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么……”元冥宗宗主不爽道。
那遠處大戰(zhàn)著的諸多長老聞言,也是全身一震,紛紛將視線投向此處,忽然臉上涌出大喜之色:“大長老!大長老!你回來了!”
踏足虛空的那道身影也是淡淡一笑:“元冥宗的敗類,外出采藥,為晉級做準備,不料竟是侵入我天玄宗,指日待我渡劫晉入‘仙’的層次,必將將你元冥宗鏟平!”
元冥宗的諸多長老聞言,臉色也是抽搐起來。
“早就說我宗長老遠行采藥,此行回歸,倒是雪中送炭。”酗酒老者大喜道,元冥宗宗主聽得大長老那蘊含著冰冷氣息的話語,面龐也是猙獰無比:“既然如此,那便早些將毒瘤鏟除吧……”
“你認為你夠格么?”天玄宗重拾士氣,酗酒老者意氣風發(fā),大聲道,他佛動袖袍,話語鏗鏘有力,“我們的大長老已是半只腳步入‘仙’的層次,只差最后的渡劫階段,我們的諸多長老也不是吃白飯的,我與大長老合力,難道還敵不過你?只要將你擊敗,那局面便是徹底倒向我方!”
元冥宗宗主聞言,眼瞳一縮,原本的人數(shù)遺憾已是被彌補,而這大長老也是頗為難纏,距離仙也只有一步之遙,并且還是全盛狀態(tài),此刻他已身負一些傷,再戰(zhàn),反倒不利的是他們元冥宗。
“嘖。”元冥宗宗主冷哼一聲,只得無奈揮動袖袍,怒喝道:“我們走!”
酗酒老者得意洋洋,嬉皮笑臉,先前的萬般暴怒好似不復存在,又恢復了先前那個浪蕩不羈的老頭兒,他叫道:“今日貴宗做客,我天玄宗也是倍感榮幸,指日也必將回敬!”
聞言,元冥宗那邊人的臉色,也是愈發(fā)難看起來。
待得他們的身影徹底離去,那面龐緊繃的天玄宗人也是大舒一口氣,先前的局面,真是劍拔弩張,還好千鈞一發(fā)之際長老回歸,這才避免了天玄宗存亡之難。
見得此難渡過,酗酒老者也是緩了口氣,看得大長老,認真道:“長老此行遠處,可否是滿載而歸?”
大長老抱拳恭敬道:“已是采得那水靈圣果,此番調(diào)養(yǎng)生息,便是可以嘗試渡劫飛升。”旋即他的眼中也是涌出濃濃熾熱,仙啊,那個萬人敬仰的層次,一個真正代表強者之稱的層次。
酗酒老者聞言也是一陣歡喜:“那你努力,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便是再來。”
旋即他召集一些長老,匆匆而去。
……
絢日升空,將那覆蓋大地的白雪灼烤融化,虛弱的蘇凌靠在墻上,閉眼修煉著,呼吸勻稱,刻苦萬般。
那原本眼中帶著慌亂和企盼的考核參與者,忽然看得高空掠下的一道身影,也是眼神一亮,驚呼道:“那個仙人!仙人!他來了!”
聞得仙人,蘇凌也是退出修煉狀態(tài),仰頭看天,無視那灼熱陽光,眼中滿是尊崇之色。
仙人啊。
唳!
此時,一聲尖銳的聲音響徹云霄,一道身影急墜而下,劃開云層破九天,旋即直落大地,那股盛人沖擊,散布大地!
呼!眾人仰慕。
酗酒老者不失風度,解開胸前一根繩帶,葫蘆被彈射上空,他虛步踏起,抓住葫蘆,揭開木塞,塞入嘴中,大口灌入烈酒。
咕嚕咕嚕咕嚕。
眾人汗顏。
“哈。”酗酒老者回味般地松下葫蘆,舔了舔嘴唇,將葫蘆隨意拋入上空,屈指一彈,繩索掠出,將其纏繞至胸后,他哈哈笑道:“小家伙們,先前有些變故,耽擱了考核,老夫在此向大家道歉,現(xiàn)在,考核繼續(xù)照常進行!”
嘩!眾人頓時感覺倍有面子,仙人的賠禮啊,他們各個精神百倍,走向遠處的擂臺:“我一定要進宗!吼吼!”
蘇凌也是只得一陣苦笑,旋即他搖晃著身子走進宗內(nèi),回到了自己的定居之所,原本清澈的溪水已是龜裂,嫩綠的草葉也是化作一條焦黑小道。
蘇凌眉頭皺起,這一切都是被那陳稟所致,也不知道后者此刻怎么樣了,他走進屋內(nèi),卻是未有見到柳菱的身影。
“柳師兄還未回嗎。”蘇凌自言自語道,旋即看得眼前那松軟的大床,一陣濃濃的疲憊之感彌漫全身,他顧不上其他,放下修煉,放下所有,往大床上一竄,拉扯被子,覆蓋全身,旋即閉上雙眼。
蘇凌此刻,是真的累了。
睡眠修煉最忘我,也是最感覺不到時間的飛速流逝,可謂日月如梭,轉(zhuǎn)眼便是過去近兩日時間,而蘇凌,還在呼呼大睡。
“咳咳!師弟師弟!”忽然屋外傳出一陣急促的叫聲,也是將正在睡夢中的蘇凌驚醒,他眉頭微皺,揉揉眼睛,翻身下床,看著站在門口的一道筆挺身影。
“柳師兄,怎么了?”蘇凌被打擾,小有不爽,柳師兄急忙道:“師弟,我知道你參與那特殊考核后極其虛弱,需要休息,這般闖入你的房間也是不禮貌,可是,現(xiàn)在里宗宗主竟是親駕光臨,要與你一談!”
蘇凌眉頭挑了挑,雖說心中疑惑,嘴中也是笑道:“沒事沒事,我出去一下。”離開屋門,眉頭也是皺起:“難道是為了商討那親傳弟子之事?不過應該不用這般吧?”
他走出屋門,忽然滿面驚駭,原本龜裂的小溪,焦黑的草地已是恢復生機,蛙鳴蟬鳴,蜻蜓點水,一切都是那么愜意熟悉,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酗酒老者,心中也是震驚無比。
原來他就是宗主,難怪是仙人,不過這外表與實力不符呢……蘇凌心中哭笑不得,不過面部表情也是異常嚴肅,酗酒老者看得蘇凌,也是滿意點點頭:“好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小子,我找你出來,只為一事。”
“請說。”蘇凌問道。酗酒老者抓抓禿頂腦袋,說道:“那就是,因為一些緣故,可能要換取你兩年的自由時間。”
蘇凌全身一震,剛未開口,酗酒老者便是道:“不必憤憤不平,元冥宗引動的大戰(zhàn),便是因為你身上的那根銀針而起,那根銀針里鎮(zhèn)壓著一個針魔,實力超群,若不是銀針之鎮(zhèn),倒是江湖上的一代梟雄。而他卻并非善類,此刻你被他附體,我們強行喚出封魔大陣,才是勉強將虛弱的他封印,此刻他還有殘存的能量在你身上,只需你全力運轉(zhuǎn)靈,他便有可能再度復蘇,所以只能將你關(guān)入那不存絲毫靈的‘閉靈谷’兩年,讓他自行消散。”
聞言,蘇凌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