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從收到喜帖之后,云妃雪的嘴就沒停過,一直追問著寧谷晨和閻痕從相識到戀愛到結(jié)婚的全過程,而另外兩只同樣也十分八卦。
寧谷晨無奈地?fù)u搖頭,看著三只好奇寶寶,最終簡短地給她們講了自己和閻痕的故事,不過,有關(guān)玄醫(yī)谷以及四神獸玉,異能者的事情,她隱瞞了,知道這些,對于妃妃她們沒有任何好處。
快九點的時候,閻痕來到了包間接寧谷晨回家,自從知道寧谷晨懷孕后,他就跟校長打過招呼了,白天寧谷晨在學(xué)校上學(xué),晚上,則回閻家,而他每天都會督促寧谷晨十點鐘就要上床睡覺,有一個充足的睡眠,她和寶寶才都會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間,期末考試也結(jié)束了,此刻,寧谷晨完完全全待在了閻家,每天和莊心玥一起聊天,打理打理花房,小日子倒也過得悠閑。
至于她和閻痕的婚禮,都是閻家的三個大男人在操辦,畢竟,作為孕婦的她和玥姨,那三個男人可是一點都舍不得她們操勞,因此承擔(dān)了所有事情。
喜帖也相繼發(fā)了出去,好友,親戚,明面上利益相關(guān)的人,一個都沒有落下。
j大的辦公樓內(nèi)
“少爺,這是閻家送來的喜帖,兩個月后,閻痕將會大婚,”
正在修剪一株珍貴藥植的司墨聞言,手一偏,“咔嚓”一聲:“你說什么?”
看著自家少爺一臉陰沉地表情,以及那半截掉落在地上的藥植,木木只覺得此刻的少爺十分的恐怖,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恐怖!
小葉子那個家伙,一回來就丟給他這么個燙手的山芋!
另一邊,華盛百貨頂樓,韓舜軒同樣收到了閻家的喜帖
指腹在那金色的喜字上面摩挲著,韓舜軒默默思索著:“小晨兒才十八歲,按理來說閻痕就算再著急,也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辦婚禮,除非……”
想到那個可能,韓舜軒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看得一旁的裴榷之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三少這樣的笑容,他有多久沒有看到了?
李家主宅
看著桌上放著的那個紅色喜帖,李焱抿了抿嘴:“閻家這是……”
“不就是有了孫女嘛,”李老太爺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前些天,閻老頭才打過電話跟我,說什么他有孫女曾孫女了,也不知道他什么運氣,一向人丁凋零的閻家,這一下子,居然有了兩個!”
想到那天閻老頭得意洋洋的語氣,李老太爺就有些咬牙切齒,:“你和申屠家那小丫頭的婚禮也趕緊給我辦了,最好明年之內(nèi)也讓我抱上孫子孫女。”
“是,爺爺,”李焱點點頭。
雖然表面上是這么說,可是,申屠翎那女人太難搞了。
他暗中給申屠家施壓的已經(jīng)一個月了,可那女人硬是躲著不出來,還跟他對著干,雖然那些損失在他看來并不算什么,可是,頭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吃癟,他心里一點也不痛快,他發(fā)誓,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地嫁進(jìn)李家,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身下承歡!
不得不說,和姚碧兒那種沒頭沒腦的草包女人想比,他更喜歡申屠翎這樣野性難馴的,征服她,會讓他更有成就感,而且,那女人的長相身材也頗符他的胃口。
端玉坊
“師傅,你今天怎么一直嘆氣?”孟緹坐在輪椅上被夏多推著出來。
上次從樓上跌落事件之后,因為木木的醫(yī)治,他經(jīng)過一個月的休養(yǎng),總算是出院了,不過,因為傷勢太過嚴(yán)重,現(xiàn)在還無法走路。
孟師傅見著自家寶貝徒弟出來,眉頭皺得更緊了:“閻家送來了喜帖,”
說真的,那小丫頭他心里可是喜歡得緊,一直都想讓她嫁給孟緹,直到上次她和閻小子訂婚,他都還有這個念頭,沒想到,這才多久啊,就要結(jié)婚了,連孩子都有了,他這可憐的寶貝徒弟徹底沒有戲了。
接過孟老手中的喜帖,孟緹看了看:“這是好事啊,師傅,你想什么,我知道,不過,我一直都把她當(dāng)妹妹看,”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當(dāng)“妹妹”看,就只有孟緹自己心里清楚。
“這次我出事,要不是她之前給我的藥丸,說不定我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
這事兒,他醒來后已經(jīng)從木木那兒聽說了,那顆藥丸,叫續(xù)脈丹,正因為有它一直吊著自己的一口氣,他才能撐到醫(yī)院,撐到木木趕來。
“這件事確實要好好感謝那小丫頭,趁這次婚禮,得送她一件大禮才行,”孟老摸著胡子,認(rèn)真地思考起來。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寧谷晨在花房澆水,在她身后,站著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你要回老家一趟?”
