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財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收了禮物就朝這楚逸風隨意的揮手,“去吧,去吧。”
那樣子真的就是一臉嫌棄巴不得楚逸風趕緊走,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楚逸風不僅參加了錢財財的生辰並且看樣子和的錢財財還很熟悉。
而錢財財的舉動更是讓人大跌眼鏡,錢財財用這種態度對楚逸風,楚逸風不僅沒有任何不悅,反而還滿面笑容。
更讓人感到詫異的是,無論是藥王還是楚逸風送禮物都是親自交到錢財財的手裡的。如果只是應付參加又何必這麼麻煩?
錢妤舒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了,她沒想到一個錢財財居然能同時請動藥王和楚逸風這兩號大人物。
姒夫人在後院和錢丞相在一起,她看到藥王和楚逸風過來向錢丞相打招呼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完全不知道錢丞相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兩號人物。
“老爺,您和藥王還有楚逸風都認識?”姒夫人談了談口風,她一直在爲錢妤舒沒有被藥王選中爲徒而不舒服,“老爺你能不能幫我們妤舒問問,看看他還需不需要徒弟?我們妤舒一直都聰慧乖巧,藥王要是能將妤舒收去一定……”
姒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錢丞相嚴厲地斥責,“你又想打什麼注意?我告訴你,這藥王和楚逸風都是財財請來的貴客。”
“老爺,我這我這不就想讓藥王收到妤舒爲徒嗎?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姒夫人依戀委屈,同樣是女兒那個女人都死了這麼多年,可錢丞相還是把錢財財當寶一樣疼著。
“哼,如果不是有你這樣的媽,妤舒會懷了太子的孩子?真的是把我們錢家祖宗的臉面都丟盡了。現在宮裡連一個準信兒都沒有,到時候孩子生出來妤舒要是連個名分都沒有,你怎麼辦?”錢丞相對姒夫人已經完全無法容忍,尤其是想到錢妤舒肚子裡的孩子更加惱火。
姒夫人的作勢就要哭出來,“我這一切不都是爲了老爺考慮嗎?妤舒懷的是太子的孩子,這要是個男孩兒以後我們妤舒就是太子妃。再過幾年,老爺的外孫子可就是當朝太子。誰還敢多說我們一句?”
錢丞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夠了!我錢某奮鬥一生還不需要犧牲女兒幸福和名聲爲自己的仕途添磚加瓦。你一個女人,一個孩子的母親居然說出這樣不知廉恥只求功名的胡話,我當年真不應該把妤舒放在你身邊教養。財財就是在任性再胡鬧,起碼還懂得自愛自重你呢?“
姒夫人哭得梨花帶雨,明明她的女兒錢妤舒要纔有纔要樣貌又樣貌,錢財財那個丫頭算什麼?
“就知道哭哭哭。你好好反思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你還是這樣教育妤舒,她遲早毀在你手裡!”錢丞相一臉無奈地看了一眼姒夫人拂袖而去。
姒夫人站在原地,臉上的妝容都有些花了,周圍時不時有人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讓姒夫人不得不急急忙忙地退了場。姒夫人在外面看見錢財財時卻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錢財財這個臭丫頭,錢丞相也不會處處偏袒而不管她和錢妤舒的死活。
錢財財在外面等了半天看了看名單,所有的賓客都到齊了除了太子。
“大小姐,您還要繼續等嗎?”侍衛問道。
錢財財將名單丟給侍衛,“等什麼等?他可不是我請的客人。”
讓她在外面等太子?別做夢了,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和楚逸風多喝兩杯。
等錢財財走進後花園,她的生辰才真正開始,她的座位左邊是藥王右邊是楚逸風。
這樣的位置讓一些女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那兇狠的目光恨不得要殺了錢財財似得。
“賓客都來齊了?”楚逸風一臉關心地問道。
“恩,除了齊訣,別的都到了。”錢財財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大清早就爬起來,站了一天頸椎病都要出來了。
楚逸風瞧見了笑了笑,擡起手幫錢財財的另一邊肩膀輕輕的捶了起來。
藥王看了這個場景臉色瞬間冷了好幾度,齊然看見了額頭不禁冒出了一滴冷汗,他未來的九嫂膽子可真大公然和別的男子……
這不,楚逸風的手還沒捶兩下就被藥王給抓開了。
楚逸風微微一愣,擡起頭便看見藥王面具下的那雙冰冷到底的眸子,“藥王,這是?”
