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藥王選徒整個齊國弄得沸沸揚揚,當時誰都沒有想到藥王會選擇丞相府的大小姐錢財財
錢財財的名聲在齊國是非常非常的難聽,很多年前就被冠上了草包,蠢貨以及潑婦的稱號。
這樣的人被選藥王選爲徒弟所有人都覺得藥王不過是和朝廷對抗,選了個最沒用的人交差罷了,哪會想到藥王真的這麼疼愛錢財財這個徒弟呢?
原本一臉譏諷的錢妤舒現在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剛剛那些幸災樂禍的話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錢妤舒沒想到藥王真的有把錢財財當徒弟,一個相貌難看沒有學識,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女子,錢妤舒實在搞不懂藥王爲什麼會選這樣一個女子當自己的徒弟。
“我什麼時候偷懶了?”錢財財覺得自己委屈,整天給這個周扒皮做苦力又是拔草又是洗藥瓶還得擦屋子,試問這世間有幾個大夫的徒弟比她慘?
不過想到之前藥王給自己的那一大盒點心,錢財財的嘴巴又饞了起來,“那個,師傅啊。”
錢財財有些吞吞吐吐的,並且爲了吃的她連平時不怎麼願意喊的師傅都痛痛快快地喊了出來。
藥王挑了挑眉,“怎麼?突然這麼喊爲師,可是有什麼要求爲師的?”
藥王的壓力帶著一抹捉狹和寵溺,那神情居然讓錢財財的心漏跳半拍。
錢財財吞了吞口水,她幹嘛對著這個變天周扒皮這麼緊張啊?
“那個,師傅上次給我的糕點,很好吃。我找了好幾個鋪子都找不到那個味道的糕點。”錢財財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藥王道:“所以,不知道師傅那裡還有沒有。”
錢財財覺得自己真的是節操都掉光了,原本她爲了銀子兩者皆可拋,可是現在貌似美食也可以……
藥王突然笑了起來,那樣明媚的笑容讓所有的人都驚歎了。
藥王的性子一向清冷,那氣場永遠像是個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沒想到和錢財財說上幾句話居然笑了起來。
“爲師明日就讓大寶給你送來。我去看看你父親,你再這裡繼續招待賓客吧。”藥王笑著又在錢財財的腦袋上揉了揉,似乎看到錢財財的腦袋頂上有些亂亂的模樣覺得很可愛。
這樣的舉動又讓周圍的人大驚失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那麼高冷觸不可及的存在,居然接二連三被錢財財這樣的一個人弄成這個模樣。
錢妤舒恨恨看著錢財財和的藥王的舉動,藥王本來應該是她的師傅,如果不是錢財財這個女人去參加了比賽,如果不是錢財財這個女人走了狗屎運,又怎麼會成爲藥王的徒弟?
錢妤舒的眼裡有嫉妒,也有憤恨,更有一種羞愧,只不過錢妤舒的羞愧是因爲她剛剛咬定了藥王不會來錢財財生辰,現在被活生生得打臉,
不過,錢妤舒還有機會可以搬回自己的面子,藥王是錢財財的師傅,而且他們的爹在齊國的口碑一向很好。
想到這,錢妤舒才覺得一切都是因爲藥王是錢財財師傅的身份並且又礙於錢丞相的原因纔出席了錢財財的生辰。
可是不還有一個六爺嗎?六爺可是和丞相府沒有任何交情的,想到這點錢妤舒的臉上又浮現了剛開始那幸災樂禍的神情。
“妹妹,姐姐真羨慕你,有這麼好的命居然能走運的被藥王收去做徒弟。”錢妤舒的臉上盡是溫柔可人。
這樣子給皇城中任何一個男子看了都覺得錢妤舒無愧於齊國第一才女的名號,不過錢財財心裡早就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好大一朵白蓮花啊。”錢財財忍不住地感慨,這錢妤舒明明恨自己恨地要死,偏偏表現出一副格外關心並疼愛自己的模樣。
錢妤舒這樣的演技和這樣的容貌在現代絕對能在娛樂圈混的個風聲四起,只是吧真討厭自己還能表現出這樣的一副表情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白蓮花?”錢妤舒聽到錢財財的話連忙朝四周看去,實在是看不到任何蓮花的影子,“妹妹說的是什麼白蓮花?姐姐怎麼看不到啊?”
錢財財的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她努力將自己的嘴角變成了空姐般的迷人微笑,笑著對錢妤舒說,“那朵大大的白蓮花就是姐姐你啊。”
錢妤舒的臉一愣,錢財財一向沒腦子有什麼說什麼,什麼不滿和不開心都寫在臉上掛在嘴上,今天是發了什麼瘋,好端端的竟然誇起了她?
