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香也可以理解為舞‘女’們‘迷’‘惑’男子的手段,但夏晴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抬眼看向太子,畢竟這些人是太子找來的,太子此刻正看得癡‘迷’,目光里流‘露’出明顯的‘欲’望和垂涎,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再看皇上,雖然不如太子那般急‘色’,但也目不轉睛的看著。。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夏晴目光移到南宮瑾身上,他忽的朝她看來,目光與她撞上,不復平時的淡漠,反而顯得無比深邃,似乎看透一切。
夏晴再去看場中舞‘女’,此時琵琶‘女’手指越來越快,音調越來越高,彩練也舞得越來越快,‘花’瓣四散,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一個音調急轉之后,彩練忽的如‘花’苞盛開般朝四周散飛,‘女’子們的身體也騰空而起,裙擺翻飛,裙下風景一覽無余……男子們眼珠瞪大,盯著白‘花’‘花’的長‘腿’看……
夏晴的目光卻緊緊鎖定著彩練……
“快閃開!”忽的,夏晴大喊一聲,同時一把將面前的桌案掀起,對著飛來的彩練砸去。彩練撞到桌案,響起叮叮當當?shù)穆曇簦瑪?shù)把薄薄的劍刃掉在地上。夏晴手中拿著一個銀質長勺朝后退去。她反應算是極快的,但其他人就未必如此了。
那藏著劍刃的彩練朝不同方向飛去,陷入癡‘迷’中的人們毫無準備便被劍刃刺穿了身體,鮮血噴涌。
夏晴看向皇帝的方向,頓時驚呆。不是因為一把劍刃正飛向皇帝的心口,而是因為在這個緊要的時刻,坐在皇上右側雙‘腿’殘廢的閑王竟然猛的站起,瞬間撲到皇帝懷中,那本該刺入皇帝心口的劍刃深深沒入閑王的后心,鮮血瞬間染紅了潔白的衣衫……
閑王會站?
閑王受傷了?
夏晴片刻怔愣!
“瑾兒!瑾兒!”皇上抱著南宮瑾,急切的喚了兩聲。
此時,七名舞‘女’紛紛亮出長劍,闖入賓客席,一陣狂刺。其中兩名舞‘女’更是直接飛向皇帝,不過此刻皇家隱衛(wèi)已經現(xiàn)身,將她們攔下。
“護駕,快護駕!”秦相算反應快的,不顧危險沖到皇上面前,張開雙臂攔在前方,一副舍身護主的樣子,但此刻皇家隱衛(wèi)們已經擋在前面,秦相的舉動在夏晴看來純屬做樣子。
南宮旭所在的位置也受到兩名舞‘女’的攻擊,皇家宴席不能佩劍,所以南宮旭沒有武器,只能躲避,可兩名舞‘女’武功高強,招招奪命,南宮旭即便武功再高,此刻也應付不及,衣服多處被劃開,躲得狼狽不堪。
太子此刻還沒有反應過來,呆愣的坐在原地,一副傻掉的樣子,而且并沒有舞‘女’攻擊他。
南宮旭躲閃之間被倒地的椅子絆倒,攻向他的舞‘女’一個被皇家隱衛(wèi)攔住,另一個拼著自己后背挨上一刀的風險不要命的將手中的劍刺向南宮旭的‘胸’膛。
以前也曾經遭遇過暗殺襲擊等,但南宮旭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那舞‘女’分明是對自己抱著必殺的決心,不惜一死,也要奪走自己的‘性’命。
劍氣迫近‘胸’膛,南宮旭感覺到冰冷的殺氣即將穿透他的身體,絕望同時不甘,他想躲,但無處可躲。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把湯勺橫空而來,“噔”的一聲打在劍刃上,迫使劍尖偏離原來的方向,刺入南宮旭左肩部。那舞‘女’也被隱衛(wèi)一刀砍向背部,血‘花’噴灑。
南宮旭感‘激’的望去,想看看是誰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要知道,在這種時候,除了隱衛(wèi)外,所有人都只顧著自保,或者保護皇上和太子,展現(xiàn)忠心,沒有人會記得他這個四皇子。
抬眼間,南宮旭看到夏晴嬌小卻靈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她蹲下身,迅速將他扶起,點了他傷口附近的兩處‘穴’位,拖著他往后移。
“是你救了我?”南宮旭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她。場中其他‘女’子面對這種情景早嚇得又哭又叫,她卻面不改‘色’,異常淡定,她本可以逃到安全的地方躲著,但卻冒著生命危險闖進來救自己……
“順手而已!”夏晴卻說的很隨意。她不會告訴他,她只是不想看著這張神似林楓的臉消失而已……
“你怎么不順手救下我?我剛才也差點被刺中呢!”寧梓凡的聲音忽的響起,他人已經擋在夏晴前面。
“寧太子武功蓋世,能傷到你的人怕沒有幾個吧!”夏晴回道。其實她剛才已經看過了,這七個舞‘女’的目標主要是皇上、四皇子和個別大臣,寧梓凡和寧欣并沒有受到攻擊。
“我又不是銅墻鐵壁,怎么可能不受傷?”寧梓凡語氣頗有些委屈。
夏晴不再理他,迅速撕開南宮旭肩部的衣物,拔出劍刃,然后從自己衣袖中取出止血止疼的‘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她并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南宮旭也沒有發(fā)出一聲悶哼。
此時,七名舞‘女’已經被‘侍’衛(wèi)制服,但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她們口中含著毒‘藥’,在被制服后便迅速咽下,當場死亡。看來,她們此次根本沒有活著離開的打算。
現(xiàn)場一片哭聲,很多人都受了傷,也有人當場死去。
皇上早已抱著南宮瑾離開,太子依舊一副嚇傻了的樣子,秦相主持大局,令刑部尚書和京兆府尹聯(lián)合徹查此事。
御醫(yī)趕過來,檢查了下南宮旭的傷勢,然后命人將他抬回宮中。
其他人則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各自回府。
夏晴也被送回夏府,只是她剛回府沒一會兒,宮里便來人說是閑王病危,想見夏晴一面。夏晴于是趕往皇宮。
曹公公在宮‘門’口候著,見到她立刻迎上來,焦急道:“誒喲,夏小姐,你可來了!快快,皇上閑王都等著呢!”