藥王拿開楚逸風的手冷冷道:“過度疲勞者不宜立馬敲、捶、按摩痠痛的地方,稍有不慎會讓痠痛處傷害更大。”
呆愣的楚逸風聽到這番話,微微一笑,“竟然是這樣,不愧是是藥王,是楚某不懂藥理否則好心也得辦壞事了。”
齊然原本喝著小酒,聽到藥王的話立馬嗆住連咳了好幾聲。他跟著齊慕這麼多年,醫理也略懂一二,這痠痛的地方不能按摩還是頭一次聽到。
這九哥也真是,介意楚逸風那小子對錢財財動手動腳就直說唄,何必謅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錢財財看了看齊慕,又看了看楚逸風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
“財財,這太子應該是不會來了。”楚逸風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來?”錢財財看著楚逸風好奇地問道。
“你難道沒有聽見最近皇城之中盛傳的流言?”
錢財財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她趕緊將頭湊到楚逸風的跟前小聲道,“那流言是你放出去的?”
”不然呢?“楚逸風喝了一口酒道,“這太子故意在皇城中抹黑你的名聲,作爲朋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錢財財知道這件事情是楚逸風做的,立馬一拳拍上了楚逸風的肩膀,“夠義氣!我錢財財沒有認錯你這個朋友!”
藥王看見錢財財搭在楚逸風肩膀的手,眼裡露出一些寒光,不過最後還是喝了幾杯酒垂下了眸子。
齊然是習武之人又和錢財財靠地這麼近自然能聽到錢財財剛剛和楚逸風講了什麼,這皇城的流言明明是他和九哥花了不少力氣在皇城中散播的,現在怎麼成了楚逸風的功勞?
齊然是心裡有什麼都放不下的人,他氣呼呼地想要和錢財財說明,卻被藥王的一個冷眼把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齊然突然“哼”了一聲,大口的喝起了悶酒,這九哥真是的,明明爲錢財財做了那麼多事,卻什麼也不告訴她,白白讓楚逸風這小子佔了便宜。
“十皇子你這是怎麼了?”察覺到齊然的不悅,錢財財詫異地問道,她剛剛貌似沒有做什麼得罪十皇子的事啊?
“傷心傷的,不用你管!”礙於齊慕在齊然啥都不能和錢財財說,只好道不明的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錢財財一臉同情的看著齊然,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天涯何處無芳草,追不到徐姑娘我們就換一個追!”
十皇子臉都紅了,立馬將怨恨的目光投射在齊慕身上,這事只有齊慕和他知道,現在錢財財居然知道,那麼答案只有一個:是齊慕出賣了他!
齊慕淡定地喝著酒,對齊然哀怨的小眼神熟視無睹。
“財財,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解酒丸,上次你和我喝醉酒,害的你被錢丞相關禁閉。實在是對不住。”楚逸風一臉愧疚,從衣袖裡拿出兩個青色小瓷瓶。
就是因爲那次醉酒導致錢財財回丞相府遲了,害的楚逸風好長時間沒有瞧見錢財財,這樣的事情楚逸風可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畢竟每次瞧見錢財財,每次和錢財財說幾句話,總是能讓楚逸風的心情好上一天。
“你又喝酒了?”藥王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語氣裡還夾雜著一絲怒氣。
錢財財沒有注意到藥王話裡的那個“又”字,吐了吐舌頭道:“這不是無酒不歡嗎?誰知道這裡的酒這麼烈,第一次喝的時候不知道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藥王拿著杯子的手此時青筋有些微微凸起,第一次喝酒不小心?似乎她前幾日喝酒誤闖桃花源也是因爲醉酒。
藥王的眸子緩緩地看向楚逸風,眼神裡看不出是喜是怒,楚逸風也看著藥王,那眼神裡絲毫沒有任何怯意。
“藥王,你似乎對財財很關心呢。”楚逸風淡淡道。
“財兒是我的徒弟並且是在下唯一的徒弟,我自然十分關心他。”
錢財財錯愕地看了一眼藥王,她的變態周扒皮師傅今日是怎麼了?居然喊她財兒?
藥王瞥了一眼桌上的藥,眼裡閃過一抹嫌棄,“既然財兒你這麼喜歡喝酒,爲師到時候親自給你做幾瓶解酒丸,並不是什麼解酒丸都能做到立馬解酒的作用的。”
楚逸風的手微微一滯,隨後淡淡地笑道,“楚某的藥自然比不上藥王府的,不過這也是楚某的一番心意,我想財財應該不會介意吧?”
錢財財笑嘻嘻地拿過楚逸風給她的藥,“當然不介意了,你能送我我就很開心了,哪裡還會在乎其他?”
楚逸風聽到錢財財的話,那雙桃花眼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無意的看了藥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