“是嗎?”錢妤舒心裡有些沒底的應道。
”那是當然的,全場的人誰不知道我們丞相府的二小姐錢妤舒是齊國最大的一朵白蓮花呢?”錢財財突然覺得古人不懂那個時代的形容詞真的是一大樂事,”像我的二姐錢妤舒一般的純潔的白蓮花是我人生之中見過的一朵最大的奇葩!”
錢妤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錢財財,已經不明白爲什麼錢財財要誇自己像白蓮花又是人生之中的奇葩了。
錢財財強忍著笑意,這蓮花在這個時代也就是蓮花,奇葩呢依舊是褒義詞的奇葩,可誰曾想到曾經那麼多美好和沒有任何惡意地詞語早就現代人給玩壞了呢?
蓮花依舊不是這個時候的蓮花,綠茶不是這個時候的綠茶,奇葩不是這個奇葩,菊花不是這個時代的菊花……
“承蒙妹妹誇獎。”
“哈哈哈哈。”聽到錢妤舒的這感謝之語,錢財財終於忍不住笑了。
錢妤舒不明所以,不過她可不會因爲錢財財的這兩句“讚美”就忘了自己的計劃,“妹妹,藥王是妹妹的師傅來是自然的,不過六爺妹妹還是不要等了。六爺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請得動。”
錢妤舒的話,周圍的人無比贊同,這藥王來起碼是因爲錢財財是藥王的徒弟,再加上錢丞相位高權重,現在細細想起來,藥王的出現也不足爲奇。
不過這六爺可就不一樣了,六爺和丞相府從來都沒有交往,再加上錢財財一介女流能和六爺說過話都是個奇蹟,何況是來參見錢財財的生辰了。
“我的事不勞姐姐操心,六爺是我請的人我要是不在這裡等著,也太沒規矩了。”錢財財纔不管錢妤舒說了什麼話呢。
不過嗎,既然她錢財財將請柬送到了永泰賭場,楚逸風這小子要是不來他就死定了!
錢財財優哉遊哉地站著,周圍的人都搖了搖頭。
果然是個沒腦子的小丫頭片子,這藥王來已經給足了錢財財面子,這個時候不應該見好就收嗎?
何必再死撐等一個不會出現的人?
突然門口的侍衛大喊道,“永泰賭場,六爺到!“
所有的人嘴巴都長大了,他們已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錢財財,剛剛難道是他們的幻聽,六爺也來了?
“天怎麼可能,這錢財財請得動藥王就是一個奇蹟,怎麼會請到六爺的。”
“就是啊,這六爺不是從來不參加任何應酬的嗎?”
“會不會是錢丞相愛女心切,想進了一切辦法請六爺過來的?”一個人開始自顧自的猜測。
“對啊,說不定錢丞相去求來的呢?”
“可我聽說這六爺就是太子去請都沒有用啊,錢丞相權利再大也大不過太子啊。”
“就是啊,之前聽說太子不止一次去永泰賭場請六爺,都被六爺一口回絕了呢。”
“哎呦,今天我可真的是賺了,不僅能看見藥王還能近距離看到六爺。現在你就是讓我死都值了!”
“錢……”楚逸風剛想開口喊錢兄就收了回去,此刻錢財財一襲女裝,穿著淡雅的長裙,頭髮隨意的綁在後面。
那模樣雖然算不上傾城,那臉上的皮膚也不夠水嫩,但是那雙靈動的眸子卻如同天上閃亮的星星,讓楚逸風的呼吸一滯,心跳也快了許多。
“財財,好久不見了。”楚逸風穩定了心神,露出那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AA“這是特地給你準備的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錢財財拿起一個精緻的盒子,光是這盒子就如此用心想必裡面的東西也不會差。
“多謝了。”錢財財彎了彎脣,露出潔白的牙齒。
楚逸風只覺得女裝的錢財財煞是可愛,就連今天那美好的月色都黯然失色。
“錢……”斯文男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笑意盈盈,一襲女裝的錢財財,“錢……”
錢財財朝斯文男瞪了一眼,”錢什麼?還能不能說話了你?“
“錢……姑娘。”斯文男嘴邊的公子愣是吞回了肚子裡。
打死他都不相信,那個小混混一般的男子,那個聰明機智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的錢公子居然是個女的!
錢財財搖了搖頭,真搞不懂萍兒這個丫頭到底眼睛長在了哪裡,什麼公子哥都不喜歡,偏偏喜歡上斯文男這個木頭一樣的呆子。
“好了,我們先進去了,一直聽到錢丞相的大名,卻沒能拜訪他。“楚逸風笑著說道。
錢財財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收了禮物就朝這楚逸風隨意的揮手,“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