“是的,小姐,”一周之前,她無意中從那女人的女兒那里聽說了一件事,有關(guān)她母親的,這倒是勾起了她的一些回憶,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她想回母親的家鄉(xiāng)去看看。
“現(xiàn)在放寒假,會一趟老家也好,一路小心,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謝謝小姐,”苦兒看著面前絕美的少女,視線落到她的腹部,微微一笑,“苦兒還沒有恭喜小姐,小小姐以后一定會是個惹人疼愛的孩子。”
寧谷晨聞言,笑了笑:“你怎么也跟他們一樣,認(rèn)為這小家伙是個女孩?萬一到時候是個小子呢?”明明都還沒成型。
苦兒低著頭,手揪著衣角:“小少爺也會很惹人疼愛的。”
“好了,你剛回來,還沒吃早飯吧?”放下手中的水瓶,拿起一把小剪刀,接著修剪一些多余的枝椏,“你先去廚房找吳嬸吧,這會兒,應(yīng)該還有些吃的。”
“嗯,”苦兒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寧谷晨心情明顯很好,還好花花那小家伙沒有跑到這里面來瘋玩,自從回到閻家后,寧谷晨就發(fā)現(xiàn)它有些神神秘秘的,平時也很少見它的蹤影,也不知道它最近在干什么。
此刻,閻家后院的一棵大樹下,
花花和小黑趴在石凳上,瞇著眼睛曬太陽。
話說,聽到這話的時候,它還有些吃驚,雖然說大魔王確實很強(qiáng),可是,黑老大畢竟是神獸,怎么會心甘情愿地認(rèn)人類為主人呢?它當(dāng)初和小主人契約那完完全全是個意外。
小黑抬了抬眼皮,
花花猛地站起來,
也正因為它當(dāng)初在南岸三洲發(fā)現(xiàn)的那些東西,它最終才同意跟閻痕簽訂契約的。
花花突然間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那群狗娘養(yǎng)的惡魔,害得他們四兄弟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眼下,黑老大更是要付出有可能傷及本源的犧牲!
小黑此刻有些嚴(yán)肅,體內(nèi)的氣勢忍不住爆發(fā)出來,躺在地上的青豆和美美兩只感受著這股威壓,都忍不住發(fā)抖。
花花見此,瞬間心疼起自己的小配偶
見到瑟瑟發(fā)抖的兩只,小黑這才后知后覺地收回?zé)o意間釋放的威壓
小黑點點頭
接著,它伸出爪子刺進(jìn)心臟處,一滴鮮血就出來,爪子一彈,鮮血飛向花花,然后漂浮在花花面前。
看著散發(fā)著恐怖能量的鮮血,花花從懷中拿出一個青玉瓶,然后將鮮血裝進(jìn)去,蓋好瓶蓋,收起來。
花花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臉色瞬間蒼白的小黑,剛剛那一滴心頭血,必定讓它傷了些元氣。
小黑搖了搖頭,傷口已經(jīng)愈合,至于那心滴心頭血,沒個百八十年是恢復(fù)不回來了,不過,如果真如咸池說的那般,小不點體內(nèi)有天契,那么,它這一滴精血就值!
說著,花花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黑
花花點點頭,然后看向一邊的白色母虎
美美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花花,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
兩個月后,
這天,整個j城都有些轟動,你要問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第一世家閻家的孫子,閻痕要大婚了!
這事兒雖然沒有在電視轉(zhuǎn)播什么的,不過,稍微有一點門路的人都聽說了。
要說這閻痕,那當(dāng)真是這年青一代的領(lǐng)頭人,二十幾歲便成為了少校,而且沒有依靠身后閻家的勢力,完完全全是是自己一步一步打拼出來的。
閻少校也算是一個比較低調(diào)的人,平時很少在公開場合露臉,他的威名可謂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切﹤€在大院里長大的太子爺,太女們,每一個對于閻痕,那是從小打心底里的敬畏啊,總是覺得吧,那樣一個人,有些高不可攀。
即使長大了,現(xiàn)在都陸續(xù)接管了自家的產(chǎn)業(yè),依舊如此,他們可不蠢,普通人只看得到閻痕少校的軍銜,他們卻知道得更多,閻家如果僅僅憑在軍界的地位,根本無法那么多年一直屹立于四大世家之首。
閻痕在他們心里的形象,可以說是鐵血,冷漠,就這樣一個人,今天要結(jié)婚了!聽說女方還懷孕了!
幾個月之前,閻痕訂婚,他們倒還沒那么在意,畢竟,訂婚,那是可以再取消婚約的嘛。
可是,這次結(jié)婚那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知道的,閻家有祖訓(xùn),每一個閻家子孫,一生只能與一人相伴,也就是說,這次的結(jié)婚意味著,閻痕這一生都只會有那一個妻子!
這下子,j城的一些高層都重視起與閻痕結(jié)婚的女人,并且將她列為了不能招惹的存在之一。
開玩笑,閻家人護(hù)短的德行,他們見識得還少嗎?不好好對下面敲打敲打,到時候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對方,那后悔都晚了。
不管怎么說,閻痕和寧谷晨兩人的婚禮就在各大勢力戰(zhàn)戰(zhàn)兢兢之下如期開始了。
此次的婚禮是在龍騰酒店舉辦的。
龍騰酒店是閻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由閻麟一手創(chuàng)辦,雖然比不得致力于商業(yè)的世家韓家的玉華臺,但卻也是整個j城前三的酒店。
因為今天的婚禮,龍騰停止對外營業(yè)一天,整個酒店上上下下都在為籌備婚禮現(xiàn)場而忙碌著。
酒店樓下,停靠著許多的車輛,毫不夸張的說,整個j城超過七成的頂級豪車今天全部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云妃雪拿著手中的請?zhí)F(xiàn)在酒店入口處,只感覺自己的手都在發(fā)顫,太太太恐怖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大陣仗,剛剛進(jìn)去的那位老者,好像是天天在新聞中看到的某總理吧?還有那個一身軍裝的老人,好像是她爺爺特別敬佩的一位老將軍。
“肖新,我們沒有來錯吧?”云妃雪現(xiàn)在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南城區(qū)二環(huán)東路11號龍騰酒店,如果請?zhí)系牡刂窙]有寫錯,那么就是這里。”肖新看著來往的行人,眼中同樣掩飾不住的震驚。