胳膊一緊,腦袋微微一抬桃色的嬌艷欲滴的唇瓣就覆蓋在了齊慕的唇上。
齊慕的腦袋幾乎是當地一下,那如同萬年冰窖的眼睛此刻似乎有什么東西將這摸平靜撕開。
錢財財似水蛇一般雙臂纏著齊慕的脖子,身體則緊緊地貼在了齊慕的身上。
學著以前齊慕對她的舉動,錢財財一點一點吮吸著齊慕的唇瓣。
齊慕的呼吸聲漸漸加重,他極力的保持著自己的理性,可那讓齊慕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冷靜在錢財財面前卻潰不成軍。
這樣自控地齊慕還真的讓她佩服,不過錢財財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齊慕。
以前齊慕動不動地就親自己,弄得她迷茫急的跳腳,現在她討點利息回來不過分吧?
錢財財細細描繪著齊慕的唇瓣,一如曾經齊慕親吻自己的模樣。
她能感覺到齊慕那跳得強勁有力的心臟此刻跳得更快了,還有那灼燙到不行的肌膚。
如果錢財財能夠在冷靜點,或許她就會發現無論是她還是齊慕,臉上都有著異常的潮紅。
齊慕,你不是愛我嗎?
那么就看看一向冷靜,自控,理智的你可以在我的攻勢下堅持多久。
看著這樣一個如同冰山的人在自己面前失控,似乎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錢財財環著齊慕的胳膊松了下來,不過卻并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扶過齊慕的脖頸,再轉移到齊慕的臉上,然后在齊慕的胸前畫圈圈。
齊慕的手立馬就抓住了錢財財的手,讓她的手不能動彈分毫。
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克制著自己的渴望?
為什么總是在她的面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那樣子那氣質像極了她的師傅藥王。
這點可不讓人喜歡呢!
以為控制住了她的手,她就沒法子了?
錢財財漸漸離開了齊慕的唇,她抬頭正好就看見齊慕的眼睛。
那眼睛已經不是深潭一般的冰冷,而是如同困在牢籠的野獸一般,似乎還有一秒鐘就要掙脫束縛。
很好,錢財財滿意地勾唇一笑,她的腦袋往上一抬,吻如羽毛一般輕輕地落在了齊慕的喉結上。
而就是這極淺的一吻,一直控制著自己的齊慕終于失控了。
他一個翻身將錢財財壓在了身下,手拖住錢財財的腦袋劃被動為主動。
錢財財的腦袋也有些暈暈沉沉,或者說是她的心中也同樣渴望著什么,那種渴望極為不自然,但錢財財卻無法擺脫它。
不同于往常任何的吻,這次的吻是兩人第一次相互渴望的。
齊慕瘋狂地親吻著錢財財,錢財財不僅沒有拒絕,反而抱住齊慕結實的腰,大膽地回應著他配合著他,越來越深的親吻。
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紊亂。
齊慕的手揭開錢財財的嫁衣,也將自己的外衣褪去,兩人只剩下兩件單薄的里衣。
錢財財的面色潮紅,神色迷離,唇瓣上的口脂(現代的口紅)早就在親吻中被吻光,而且還有些微微的紅腫。
紅燭微微的搖晃,房間中是幽蘭的香味。
錢財財眼神迷離地看著齊慕,語氣軟糯而又帶著點嬌媚,“給我一個孩子。”
一句話瞬間讓情欲之中的齊慕清醒。
他抓住錢財財的手,眼中漸漸變得清明。
“你不是愛我嗎?為什么不答應我?”錢財財面色潮紅皺著眉頭到。
“你醉了。”齊慕將杯子蓋在錢財財的身上或者說直接將錢財財綁了起來,不讓錢財財的手碰到自己身上,剪斷自己最后一根還有點冷靜的神經。
“我沒醉,我只喝了一杯。”錢財財的臉上是不自然的紅。
齊慕只覺得自己的喉結一動,他側過頭不再看著如此誘人引人犯罪的錢財財,起身去桌子上拿起了酒壺聞了聞。
齊慕皺了皺眉,果然這酒里被加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