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的人,不嫁我宮家是我宮家走運(yùn),要了你,你還不成天騎到我孫兒頭上拉屎撒尿?”
宮世雄也不甘示弱,眼看兩人就像一對斗雞誰也不肯服輸,已有不少人開始在心下欽佩若師師了。
這樣的女子不進(jìn)宮家真是太可惜了,還別說,看這老爺子的樣子,多精神啊,或許,人老了就是有些怪毛病,喜歡人罵著他,跟著對著干,這樣才有活頭。
“放屁!我拉拉扯扯是喜歡他,這是表示喜歡的意思,你個老思想,不懂就不要亂說。”
若師師氣得雙手插腰,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哼!有理不在音高,你說什么婦綱?我還沒嫁人,這婦字與本姑奶奶扯不上關(guān)系!至于夫尊,我呸!什么狗屁玩意,我踩踩踩!踩死它!”
……
哇!
一干人等除了宮無命以外都看傻了眼。
這若師師還真是有夠彪悍的,瞧她邊吐口水邊在地上亂踩的樣子,真是能將死人氣活,活人氣死又氣活!
瞧啊,堡主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不說,胡子也開始亂抖,眼看著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都快氣暈過去了,
“爺爺!”
宮無命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宮世雄,滿頭的烏云蓋頂。
天哪!他這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如此,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多給師師買件衣服才是!
“你閃過!”
宮世雄氣怒的將他的乖孫兒推到一旁,暗地里使用內(nèi)力調(diào)了下火氣,在爆裂了數(shù)條經(jīng)脈之后,終于擠出了一絲看上去還算是比較慈祥的笑容。
“小丫頭!”
“啥事?”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若師師馬上警報(bào)拉響。
“我們倆這樣吵,即使吵上個三五天,也吵不出來結(jié)果,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你要說服了我,我就讓你進(jìn)這宮家的大門!怎么樣?”
“啊……”
啊呸!威脅我?我為什么要進(jìn)你宮家大門?
是你家孫兒要進(jìn)我若家大門才是!
師師狠狠的想著,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贊許的笑窩,至少這樣子還是要做做的,再說,她也想給這個老頑固洗洗腦!
“怎么樣?同意了?”
宮世雄笑瞇瞇的雙眼,就像一只得道成仙的老狐貍一般,宮無命剛想阻止,就被宮世雄一招點(diǎn)住,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能說話了。
“當(dāng)然同意!”
扔給宮無命一個放心的眼神,若師師將胸脯拍得啪啪響,“咱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好!擊掌!”
“啪啪啪!”
三聲擊掌,激起了眾人看熱鬧的興趣,也激起了宮世雄的沖天豪情!
一個連胎毛都沒干的娃娃能贏得了他?哼哼!
而若師師則笑得像偷了腥的貓,她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新女性,就不信說不服這個老古董!
紫竹軒內(nèi),一方石桌,三張石凳,一壺茶水,三個茶杯,外加一大堆看熱鬧的家丁護(hù)院,兩人就在這紫竹軒的小河流水之畔,悠悠竹橋之側(cè),擺起了擂臺。
這一刻,紫竹軒不再是禁地,而是他宮世雄將要大敗若師
師的絕妙之地,他要讓這所有的人,所有的清山綠水都見證一下,他,宮世雄永遠(yuǎn)是不敗的!
“準(zhǔn)備好了嗎?”
師師邊說邊優(yōu)雅的倒出一杯香茶,慢慢的抿在唇邊品著,卻是雙眉緊皺,“撲”的一口全數(shù)噴了出來,好難喝的茶!
“準(zhǔn)備好了!”
忽視掉若師師那近乎暴殄天物的行為,宮世雄鼻子里哼出一聲,不會品茶就算了,裝什么高人,要知道,這可是他最珍貴的茶了。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無命當(dāng)裁判!我呢,先給這場辯論起個題目,就叫:論男女平等!”
拍拍手,吐吐嘴里留余的苦茶味,若師師賊賊的一笑,先在氣勢上壓倒你。
“嗯,好!就這什么平等好了!”
眉頭一挑,雙目精光暴射,好有挑戰(zhàn)力,好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就不信打不敗你這個小妮子,至于那什么辯論平等這個詞,聽起來倒挺新鮮,不過,也不用理了,關(guān)鍵是能贏了就行!
“那好,雙方辯論現(xiàn)在開始!”
若師師雙手相擊,以示鄭重:“我的論題是,我認(rèn)為男女之間是平等的!因?yàn)槟信际侨耍∈侨吮阌猩侨吮銢]有不一樣!”
“不對!男人自古便比女人尊貴,這是千古流傳下來的,我說你這丫頭,你爹娘沒教過你,什么叫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嗎?”
宮世雄不服的緊接著說道。
“哼!扣一分!杜絕人身攻擊!”
“你…….”