夏晴跟著他往里面走,開口問道:“閑王情況如何?”
曹公公嘆了口氣,滿臉悲痛的說:“閑王為皇上擋劍之后便陷入昏‘迷’,張神醫(yī)全力拯救,才使他醒過來,但仍未脫離危險。唉,閑王可真是個大孝子啊!張神醫(yī)說了,閑王之前天生‘腿’部有疾,不能走路,他為閑王醫(yī)治數(shù)年,其實已經差不多治好他的‘腿’疾,只是閑王從未走過路,經絡‘穴’位多處阻塞,要真正恢復正常非常艱難,而這次,閑王救父心切,一時之間竟能用意志戰(zhàn)勝病體,舍身救父,‘腿’部經絡‘穴’位一下子全部通暢!張神醫(yī)還說了,閑王這是孝心可鑒,感動了天地,此番若是活命,必將因禍得福!”
聽到這番話,夏晴沉思不語,張神醫(yī)說的也對,人確實容易在某些情況下爆發(fā)出巨大的潛力,尤其是在至親之人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刻,這種潛力更容易‘激’發(fā)。只是閑王究竟是當時潛力爆發(fā),還是雙‘腿’早就康復,這點很值得懷疑。以張神醫(yī)的醫(yī)術,既然已經治好閑王的‘腿’疾,又如何解決不了一個經絡阻塞的問題,而且閑王本身內力深厚,自己打通經絡也未嘗不可。
見夏晴不言語,曹公公又道:“夏小姐,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閑王為人是真心的好,他不僅能為皇上舍命,就算對小姐你也是一片真心,他清醒后滿口念著的可都是小姐你的名字……閑王是真正重情重義之人啊!”
“曹公公說的對,閑王是個好人,老天一定會保佑他的!”夏晴表面上順著曹公公的話說,心里卻不置可否,她總覺得閑王對她的感情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和寧梓凡差不多,他們接近自己的背后肯定隱藏著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曹公公將夏晴領到一處宮殿外,對她說:“夏小姐請進吧,老奴就在這里候著!”
“多謝曹公公!”夏晴對他道謝之后進入殿中,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南宮瑾略微側身趴在‘床’上,身上蓋著絲被?;噬虾蛷埳襻t(yī)都在。
“見過皇上,見過張神醫(yī)!”夏晴低頭彎腰,給二人行禮。
“晴晴……”南宮瑾飄渺的聲音傳來,果真如曹公公所說,他聲音里飽含惦念。
皇上沉著臉,看上去在極力壓制著怒火,他道:“瑾兒為救朕受傷,你今晚便在此照看!雖說你們還未正式舉行婚禮,但瑾兒已經認定了你,朕也認了你這個兒媳,希望你能用心照顧好瑾兒!”
“閑王舍身救父,孝心感動天地,小‘女’心中欽佩不已,自當全心照看,還請皇上放心!”夏晴說得情真意切,一副被深深感動的樣子,就差擠點眼淚出來。
南宮瑾虛弱的聲音再度響起:“兒臣沒事,父皇不必擔心!兒臣的命本就是父皇給的,為父皇獻身也是天經地義之事,若因此而受人贊譽,只會讓兒臣覺得羞愧!案皇今日受驚了,還請早些休息,莫為兒臣傷神!”
夏晴從來不知閑王竟會煽情‘肉’麻到這種地步!
“瑾兒只管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莫要多想!”皇上轉而對張神醫(yī)道:“張神醫(yī),瑾兒的傷就拜托你了,若有什么情況,請及時告知朕!”看得出來,皇上對張神醫(yī)態(tài)度極好。
“遵旨!”張神醫(yī)回道。
皇上離去后,張神醫(yī)將一瓶‘藥’膏遞給夏晴,“夏小姐,此為‘玉’脂凝雪膏,請每隔兩個時辰給閑王涂在傷口附近!”
夏晴一聽立刻問道:“張神醫(yī)不是在此嗎?小‘女’笨手笨腳,怕‘弄’疼閑王!”
“閑王點名讓夏小姐‘侍’奉,老夫怎能厚著臉皮留在此處?告退!”張神醫(yī)說完便閃人了,獨獨留下夏晴。
夏晴將‘藥’膏揣進衣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瑾。他此刻微微側著身,臉‘色’蒼白,‘唇’‘色’淡紅,氣息極弱,一雙墨‘色’眼瞳靜靜凝望著夏晴,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