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陌走過去，坐在桌旁，將阿寶抱起來放到膝蓋上，看她津津有味地啃著一顆雪山梅，柔軟而極富彈性的身體隔著絲薄紗裙熨貼在他的身上，心中騰起一浪一浪的之潮，又強壓了下去，“剛纔沒吃飽嗎？我叫人給你做紅豆粥好不好？”

阿寶細白的小牙撕咬著雪山梅的果肉，一隻手又拿起了一塊杏仁餅，遞到雪陌嘴邊，咕噥著，“吃飽了，就是還想磨磨牙，哥，你也吃！”

雪陌搖搖頭，接過杏仁餅放回盤子裡，“你吃吧。”

阿寶連聲應著，又抓起一卷玫瑰酥塞進了嘴裡，兩隻手在盤子裡翻來翻去，一心一意地尋找可心的小點心。

女孩的身子在雪陌的腿上蹭來蹭去，他難耐地將她往懷裡攬了攬，箍在女孩腰間的手撫摸著埋在柔軟肌膚下的肋骨，一根根數著向上摸去，終於捱到那隻軟綿綿的小饅頭的下緣，忍了忍，便順著肋骨滑向了女孩的後背。

“阿寶，知道哥今天爲什麼請了這麼多人來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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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回過頭來笑，“嗯，哥給我過生日，我又長了一歲。”

雪陌將阿寶的頭按在自己懷裡，輕輕撫著她的頭髮，“你知道你多大了嗎？”

阿寶愜意地躺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咬了一口玫瑰酥，落了兩人一身糕點渣，“不知道啊……”隨即揚了頭去看他，“哥我多大了？”

雪陌嘴角掛著笑，伸手擦了擦她嘴邊的玫瑰渣，“我撿你回來的時候你說你六歲，到今天已經是第十個年頭了，你算算你多大了？”

阿寶認真地想了想，“嗯……十六歲！”

雪陌的手又緊了緊，“是啊，十六歲了，長大了，所以啊，以後不能跟別的男子摟摟抱抱了知道了嗎？”

阿寶恍然大悟，“你在說樂蓉舅舅啊！可是……”

雪陌沉了臉，語氣十分嚴厲，“沒有什麼可是，樂蓉對你一直都是不懷好意的，以後不許讓他靠近你，你要是不聽話，哥就把你丟到妖溟淵裡去！”

阿寶撇起了嘴，連忙抱緊了他，偎在他懷裡連連點頭，又蹭又撓，“我知道了，哥你別丟我，別丟我，我聽話……”

雪陌滿意地嘆了一口氣，抱起她來向大牀走去。

紫漆墨繪的牀，蒸栗色的薄紗帳幔透出濃濃的暖意，阿寶被放在牀上，翻個身爬起來摸到旁邊的牀櫃上，打開了翻自己的繡花糖果枕頭，那是她剛剛到這個家的時候雪陌命下人給她特意做的，如今雖然小了，但是每次到這裡來睡的時候，她都會抱著它。

雪陌坐在牀邊脫靴子，阿寶揪著枕頭爬過來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臉貼著臉，“哥，我長大了你還會不會抱我？還會不會親我？”

雪陌後背上一片溫暖，心裡涌起一股股暖流，翻上牀抱住她，給她脫了衣裙，卻不敢像小時候一樣剝個精光，剩下肚兜小褲，將她塞進了被窩裡。

“會，以後除了哥能抱你親你，別人誰都不能。”

阿寶掀了自己的被子往雪陌的被窩裡鑽，“娘呢？娘可以嗎？綠染姐姐可以嗎？”

雪陌揮手滅了紗燈，剛剛翻身躺下，被窩裡便多了一條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小魚，隔著兩塊有限的，薄薄的衣料透出處子的體香，“……她們可以……阿寶你出去……睡你自己的被窩。”

聲音沙啞，暗沉，壓抑著某種情緒。

阿寶抱著糖果枕頭往雪陌懷裡鑽，“我不要自己睡嘛，每次過生日的時候你才肯和我睡在一起，我要和哥蓋一個被子！”

光溜溜的一條腿塞進雪陌的雙腿間，絲毫覺察不到身邊的人已經快控制不住了，她卻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月光透過花格子窗散碎地投在地上，紗帳裡光色暗淡，女孩長長的睫毛投出一小片陰影，神色安坦，透出對身邊人的信任與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