宮世雄氣得叫了一聲,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扣分是什么東西?他有說錯嗎?不過那人身攻擊他還是聽懂了。
“嗯,好!”見他坐下,若師師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接著說道:“你說,這男人跟女人一樣,都是人吧?”
“是!”咦?這場景好像剛剛才經(jīng)歷過的!
“那照你說所,男上女下是天經(jīng)地義,那么男人是不是從女人肚子里生出來的?”
阿彌陀佛!
我說的是實(shí)話啊,若師師嘿嘿的想著,所有的人都是從女人肚子里出來的,這是最有力的證據(jù)!
“啊……你!”
宮世雄頓時啞口無言,沒辦法,人家說的是事實(shí),可他怎么就覺得這樣別扭呢?
“啊什么啊,別說你是從石頭縫里崩出來的!”
打鐵要趁熱,繼續(xù)!
“你……女人生來就是伺候男人的!生孩子也一樣,為了給男人傳宗接代!”
宮世雄終于找著了理由,不禁洋洋得意的望著師師,嘿!你這丫頭也一樣,也是傳宗接代的女人啊!
啊耶!還真有點(diǎn)腦筋急轉(zhuǎn)變的味道,若師師先是一愣,接著又贊許的給了宮世雄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這么說來,你的娘親是不是也要像你媳婦一樣,天天圍著你轉(zhuǎn)呢?”
喔!蒼天在上,厚土在下,她只是打個比方,絕對沒有褻瀆這母親的意思。
“你…….”
宮世雄忽的漲紅了臉,“啪”的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胡說八道!為人子女者以父母為尊,你這樣說簡直就是欺師來祖!你……”
“停!大家聽到了嗎?”要的就是這句話,下面的話也不用再說了!
若師師嫣然一笑,輕巧的站起身來緩緩的繞場一周,順便還左手貼在胸前,雙腳并攏,非常有禮的躬身鞠了一禮:“各位,這是老爺子親口承認(rèn)的!如此說來,既然人都要以父母為尊,那跟這‘父’一同被尊的‘母’,可是個實(shí)打?qū)嵉呐耍阅兀@男女應(yīng)該是平等的,而且本人也深信,社會……呃!不對,是國家的發(fā)展應(yīng)該是永不停止的,總有一天,我們會看到,處處畢平等,處處皆祥和!……好!辯論到此結(jié)束!若師師贏!”
訝然的看著一這幕,除了這個賣弄的若師師跟跳腳的宮世雄外,所有人都傻了,這就完了?好簡單的結(jié)果,好深奧的辯論。
直到結(jié)束,有些人仍搞不懂什么是辯論,貌似這辯論看上去就跟那吵架差不多,只是那方式稍微溫和了一點(diǎn)而已。
“我不同意!我還有話沒說!”
宮世雄憋屈的吼著,這場辯論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結(jié)束了啊!他他……他說的男上女下是說那個同輩份之間的男尊…….
可是若師師卻是不再給他機(jī)會了。
“反對無效!”
都說辯論結(jié)束了,再不同意也不行,除非你老爺子認(rèn)為你的娘親不是個女人。
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伸手拉起從頭至尾都不曾張過半句口的宮無命,兩人就在宮世雄冒火的眼神中,親密的,手挽手的,過了小橋進(jìn)了竹林居,明目張膽的,換衣服去了。
唉!瞧那小樣瀟灑的,可真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啊!
“呃,師師,你把爺爺氣著了。”
七翻八翻的,紫竹居一直沒有人住過,倒是存放著不少娘親所穿過的衣服,雖然有些不合適,但先湊合著穿好了,回頭再出去給她買新的。
至于宮家堡那些下人的衣服,他實(shí)在是不想給她穿。
“有嗎?我沒覺得氣他!”
懶懶的靠在一側(cè),眼神不住的隨著宮無命的移動而移動,那個老頑固,不氣他不行,誰讓他踩著了她的貓尾巴?
別看貓平時挺乖巧的,這一生氣,尖尖的爪子就露出來了,不抓你個夠本,怎么消得下去這火呢?
“找著了!”
驚喜的拿出一包衣服,隨手抖開:“有點(diǎn)舊!”
“不怕,先換了這身汗氣熏天的衣服再說!”
抬起袖子,使勁聞聞,這衣服上有一大半的臭汗,都是來自于那個老頑固的恩賜。
“好,這件湖綠色的怎么樣?”
“好的,你幫我換!”
“呃?…..好!”
看著若師師不以為意的神色,宮無命也放下了臉上的不自在,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嘿!
于是,開始換衣服,要換就得先脫……
“這件綠色的我穿上不合適啊!”
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那件湖綠色的衣服終于上了身。
師師轉(zhuǎn)了個身,擺了個可愛的造型,腦袋微微傾斜著,比較郁悶的說著。
這件衣服太瘦太緊了,緊得她以為轉(zhuǎn)個身都會怕崩了這布料。
“要不再試試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